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醉酒老秋
見程雪峰局長言談之間好似有什麽事情要說卻又不好意思一般，我就主動問道：“程局長，您看您給我們安排了這麽好的辦公條件，我們也不知道怎麽感謝，如果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氣哈，有需要就說哈。”
程雪峰聞言眼前一亮道：“周隊長，你不開口我都不好意思說哈，畢竟你們剛到這裏，不過呢，咱是老朋友了，是吧？”
我哪好意思說不是呀，忙應聲道：“那當然了，承蒙程局長不棄，願意認我這個朋友，我當然沒得說的。”
但說出之後，我心裏突然後悔了，因為我看到程雪峰眼中閃過狡猾的目光，我心道：肯定又上這老狐狸的當了。
果然，程雪峰說道：“既然是兄弟，我就不客氣了哈，老弟，你是不知道，現在咱公安係統舉辦的百日攻堅，命案必破活動，這眼看時間就快到了，我們還有些積案未破，我知道火狼隊的都是精英，各個都破案如神，都是專家級人物，所以呢，還想請各位老弟，百忙之中，抽空幫忙給會診一下哈。”
我忙說：“您可別把我們抬太高，抬的高摔得狠！這個，程局長，別的事幫忙可以，為咱們執勤站崗，出任務都沒什麽問題，可是，這積案嘛，老弟我自知能力有限，還真不敢接呀。要不，您再找找省院的專家們吧。”
老家夥真是套路多，先把我們一頓猛誇，其實還是想讓我們幫忙辦案，若是平時案件還可以，可他說的可都是積案呀，何謂積案，那就是破不了的案件呀，不是線索斷了，就是時間過久，難於取證！要麽就是案情極為複雜！縱觀公安史，積案的破獲率是最低的！
所以，我婉言謝絕了。
程雪峰笑容依舊燦爛，嗬嗬笑著說道：“老弟說的一點都不假，積案確實難辦，這個我們幹過刑偵的都知道，不過，你忍心讓老哥哥我完不成任務，受處理嘛？”
我剛想建議s刑警學院專家，畢竟那才是刑警學院最高學府，但程雪峰卻不容我說話：“老弟呀，s院專家規矩多，哪有咱們近不是，再說他們名氣是大，真論本事，未必就比的過老弟你呀，你的本事，我可是清楚的很呀！”
見我還要推遲，程雪峰又說道：“你放心，老弟，絕不讓你們白忙活，這樣，我看你們的辦公用品有的還是舊的，我負責給你們全換新的……另外，每破一起案件，我給你們隊額外增加兩萬元辦案經費！……還有，再給你們配輛公車，地方牌子車那種，性能好的！”
程雪峰真可謂老狐狸，套路層出不窮！看我臉色，逐一加碼。而且還不停的給苗柔兒扮可憐。
如此攻勢下，苗柔兒首先潰敗，眼神充滿期待的看著我，還沒等我開口，門外早就在偷聽的金剛，大漢，唐晶他們已然躁動起來，特別是聽到配車時，唐晶已經被大漢推進了門。
“呃，師傅，您看人程局長都屈尊到這份上了，您不同意怎麽也說不過去不是，對吧，嘿嘿……”
唐晶嬉皮笑臉的說道，我知道是那台車吸引了她，因為我們現在就苗柔兒一輛車，我開車，苗柔兒坐副駕駛，唐晶還得和大漢，譚林他們擠後邊，每次都得爭吵幾句，所以一聽能配車，她首先按耐不住了。
不過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程雪峰低姿態到如此地步，我如果再拒絕，就傷了他的麵子啦，以後仰仗他的事還會很多，與情與理不能再拒絕了。積案破了破不了的，態度得要有。
想到此，我深吸一口氣道：“程局長，既然您話到這個地步，我不去也的確對不住您，那這樣，老兄，幫忙可以，而且是全力幫忙，但不保證能破案哈！”
程雪峰局長高興的拍著我肩膀道：“老弟耶，我就等你這句話了，放心吧，沒人要求你全破了積案哈，這樣，你們稍等一下就過去，我讓那邊準備一下哈。”
程雪峰本待轉身離開，但轉念一想，又道：“不行，我們還是一起走吧哈。”他這是不放心我，怕我再變卦哈。
我們哈哈大笑一陣，都簡單收拾一下，一起向主辦公樓的會議室走去，路上唐晶還不停的問道：“程局，能給我們配啥車？是轎車還是越野車，我看越野車就挺好，抓人也方便呀，還有，是自動檔還是手動檔，最好是自動檔，對了，加油……”惹得大家一陣笑。
不過程雪峰在這事上還真沒耍滑頭，一本正經的承諾道：“唐隊長請放心，隻要你們能幫著破上兩起積案，這車輛一準兌現，就按你說的，越野車，自動檔，還有，加油我負責！”
把眾人高興的歡唿雀躍，唐晶還立時擺出女霸主的氣勢說道：“你們誰也不要和我爭，否則別怪我這大師姐拳頭不認人！”小瑤鼻一強，目光所到之處，嚇的金剛和閃電迫於她女強盜外加小粉拳威力可破沙袋的功效，皆是連連擺手，都稱不搶不搶！就連趙大漢也黯然神傷，低頭歎氣稱與車無緣。
我看他們高興的都以為是去領車不是去辦案了，感情他們都忽略了程雪峰說的是能破兩起積案才踐諾，難道這兩起積案就那麽好破？好破就不叫積案了好嗎。
但我沒有給他們潑冷水，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們一起積案都破不了，任誰也沒臉要配車的。
路上程雪峰已經打電話安排讓相關隊室把案件資料隨主辦人員抓緊到位。
待我們到主樓會議室時，已經有人在那裏等了，為首的有主抓刑偵的副局長還有刑偵支隊長王鐵生。
不過，如果說十起積案的話，明顯其他的人還沒有完全到位。
程雪峰一看，麵色有些不愉，嗬斥著讓刑偵支隊長王鐵生抓緊聯係人。
刑偵支隊長王鐵生急忙催促，邊催邊罵。
“忙什麽忙，案件都破不了，還忙，快來，手裏的活都放下，這裏程局長和省廳領導都等著呢！”
“別給我這了那的，再不來，你看我不收拾你！抓緊時間，越快越好！”
“怎麽迴事，我說話不好使了不是，我說讓快點沒聽見嗎？三分鍾，三分鍾內必須趕到！晚一步，我拿你試問！”王鐵生是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催，足足打了七八個電話。
王鐵生打完電話又帶謙意的給我們說道：“哈哈，各位稍等，他們馬上就來，這幫兔崽子們，都懶，有時候不罵不行，哈哈……”
我忙稱不打緊，但心裏卻有數的很：辦案人員並不想讓我們參與！
我的超耳已經聽到王鐵生電話裏那頭消極的迴應了，沒有一個是高興我們來幫忙辦案的，都是說自已可以辦，或者說手頭忙著推脫。
看來程雪峰局長請我們來，也隻是單方麵領導層的要求，並沒有給辦案人員提前做通工作，所以辦案人員一聽是會診他們手裏的案件，一個個都不情願。
其實這個我理解，我也是刑警，自己辦的案件怎麽會喜歡別人插一杠子呢，自已手頭的案件，如果自已破不了，那真是一種挫敗感，隻有自已能破了，才真正有一種成就感！這種感覺雖然說起來可笑，但真正辦過案件的，用心辦案的，都理解。
我在想，也許這份等待，絕不是三兩分鍾能完的。
果不其然，我們又等了半小時後，在王鐵生支隊長又多次催促下，那些辦案人員才稀稀拉拉的來到會議室。
程雪峰看著大部分人到了，就決定不再等了，首先講話說明了情況，又挨個介紹了一下我們隊裏的人，此間依然有人間斷而來，如放羊一樣。把程雪峰氣的鼻子都快歪了，對遲到的人越來越不客氣！
就在介紹完畢我們火狼隊的成員，參加會議的人員稀稀落落的掌聲下，我突然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
心中納悶，這是誰呀，大上午就帶著一身酒氣來上班了？禁酒令都不在乎？
門外伴隨著有些跌撞的腳步聲，一個頭發蓬亂，衣衫不整的中年人撞門而進。
唐晶首先捂著鼻子，她嗅覺也是除我外最靈敏的，自然是聞到了酒氣。
程雪峰氣急，伸出手指，剛要大聲嗬斥！但一看來人，卻又及時收了怒氣，明顯壓製著道：“唉，老秋呀，快點吧，抓緊找地方坐下吧，我們這正開會呢。”
我轉首看去……
來人應該也就四十五六歲，麵容還是依稀能看出清俊的樣子，但，卻顯得蒼老了許多。過於不修邊幅了。蓬亂的頭發裏白發不少，相貌是眉眼周正，但卻滿臉胡茬，一片髒亂，讓人看不清真實麵貌。那一身的邋遢，酒味臭味摻雜，顯的味道濃烈，腳步虛浮，跌跌撞撞的，所到之處，人皆避之，而他卻不以為意，看來這是個內心強大的人！
這人跌跌撞撞的碰了好幾個人，年歲大的還好些，都當沒發生過，年輕的幹警卻有那麽一兩個顯的不耐煩，金剛和閃電對視一笑，搖了搖頭，剛想起身前去，準備扶那個人去，正在這時，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警員，穿著一身貼附的警服，顯的一塵不染，急急忙忙的從外跑了過來，看著有個年輕警察正在不耐煩的數落那酒鬼時，她則不客氣的說道：“王亮你怎麽迴事，沒大沒小的，怎麽還數落起我師父來了！”
一邊責怪著一邊去扶那個髒兮兮的酒鬼。
程雪峰一副想急又不好急的神情，最後無奈的說道：“小蝶，快把你師父扶座位上去，正開會呢，成什麽體統。”
那衣著整潔，長相秀麗，叫小蝶的女警點了點頭，忙去扶那酒鬼，但顯然她一個人扶不住那酒鬼，好在金剛和閃電來幫忙，一起把那酒鬼扶正在靠邊上的一個位置，那酒鬼哈哈笑著拱拱手，說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後直接就趴桌子上睡了。
我不由莞爾，這位老哥還真有趣哈。
看金剛迴來，我就悄聲問道：“這位哪路大神？”
金剛先是歎一口氣，隨後道：“師父，他叫秋夜，老刑偵了，原來是刑偵支隊沒改革前是刑警大隊，他是老刑警大隊的大隊長，王鐵生支隊長還是他的副手，十年前還是非常有名的，破案是真有一手，當時可是無人能及，在我們北三省甚至是全國刑警界都是屈指可數的人物，唉，現在……”
金剛話沒說盡，但意思明了，現在，一副酒鬼模樣的秋夜，算是廢了。
秋夜？好像有點耳熟，卻想不起來了，不過，我肯定不會認識他的。
正納悶為何會耳熟時，耳邊突然傳來譚忠軒的心語聲：“秋夜，有北地神探之稱，曾傳他破案無數，有超常的推理能力，現場勘驗，分析案件，偵破特大案件，追蹤，鎖定疑犯都有常人不可及的能力，十多年前在刑偵界是顯赫一時的年輕有為之士，被不少人看好，特別是他憑借一個破紙袋的一角就破獲了一起連鎖殺人案件，當時我看過內參裏對他的報道，還是讓人佩服的。隻可惜十年前突然銷聲匿跡，再沒有他的報道了。”
見程雪峰局長言談之間好似有什麽事情要說卻又不好意思一般，我就主動問道：“程局長，您看您給我們安排了這麽好的辦公條件，我們也不知道怎麽感謝，如果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氣哈，有需要就說哈。”
程雪峰聞言眼前一亮道：“周隊長，你不開口我都不好意思說哈，畢竟你們剛到這裏，不過呢，咱是老朋友了，是吧？”
我哪好意思說不是呀，忙應聲道：“那當然了，承蒙程局長不棄，願意認我這個朋友，我當然沒得說的。”
但說出之後，我心裏突然後悔了，因為我看到程雪峰眼中閃過狡猾的目光，我心道：肯定又上這老狐狸的當了。
果然，程雪峰說道：“既然是兄弟，我就不客氣了哈，老弟，你是不知道，現在咱公安係統舉辦的百日攻堅，命案必破活動，這眼看時間就快到了，我們還有些積案未破，我知道火狼隊的都是精英，各個都破案如神，都是專家級人物，所以呢，還想請各位老弟，百忙之中，抽空幫忙給會診一下哈。”
我忙說：“您可別把我們抬太高，抬的高摔得狠！這個，程局長，別的事幫忙可以，為咱們執勤站崗，出任務都沒什麽問題，可是，這積案嘛，老弟我自知能力有限，還真不敢接呀。要不，您再找找省院的專家們吧。”
老家夥真是套路多，先把我們一頓猛誇，其實還是想讓我們幫忙辦案，若是平時案件還可以，可他說的可都是積案呀，何謂積案，那就是破不了的案件呀，不是線索斷了，就是時間過久，難於取證！要麽就是案情極為複雜！縱觀公安史，積案的破獲率是最低的！
所以，我婉言謝絕了。
程雪峰笑容依舊燦爛，嗬嗬笑著說道：“老弟說的一點都不假，積案確實難辦，這個我們幹過刑偵的都知道，不過，你忍心讓老哥哥我完不成任務，受處理嘛？”
我剛想建議s刑警學院專家，畢竟那才是刑警學院最高學府，但程雪峰卻不容我說話：“老弟呀，s院專家規矩多，哪有咱們近不是，再說他們名氣是大，真論本事，未必就比的過老弟你呀，你的本事，我可是清楚的很呀！”
見我還要推遲，程雪峰又說道：“你放心，老弟，絕不讓你們白忙活，這樣，我看你們的辦公用品有的還是舊的，我負責給你們全換新的……另外，每破一起案件，我給你們隊額外增加兩萬元辦案經費！……還有，再給你們配輛公車，地方牌子車那種，性能好的！”
程雪峰真可謂老狐狸，套路層出不窮！看我臉色，逐一加碼。而且還不停的給苗柔兒扮可憐。
如此攻勢下，苗柔兒首先潰敗，眼神充滿期待的看著我，還沒等我開口，門外早就在偷聽的金剛，大漢，唐晶他們已然躁動起來，特別是聽到配車時，唐晶已經被大漢推進了門。
“呃，師傅，您看人程局長都屈尊到這份上了，您不同意怎麽也說不過去不是，對吧，嘿嘿……”
唐晶嬉皮笑臉的說道，我知道是那台車吸引了她，因為我們現在就苗柔兒一輛車，我開車，苗柔兒坐副駕駛，唐晶還得和大漢，譚林他們擠後邊，每次都得爭吵幾句，所以一聽能配車，她首先按耐不住了。
不過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程雪峰低姿態到如此地步，我如果再拒絕，就傷了他的麵子啦，以後仰仗他的事還會很多，與情與理不能再拒絕了。積案破了破不了的，態度得要有。
想到此，我深吸一口氣道：“程局長，既然您話到這個地步，我不去也的確對不住您，那這樣，老兄，幫忙可以，而且是全力幫忙，但不保證能破案哈！”
程雪峰局長高興的拍著我肩膀道：“老弟耶，我就等你這句話了，放心吧，沒人要求你全破了積案哈，這樣，你們稍等一下就過去，我讓那邊準備一下哈。”
程雪峰本待轉身離開，但轉念一想，又道：“不行，我們還是一起走吧哈。”他這是不放心我，怕我再變卦哈。
我們哈哈大笑一陣，都簡單收拾一下，一起向主辦公樓的會議室走去，路上唐晶還不停的問道：“程局，能給我們配啥車？是轎車還是越野車，我看越野車就挺好，抓人也方便呀，還有，是自動檔還是手動檔，最好是自動檔，對了，加油……”惹得大家一陣笑。
不過程雪峰在這事上還真沒耍滑頭，一本正經的承諾道：“唐隊長請放心，隻要你們能幫著破上兩起積案，這車輛一準兌現，就按你說的，越野車，自動檔，還有，加油我負責！”
把眾人高興的歡唿雀躍，唐晶還立時擺出女霸主的氣勢說道：“你們誰也不要和我爭，否則別怪我這大師姐拳頭不認人！”小瑤鼻一強，目光所到之處，嚇的金剛和閃電迫於她女強盜外加小粉拳威力可破沙袋的功效，皆是連連擺手，都稱不搶不搶！就連趙大漢也黯然神傷，低頭歎氣稱與車無緣。
我看他們高興的都以為是去領車不是去辦案了，感情他們都忽略了程雪峰說的是能破兩起積案才踐諾，難道這兩起積案就那麽好破？好破就不叫積案了好嗎。
但我沒有給他們潑冷水，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們一起積案都破不了，任誰也沒臉要配車的。
路上程雪峰已經打電話安排讓相關隊室把案件資料隨主辦人員抓緊到位。
待我們到主樓會議室時，已經有人在那裏等了，為首的有主抓刑偵的副局長還有刑偵支隊長王鐵生。
不過，如果說十起積案的話，明顯其他的人還沒有完全到位。
程雪峰一看，麵色有些不愉，嗬斥著讓刑偵支隊長王鐵生抓緊聯係人。
刑偵支隊長王鐵生急忙催促，邊催邊罵。
“忙什麽忙，案件都破不了，還忙，快來，手裏的活都放下，這裏程局長和省廳領導都等著呢！”
“別給我這了那的，再不來，你看我不收拾你！抓緊時間，越快越好！”
“怎麽迴事，我說話不好使了不是，我說讓快點沒聽見嗎？三分鍾，三分鍾內必須趕到！晚一步，我拿你試問！”王鐵生是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催，足足打了七八個電話。
王鐵生打完電話又帶謙意的給我們說道：“哈哈，各位稍等，他們馬上就來，這幫兔崽子們，都懶，有時候不罵不行，哈哈……”
我忙稱不打緊，但心裏卻有數的很：辦案人員並不想讓我們參與！
我的超耳已經聽到王鐵生電話裏那頭消極的迴應了，沒有一個是高興我們來幫忙辦案的，都是說自已可以辦，或者說手頭忙著推脫。
看來程雪峰局長請我們來，也隻是單方麵領導層的要求，並沒有給辦案人員提前做通工作，所以辦案人員一聽是會診他們手裏的案件，一個個都不情願。
其實這個我理解，我也是刑警，自己辦的案件怎麽會喜歡別人插一杠子呢，自已手頭的案件，如果自已破不了，那真是一種挫敗感，隻有自已能破了，才真正有一種成就感！這種感覺雖然說起來可笑，但真正辦過案件的，用心辦案的，都理解。
我在想，也許這份等待，絕不是三兩分鍾能完的。
果不其然，我們又等了半小時後，在王鐵生支隊長又多次催促下，那些辦案人員才稀稀拉拉的來到會議室。
程雪峰看著大部分人到了，就決定不再等了，首先講話說明了情況，又挨個介紹了一下我們隊裏的人，此間依然有人間斷而來，如放羊一樣。把程雪峰氣的鼻子都快歪了，對遲到的人越來越不客氣！
就在介紹完畢我們火狼隊的成員，參加會議的人員稀稀落落的掌聲下，我突然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
心中納悶，這是誰呀，大上午就帶著一身酒氣來上班了？禁酒令都不在乎？
門外伴隨著有些跌撞的腳步聲，一個頭發蓬亂，衣衫不整的中年人撞門而進。
唐晶首先捂著鼻子，她嗅覺也是除我外最靈敏的，自然是聞到了酒氣。
程雪峰氣急，伸出手指，剛要大聲嗬斥！但一看來人，卻又及時收了怒氣，明顯壓製著道：“唉，老秋呀，快點吧，抓緊找地方坐下吧，我們這正開會呢。”
我轉首看去……
來人應該也就四十五六歲，麵容還是依稀能看出清俊的樣子，但，卻顯得蒼老了許多。過於不修邊幅了。蓬亂的頭發裏白發不少，相貌是眉眼周正，但卻滿臉胡茬，一片髒亂，讓人看不清真實麵貌。那一身的邋遢，酒味臭味摻雜，顯的味道濃烈，腳步虛浮，跌跌撞撞的，所到之處，人皆避之，而他卻不以為意，看來這是個內心強大的人！
這人跌跌撞撞的碰了好幾個人，年歲大的還好些，都當沒發生過，年輕的幹警卻有那麽一兩個顯的不耐煩，金剛和閃電對視一笑，搖了搖頭，剛想起身前去，準備扶那個人去，正在這時，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警員，穿著一身貼附的警服，顯的一塵不染，急急忙忙的從外跑了過來，看著有個年輕警察正在不耐煩的數落那酒鬼時，她則不客氣的說道：“王亮你怎麽迴事，沒大沒小的，怎麽還數落起我師父來了！”
一邊責怪著一邊去扶那個髒兮兮的酒鬼。
程雪峰一副想急又不好急的神情，最後無奈的說道：“小蝶，快把你師父扶座位上去，正開會呢，成什麽體統。”
那衣著整潔，長相秀麗，叫小蝶的女警點了點頭，忙去扶那酒鬼，但顯然她一個人扶不住那酒鬼，好在金剛和閃電來幫忙，一起把那酒鬼扶正在靠邊上的一個位置，那酒鬼哈哈笑著拱拱手，說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後直接就趴桌子上睡了。
我不由莞爾，這位老哥還真有趣哈。
看金剛迴來，我就悄聲問道：“這位哪路大神？”
金剛先是歎一口氣，隨後道：“師父，他叫秋夜，老刑偵了，原來是刑偵支隊沒改革前是刑警大隊，他是老刑警大隊的大隊長，王鐵生支隊長還是他的副手，十年前還是非常有名的，破案是真有一手，當時可是無人能及，在我們北三省甚至是全國刑警界都是屈指可數的人物，唉，現在……”
金剛話沒說盡，但意思明了，現在，一副酒鬼模樣的秋夜，算是廢了。
秋夜？好像有點耳熟，卻想不起來了，不過，我肯定不會認識他的。
正納悶為何會耳熟時，耳邊突然傳來譚忠軒的心語聲：“秋夜，有北地神探之稱，曾傳他破案無數，有超常的推理能力，現場勘驗，分析案件，偵破特大案件，追蹤，鎖定疑犯都有常人不可及的能力，十多年前在刑偵界是顯赫一時的年輕有為之士，被不少人看好，特別是他憑借一個破紙袋的一角就破獲了一起連鎖殺人案件，當時我看過內參裏對他的報道，還是讓人佩服的。隻可惜十年前突然銷聲匿跡，再沒有他的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