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夏柯在001的科學預算下,已經將中毒之事對身子的危害降到可能性的最低了。但是身子到底是虧損了些,因此自己雖然一直嫌棄太醫院開的方子,除了開頭兩天,到底是一直沒有停過。


    大概是太醫開的藥裏麵有那麽些許安神的藥草,夏柯覺得自己中午午睡倒是格外香甜了,一覺醒來,夏柯睡眼惺忪,還是呆呆愣愣的模樣,這一覺睡得讓夏柯覺得骨頭都睡軟了,一點都不想起來。因此雙腿夾著棉被,不停的在榻上滾過來,又滾過去,幾次下來就把自己纏成了個蠶寶寶。


    正好這時,落謹守在門外聽見了響動,想著平日裏這個時辰,夏柯也差不多起了,這會子怕是醒了,又想到了在大廳裏等著的那位嬌客,到底是推開屋子,果然一進來,就看見自家小主那副蠶寶寶在床上一聳一聳的模樣。


    “落謹~”~~o(>_<)o~~看見自己的貼身大宮女進來,夏柯軟綿綿的喚道,“出,出不來了。”眼巴巴的望著她。


    落謹隻覺得眼角直抽抽,夏柯此時的模樣倒真是和以前自己家裏養的一隻雪色白貓兒一樣,平日裏傲氣淩人的不要不要的,可是隻要一趁人不注意,就要偷偷跑到針線籃子那去,爪子控製不住的玩著那一堆針線,最後往往等到被人發現時,就是被一團五顏六色的線給纏的動彈不得,你正要生氣的訓斥它一頓時,它又軟綿綿的輕輕“喵”了一聲,到底就什麽氣都消了,認命了一樣,心甘情願的給它把身上纏著的線理清。


    雖然知道自己這樣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果然還是好想摸摸看啊,自己總覺得小主如今的皮膚就跟那蜀地最好的織娘耗時三月才堪堪得到一匹的蜀錦一樣細膩光滑,因此借著幫夏柯理開被子的空隙,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露出的手腕,‘恩,果然好滑。’


    “小主,聞雨軒的蕭美人求見。”落謹正了正臉色,伺候夏柯梳洗完畢後這才啟稟道。


    “哦?她今個兒怎會來?”


    “奴婢也不知道呢。”落謹答道,“蕭美人大概等了有小半個時辰了。奴婢倒是勸過讓蕭美人迴宮,但是蕭美人卻是拒絕了。”落謹倒是真的奉勸過她,因著她來時,夏柯才睡著沒多久,便想著好言相勸,清她迴宮,倒是被她溫溫柔柔的搪塞了過去,自己沒得法子,也就隻能讓素素在那兒候著。


    夏柯想了想,自己雖說是和那蕭美人一同進宮,皇上也是寵著她的樣子,更何況那蕭薔身後有著淑妃娘娘那尊大佛,平素裏除了半月一次的請安,倒是幾乎沒見過她人reads();。自己和她姑且算是這屆秀女中最有潛力的二人,且秦貴妃曾當著皇上的麵免了自己的定請,也讓人沒事不要打擾,雖眾人都想打探情況,但閔秀閣外那一層帶刀侍衛豈是吃素的嗎?往往還沒等那些鬼鬼祟祟的人靠近,就被人叉了出去。眾人雖是補品山藥不斷的送進閔秀閣,但幾乎是看不見真人的。因此,自己這些日子才過得十分舒坦。


    想想自己自中毒也已經過去了十數天,自己的毒怕是清的差不多了,皇上的氣也基本算是消了,不得不說蕭薔來拜訪的時機是真的巧的不得了。


    “怎得不早些告訴我?倒是讓蕭美人久等了。”夏柯聽了落謹的答話,心裏千轉百迴,卻還是責怪道。


    “小主息怒。”落謹連忙答道,“奴婢本想著喚您起來,梳洗一番,隻是那蕭美人再三囑咐萬不可因著她的緣故耽誤了您的養病。”哪怕是再不想看見那起子麻煩人,姿勢倒是要要做足了。


    “倒是讓蕭妹妹好等了。”


    “姐姐說笑了,到底是妹妹我叨擾姐姐清養了。”看見夏柯出來,蕭薔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了行禮。隻覺得後宮盛傳的怡貴人是靠著嗓子奪得皇上寵愛的倒不是空穴來風。本是嬌嫩清脆的嗓音,因著剛剛睡醒的原因,倒是帶著絲絲沙啞,迷糊。就是自己這個女兒身,都差點被她勾住了心神。


    夏柯身上穿這一件翡翠色宮裝,看著倒是普普通通,不過這料子卻是被喚作軟盈輕羅紗,這料子勝在輕盈透氣,最是適合在夏天做成衣裳了,雖是比不得蜀地的蜀錦,不過也相差不多了。自己那雖前不久得了淑妃賞賜,也不過堪堪製成一件襦裙,倒是一直舍不得穿,到了她這兒,倒是就像是平常衣裳一樣,自己雖然也聽說過因著怡貴人此番中毒,皇上的賞賜是不斷的進了這閔秀閣,但當著是不知她竟也已經受寵到了這個地步。


    許是大病初愈的緣故,這宮裝襯得夏柯本就白皙的皮膚更是幾乎見不到一點血色,倒像是精怪小說裏的那雪上之巔生活的雪女一樣。或許自己當真可以賭一把?


    “難得妹妹來我這閔秀閣玩,我這做主人的倒是一直不出來,也是我平素裏教導無方,竟然這些宮女這樣怠慢了妹妹。到時候看我怎麽罰她們”夏柯說著狠狠瞪了眼素素和身後跟著的落謹。


    “姐姐萬萬不可。”蕭薔聽到這話,連忙站起身子,“本就是我事先沒打招唿,就來了閔秀閣,叨擾了姐姐清淨。”


    夏柯趁著機會趁機打量著蕭薔,卻發現她倒是一身極其素淨,就連頭飾也隻有一根木簪,自己一直以為蕭薔會是人如其名,是個如同薔薇花般張揚嬌豔,卻不想是個淡若幽穀的月宮嫦娥,不過自己總覺得她身上有那麽股違和感。


    就好像是...恩...盡管是朵冰清玉潔的玉蘭花,卻是從骨子裏散發著一股糜糜的墮落的香味,倒也不是什麽,隻是單單覺得她似乎是被人染黑了的□□之花。


    原來這宮裏的新人兒,倒不是個個都像那安葉筠一樣沒腦子,至少眼前這位蕭美人就是一位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那就好辦多了。


    “不知妹妹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原就不是什麽大事。”蕭薔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隻是夏姐姐與我乃是一同進宮,姐姐前些日子又遭遇了那般禍事,妹妹本就一早想要來拜訪姐姐,隻是一直未曾有過機會。”


    “妹妹倒是和我想到一處去了reads();。”夏柯聽到這兒倒是打斷了她的話,笑著說道,“我與妹妹倒是想到一處去了,就是前些日子倒是和安姐姐鬧了矛盾,怕安姐姐是不願理我了。”說著幽幽歎了口氣。自己當然不想搭理那沒腦子的安美人了,自以為是的小聰明,當真是讓人連和她爭辯的*都沒有。


    “夏姐姐倒是應該放寬心,安姐姐就是那副火暴脾氣。”蕭薔早就知道了安葉筠與夏柯不合的消息。


    不過是秦貴妃身邊養著玩的玩意兒,自己偏生還拎不清,到真真是讓人看笑話的,若是哪天秦貴妃對她沒了興趣,怕是安嬪娘娘第一個就要對她下手。因此自己犯不著為了個蠢女人和夏柯對著幹。


    “姐姐大病初愈,身子骨應該還是有些弱,我這兒有服方子,是我幼時身子骨弱,我娘專門拜訪江南名醫給開的藥茶。我讓太醫院的太醫照著方子抓了幾幅,每日早起,喝上一盅是再好不過的了。”


    說著示意月梅把那罐茶葉遞給站在一旁的素素。


    “倒是讓蕭妹妹費心了。”夏柯朝素素點了點頭,素素這才把茶罐收下。


    “原就不是些什麽名貴的藥。”蕭薔將這些看在眼裏,又道,“我也知道,姐姐遭此大難,一切都是小心為好,姐姐若是不信,盡管叫太醫來看,妹妹我是半分未存有加害姐姐的心。”


    就算知道夏柯不時那等蠢人,自己也要在一開始把話挑明白了,以防今後有那麽些人拿此事作文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啊。


    “妹妹說的哪裏的話。”夏柯一聽蕭薔這話,不禁又對眼前這個女子高看了許多,不愧是京城名門蕭家之女啊,哪怕是落魄了,這通身氣度,就不是那尋常女子可比的,就是不知這樣通透的女子,進宮來做他人固寵的工具,心裏又是何種滋味了。


    “我知道妹妹是個通透的人,又哪是那種會做那起子醃漬之事的小人呢?我自是相信蕭渝蕭大人之後,也是如同蕭大人一般剛正不阿。”夏柯笑著道,又不忘將已故的蕭渝提出來,已正自己。


    蕭薔倒是真沒想到夏柯竟然會提到自己的祖父蕭渝,他當年在胡虜進關之際正是被外放冀州,不過是一文官,卻是唯一一個堅守在那早已破舊不堪的城牆上,帶領著冀州百姓,一直與胡虜相抗,最後英勇就義,被先帝追加殊榮“英勇侯”,特許以侯位入殮。


    祖父是自己在蕭家唯一敬佩愛戴的人,因此聽到夏柯提及了祖父的名諱,自己心裏倒是鬆懈了許多,極其羞愧的道,“倒是妹妹我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說罷再次起身,盈盈拜倒,“在這兒,倒是給姐姐陪個不是了。”


    “妹妹何必這樣多禮。”夏柯這次倒是真心的站起,連忙扶她起來。


    “時辰也是不早了,妹妹就先行告辭了。”蕭薔知道,事情要徐徐圖之,萬不可操之過急,今天自己的目的也是達到了,也算是初步了解這位怡貴人,便準備告辭了。


    夏柯看著天色,覺著按照慣例,宣景帝也是快要到自己的閔秀閣來了,自己雖是明白,皇上是永遠也不會屬於自己一個人的,但也絕對不會像在自己的地盤上,讓他被別的女人給勾走了,至於其他地方嘛,大家就各憑本事了。


    “看著這天,陰沉沉的,倒像是要下雨了,便不留妹妹了。”


    二人的想法某種程度上倒是一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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