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的塞繆爾·史登在看到斯塔克和班納後，頓時冷靜下來，縱然鼻孔還喘著粗氣，但卻沒有剛剛那副暴躁到要撞牆的地步了，發綠的眼珠子掃了掃斯塔克，又盯了眼班納，竟咧嘴笑了起來，道：“斯塔克、布魯斯，你們好啊。”
斯塔克雙臂抱在身前，道：“不是很好，為了給你建這個房間，忙了一夜。”
塞繆爾·史登抬了抬雙臂，展示了一下雙腕的金屬環，道：“你們準備養我一輩子嗎？”
“也許。”斯塔克漫不經心的說道：“你的周圍都是鐳射網，不小心觸碰到的話，說不定會死的，我還為你特別打造了吸能裝置，專門吸收你身上的伽馬能量，還滿意嗎？”
“很滿意，”塞繆爾·史登點點頭，綠眼珠瞥向了一旁的布魯斯·班納，道：“我還挺想看看你的籠子是什麽樣子，一定比我的更...”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白牆就再度出現，隔絕了塞繆爾·史登的視線和話語，再看不到、聽不到外麵的情形，塞繆爾·史登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直接躺在地板上，閉目養神。
斯塔克打開鐳射網的屏蔽功能後，就轉身朝著外麵走去，班納搖了搖頭，跟著向外走去，厚重的u型鐵門打開來，讓兩人順著走廊走了迴去，而後再度閉合後，燈光也跟著熄滅，讓房間陷入黑暗之中。
一直沉默著的班納走出大門後，才開口道：“他會想盡辦法掙脫的，我們對他的能力並不了解，那幾個裝置真的能限製他嗎？”
“至少能關押他很長時間。”走在前麵的斯塔克頭也不迴的說道：“我新合成的光金屬21，能量傳導效率極高，哪怕他身上有一點伽馬能量也會被立刻吸收幹淨。”
“然後呢？”
“然後等五角大樓來人。”
班納不由得停住腳步，道：“你真的要把塞繆爾·史登交給軍方嗎？”
“從法律的意義上來說，我們沒有扣押人的權利，”斯塔克終於轉過身來，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我隻問一個問題：為什麽會有超級士兵計劃？”
“贏得二戰勝利。”
“可在戰爭結束五十年，冷戰都結束後，軍方卻突然投入超十倍的資金、調集無數人力物力，不惜一切代價研究超級士兵。”
班納抿了抿嘴，視線轉到一旁，他就是被軍方征召進入超級士兵計劃中，在他加入時，軍方已經耗費巨資研究了十年，成果卻很差勁，但卻沒有一點要撤資的意思，反而每年都加大資金投入，有種破釜沉舟也要搞出超級士兵的意味。
原本班納也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但在空天母艦上，尼克·弗瑞的一席話，讓他和斯塔克知道了原因，但討論這個真的好嗎？
斯塔克沒有管班納的沉默，繼續說道：“扭約之戰，齊塔瑞人大軍，不，一支部隊就讓人類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若非複仇者聯盟頂在前麵，恐怕扭約就要被從地圖上抹去了。
複仇者聯盟，無法擋住齊塔瑞人的一支部隊，那麽兩個複仇者聯盟呢？三個、四個，地球還需要畏懼外星人大軍嗎？”
“所以你才會留下塞繆爾·史登，就是想讓軍方有個樣本參考，製造出第二個、第三個超級士兵，甚至建立一支超級士兵部隊。”布魯斯·班納當即明白斯塔克的意思了。
斯塔克走到窗戶旁，注視著外麵的青山綠水，道：“布魯斯，我今年已經42歲了，你呢？”
“46！”
“我們還能保護地球多久呢？”斯塔克的問題讓班納輕搖了搖頭，都快半百的人了，還能打多久，他有些明白斯塔克的意思了，複仇者聯盟現在倒是還勉強保護著地球，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也說不準。
“莫夜還是孩子，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他該去的是大學，而不是在戰場搏殺。帕克來自別的世界，隨時都會離開。”斯塔克扭過頭來，盯著布魯斯·班納說道：“我不希望哪天他們死在戰場上，並且還是聽從我的召喚而去的，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班納長歎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塞繆爾·史登就按照你的意見處理吧。”
斯塔克走過來拍了拍班納的肩膀，頭也不迴的走向了電梯，班納迴頭看了一眼走廊盡頭那扇厚重的鐵門，搖了搖頭，邁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為了建造塞繆爾·史登的監獄而忙活了一夜的斯塔克和班納，兩個老年人去休息了，扭約則開始了一天的忙碌。扭約聖殿裏，休息了一夜、養足精神的莫夜，再度離開了扭約聖殿，來到了魔法聖地——卡瑪泰姬。
才從扭約聖殿直達卡瑪泰姬的空間門裏走出來，莫夜就看到了背手站在不遠處的古一法師，而這個房間還有另外兩個刻滿銘文的固定空間門，三個空間門中心是一根一米高的立柱，上麵放置著一個眼睛狀的物體。
“阿戈摩托之眼——時間寶石！”莫夜在心底默默的念叨著，雖然努力的不讓自己去看，但目光就是不自覺的瞥向靜靜防止在刻滿銘文的立柱上的阿戈摩托之眼，這可是古一一直念叨的東西。
古一法師開口緩緩的說道：“這就是阿戈摩托留下的寶物，被稱之為阿戈摩托之眼，裏麵放置著的是宇宙中最為神秘的六顆無限寶石中的時間寶石，它擁有全視的力量，能夠看穿幻象，觀測過去和未來。”
古一法師解釋完就轉過身來，示意莫夜跟上，邊走邊介紹卡瑪泰姬，沒有再說時間寶石。莫夜很快就被卡瑪泰姬的風景給吸引住了。
這片位於喜馬拉雅山麓、依山而建的建築群，建築材料都是木頭，看不到一點的鋼筋混凝土，若非窗戶上的玻璃和走廊、房間裏的電燈衝淡了古樸的氣息，絕對能讓人懷疑是不是穿越到古代了。
順著木板鋪就的走廊走了將近三十米，都沒看到一個人，冷清的可怕，但同時也展現了卡瑪泰姬的廣闊。
一路上，古一法師介紹了這些房間曾經住過誰，全都是各代的至尊法師，讓莫夜很想問他們都死了這麽久，幹嘛還保留他們生前住過的房間呢，並且木板上還銘刻著不明意義的符文，到底是做什麽的？對於莫夜這個問題，古一法師沒有迴答，隻是說這是至尊法師才能知曉，莫夜也就沒有再問。
跟著古一法師轉了好幾個彎，才邁進一扇門，耳畔響起了輕微的兵器碰撞的聲響，走進去才發現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演武場，不是電影裏那個廁所似的小台子，而是廣闊到能站下千人的場地。
上百人在這裏，有的在練習基礎畫圈，有的則拿著不同的兵器對拚，有的則對著靶子釋放魔法，好不熱鬧。
不等莫夜問，古一法師就主動介紹道：“他們是卡瑪泰姬的未來。”
“學徒？”
古一法師點了點頭，道：“卡瑪泰姬從未與世隔絕，一直都在招收弟子，但魔法不是有天賦就能學習的，也不是學來揚名立萬或者為自己謀利，而是守護這顆星球，這已能淘汰一大批人。”
莫夜讚同不已，很多人有了強悍的力量，總會忍不住炫耀或者給自己謀利，畢竟魔法師什麽的，想發財不要太簡單。人家辛辛苦苦學習魔法，好不容易有所成，結果隻能用來保護地球，還是不收保護費的那種，窮到漢堡包都吃不起，這誰受得了。
古一法師突然抬手指向了角落裏正在練習最基礎的畫圈的一群人，道：“他是我選定的人之一，也是我和你說過的。”
莫夜順著古一法師指的方向看去，一群膚色不同的人穿著同樣的粗布衣裳，正努力的畫著圈，而古一法師指的正是一個高大的白人，正是神探夏洛...呃，史蒂芬·斯特蘭奇。
昔日西裝革履的上流社會的醫生，此刻滿臉絡腮胡，戴著最差的懸戒，一臉認真的對著空氣畫圈，兩個手都遍布疤痕，教育著後來者，豪車超速一樣會出事，旁邊的學徒都出現火星了，可他麵前卻是一塵不染，幹淨的不能再幹淨了。
莫夜現在很想拿個相機，把這一幕給拍下來，等他成為至尊法師後，那這就是妥妥的黑曆史了呀。
莫夜猶豫了兩秒，才開口道：“您說阿戈摩托之眼是時間寶石，那麽能看到一個人的未來嗎？”
“當你看到未來時，未來就已經改變了。用科學的話，就是‘薛定諤的貓’。”
“......”
一個獲得魔法界最高榮譽稱號的至尊發生，竟然說科學，這實在是太怪異了，雖然說卡瑪泰姬不是與世隔絕，也不是異世界，但滿口科學，實在是不符合魔法師的人設。
古一法師笑了笑，望著操場上揮汗如雨的‘卡瑪泰姬的未來’，開口道：“卡瑪泰姬又不是與世隔絕之地，這裏有網絡、電視還有很多家用電器，法師可不是老古董。”
莫夜一副‘你覺得行就行’的態度，注意力依舊放在斯特蘭奇身上。
“那麽您嚐試過嗎？用時間寶石去看一個人的未來，以此來決定他是否能成為卡瑪泰姬的法師，畢竟魔法...是很危險的。”
古一法師扭頭看了莫夜一眼，轉身離開了這滿地菜鳥的訓練場，莫夜最後看了一眼還在畫圈的奇異博士，跟著古一法師離開了這裏。
離開訓練場，古一法師又帶著莫夜參觀了卡瑪泰姬的藏有萬千魔法書的圖書館、放置著各種法器的裝備庫....讓莫夜感覺是報了‘卡瑪泰姬一日遊’的vip旅行團，配備至尊法師導遊，詳細介紹卡瑪泰姬的各個景點及曾生活過的非著名人物。
不經意的人，兩人來到了卡瑪泰姬的最高點，從這裏能清晰的俯瞰坐落在群山峻嶺間的卡瑪泰姬，以及遠處被冰雪覆蓋著的珠穆朗瑪峰。
明明海拔如此之高，卻感覺不到什麽寒意，每年攀登珠峰的那麽多人，卻沒有人發現這片占地麵積很廣的建築群，並且還有好幾道門連通五大洲，魔法的神奇在這一刻顯現的酣暢淋漓。
站在這高山之巔，古一法師終於開口，說起莫夜在訓練場問的問題：“人類常說站的高，看得遠，可其實站的越高，能看到的細節就越少。每一顆無限寶石都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但卻十分的危險，每一次使用時間寶石都會創造時間分支，每個分支都不是完全一致的，用時間寶石看到一個人的未來時，這個未來就不再是確定的未來了。”
“您是說未來改變了嗎？”
古一法師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
莫夜此刻真的很想找本辭海，來查查如何解讀充滿懸疑的話語，嗯，或許該找本周易。
“人類社會用法律維持秩序，用證據來定一個人的罪，可如果一個人未來可能會犯罪，就要先定罪嗎？”
“呃...”古一法師的話，讓莫夜感覺很是熟悉，貌似他前段時間就在想這個問題，怎麽古一法師也這麽想，好像有點道理，畢竟她有時間寶石，看未來不要太容易，會產生這樣的疑惑也不奇怪。
“正如我所說的，當你看到了未來的那一刻，未來就已經改變了，”古一法師背著手，抬頭仰望著壯麗的珠穆朗瑪峰，道：“未來從不確定，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改變。”
“我大概是明白了。”莫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古一法師笑了笑，轉過身來，雙眼平淡無波的望著貌似在想著什麽的莫夜，開口道：“所以我並不會用時間寶石去看未來，未來之所以是未來，就是因為充滿了未知。”
“那...如果說...從未來返迴過去呢？之前所在的未來，就是確定的嗎？”莫夜問出了他一直埋在心底的問題，為什麽自己在夢裏夢到隊長成為了現實，可未來還是那個未來？巴基照樣死了，隊長也照樣被冰封。
麵對莫夜很嚴肅的問詢，古一法師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無限寶石是宇宙間最為神秘的物品，時間寶石的秘密曆代至尊法師都在不斷的摸索著，但至今都沒有完全摸透時間寶石。
自未來返迴過去，卡瑪泰姬沒有相關的記錄，時間寶石能否做到，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恐怕這個秘密隻有你自己來解開了。”
古一法師都不知道，這讓莫夜很是失望，看來至尊法師不是全知法師，想想也是，地球文明才多長時間，相比誕生於宇宙大爆炸的無限寶石，絕對是大海裏的一滴水，徹徹底底的不值一提。
古一法師抬手指了指莫夜，收斂了笑容，很認真的說道：“我隻有一個建議，不要去輕易改變未來，結果說不定會更加的差。”
“嗯？”莫夜不明白古一法師為何會這麽說，但麵對長者還是點了點頭，一副‘我聽進去’的樣子。
莫夜趕緊問起滿大人的事情來，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滿大人費盡心機的弄走假的十戒幫首領、世界知名恐怖分子曼達林，怎麽想也不是打假那麽簡單，顯然是另有所圖，和滿大人開戰估計是必然的了。
對於莫夜的問題，古一法師想了想，就開口道：“他應該是昆侖門徒，練氣士的一員。”
“練氣？修仙？”莫夜一臉的蒙，不是魔法嗎？咋跳到仙俠頻道了？拿錯劇本了吧。
古一法師點了點頭，看向了東北方向，道：“昆侖的練氣士，將一種他們稱之為‘氣’的能量納入體內，用於強化自身，從而獲得強大的肉體，甚至於能大幅度延長壽命，他們稱自己為‘仙’，避世而居，不參與世間的是是非非。”
“你這話是聽昆侖的人說的吧，很有修仙人士的特點。”
尤其是最後半句，隨便打開本修仙小說都能找到，絕對的爛大街的話，被魔法師說出來，跟剛剛古一法師說‘薛定諤的貓’的時候一樣，怎麽都覺得很不符合人設。
“嗯！”古一法師點了點頭，語氣還是那麽的平淡，道：“曾經我邀請過他們一起保護這顆星球，但他們拒絕了。昆侖並非在地球上，練氣士開辟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居住，常人根本無法找到。”
“呃...”莫夜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為啥現實和自己曾經認識的現實一點都不一樣，連修仙的練氣士都跑出來了。
“那滿大人是昆侖派出來的嗎？”這是莫夜最擔心的套路，打了小的，跑出來老的；打了老的，跑出來老不死的，一個一個的打過去，一級級的往上升，標準的修仙小說主角模板。
“昆侖是不摻和人世間的事情的。”古一法師緩緩的搖了搖頭，給了莫夜一個讓人鬆了一口氣的答案，他是真怕打了一個滿大人，跑出來一大群什麽師父師兄師弟師妹師姐的來為他報仇、站台。
“我之前就說過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魔法師，不合格的學徒會離開卡瑪泰姬，迴歸正常的生活，而昆侖也是這樣，滿應該也是被昆侖淘汰的，這樣的練氣士和魔法學徒在地球上有很多，他們可以使用自己的能力，但不允許教導他人。”
“很...很多？淘汰？”莫夜真的要被嚇個半死了，一個淘汰者就強悍到打的複仇者差點全員自閉，那昆侖裏的仙又該有多強，地球就這麽的藏龍臥虎嗎？那打吸血鬼的時候，他們去哪了？
“無論練氣士還是魔法師，亦或者人類的科學，都是對能量的不同使用方式。”古一法師在一旁‘科普’起來。
古一法師詳細講解了魔法師的魔力、練氣士的氣、人類的電、阿斯加德的神力等，完善了莫夜對於這些不同力量的理解體係。無論是誰、無論哪種文明，都需要消耗能量，才能維持自身的存在。
或者說支撐宇宙的基礎就是能量，最簡單的例子，人不吃飯就會死，宇宙沒有能量同樣會‘死’，阿斯加德、冰霜巨人等諸多種族，在漫長的時間裏摸索著學會了如何運用能量。
這就像文字，不同的地域和族群，都有各自的文字，宇宙中無數的種族也都創造了不同的運用能量的方式。有的是強化自身，有的是借助外物，有的是雙修...
練氣士和魔法師最大的不同，就是一個在體內構建法陣，用氣作為能量，從而給自己帶來強悍的力量；而另一個則是在體外構建法陣，用魔力作為能量，從而施展強大的魔法技能。
以上是莫夜自己的理解，古一法師講的玄而又玄，頗有點‘佛祖拈花一笑’的意思，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是自己悟去吧。
歸根結底，滿大人的強是建立在‘氣’的情況下，戰鬥強度越是大，氣耗費的越多、越快，就像是電車，全程五十碼和二十碼，行駛的時間自然是不一樣的。
這就是滿大人的第二個可突破點了，第一個早在戰鬥中就被莫夜給發現了，那就是力量、速度和防禦力加起來的總和是一定的，某項屬性的增強，就會讓另外的屬性降低。
還有第三個點，是莫夜沒有什麽把握的，那就是練氣士既然在體內布法陣，那麽要是氣在體內爆了，會怎樣，點炸藥桶嗎？
滿帶疑惑的來到卡瑪泰姬，帶著更多的疑問離開，一些問題獲得了答案，但也產生了更多的哲學方麵的疑問，比如說時間：過去、現在、未來，到底是以何種方式存在著的，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而改變？
在三大聖殿聚集點的宮殿裏和古一法師告別，莫夜不由得又瞅了眼放置在刻滿密密麻麻符號的石柱上的阿戈摩托之眼，轉身就走向了通往扭約聖殿的空間門。
說完，莫夜就走入空間門，瞬間迴到了扭約聖殿。
跨越上萬公裏的通道頓時變迴了牆壁，周圍散發著璀璨光芒的無數符號和一條條光線，也隨著空間門的閉合而暗淡下去，直至徹底消失，讓這個房間變迴平淡無奇，根本看不出這裏隱藏著一個能瞬間跨越上萬公裏的空間門。
斯塔克雙臂抱在身前，道：“不是很好，為了給你建這個房間，忙了一夜。”
塞繆爾·史登抬了抬雙臂，展示了一下雙腕的金屬環，道：“你們準備養我一輩子嗎？”
“也許。”斯塔克漫不經心的說道：“你的周圍都是鐳射網，不小心觸碰到的話，說不定會死的，我還為你特別打造了吸能裝置，專門吸收你身上的伽馬能量，還滿意嗎？”
“很滿意，”塞繆爾·史登點點頭，綠眼珠瞥向了一旁的布魯斯·班納，道：“我還挺想看看你的籠子是什麽樣子，一定比我的更...”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白牆就再度出現，隔絕了塞繆爾·史登的視線和話語，再看不到、聽不到外麵的情形，塞繆爾·史登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直接躺在地板上，閉目養神。
斯塔克打開鐳射網的屏蔽功能後，就轉身朝著外麵走去，班納搖了搖頭，跟著向外走去，厚重的u型鐵門打開來，讓兩人順著走廊走了迴去，而後再度閉合後，燈光也跟著熄滅，讓房間陷入黑暗之中。
一直沉默著的班納走出大門後，才開口道：“他會想盡辦法掙脫的，我們對他的能力並不了解，那幾個裝置真的能限製他嗎？”
“至少能關押他很長時間。”走在前麵的斯塔克頭也不迴的說道：“我新合成的光金屬21，能量傳導效率極高，哪怕他身上有一點伽馬能量也會被立刻吸收幹淨。”
“然後呢？”
“然後等五角大樓來人。”
班納不由得停住腳步，道：“你真的要把塞繆爾·史登交給軍方嗎？”
“從法律的意義上來說，我們沒有扣押人的權利，”斯塔克終於轉過身來，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我隻問一個問題：為什麽會有超級士兵計劃？”
“贏得二戰勝利。”
“可在戰爭結束五十年，冷戰都結束後，軍方卻突然投入超十倍的資金、調集無數人力物力，不惜一切代價研究超級士兵。”
班納抿了抿嘴，視線轉到一旁，他就是被軍方征召進入超級士兵計劃中，在他加入時，軍方已經耗費巨資研究了十年，成果卻很差勁，但卻沒有一點要撤資的意思，反而每年都加大資金投入，有種破釜沉舟也要搞出超級士兵的意味。
原本班納也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但在空天母艦上，尼克·弗瑞的一席話，讓他和斯塔克知道了原因，但討論這個真的好嗎？
斯塔克沒有管班納的沉默，繼續說道：“扭約之戰，齊塔瑞人大軍，不，一支部隊就讓人類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若非複仇者聯盟頂在前麵，恐怕扭約就要被從地圖上抹去了。
複仇者聯盟，無法擋住齊塔瑞人的一支部隊，那麽兩個複仇者聯盟呢？三個、四個，地球還需要畏懼外星人大軍嗎？”
“所以你才會留下塞繆爾·史登，就是想讓軍方有個樣本參考，製造出第二個、第三個超級士兵，甚至建立一支超級士兵部隊。”布魯斯·班納當即明白斯塔克的意思了。
斯塔克走到窗戶旁，注視著外麵的青山綠水，道：“布魯斯，我今年已經42歲了，你呢？”
“46！”
“我們還能保護地球多久呢？”斯塔克的問題讓班納輕搖了搖頭，都快半百的人了，還能打多久，他有些明白斯塔克的意思了，複仇者聯盟現在倒是還勉強保護著地球，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也說不準。
“莫夜還是孩子，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他該去的是大學，而不是在戰場搏殺。帕克來自別的世界，隨時都會離開。”斯塔克扭過頭來，盯著布魯斯·班納說道：“我不希望哪天他們死在戰場上，並且還是聽從我的召喚而去的，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班納長歎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塞繆爾·史登就按照你的意見處理吧。”
斯塔克走過來拍了拍班納的肩膀，頭也不迴的走向了電梯，班納迴頭看了一眼走廊盡頭那扇厚重的鐵門，搖了搖頭，邁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為了建造塞繆爾·史登的監獄而忙活了一夜的斯塔克和班納，兩個老年人去休息了，扭約則開始了一天的忙碌。扭約聖殿裏，休息了一夜、養足精神的莫夜，再度離開了扭約聖殿，來到了魔法聖地——卡瑪泰姬。
才從扭約聖殿直達卡瑪泰姬的空間門裏走出來，莫夜就看到了背手站在不遠處的古一法師，而這個房間還有另外兩個刻滿銘文的固定空間門，三個空間門中心是一根一米高的立柱，上麵放置著一個眼睛狀的物體。
“阿戈摩托之眼——時間寶石！”莫夜在心底默默的念叨著，雖然努力的不讓自己去看，但目光就是不自覺的瞥向靜靜防止在刻滿銘文的立柱上的阿戈摩托之眼，這可是古一一直念叨的東西。
古一法師開口緩緩的說道：“這就是阿戈摩托留下的寶物，被稱之為阿戈摩托之眼，裏麵放置著的是宇宙中最為神秘的六顆無限寶石中的時間寶石，它擁有全視的力量，能夠看穿幻象，觀測過去和未來。”
古一法師解釋完就轉過身來，示意莫夜跟上，邊走邊介紹卡瑪泰姬，沒有再說時間寶石。莫夜很快就被卡瑪泰姬的風景給吸引住了。
這片位於喜馬拉雅山麓、依山而建的建築群，建築材料都是木頭，看不到一點的鋼筋混凝土，若非窗戶上的玻璃和走廊、房間裏的電燈衝淡了古樸的氣息，絕對能讓人懷疑是不是穿越到古代了。
順著木板鋪就的走廊走了將近三十米，都沒看到一個人，冷清的可怕，但同時也展現了卡瑪泰姬的廣闊。
一路上，古一法師介紹了這些房間曾經住過誰，全都是各代的至尊法師，讓莫夜很想問他們都死了這麽久，幹嘛還保留他們生前住過的房間呢，並且木板上還銘刻著不明意義的符文，到底是做什麽的？對於莫夜這個問題，古一法師沒有迴答，隻是說這是至尊法師才能知曉，莫夜也就沒有再問。
跟著古一法師轉了好幾個彎，才邁進一扇門，耳畔響起了輕微的兵器碰撞的聲響，走進去才發現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演武場，不是電影裏那個廁所似的小台子，而是廣闊到能站下千人的場地。
上百人在這裏，有的在練習基礎畫圈，有的則拿著不同的兵器對拚，有的則對著靶子釋放魔法，好不熱鬧。
不等莫夜問，古一法師就主動介紹道：“他們是卡瑪泰姬的未來。”
“學徒？”
古一法師點了點頭，道：“卡瑪泰姬從未與世隔絕，一直都在招收弟子，但魔法不是有天賦就能學習的，也不是學來揚名立萬或者為自己謀利，而是守護這顆星球，這已能淘汰一大批人。”
莫夜讚同不已，很多人有了強悍的力量，總會忍不住炫耀或者給自己謀利，畢竟魔法師什麽的，想發財不要太簡單。人家辛辛苦苦學習魔法，好不容易有所成，結果隻能用來保護地球，還是不收保護費的那種，窮到漢堡包都吃不起，這誰受得了。
古一法師突然抬手指向了角落裏正在練習最基礎的畫圈的一群人，道：“他是我選定的人之一，也是我和你說過的。”
莫夜順著古一法師指的方向看去，一群膚色不同的人穿著同樣的粗布衣裳，正努力的畫著圈，而古一法師指的正是一個高大的白人，正是神探夏洛...呃，史蒂芬·斯特蘭奇。
昔日西裝革履的上流社會的醫生，此刻滿臉絡腮胡，戴著最差的懸戒，一臉認真的對著空氣畫圈，兩個手都遍布疤痕，教育著後來者，豪車超速一樣會出事，旁邊的學徒都出現火星了，可他麵前卻是一塵不染，幹淨的不能再幹淨了。
莫夜現在很想拿個相機，把這一幕給拍下來，等他成為至尊法師後，那這就是妥妥的黑曆史了呀。
莫夜猶豫了兩秒，才開口道：“您說阿戈摩托之眼是時間寶石，那麽能看到一個人的未來嗎？”
“當你看到未來時，未來就已經改變了。用科學的話，就是‘薛定諤的貓’。”
“......”
一個獲得魔法界最高榮譽稱號的至尊發生，竟然說科學，這實在是太怪異了，雖然說卡瑪泰姬不是與世隔絕，也不是異世界，但滿口科學，實在是不符合魔法師的人設。
古一法師笑了笑，望著操場上揮汗如雨的‘卡瑪泰姬的未來’，開口道：“卡瑪泰姬又不是與世隔絕之地，這裏有網絡、電視還有很多家用電器，法師可不是老古董。”
莫夜一副‘你覺得行就行’的態度，注意力依舊放在斯特蘭奇身上。
“那麽您嚐試過嗎？用時間寶石去看一個人的未來，以此來決定他是否能成為卡瑪泰姬的法師，畢竟魔法...是很危險的。”
古一法師扭頭看了莫夜一眼，轉身離開了這滿地菜鳥的訓練場，莫夜最後看了一眼還在畫圈的奇異博士，跟著古一法師離開了這裏。
離開訓練場，古一法師又帶著莫夜參觀了卡瑪泰姬的藏有萬千魔法書的圖書館、放置著各種法器的裝備庫....讓莫夜感覺是報了‘卡瑪泰姬一日遊’的vip旅行團，配備至尊法師導遊，詳細介紹卡瑪泰姬的各個景點及曾生活過的非著名人物。
不經意的人，兩人來到了卡瑪泰姬的最高點，從這裏能清晰的俯瞰坐落在群山峻嶺間的卡瑪泰姬，以及遠處被冰雪覆蓋著的珠穆朗瑪峰。
明明海拔如此之高，卻感覺不到什麽寒意，每年攀登珠峰的那麽多人，卻沒有人發現這片占地麵積很廣的建築群，並且還有好幾道門連通五大洲，魔法的神奇在這一刻顯現的酣暢淋漓。
站在這高山之巔，古一法師終於開口，說起莫夜在訓練場問的問題：“人類常說站的高，看得遠，可其實站的越高，能看到的細節就越少。每一顆無限寶石都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但卻十分的危險，每一次使用時間寶石都會創造時間分支，每個分支都不是完全一致的，用時間寶石看到一個人的未來時，這個未來就不再是確定的未來了。”
“您是說未來改變了嗎？”
古一法師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
莫夜此刻真的很想找本辭海，來查查如何解讀充滿懸疑的話語，嗯，或許該找本周易。
“人類社會用法律維持秩序，用證據來定一個人的罪，可如果一個人未來可能會犯罪，就要先定罪嗎？”
“呃...”古一法師的話，讓莫夜感覺很是熟悉，貌似他前段時間就在想這個問題，怎麽古一法師也這麽想，好像有點道理，畢竟她有時間寶石，看未來不要太容易，會產生這樣的疑惑也不奇怪。
“正如我所說的，當你看到了未來的那一刻，未來就已經改變了，”古一法師背著手，抬頭仰望著壯麗的珠穆朗瑪峰，道：“未來從不確定，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改變。”
“我大概是明白了。”莫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古一法師笑了笑，轉過身來，雙眼平淡無波的望著貌似在想著什麽的莫夜，開口道：“所以我並不會用時間寶石去看未來，未來之所以是未來，就是因為充滿了未知。”
“那...如果說...從未來返迴過去呢？之前所在的未來，就是確定的嗎？”莫夜問出了他一直埋在心底的問題，為什麽自己在夢裏夢到隊長成為了現實，可未來還是那個未來？巴基照樣死了，隊長也照樣被冰封。
麵對莫夜很嚴肅的問詢，古一法師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無限寶石是宇宙間最為神秘的物品，時間寶石的秘密曆代至尊法師都在不斷的摸索著，但至今都沒有完全摸透時間寶石。
自未來返迴過去，卡瑪泰姬沒有相關的記錄，時間寶石能否做到，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恐怕這個秘密隻有你自己來解開了。”
古一法師都不知道，這讓莫夜很是失望，看來至尊法師不是全知法師，想想也是，地球文明才多長時間，相比誕生於宇宙大爆炸的無限寶石，絕對是大海裏的一滴水，徹徹底底的不值一提。
古一法師抬手指了指莫夜，收斂了笑容，很認真的說道：“我隻有一個建議，不要去輕易改變未來，結果說不定會更加的差。”
“嗯？”莫夜不明白古一法師為何會這麽說，但麵對長者還是點了點頭，一副‘我聽進去’的樣子。
莫夜趕緊問起滿大人的事情來，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滿大人費盡心機的弄走假的十戒幫首領、世界知名恐怖分子曼達林，怎麽想也不是打假那麽簡單，顯然是另有所圖，和滿大人開戰估計是必然的了。
對於莫夜的問題，古一法師想了想，就開口道：“他應該是昆侖門徒，練氣士的一員。”
“練氣？修仙？”莫夜一臉的蒙，不是魔法嗎？咋跳到仙俠頻道了？拿錯劇本了吧。
古一法師點了點頭，看向了東北方向，道：“昆侖的練氣士，將一種他們稱之為‘氣’的能量納入體內，用於強化自身，從而獲得強大的肉體，甚至於能大幅度延長壽命，他們稱自己為‘仙’，避世而居，不參與世間的是是非非。”
“你這話是聽昆侖的人說的吧，很有修仙人士的特點。”
尤其是最後半句，隨便打開本修仙小說都能找到，絕對的爛大街的話，被魔法師說出來，跟剛剛古一法師說‘薛定諤的貓’的時候一樣，怎麽都覺得很不符合人設。
“嗯！”古一法師點了點頭，語氣還是那麽的平淡，道：“曾經我邀請過他們一起保護這顆星球，但他們拒絕了。昆侖並非在地球上，練氣士開辟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居住，常人根本無法找到。”
“呃...”莫夜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為啥現實和自己曾經認識的現實一點都不一樣，連修仙的練氣士都跑出來了。
“那滿大人是昆侖派出來的嗎？”這是莫夜最擔心的套路，打了小的，跑出來老的；打了老的，跑出來老不死的，一個一個的打過去，一級級的往上升，標準的修仙小說主角模板。
“昆侖是不摻和人世間的事情的。”古一法師緩緩的搖了搖頭，給了莫夜一個讓人鬆了一口氣的答案，他是真怕打了一個滿大人，跑出來一大群什麽師父師兄師弟師妹師姐的來為他報仇、站台。
“我之前就說過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魔法師，不合格的學徒會離開卡瑪泰姬，迴歸正常的生活，而昆侖也是這樣，滿應該也是被昆侖淘汰的，這樣的練氣士和魔法學徒在地球上有很多，他們可以使用自己的能力，但不允許教導他人。”
“很...很多？淘汰？”莫夜真的要被嚇個半死了，一個淘汰者就強悍到打的複仇者差點全員自閉，那昆侖裏的仙又該有多強，地球就這麽的藏龍臥虎嗎？那打吸血鬼的時候，他們去哪了？
“無論練氣士還是魔法師，亦或者人類的科學，都是對能量的不同使用方式。”古一法師在一旁‘科普’起來。
古一法師詳細講解了魔法師的魔力、練氣士的氣、人類的電、阿斯加德的神力等，完善了莫夜對於這些不同力量的理解體係。無論是誰、無論哪種文明，都需要消耗能量，才能維持自身的存在。
或者說支撐宇宙的基礎就是能量，最簡單的例子，人不吃飯就會死，宇宙沒有能量同樣會‘死’，阿斯加德、冰霜巨人等諸多種族，在漫長的時間裏摸索著學會了如何運用能量。
這就像文字，不同的地域和族群，都有各自的文字，宇宙中無數的種族也都創造了不同的運用能量的方式。有的是強化自身，有的是借助外物，有的是雙修...
練氣士和魔法師最大的不同，就是一個在體內構建法陣，用氣作為能量，從而給自己帶來強悍的力量；而另一個則是在體外構建法陣，用魔力作為能量，從而施展強大的魔法技能。
以上是莫夜自己的理解，古一法師講的玄而又玄，頗有點‘佛祖拈花一笑’的意思，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是自己悟去吧。
歸根結底，滿大人的強是建立在‘氣’的情況下，戰鬥強度越是大，氣耗費的越多、越快，就像是電車，全程五十碼和二十碼，行駛的時間自然是不一樣的。
這就是滿大人的第二個可突破點了，第一個早在戰鬥中就被莫夜給發現了，那就是力量、速度和防禦力加起來的總和是一定的，某項屬性的增強，就會讓另外的屬性降低。
還有第三個點，是莫夜沒有什麽把握的，那就是練氣士既然在體內布法陣，那麽要是氣在體內爆了，會怎樣，點炸藥桶嗎？
滿帶疑惑的來到卡瑪泰姬，帶著更多的疑問離開，一些問題獲得了答案，但也產生了更多的哲學方麵的疑問，比如說時間：過去、現在、未來，到底是以何種方式存在著的，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而改變？
在三大聖殿聚集點的宮殿裏和古一法師告別，莫夜不由得又瞅了眼放置在刻滿密密麻麻符號的石柱上的阿戈摩托之眼，轉身就走向了通往扭約聖殿的空間門。
說完，莫夜就走入空間門，瞬間迴到了扭約聖殿。
跨越上萬公裏的通道頓時變迴了牆壁，周圍散發著璀璨光芒的無數符號和一條條光線，也隨著空間門的閉合而暗淡下去，直至徹底消失，讓這個房間變迴平淡無奇，根本看不出這裏隱藏著一個能瞬間跨越上萬公裏的空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