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雙煞的男子冷笑一聲,口子喝道:“想跑,我看你是做夢。”


    就看他身體一閃,不過眨眼之間就來到了李二狗身前,隨即五爪張開,天空之中頓時凝練出一隻足有丈許的黑色手爪,對著李二狗就抓了下來。


    李二狗心頭大驚,一拳轟出,此刻他全力以赴,拳頭上竟然浮現出厚達寸許的青色罡氣。


    可是下一刻,他就感覺到那黑色爪印帶來的無盡恐怖,他知道這種力量,或許隻有金丹期的修者才能釋放出來。


    他心中訝然,不想黑白雙煞竟然都是金丹期的修者,隻不過對方到底是為誰做事,為了抓自己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自己不過就是一個築基初期的修者罷了,用的著這麽重視嗎。


    來不及多想,那黑色手爪已經拍在他的拳頭上,他隻感覺拳頭一痛,其上罡氣被磨滅,骨頭竟然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他趕忙撤迴拳頭,祭出玄龜護甲。


    奈何就在此刻,他感覺身後一股陰風襲來,來不及多想,不等他迴頭看去,就看到一隻白如凝脂的玉手,竟然突破他玄龜護甲的縫隙,直接拍在了他的身上,一股陰柔之氣入體。


    李二狗隻感覺渾身劇痛,口中不甘的喊道:“真他娘的卑鄙啊。”隨即就昏死過去。


    一個金丹期就不是李二狗能夠抵擋住的,何況兩個,就是給他生兩個腦袋也不夠幹啊,李二狗也夠憋屈的,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被打暈掉,至今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誰呢。


    看到地上暈死過去的李二狗,女子冷哼一聲道:“還以為多厲害的角色,非要我們兩個出手,真是小題大做。”


    男子卻道:“不要小看了他,一定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也不會把屍魃都弄死了,要知道那屍魃兇猛,就是我們兩個出手,都不一定能夠打過啊。”


    女子卻道:“如你所說,可這小子明明弱的很,難不成他有什麽幫手。”


    男子點頭道:“或許吧,管不了許多,我們隻要完成上麵交代的事情就可以了,其餘之事,和我們無關,要殺要剮,也和我們沒有關係。”


    女子微微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麽。


    這時候,男子對著身後黑暗處招了招手,馬上就有身穿黑衣的大漢跑了過來,落日餘暉之下,李二狗就被人裝進了麻袋,跑進了黑暗之中。


    李二狗或許怎麽都想不到,套麻袋,打悶棍可是他的絕活,今日卻被別人裝了麻袋,要是此刻醒來,必要哭笑不得才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二狗悠悠醒來,在他旁邊有一個火盆,裏麵的火焰熊熊燃燒,一個烙鐵被放在裏麵,同樣被燒的通紅無比。


    可以看到周圍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這場景好生熟悉,這不就是衙門的提刑室嗎。


    他想動,卻發現根本動不了,扭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被金剛鎖鏈牢牢的鎖在一個十字型的鐵柱上麵。


    看周圍沒有人,他心中不由尋思,到底是誰要綁了自己,為什麽,為了錢,也不至於請動黑白雙煞這種超級高手吧。


    就在他心中糾結的時候,隻聽嘎吱一聲響,門開了,走進來一個頭戴麵具的高大之人。


    此人身穿黑衣,衣服的袖口處竟然用金色絲線繡刻了一條金色的燭龍,看到這個圖案,李二狗不由心中咯噔一聲,有了一些眉目來。


    那人隻露出兩隻眼睛,他來到近前,看向李二狗道:“李二狗,苦水縣副總捕頭是吧。”


    李二狗忙不迭的點頭道:“正是我,不知道閣下何許人也,綁我來又有何事,要錢的話好說,多少錢你們開個價就好。”


    那人輕輕一笑道:“恐怕讓你失望了,我們隻圖命,不圖財。”


    李二狗心有不解道:“能夠告訴我到底是誰要殺我嗎,就是死也讓我當個明白鬼,要不然豈不是太過冤枉。”


    男子道:“自然,要不然也不會留下你的小命,我們就是讓你死的明明白白,否則的話,讓你稀裏糊塗死去,那多沒有意思。”


    李二狗心中詫異,不由感覺這個人還真的有些變態呢,“好,洗耳恭聽,我不知道到底招惹了哪路神仙。”


    麵具男子也不囉嗦道:“你殺了西門傷,而他確是縣丞鍾陽山的小舅子,鍾陽山說你一再挑釁他的權威,所以你必須要死。


    而鍾陽山也算是半個我們自己的人,如今你明白了自己的死因,我就該送你上路了。”


    李二狗聽到這話,頓時無比惱火,心中把鍾陽山罵了個祖宗十八代,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卑鄙 小人,為了殺他,竟然不惜雇傭燭龍教的人,簡直就是人間敗類,垃圾。


    此刻,麵具人眼神之中殺機閃耀,手掌之中孕育出一團烈火,就要對著李二狗壓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二狗忽然喊道:“我乃燭龍教的人,你們要殺我,就不怕我燭龍教的報複嗎?”


    此話一出,麵具男子微微愣住,隨即他手上的火焰消失,他有些疑惑的說道:“你是燭龍教的人,有何證據,這一片都是歸我管轄,我怎麽不知道還有你這樣的存在。”


    李二狗頓時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道:“什麽,你也是燭龍教的,那豈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麵具人沉默片刻道:“哼,少廢話,你憑什麽說自己是燭龍教的,欺騙我的話,你會死的很慘呢。”


    李二狗神念一動,一塊牌子就從乾坤袋裏麵飛了出來,不是別個,正是當年擊殺伍大誌留下的牌子,這家夥可是苦水縣的右護法呢。


    牌子飛到麵具人的身前,麵具人把牌子接過手中,觀看起來,有用特殊秘法試探了一番,牌子是真的,不過他卻有些疑惑道:“不對勁,苦水縣的燭龍教分堂早就在三十年前便覆滅了。


    這塊牌子是你撿到的吧,並且你不是叫李二狗嗎,你的歲數也符合不上,小子,欺騙我的代價很大的呢,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哦。”


    其實這一刻,麵具人也一臉懵逼,三年前,魚城總堂的堂主意外身亡,那時候他才來此的,對於下麵的一些人都沒有時間接觸。


    並且燭龍教在魚城的勢力範圍內,被打擊的特別厲害,上任為了安全,全部都是單線聯係,如今他雖然上任魚城總堂堂主,身邊卻不認得幾個人。


    最慘的是,魚城這邊十幾個縣城,多數都全軍覆滅,他也是在一點點的尋找這些分堂的人。


    不確定的情況下,他自然要好好試探一番。


    李二狗心中早有計較,便道:“我確實不是伍大誌,可伍大誌卻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他拉我入了燭龍教,奈何那時候他說無法聯係到總堂的人,苦水縣分堂也都全部覆滅。


    燭龍教在苦水縣發展的異常艱辛,他就把自己的令牌交給我,用來當做信物,他也一直堅信,組織一定會找到我們的。


    奈何,一年前,出了一些事情,他也為此殉教了。


    沒有了伍大誌的引導,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做,隻能先往上爬,以此來看看日後能否接觸到燭龍教,以此在進入教中,誰承想,我剛來魚城就會遇到你們,你說這巧不巧,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李二狗也就隻能把事情編成這個樣子,至於眼前之人相不相信,他也不敢保證,所以他在賭,賭輸了就死翹翹,賭贏了,定要迴去找鍾陽山算賬不可。


    麵具人聽到這話,不由微微遲疑起來,眼中閃爍糾結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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