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止和江白把墨陽送迴家,寧原就在樓下等著。


    “怎麽喝成這樣?”寧原看著爛醉如泥的墨陽皺著眉頭說著,“每次隻要他們家有家族聚會,他保證會不高興。”


    看來他對墨家的事情多少知道些,就是不知道他了解到什麽程度。


    三個人把墨陽弄上樓,曲止和江白離開。


    “對於墨陽說得話你怎麽想?”江白瞥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曲止問著。


    曲止微微蹙眉,“我不想摻和人家的家務事,他醉了,明天睡醒一覺估計連自己說了什麽都記不得。”


    “我說得不是他的家務事。”


    額,那還有其他事嗎?今天晚上墨陽出來喝酒,還耍酒瘋,不就是因為他的家務事嗎?他是墨家的養子,因為這樣一個身份,讓他心底處處跟墨離比較,跟大家族的那些兄弟姐妹比較。他的內心是極度自卑的,這麽多年,他一直活在別人的陰影中。


    墨家爸媽在教育子女上過分嚴厲,這又讓他在情感上有缺失。他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讓所有人對他稱讚,可事情的結果卻適得其反。就在一切都順著他努力的方向前進的時候,突然來了個致命地打擊,讓他處於崩潰的邊緣。


    “墨陽說他是盜竊犯的兒子,是墨家收養的孩子。我倒是突然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一個案子,兇手殺了妻子然後『自殺』,留下個年僅五歲的兒子。孩子的親屬沒有人願意撫養這個孩子,最後送到孤兒院。後來,有人把他收養,為了讓他健康成長,收養家庭的資料被保密。算一下時間,那個孩子的年紀剛好跟墨陽差不多。”曲止沉思著。


    江白滿臉的挫敗,在曲止心裏,工作永遠是第一位。而且她在感情上的反『射』弧太長,指望她開竅是不可能了!幹脆挑明了說?會不會把曲止嚇跑?還是繼續溫水煮青蛙,讓她在不知不覺中離不開自己?


    一路之上,兩個人各懷心腹事,沒再說一句話。


    迴到家裏,曲止給沈樂打了電話,不一會兒,一份被塵封了多年的卷宗的照片傳了過來。


    案子很簡單,當年是江城分局的民警處理的。一個銀行的員工監守自盜,偷了銀行保險櫃裏的鑽石。警察很快就鎖定目標,到他家裏實施抓捕。在被警察包圍的情況下,他竟然做出極端的舉動。他殺了自己妻子,然後『自殺』。當時,他五歲的兒子就在旁邊。


    被他偷走的鑽石下落不明,警察找了一年多都沒有找到。警察把房子都快挖地三尺,可還是一無所獲。


    有人懷疑過那個五歲的男孩,可他看見媽媽被爸爸殺死,爸爸又死在自己麵前,嚇得連哭都哭不出聲來。警察進去,他傻子似神情呆滯地站著,滿臉都是淚水。他被送到醫院,有專門的心理醫生進行輔導。可能是受到了嚴重的刺激,他失去了部分記憶。警察在他身上並沒有發現鑽石,他的嫌疑很快就被打消。


    後來,警察判斷,應該是盜竊犯在逃迴家的過程中隨手扔掉。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從銀行到家的必經路,一條貫穿江城的內湖。這條湖繞著江城的舊城區一圈,接到城郊的南河,最後匯入入海口。


    二十多年過去,那些鑽石的下落早就被人們遺忘。或許它們早就沉入大海,在經過上萬年,甚至上億年之後會被人們再次發現。


    “找到了?”江白洗完澡換了家居服下樓,他給曲止溫了一杯牛『奶』。


    曲止接過牛『奶』點點頭,翻看裏麵的圖片。


    卷宗裏有照片,其中有一張三口人的全家福。男人高大帥氣,女人膚白貌美,小孩子坐在爸爸腿上,可愛的笑著。一家三口,溫馨幸福。小孩子雖然才四五歲的樣子,但是五官輪廓跟現在的墨陽有幾分像。


    血緣這東西還真是奇妙,一家人隻要往一起這麽一站,立馬就能看出來。


    男人麵善,絲毫不能讓人把他跟盜竊犯聯係在一起。


    根據卷宗上麵記錄,男人和妻子是自由戀愛,妻子有先天『性』心髒病。九死一生生下孩子,妻子需要進行心髒移植手術。拖了幾年,匹配的心髒找到了,可他們沒有能力支付巨額的醫『藥』費。男人這才鋌而走險,沒想到最後是一場人間悲劇。


    “中國人得的最多的一種病是窮病!”曲止突然想起最近某部電影裏的台詞,心頭多了些許的無奈和悲涼。


    江白湊過來坐,他更關心的是男孩子在受刺激之後的創傷康複。他細細地看了卷宗裏麵的治療記錄,從專業角度來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如今江白是刑警隊的特別顧問,他看這些卷宗並不違規。


    “難怪墨陽的『性』子矛盾,他是個有心理創傷的人。”


    曲止倒是沒覺得墨陽『性』子有什麽矛盾的地方,誰心裏沒點糟心事?


    “你們心理醫生是不是看誰都有心理疾病?”


    江白聽見這話竟然點點頭,“每個人在不同時期的心理都會有所波動,當負麵情緒太多,不能冷靜理智的處理,就會衍生出心理方麵的疾病。國內對於心理疾病的研究要晚於國外,直到現在,仍舊有很多人對心理醫生有誤解。看心理醫生的人,一定是精神病和心理變態!這種觀念讓很多人的心理疾病不能及時得到治療,從而越演越烈,最終變成真正的疾病。”


    “江教授,醫者不自醫,你的病誰來治?”曲止抬起頭,一本正經地問著。


    “我的病隻能你治!”他也滿臉嚴肅認真地迴著。


    “哼。”曲止冷哼了一聲,“我可是庸醫,你就不怕我一副『藥』把你吃死了?”


    “你下得『藥』,吃死我也甘心!”江白深情的迴著。


    四目相對,不明的情愫在兩個人之間流淌。


    “嘔!實在堅持不住了。”曲止首先敗下陣來,“我真不適應你深情款款的樣子。江教授,你不適合走這種風格,哄你女朋友可別用這一招。”


    她端起牛『奶』,把溫熱的牛『奶』一口喝光。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吻安係列第二部:罪愛》,微信關注“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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