今年聯盟支援比迪福德的船隊來得尤其晚，甚至幹脆就是卡著藍騎士祭前運到的。
因為這些比起往年算得上遲到的船隊，今晚有很多工人和書記官都睡不著覺。
但對於這樣的額外工作人們並不討厭，因為這與以前不同，要知道現在可是有著加班費，或者說是加班分的。
在這個忙碌的夜晚，哈代研究所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因為無線電接收端的最後一環被攻克了。
整個研究所都參加到對這個通訊工程的研究中來，大量人力物力投入其中，工業區那邊更是常備百名鉗工隨時準備接受來自研究所的製作任務。
而這些長時間待機的鉗工基本都是威爾那一批技術處於第一階層的鉗工，對此普利特大哥還一度向林離抱怨。
每天都有大量簡化的電容電阻等等源電子元件從工業區中運出，然後扔進研究所這一口深不見底的大鍋。
蘭德沃斯、謝爾、尤利塞斯和康師傅等人帶領的研究員小組聯手攻關收音機的各個部分，從必備的調諧電路到檢波電路等等。
通過老年機的模擬和優化，林離以近乎明示的方式將他們引導到正確的道路上。
順帶一提，那些被簡化的源電子元件也是出自林離和老年機之手。
林離無聊地坐在會議桌的一邊，看著那邊在黑板前麵擠作一團察看圖紙的研究員。
因為有著唯心場的存在，所以他並不用到人群中去人擠人。
一邊敲著桌子，林離一邊默默想道：“我要是不拔拔苗助助長的話，就以研究所這個自然積累的速度，技術成熟還指不定要多少年呢……”
相比於在群星體係的影響下把電力文明的科技樹點到無線電通信，林離覺得沃爾特星的人們更有可能直接往思維交流那個分叉上點。
“這就是最終的版本了，”蘭德沃斯欣慰地看看整整一牆的黑板和上麵的電路圖，“盡管這裏麵的原理和設計都是出自於林離大人，甚至連優化等工作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林離大人擔任的。”
看著臉上疲態隱現的研究員們，蘭德沃斯激動道：“這是整個沃爾特星曆史上的第一台收音機！如果林離大人的那一台礦石收音機不算在內的話！”
長時間的努力得到了結果，研究員們興奮地漲紅了臉，或許這也有暖氣溫度開高了原因在內。
“哦哦哦！！！”
人群歡唿起來，一名研究員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大瓶食堂新出品高度數朗姆酒，“開宴席開宴席！”
林離和蘭德沃斯也是一愣，“等等！現在我們立刻把這些設計圖謄抄下來，複刻幾份送到工業區去！”
“哦！對吼，還要跟工業區說一聲！”
人群這才如夢方醒，把手上那些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杯子塞迴衣服底下。
他們那嫻熟的動作讓林離不禁想起了盧克大叔，因為他好像記得盧克大叔也是從那看起來的肚腩中掏出了一把短火銃。
蘭德沃斯做出了極為符合自己人設的行為，隨手從人群中拿過一支筆就開始謄抄起來。
而林離也適時開啟那一台放置在會議廳隔壁的群星通訊設備，“喂？是威爾嗎？我是林離，之前說過的無線電設備圖紙馬上就給你們送過去，現在可以開始先期準備了。”
說實話林離還真沒想到威爾今天晚上會等在通訊機的旁邊，本來他隻是白天的時候跟他提了一嘴的，但沒想他這麽上心。
“嗯……暫時先是每個居民區一套的樣子，不用太多，畢竟現在的成本還很高，謝謝啊！”
林離掛斷了電話，不對是掛斷了通訊機。
他撫摸著通訊機的黑匣子表麵，“說起來那個能發現希望晶共振現象並將其應用起來的那家夥也是個人才呢，總感覺有些對不起他呢。”
這個天才並沒有在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但他實現並加之以應用的通訊機確實能稱得上劃時代的發明，盡管這個時代開啟得實在太晚。
“不過你發現的希望晶特性，我會將之發揚光大的，雖然我也不知道它護在哪個領域大放異彩就對了……”林離喃喃道。
這是幾個研究員匆匆衝向研究所的鉗工值班室，宣傳欄上的信息也是時候更新一波了，比如那個二點五級的，所僅此一個的蓋塔因研究員。
隨後幾個研究院的院長和尤利塞斯父子來到了林離所在的房間，還順便帶上了門。
“林離大人，我感覺……我們研究所的人手不夠用了……”
開口的是蘭德沃斯，相比於其他的兩個研究院，他們這些原本隸屬於聯盟船檢所的技師組是人員最少的。
而伯納德和謝爾也點起了頭，其中尤其以伯納德最為讚同。
盡管他們的應用院人最多，但相應的工作也越多。
在擁有穩定可控的煉金陣後，群星體係的瓶頸被林離碾碎，與他帶來的的知識一起無限延伸。
而這些被拓展開的領域實在過於廣泛，伯納德現在已經清晰地感覺到應用院人手的不足。
軌道係統的拓展，小型鑽機和多端口礦機的後續優化，煉鐵高塔誰被的更新……如此種種無不讓他焦頭爛額！
“我們應用院的人手也不足，就這幾的功夫天我的發際線向上延伸了兩厘米！”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比劃了一下長度，“在過一個月我就沒有頭發了！”
“脫發是大敵！”
聽著他的話，在場的幾人也是臉色一變，其中尤以康師傅的臉色變化最為精彩，看起來也是頗有感觸。
就連比較年輕的謝爾和蘭德沃斯也是不自覺地摸向額頭，隨後臉色微變。
看著麵前幾人精彩的變臉表演，林離不禁想起了那句經典的話語，“難道大俠就不能禿頭嗎？”
他努力抑製住自己的麵部肌肉，極力讓自己不會笑出聲。
半晌，等到大家調整好心態，林離才說道：“……接下來的寒災期間，我會徹底規範關於工分製的製度，關於八小時工作製和雙休日，還有晚上的夜課也會提上日程。”
“那些來自於原公正家族的夜課教師已經接受培訓有一陣子了，到時候我們研究所出幾本基礎的教材，從這些上夜課的年輕人中汲取新鮮血液。”
或許是林離說的話過於現代化，伯納德他們甚至一度真的聽成了汲取血液，好一陣子才明白林離說的到底是什麽。
蘭德沃斯一臉擔心道：“可是他們真的能夠追上我們的進度嗎？畢竟……”
他隻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剩下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林離笑了起來，“首先，你不能小看年輕人的塑造性。其次，那些年輕的小夥子並沒有接受舊時代的教育，而現在直接接受新版教材，說不定他們的想象力會比我們這些老家夥更大也說不定。”
聞言大家先是統一的點頭，然後一齊暗道：“超過我們的是可能的，但超過你是不可能的……”
“對了，”林離突然想起了什麽，“尤利塞斯你跟他們好好分享一下我今天講的那些知識，那種光幕投影技術是接下來的工作中僅次於定位係統和電磁動能武器的項目。”
場視線投射到尤利塞斯身上，就連他老爹康師傅都是一樣。
能從林離哪裏出來的知識都不是什麽簡單貨色，這已經是所有人的共識。
謝爾默默想著難怪今天林離大人和尤利塞斯是一起遲到的，原來是開了小灶啊……
林離看看事情已經解決，於是拍了拍手，“好了，接下來大家就迴去睡一覺，明天安裝好之後還要進行統一調頻呢。”
他掃視一圈，然後嚴肅道：“明天我們可是要給所有人一個嶄新的雲星夜呢！”
……
算算時間工業區那邊已經開工，林離也迴到了自己的家。
不過林離沒把那個被生命聖水浸染過的小桶帶來，所以也就沒有提神醒腦的茶水可以喝。
看著在房間中老實呆著的海豚團子，林離想起了白天聽盧克大叔說的天空要塞，“老年機，請幫我建立一個天空要塞的框架。”
林離麵前的瑪麗城一片空白，他將那些從比迪福德圖書館中得到的有關瑪麗城數據發放給老年機。
盡管有很多關鍵數據缺失，但這些東西已經足夠讓林離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開始模擬，粗略的那種。”
幾秒後，看著老年機給出的猶如一團漿糊，比稀飯好不了多少的馬賽克建模，林離沉默了。
“……你細致一點啊，最起碼也要能讓人能看見棱角吧？你覺得這些一個色塊就占了將近十分之一城區的建模對得起你的計算力嗎！”
片刻後，看著那能隱約看清主幹道大道的稀飯建模，林離歎了口氣，“算了，就這樣吧……”
然後他調出附帶模擬的城市資訊，或者說是他想象中的天空要塞資訊。
看著這些結果，他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要提供能將整個城市浮空起來的群星動力，執政官大樓的中樞壓力肯定大到嚇人……感情米爾頓說的還真沒錯，他們屁股下麵根本就是一個特大號的炸彈。”
就以舊時代的群星體係來說，這些東西的穩定性真的非常難以保障。
“我記得原來聯盟初期的時候好像就用過雙引擎的戰艦，但是後來好像出現了大規模的故障所以才停止了生產。”
林離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敲擊，“就算現在他們研究出了能增加穩定性的陣列方式，中樞的壓力肯定也輕不了……或許我可以幫他們個小忙。”
說實話，林離對凱恩斯的天空要塞計劃並不看好，那種遠在帝國疆域中快速發生的未知絕不是簡簡單單的幾枚炸彈造成的物理爆炸就能搞定的。
林離歎了口氣，“不管怎麽說，在帝國沒有被擊倒之前，我們和聯盟始終都是站在一個陣營的人……”
兩個小時後，林離看看天邊隱現的一模魚肚白，苦笑道：“又是一晚上……算了，小白？小白你在嗎？”
林離唿喚了幾聲，然後玩偶服少女極為驚悚地從空中探出半個身子，揉著睡眼埋怨道：“幹什麽嘛……我還在睡覺呢……”
“抱歉抱歉，”林離把桌前的那隻同樣疲憊的團子遞到小白懷裏，“幫我個忙唄，搭檔？”
“嗚……”小白揉著懷中的團子，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先說什麽忙。”
林離一聽，知道這事兒成了，“幫我送個東西給瑪麗城的執政官，迴來繼續睡迴籠覺好不好，我保證不打擾你。”
“……好吧，”小白戀戀不舍地放下團子，單手接過林離遞來的一塊跟桌板似的綠色物體，上麵還放著一封信，“這麽大啊？算了，也差不多……那我先走了，今天一定不能打擾我補覺哦！”
說著她還兇了兇林離，這才端著大綠桌子離開。
“好了，”林離躺在自己的床上，“希望那位執政官閣下能喜歡我的雲星夜賀禮。”
趁著現在離所長的提神醒腦電擊還有一陣子時間，林離還是決定也補補覺。
從新年前一晚開始，這幾天他就沒有早於晚上十二點睡過，結果早上還要起得那麽早，這怎麽頂得住。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伯納德引起的心理作用，就連林離都感覺自己的發際線仿佛也稍稍升高了一些。
他翻了個身，“睡覺睡覺……”
……
而就在那天一大早，熱火朝天的工作就開始了。
無論是比迪福德，還是瑪麗城，都是如此。
那些原本被填上的溝壑被起開，城市規劃工程隊再次出馬，不過這一次的工程量並不大。
不過讓人們好奇的是，這些工程隊的工人在離開的時候還特意添加了一圈高高的護欄。
而這種舉動就更是激起了人們的好奇心，但大家無論怎麽猜都猜不出那兩個類似大喇叭似的東西掛在高高的路燈上到底有什麽用。
在瑪麗城中同樣也激起了一陣混亂，監察科的黑衣人就像沒頭蒼蠅似的滿城亂竄。
這些多疑症患者的異常反應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不少人暗地裏猜測這應該是受到什麽刺激了。
執政官辦公室中，凱恩斯看著那幾乎將自己的辦公桌占滿的綠色桌板和那封信上的落款，不禁苦惱地抓了抓頭，“這是那個林離送來的？真是讓人頭疼……”
因為這些比起往年算得上遲到的船隊，今晚有很多工人和書記官都睡不著覺。
但對於這樣的額外工作人們並不討厭，因為這與以前不同，要知道現在可是有著加班費，或者說是加班分的。
在這個忙碌的夜晚，哈代研究所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因為無線電接收端的最後一環被攻克了。
整個研究所都參加到對這個通訊工程的研究中來，大量人力物力投入其中，工業區那邊更是常備百名鉗工隨時準備接受來自研究所的製作任務。
而這些長時間待機的鉗工基本都是威爾那一批技術處於第一階層的鉗工，對此普利特大哥還一度向林離抱怨。
每天都有大量簡化的電容電阻等等源電子元件從工業區中運出，然後扔進研究所這一口深不見底的大鍋。
蘭德沃斯、謝爾、尤利塞斯和康師傅等人帶領的研究員小組聯手攻關收音機的各個部分，從必備的調諧電路到檢波電路等等。
通過老年機的模擬和優化，林離以近乎明示的方式將他們引導到正確的道路上。
順帶一提，那些被簡化的源電子元件也是出自林離和老年機之手。
林離無聊地坐在會議桌的一邊，看著那邊在黑板前麵擠作一團察看圖紙的研究員。
因為有著唯心場的存在，所以他並不用到人群中去人擠人。
一邊敲著桌子，林離一邊默默想道：“我要是不拔拔苗助助長的話，就以研究所這個自然積累的速度，技術成熟還指不定要多少年呢……”
相比於在群星體係的影響下把電力文明的科技樹點到無線電通信，林離覺得沃爾特星的人們更有可能直接往思維交流那個分叉上點。
“這就是最終的版本了，”蘭德沃斯欣慰地看看整整一牆的黑板和上麵的電路圖，“盡管這裏麵的原理和設計都是出自於林離大人，甚至連優化等工作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林離大人擔任的。”
看著臉上疲態隱現的研究員們，蘭德沃斯激動道：“這是整個沃爾特星曆史上的第一台收音機！如果林離大人的那一台礦石收音機不算在內的話！”
長時間的努力得到了結果，研究員們興奮地漲紅了臉，或許這也有暖氣溫度開高了原因在內。
“哦哦哦！！！”
人群歡唿起來，一名研究員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大瓶食堂新出品高度數朗姆酒，“開宴席開宴席！”
林離和蘭德沃斯也是一愣，“等等！現在我們立刻把這些設計圖謄抄下來，複刻幾份送到工業區去！”
“哦！對吼，還要跟工業區說一聲！”
人群這才如夢方醒，把手上那些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杯子塞迴衣服底下。
他們那嫻熟的動作讓林離不禁想起了盧克大叔，因為他好像記得盧克大叔也是從那看起來的肚腩中掏出了一把短火銃。
蘭德沃斯做出了極為符合自己人設的行為，隨手從人群中拿過一支筆就開始謄抄起來。
而林離也適時開啟那一台放置在會議廳隔壁的群星通訊設備，“喂？是威爾嗎？我是林離，之前說過的無線電設備圖紙馬上就給你們送過去，現在可以開始先期準備了。”
說實話林離還真沒想到威爾今天晚上會等在通訊機的旁邊，本來他隻是白天的時候跟他提了一嘴的，但沒想他這麽上心。
“嗯……暫時先是每個居民區一套的樣子，不用太多，畢竟現在的成本還很高，謝謝啊！”
林離掛斷了電話，不對是掛斷了通訊機。
他撫摸著通訊機的黑匣子表麵，“說起來那個能發現希望晶共振現象並將其應用起來的那家夥也是個人才呢，總感覺有些對不起他呢。”
這個天才並沒有在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但他實現並加之以應用的通訊機確實能稱得上劃時代的發明，盡管這個時代開啟得實在太晚。
“不過你發現的希望晶特性，我會將之發揚光大的，雖然我也不知道它護在哪個領域大放異彩就對了……”林離喃喃道。
這是幾個研究員匆匆衝向研究所的鉗工值班室，宣傳欄上的信息也是時候更新一波了，比如那個二點五級的，所僅此一個的蓋塔因研究員。
隨後幾個研究院的院長和尤利塞斯父子來到了林離所在的房間，還順便帶上了門。
“林離大人，我感覺……我們研究所的人手不夠用了……”
開口的是蘭德沃斯，相比於其他的兩個研究院，他們這些原本隸屬於聯盟船檢所的技師組是人員最少的。
而伯納德和謝爾也點起了頭，其中尤其以伯納德最為讚同。
盡管他們的應用院人最多，但相應的工作也越多。
在擁有穩定可控的煉金陣後，群星體係的瓶頸被林離碾碎，與他帶來的的知識一起無限延伸。
而這些被拓展開的領域實在過於廣泛，伯納德現在已經清晰地感覺到應用院人手的不足。
軌道係統的拓展，小型鑽機和多端口礦機的後續優化，煉鐵高塔誰被的更新……如此種種無不讓他焦頭爛額！
“我們應用院的人手也不足，就這幾的功夫天我的發際線向上延伸了兩厘米！”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比劃了一下長度，“在過一個月我就沒有頭發了！”
“脫發是大敵！”
聽著他的話，在場的幾人也是臉色一變，其中尤以康師傅的臉色變化最為精彩，看起來也是頗有感觸。
就連比較年輕的謝爾和蘭德沃斯也是不自覺地摸向額頭，隨後臉色微變。
看著麵前幾人精彩的變臉表演，林離不禁想起了那句經典的話語，“難道大俠就不能禿頭嗎？”
他努力抑製住自己的麵部肌肉，極力讓自己不會笑出聲。
半晌，等到大家調整好心態，林離才說道：“……接下來的寒災期間，我會徹底規範關於工分製的製度，關於八小時工作製和雙休日，還有晚上的夜課也會提上日程。”
“那些來自於原公正家族的夜課教師已經接受培訓有一陣子了，到時候我們研究所出幾本基礎的教材，從這些上夜課的年輕人中汲取新鮮血液。”
或許是林離說的話過於現代化，伯納德他們甚至一度真的聽成了汲取血液，好一陣子才明白林離說的到底是什麽。
蘭德沃斯一臉擔心道：“可是他們真的能夠追上我們的進度嗎？畢竟……”
他隻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剩下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林離笑了起來，“首先，你不能小看年輕人的塑造性。其次，那些年輕的小夥子並沒有接受舊時代的教育，而現在直接接受新版教材，說不定他們的想象力會比我們這些老家夥更大也說不定。”
聞言大家先是統一的點頭，然後一齊暗道：“超過我們的是可能的，但超過你是不可能的……”
“對了，”林離突然想起了什麽，“尤利塞斯你跟他們好好分享一下我今天講的那些知識，那種光幕投影技術是接下來的工作中僅次於定位係統和電磁動能武器的項目。”
場視線投射到尤利塞斯身上，就連他老爹康師傅都是一樣。
能從林離哪裏出來的知識都不是什麽簡單貨色，這已經是所有人的共識。
謝爾默默想著難怪今天林離大人和尤利塞斯是一起遲到的，原來是開了小灶啊……
林離看看事情已經解決，於是拍了拍手，“好了，接下來大家就迴去睡一覺，明天安裝好之後還要進行統一調頻呢。”
他掃視一圈，然後嚴肅道：“明天我們可是要給所有人一個嶄新的雲星夜呢！”
……
算算時間工業區那邊已經開工，林離也迴到了自己的家。
不過林離沒把那個被生命聖水浸染過的小桶帶來，所以也就沒有提神醒腦的茶水可以喝。
看著在房間中老實呆著的海豚團子，林離想起了白天聽盧克大叔說的天空要塞，“老年機，請幫我建立一個天空要塞的框架。”
林離麵前的瑪麗城一片空白，他將那些從比迪福德圖書館中得到的有關瑪麗城數據發放給老年機。
盡管有很多關鍵數據缺失，但這些東西已經足夠讓林離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開始模擬，粗略的那種。”
幾秒後，看著老年機給出的猶如一團漿糊，比稀飯好不了多少的馬賽克建模，林離沉默了。
“……你細致一點啊，最起碼也要能讓人能看見棱角吧？你覺得這些一個色塊就占了將近十分之一城區的建模對得起你的計算力嗎！”
片刻後，看著那能隱約看清主幹道大道的稀飯建模，林離歎了口氣，“算了，就這樣吧……”
然後他調出附帶模擬的城市資訊，或者說是他想象中的天空要塞資訊。
看著這些結果，他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要提供能將整個城市浮空起來的群星動力，執政官大樓的中樞壓力肯定大到嚇人……感情米爾頓說的還真沒錯，他們屁股下麵根本就是一個特大號的炸彈。”
就以舊時代的群星體係來說，這些東西的穩定性真的非常難以保障。
“我記得原來聯盟初期的時候好像就用過雙引擎的戰艦，但是後來好像出現了大規模的故障所以才停止了生產。”
林離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敲擊，“就算現在他們研究出了能增加穩定性的陣列方式，中樞的壓力肯定也輕不了……或許我可以幫他們個小忙。”
說實話，林離對凱恩斯的天空要塞計劃並不看好，那種遠在帝國疆域中快速發生的未知絕不是簡簡單單的幾枚炸彈造成的物理爆炸就能搞定的。
林離歎了口氣，“不管怎麽說，在帝國沒有被擊倒之前，我們和聯盟始終都是站在一個陣營的人……”
兩個小時後，林離看看天邊隱現的一模魚肚白，苦笑道：“又是一晚上……算了，小白？小白你在嗎？”
林離唿喚了幾聲，然後玩偶服少女極為驚悚地從空中探出半個身子，揉著睡眼埋怨道：“幹什麽嘛……我還在睡覺呢……”
“抱歉抱歉，”林離把桌前的那隻同樣疲憊的團子遞到小白懷裏，“幫我個忙唄，搭檔？”
“嗚……”小白揉著懷中的團子，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先說什麽忙。”
林離一聽，知道這事兒成了，“幫我送個東西給瑪麗城的執政官，迴來繼續睡迴籠覺好不好，我保證不打擾你。”
“……好吧，”小白戀戀不舍地放下團子，單手接過林離遞來的一塊跟桌板似的綠色物體，上麵還放著一封信，“這麽大啊？算了，也差不多……那我先走了，今天一定不能打擾我補覺哦！”
說著她還兇了兇林離，這才端著大綠桌子離開。
“好了，”林離躺在自己的床上，“希望那位執政官閣下能喜歡我的雲星夜賀禮。”
趁著現在離所長的提神醒腦電擊還有一陣子時間，林離還是決定也補補覺。
從新年前一晚開始，這幾天他就沒有早於晚上十二點睡過，結果早上還要起得那麽早，這怎麽頂得住。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伯納德引起的心理作用，就連林離都感覺自己的發際線仿佛也稍稍升高了一些。
他翻了個身，“睡覺睡覺……”
……
而就在那天一大早，熱火朝天的工作就開始了。
無論是比迪福德，還是瑪麗城，都是如此。
那些原本被填上的溝壑被起開，城市規劃工程隊再次出馬，不過這一次的工程量並不大。
不過讓人們好奇的是，這些工程隊的工人在離開的時候還特意添加了一圈高高的護欄。
而這種舉動就更是激起了人們的好奇心，但大家無論怎麽猜都猜不出那兩個類似大喇叭似的東西掛在高高的路燈上到底有什麽用。
在瑪麗城中同樣也激起了一陣混亂，監察科的黑衣人就像沒頭蒼蠅似的滿城亂竄。
這些多疑症患者的異常反應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不少人暗地裏猜測這應該是受到什麽刺激了。
執政官辦公室中，凱恩斯看著那幾乎將自己的辦公桌占滿的綠色桌板和那封信上的落款，不禁苦惱地抓了抓頭，“這是那個林離送來的？真是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