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之戰讓莫夜意識到自己的破壞力夠,但是缺乏大範圍的攻擊,像鋼鐵俠肩膀的微型空對空導彈,一次性能釋放多少就能同時擊中多少的齊塔瑞人,在導彈用完之前,根本就是個殺戮機器。


    可莫夜呢,單體攻擊技能很多,也都很強,能踢爆鐵霸王、能打死憎惡、能打飛浩克,但大範圍攻擊,就嗬嗬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時分了,順著長長的走廊,來到大客廳時,就看到手臂、腿上纏著繃帶,臉上貼著創可貼的托尼·斯塔克穿著一身常服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的看電視呢。


    上麵播報的是曼哈頓的現況,所有的橋梁、隧道全都實施軍事管製,曼哈頓的兩條河流和附近空域也同樣是實行了交通管製,隻允許救災的船隻、飛機和汽車進入曼哈頓,其他一概不放行。


    可以說現在的曼哈頓已經被徹底隔離了,大量的防化部隊進駐了曼哈頓,防備可能出現的外星病毒蔓延,還有就是警戒,畢竟現在的曼哈頓中,到處都是外星人的高科技武器,已經被美帝視為自己的了,絕不想其他國家得到。


    外星人的武器、身體組織、外星金屬等等一切外星物品,在紐約之戰結束後,就立刻成為了全世界黑市最為熱火和最昂貴的東西,掛滿了高額懸賞。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昂貴的價格,讓很多人冒著被外星病毒感染的危險,撿些外星人的激光槍、頭盔、身上的甲胃什麽的藏起來。縱然曼哈頓被封鎖了,依舊有人偷溜進去,撿些比黃金還貴的外星人物品,其中不乏醫療隊、消防隊等進入曼哈頓救援的人員,借機藏些東西帶出來賣錢。


    一場死傷數萬人的外星人入侵戰,卻成為了不少人發財的契機。傷痛總是比財帛更為動人心,甚至於網上都出現了公開叫賣撿到的外星人武器的帖子而且數量還不少,理由是用外星人的東西,來抵償自己被外星人炸毀的房子、車子。


    政府想管控這種混亂,一時卻有心無力,要處理的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救援廢墟下的被困人員、滅火、管控秩序、防疫、為百萬人提供充足的食物、為無家可歸的人提供住所、收集掉落的到處都是的齊塔瑞人武器等等,已經讓目前進入曼哈頓的人員忙的不可開交了。


    尤其是齊塔瑞人的屍體,更是第一時間要處理的,鬼知道腐爛後會釋放多少的病菌,萬一出現外星特有而人類無法抵禦的病菌,產生疫情後的破壞力可比齊塔瑞人大軍大太多了。


    滅亡一個星球最快也是最沒人性的武器,並非鋪天蓋地的艦隊和軍隊,而是生化武器。幸虧洛基不是想滅亡人類,而是要奴役人類,否則就憑洛基的能力,在全世界各地釋放幾十種可傳染的致命病毒、細菌,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就算滅不掉人類,也能讓全世界陷入巨大的混亂之中,死傷抵得上幾百個曼哈頓。


    這也是美帝所擔心的問題,所以第一時間派出的就是防化部隊,著急忙慌的搜集齊塔瑞人屍體,打包裝袋,利維坦巨獸一時無法運走,也進行了封鎖和消毒,用盡一切辦法防止可能出現的外星病毒蔓延。


    整個曼哈頓也將在確定沒有外星傳染病後才會解除封鎖,這一點是在聯合國大會上通過的,各國都出了‘封鎖’資金,並派遣防化部隊支援曼哈頓,畢竟外星病毒傳染的到時候,可不管你是哪國人。


    防疫成為第一等大事,一時顧不上外星人武器,讓很多人鑽空子,趁機收集和藏匿各種能藏起來的外星武器、組織和盔甲之類很值錢很值錢的東西。


    就是現在電視上進行著實況新聞直播,鏡頭都掃到了幾個在廢墟堆上扒一把壓在下麵的激光槍的頭發花花綠綠的社會人,根本不在乎鏡頭對著他們呢,這種情況,到處都是,管都管不過來。


    這個時候,托尼·斯塔克皺了皺眉,道:“曼哈頓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這些外星人武器很危險,落入不法分子的手中,會出大問題的。”


    他可是親身體驗過,被自家武器轟炸的效果的,絕對不想再來第二次,而齊塔瑞人的武器,可比當時炸他的炸彈強大太多了。莫夜深為同意的點了點頭,他親眼看到和挨過外星人武器的強大威力,這樣的武器落入壞人手裏,實在是太可怕了。


    然而這不是莫夜能管的,也管不過來,按照法律來說,他是沒有執法權的,之前還有幾個所謂的公眾批評他抓壞人是侵犯人權呢,到現在超級英雄到底是行俠仗義還是以武犯禁,都沒有一個定論呢。


    換上一身得體西服的班納走進門就聽到托尼·斯塔克的話,麵帶憂慮說道:“我更擔心外星人病毒的問題,說不定對齊塔瑞人來說無關緊要的感冒病毒,放到人類身上就是絕症。”


    “這就是現實啊,唉!”莫夜發出了一聲感慨,永遠比電影更加精彩的現實,外星人的入侵並不孤獨,他們身上攜帶的各種細菌和病毒,同樣在對地球展開著更加猛烈和難以防備的入侵,這是電影裏所不會顯現,但現實世界卻無法避免的事情。


    莫夜望著窗外,外麵操場大的院子裏,大冬天穿著個短袖的美國隊長正來迴的跑圈呢,打起精神來,道:“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神盾局應該有應對的手段吧,畢竟按他們的說法,這不是第一次外星人入侵。”


    “是嗎?”托尼·斯塔克挑挑眉,有些不屑的說道:“可我怎麽感覺比第一次還生疏呢?軍隊十分鍾才入場,大規模地麵部隊,三四十分鍾才抵達,在此之前還發射核彈轟炸,實在是沒看出來一點有經驗的地方。”


    提到核彈,眾人臉色都有些不愉,任誰差點被人炸死,都沒法給什麽好臉色了。莫夜隨手關掉電視,道:“可以走了嗎?我想我妻子了。”


    他的話還未說完,門外就傳出羅曼諾夫的聲音:“隨時都可以。”推門而入的羅曼諾夫提著一個包,走到了班納麵前,遞給班納道:“博士,這是您在空天母艦上的私人物品,現在您想去哪裏都行。”


    班納博士接過羅曼諾夫手中的包,笑嗬嗬的說道:“是嗎?真的放心我離開嗎?那有脫離你們監控的地方嗎?”


    “神盾局是為了幫你擋住那些窺探的目光。”羅曼諾夫一臉認真的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那我可真的要好好感謝你們。”


    “在空天母艦上,我已經近距離感受過你的熱情了。”


    托尼·斯塔克在一旁說道:“斯塔克企業已經聘請班納博士為生物研究室的主管了,你可以拿出更好的條件和薪酬,挖下斯塔克企業的牆角。”


    “那我可要想想從哪裏挖?”羅曼諾夫隨口接了一句,就望向莫夜。


    “看來這裏沒我的事了。”羅曼諾夫頓時知道托尼·斯塔克已經搞定這屋子裏除她之外的人了,聳了聳肩,轉身離開了,不再浪費時間和口水去爭取了。


    望著‘失望’離去的羅曼諾夫,托尼·斯塔克顯得有些得意,好似報了一箭之仇似得,道:“接我們的車子就在樓下,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那就走吧。”班納的確是不怎麽想在神盾局的地方待了,神盾局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差了。


    一行三人走到樓下時,迎麵碰上了正在四百米跑道上跑第五十圈的美國隊長,見到三人走出大樓,史蒂夫·羅傑斯停下腳步,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要離開了嗎?”


    托尼·斯塔克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這裏應該沒準備我們的午餐。”


    “這幾棟房子可不夠我拆的。”


    “嗯!”史蒂夫·羅傑斯點了點頭,就繼續跑了起來。


    “走吧,對了莫夜,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在走出大門前,莫夜迴頭看了一眼跑的飛快的史蒂夫·羅傑斯,突然覺得他挺可憐的,一覺醒來,好友全都成盒、愛人已是遲暮之年乃至於世界都麵目全非。


    孤獨生活在找不到一點的留戀和熟悉的陌生世界裏,真的讓人感覺有點可憐和悲哀,不知道他有沒有覺得自己永久埋在冰川下,或許更好。至少冰川之下的是自由的圖騰、公眾的偶像和精神的象征,冰川之上是東躲西藏的通緝犯。隻剩下自己一個朋友,可現在看來隊長似乎不大喜歡自己了。


    內心感慨了一下,莫夜收迴目光,打開車門坐上了托尼·斯塔克的加長豪華汽車,班納毫不在乎似得直接將他灰撲撲的舊包扔到真皮座椅上,托尼·斯塔克一踩油門,加速駛離了這片屬於神盾局的建築,朝著紐約北部駛去。


    紅色的豪華跑車,急速的飛馳在彎彎繞繞的公路上,將一輛黑色的加長商務豪車遠遠的甩在後麵,都快看不到車尾燈了,任憑哈皮如何的努力,都沒法拉近和托尼·斯塔克的距離,反而被越甩越遠。


    離開神盾局的新澤西基地後,轉道托尼·斯塔克在法拉盛附近的一個工廠,帶上了托尼·斯塔克的保鏢兼司機哈皮,一路朝著扭約北部駛去。


    班納坐在黑色商務車裏,望著窗外倒退的速度快到幾乎連成一片的樹木,問道:“斯塔克開車一直都這麽快嗎?”


    “你不知道嗎?”莫夜從半開著的窗戶,望著外麵寒冬蕭瑟的大地,道:“他可是參加過世界一級方程式錦標賽摩納哥大獎賽的。”


    “我之前在的村子,電視機都是黑白的,我已經將近一年沒有見過電腦和智能手機了,”班納苦笑道:“神盾局真的是神通廣大,這樣都能找到我。”


    莫夜扭過頭來,關上窗,將唿唿的冷風隔絕在外,道:“那你應該躲進深山老林,不見天日的那種,要知道神盾局可不缺衛星的。”


    “所以我就不躲了,隨便他們怎麽樣吧。”班納語氣裏有一絲的無奈,算起來他都躲了八九年了,跑到巴西貧民窟的汽水廠當工人,被軍方發現然後追捕;好不容易逃跑了,幹脆再跑遠點,直接跑到更加貧窮的非洲,還是躲不過神盾局,再往遠處躲就隻能跑外太空了。


    “沒必要躲,你一發火,地球都要抖三抖,害怕的應該是他們才對。”


    班納瞥了一眼莫夜,似笑非笑的說道:“浩克可沒你的裝甲聽話,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他出來時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如果有可能,真的不想他出來。”


    一個想沒事出來透透氣,一個不想對方出來,怎麽可能沒有矛盾,大概就是班納一直壓著浩克,不讓他出來。


    中午時分,一行人終於來到了位於紐約北部的斯塔克家族的倉庫區,停在草坪上的紅色跑車的車門打開,托尼·斯塔克走了下來,對著姍姍來遲的哈皮喊道:“哇,竟然沒將你甩掉。”


    “boss,我的車技也有進步的。”哈皮隔著車窗說著將車駛入車庫,拎著車上的大包小包朝著電梯走去。


    西裝革履、皮鞋墨鏡的托尼·斯塔克抬手,好似炫耀般的對著班納說道:“周圍是森林和田野,忍不住的話,你可以跑遠點發發火,別介意現在的荒涼,設計圖還沒完成,我準備把這裏擴建成集實驗室、加工廠、訓練場一體的鋼鐵戰衣製造、測試基地,你想要什麽樣的實驗室,趁早說,晚了就沒法加進設計圖裏了。”


    “呃...”班納對托尼·斯塔克這種快言快語,有些不適應,猶豫了一會,道:“我需要好好想想,我已經好幾年沒有進行過實驗了,都快忘記怎麽洗試管了。”


    “我早就開始用機器洗試管了,看來你要很長時間來熟悉,這幾年新出了很多實驗儀器。”


    “是啊,我已經和世界脫軌了。”


    三個人剛剛才走入左側的五層小樓,牆上的擴音器就響了起來,從中傳出一道略帶興奮的聲音:“莫夜、斯塔克先生我有一個大發現,你們快過來。”


    “大發現?她找到倉庫裏的上世紀出廠的洋娃娃了?”


    “這個是...”班納聽著這聲音是一臉的茫然。


    “淩淩!”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莫夜眼前一亮,道:“斯塔克先生,這是你給我的驚喜嗎?”


    “嗯哼!”


    占據了四層大半麵積的中央控製室自動門才剛剛打開,顧淩就撲了過來,拽著莫夜往裏走,臉上帶著難以抑製的興奮笑容,道:“你們肯定猜不到,我找到了什麽?”


    “上世紀出廠的絕版洋娃娃?這是斯塔克先生猜的,我更傾向於變形金剛。”


    “什麽嘛,才不是這樣的東西呢,我找到了隱藏的地下倉庫,而且麵積很大很大,”顧淩說著坐在了旁邊的電腦前,雙手在上麵快速的敲擊起來,調出了一份文件,頭也不迴的解釋道:“這是基地的電路圖,一些地方明明隻有路燈,耗電量卻很高,占據這座基地的一半還多,而且這些耗電點的分布很均勻,我覺得是通風係統。還有,我在這個基地的服務器裏,找到了設計圖,進行疊加、重新設定統一的圖紙規格後,就變成了這樣...”


    顧淩說著一敲迴車鍵,大屏幕上有關這個基地的一棟棟大樓和停車場之類的建築的幾張設計圖,疊加在了一起,上下幾層圖紙組成了一份完整的圖紙。


    這情況和斯塔克在山洞裏麵使用過的mark1的設計圖一模一樣,分開來看隻是畫在不同圖紙上的一個個零部件,可疊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個整體——mark1設計圖。


    托尼·斯塔克望著屏幕上的這張實際麵積估計有數千平方米的設計圖,驚訝的微張著嘴巴,低聲呢喃道:“你到底留了多少的驚喜?”


    加上隱藏在畫框裏的新元素,已經是二個了,沒被發現的還有多少呢?這讓托尼·斯塔克想到了滿身秘密的尼克·弗瑞,作為神盾局創始人的霍華德,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想來應該是的,他這個兒子活了小半輩子都不知道父親是神盾局創始人,其他隱瞞的秘密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入口呢?”托尼·斯塔克問了一句,才想到這隻是個孩子,當即補充道:“賈維斯,找到這個地下倉庫的入口了嗎?”


    “先生,顧淩小姐在今天早上剛剛找到基地的入口,就在這棟樓的地下室,我已經破譯了密碼,不過地下倉庫並沒有聯通網絡,我無法得知那裏麵的情況。”


    “看來要去一趟了,你們要一起嗎?”托尼·斯塔克說著就已經摘掉墨鏡,從一旁摸出個手電筒,就要出發了。


    “太急了吧。”莫夜趕忙跟了上去,顧淩也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興衝衝的跟著跑起來,如果不是為了等這個基地的主人托尼·斯塔克,她早就進去看看了。


    “呃...你們確定要我去地下嗎?”班納喊了一聲,卻發現沒有人理會,無奈的聳了聳肩,低聲嘟囔著:“希望那裏沒有什麽讓人受驚的東西。”


    哈皮拎著東西剛要從電梯裏走出來,就看到托尼·斯塔克他們幾個一股腦的走了進來,直接按了負一樓,讓哈皮一愣:“boss,我還沒放東西呢。”


    “扔一邊,我們先去探險。”


    “探險?地下室?”哈皮一臉的茫然和詫異,地下室還沒改造呢,現在還是停車場,有什麽好玩的,自家老板無聊瘋了吧。


    “沒錯!”


    電梯門打開來,托尼·斯塔克一馬當先的走了出去,地下室的燈光並不算明亮,還是上世紀的白熾燈加燈罩,幸好維護得當,所有的燈都是亮的,要是一閃一閃的,那可真的就是探險了。


    莫夜緊緊攥著顧淩的手,道:“淩淩,你怎麽來這裏了?你又是啥時候學會的這麽厲害的電腦技能。”


    “是斯塔克先生派人接我過來了。”顧淩小聲的道:“是黑暗梅菲斯特。黑暗梅菲斯特帶來了很強的學習能力,在這裏待了兩三天,賈維斯就帶我學完了很多東西。”


    “棒!”莫夜在顧淩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嘿嘿。”班納有些無奈的示意自己還在呢。


    賈維斯的指示加顧淩的帶路,一行人拐到了地下室的最北側,靠牆是一大堆生鏽的鐵架子,空曠的鐵架子上除了蜘蛛網就再沒其他了,上麵的東西早就不知所蹤了。


    “門呢?”班納看著這麵長達十來米的牆,道:“這麵積有些太大了。”


    “是,比地上大太多,”托尼·斯塔克打開手中的手電筒,卻沒有任何的光發出,或者說發出的是不可見光,從左到右的移動著,在照向左側三米的地方時,賈維斯的聲音自托尼·斯塔克耳麥中發出:“先生,這裏是一個向下的空洞,建模顯示,為電梯井。”


    “找到了。”托尼·斯塔克立即上前,和莫夜一起將鐵架子從牆邊挪開來,在粗糙的牆上摸索了一會,按下牆上一個小小的按鈕,離地一米五的牆上當即打開一個翻板,上麵是一個很原始的密碼盤。


    “賈維斯,告訴我密碼!”托尼·斯塔克說著將手中的‘燈’對準了這個密碼盤,按照賈維斯的指示輸入了十四位密碼。


    牆壁果然打開來,露出了破舊的電梯,是那種運行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還搖搖晃晃的,讓人擔心會不會掉下去。


    托尼·斯塔克臉色一直都很嚴肅,在電梯下行時就默默的數著,等到完全停止才開口道:“地下三十二米,讓我看看到底藏了什麽東西?”


    伴隨著托尼·斯塔克的話語,滿是鐵鏽的電梯門打開來,天花板上的燈光依次打開來,沒有一盞是不亮的,數百盞燈照亮了這個麵積足有三四千平方米的地下倉庫。


    放眼望去,滿滿的都是中間相隔不過一米、高達四米的貨架,上麵擺滿了紙質文件夾、用好幾種顏色印上不同編號的箱子,根本無法數清這裏到底多少的貨架,更別提上麵有多少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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