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止帶了一摞子詢問筆錄迴家,打算迴去挨個過篩子。但凡是跟孫勝沾上邊,當時出現在溫泉別院的人就是嫌疑人!


    到了家她就開始忙,江白做好了飯菜叫了兩三次才過去吃。


    “整理的怎麽樣?”


    “還沒頭緒。”


    “等一會兒收拾完事我幫忙。”


    曲止點點頭,她皺著眉頭說:“我始終覺得哪裏怪怪的,你說兇手殺人之後為什麽不趕緊逃走?”


    勒斷了孫勝的脖子,看著鮮血噴『射』出來,一點一點的流光,然後才抽走勒在孫勝脖子上的細線走人。前後差不多十五分鍾的時間,他就不怕被人發現?膽子也太大了些。


    “或許是因為恨,或許是單純的滿足變態扭曲的心理。”江白夾了一口菜迴著,“十五分鍾不短,期間如果有人去過洗手間,肯定會看見些什麽。”


    “可我們在錄口供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目擊者。”二樓當時隻有他們一桌客人,他們的酒菜上完之後,孫勝就吩咐服務員不用在門口候著,有什麽需要他會按鈴。服務員很識趣,知道他們是不想要被打擾,談話不想被旁人聽見,就乖乖地到一樓的服務台去。


    另外從天橋那邊過來幾位客人往三樓用餐,還有三樓的服務員下到一樓去。


    孫勝從被襲擊到死亡,再到流光身體裏麵的血,整整十五分鍾,卻沒有一人發現。


    “詢問筆錄裏沒有,並不代表沒有目擊者。”江白提醒著,“你有沒有想過,目擊者並不在你圈定的範圍之內。兇手跟孫勝在洗手間裏待了十五分鍾,而寧原是在孫勝起身去洗手間之後大約二十分鍾的時候去的。這其中有五分鍾的空隙,兇手就是在這五分鍾的時間裏逃脫。這五分鍾,有沒有人出現呢?這個人會不會因為某種原因也走了?”


    要有線索才能查找相關證據,有了證據再設想各種可能『性』,不能先漫無天際的想象,然後根據想象去尋找證據,這是本末倒置。


    但是江白說得這五分鍾時間是真實存在的,有人出現在洗手間,或是沒有,答案隻有兩種,他們必須要考慮周全。


    孫勝的死亡時間大約為下午一點二十五左右,寧原一點半發現屍體。當時屍體身體裏的血已經流得差不多,孫勝死得不能再死了,他是殺人兇手的可能『性』非常小。不,在曲止他們看來,寧原不可能是殺人兇手。


    原因有三:一是寧原到達洗手間的時候孫勝已經死亡,他不存在作案的時間;二是他身上沒有半點血跡,如果是兇手,肯定會被噴『射』而出的血『液』濺到,不可能這麽幹淨;三是他有輕微的暈血症,在血『液』噴『射』而出的那一瞬間,他可能早就暈倒在地。


    曲止記得清楚,他們那一桌子人在孫勝死亡的時間段沒有人離席,並不在嫌疑人範圍之內。期間有兩個服務員從三樓下來,途徑二樓大廳,他們的口供被曲止重點挑出來。


    這兩個服務生經過二樓的時間分別為一點十分和一點半左右。後者就是聽見寧原喊叫衝進去嚇到吐的那個服務員,他出現前後不過幾秒鍾,前有寧原在場,後有曲止等人趕到,口供沒什麽線索。


    前一個服務生叫王進,是個二十五六的小夥子。據他迴憶,當時他從三樓下來,並沒有聽見什麽奇怪的動靜。隻是有個女人匆匆忙忙上了天橋,隻瞧見個背影。看起來偏瘦,長頭發,披著薄紗的防曬衣,裏麵是分體式泳裝,具體樣式看得不真切,腳上穿著拖鞋。


    這個女人出現的時間點引起了曲止的注意,正是孫勝進去洗手間被兇手勒住的時候。她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為什麽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曲止翻遍了其他人的詢問筆錄,又電話聯係陳鵬飛等人,在一百四十多份口供中這個女人隻出現過這麽一次。而且大夥都說在當天詢問的時候,並沒有這樣一個女人。這就隻有一個可能,這個女人在他們發現孫勝的屍體之前離開了會館。她的離開是偶然還是有意?


    一個奇怪的女人?!曲止在筆記本上寫下這樣一句話。


    “這個孫勝也是死有應得,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江白端了熱牛『奶』過來,“已經快半夜了,洗洗睡吧。”


    曲止嘴上答應,眼睛卻還盯著筆錄。江白把她手中的材料搶了過去,又把桌子上的一摞子都拿在手裏。


    “暫時放在我那保管,明天早上再還給你。累壞了身體,是我的損失!”


    “我簽了賣身契給你?”曲止瞪了他一眼,嘴邊卻帶著一抹笑意。這個江大教授,說起情話來也與眾不同,沒有甜膩膩,卻越是細思量越甜蜜蜜。


    江白頗有些遺憾地說著:“你要真是簽了賣身契與我,倒是讓我舒心順意了。”


    “你說過,要永遠尊重我的選擇。這才幾天的功夫,就『露』出控製欲來了?”


    “好吧,現在請大隊長選擇一下,是明天去正式見家長,還是等這個案子結束之後?”江白認真地問著。


    他知道曲止骨子裏是傳統女孩子,兩個確定戀愛關係以來他從不越雷池一步,頂多來個晚安吻、早安吻,出去遛彎牽個小手之類。可男人愛一個女人,肯定希望完全擁有對方,徹徹底底的屬於對方。江白是個正常的成年男人,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隱忍得相當痛苦。


    江白想要得到家長的認可,想要跟曲止的關係更進一步。


    “等這個案子結束之後吧。”既然已經是男女朋友,就不怕讓家長和朋友知道,隻是這個案子有些棘手,曲止能想象的出自己忙碌的樣子。


    聽見曲止的話,江白有些欣喜若狂,他彎腰在曲止嘴唇上輕啄了一下,“晚安,我的女朋友。”


    在沒認識江白之前,曲止可是工作狂。一旦有了案子,通宵達旦工作的時候也有過。可眼下有人管了,她隻好洗洗睡覺。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吻安係列第二部:罪愛》,微信關注“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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