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從格鬥館離開後,消失了兩天,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查詢校門的出入記錄,也沒有他的信息。


    也就是說他還在學院內的某個地方,但是無論是貴族子弟還是平民學員,都找不到他在哪裏。


    這兩天剛好是周末,所以張帆的暫時消失,也沒有引起學院內太大的波瀾,而這場比鬥引發的波瀾,在這兩天才開始在學院內蔓延。


    根據比鬥的賭注,輸掉比鬥的愛麗絲必須作為張帆的傭人,去f訓練營三年一班打掃一天衛生。


    但是,愛麗絲終究沒有來打掃衛生。她是查理家族的郡主,不可能放低身份去做那些下等仆人才會做的事情。


    讓仆人去三年一班打掃衛生倒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這不符合比鬥規則,愛麗絲必須自己親自動手打掃衛生才能完成賭注,如果她不這樣做,那她就會一直掛著張帆傭人的身份。


    這一點讓愛麗絲抓狂。


    新月別墅大門緊閉,學員們已經很久沒見過愛麗絲露麵,隻是有些人路過別墅外麵的湖邊時,曾經隱約透過別墅的窗簾,看到房間內的身影可能是愛麗絲。


    學院對這次比鬥並沒有做過多的幹涉,因為一切都是符合學院製定的比鬥規則的,是在公平公正公開的情況下,以雙方自願為原則進行的比鬥。


    這一點無可爭議。


    而且嚴格來說,並沒有貴族子弟在這場比鬥中受傷,就連巴克利在前一場比鬥中也隻是昏過去,都是些皮外傷。愛麗絲被扔下擂台摔在貴族子弟身上,受到了驚嚇,但是她本身並沒有受傷。


    在這場比鬥中受傷最重的,反而是作為平民學員的新月護衛隊隊長聶雲及其隊員,以及作為比鬥乙方的張帆本人。


    新月護衛隊自己都沒有說什麽,其他人就更沒有理由去追究張帆的責任,而且經此一役,新月護衛隊已經解散。


    皮肉上沒有受傷,並不代表貴族子弟精神上沒有受到創傷,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創傷的嚴重程度遠超肉體傷害。但是精神傷害無法衡量,這也不能成為指責張帆的理由。


    這次比鬥對學院內的貴族子弟造成的影響,在周一複學後的情況就可見一斑。


    在學院內,貴族子弟已經無法像以前一樣對平民學員穎指氣使,在路上兩方相遇時,平民學員也不再遠遠地低頭繞路走,而是昂首挺胸地直走過來,這氣勢經常逼得一些貴族學員主動讓道,灰溜溜地靠邊走。


    許多貴族學員並沒有來上學,細問之下,原來許多貴族插班生已經開始向學院遞交轉學申請。


    同樣提交轉學申請的,還有新月護衛隊以及ab訓練營的平民學員,但是他們不是申請離開學院,而是離開所在的班級,離開班級內的貴族插班生。


    申請調班的平民學員實在太多,最後學院為避免影響太大,就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將各班級內的貴族插班生都抽出來,重新整合成一個獨立的g訓練營,這才解決了調班的問題。


    而且現在貴族學員與平民學員已經勢成水火,將兩者分開也的確很有必要。


    萊恩公國皇家軍事指揮學院行政樓的第十層有一個露台,在這裏可以俯瞰整個學院內的風景。


    此刻整個比鬥事件的始作俑者正躺在露台上的浴缸內,旁邊的小茶幾上擺著水果拚盤和點心。


    張帆一邊沐浴著午間溫暖的陽光,一邊欣賞著學院內的風景。


    “你這家夥還要在我這裏待多久?”


    萊恩軍院院長埃爾文滿頭黑線地看著在他的辦公室外露天泡溫泉的張帆。


    張帆身下的浴缸是從他的院長休息室內搬出來的,有一條電線從浴缸下連接至院長辦公室的插座,浴缸內的水則來自旁邊的音樂噴泉。


    這真是在泡溫泉。


    “我為了幫你得罪了學院內最有權勢的家族,分分鍾都有可能被暗殺。”張帆看著埃爾文灑然一笑,“難道就不能在你這裏躲兩天?”


    “我讓你小子去打碎學院的舊有製度,這才幾天?就給我捅下這麽大一個簍子!”埃爾文說起來就有氣。


    “沒辦法,我比較趕時間。”張帆笑了,將茶幾上的一顆葡萄吸進嘴裏,“這結果不是一樣嗎?已經幫你趕走了一批蛀蟲。”


    “哼,這一點上你的確做得很好,不然我也不會幫你擦屁股。”埃爾文想想還是來氣,“下次你要做什麽之前,能不能先和我打個招唿?”


    “嘿嘿,我做事經常就心血來潮腦子一熱就開幹,我也不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麽,怎麽提前給你打招唿?”張帆頭靠在浴缸邊,享受天台的陽光,“倒是你,為什麽會選上我?”


    “你最適合。”埃爾文坐在張帆旁邊的空中花園條凳上,“我看過你的檔案,‘外來者’,無牽無掛,沒人能抓住你身邊的人去威脅你。”


    “這隻是其一,其二就是你在米蘭的戰績。老朱給我的推薦信裏有關於你的詳細報告,不得不說‘影牙’撿了個大便宜,憑借你在米蘭的所作所為,我覺得萊恩軍部應該授予你‘少將’軍銜。”


    “哈哈哈。”張帆笑了,“我對在萊恩當兵完全沒有興趣。”


    “所以說你最適合,有這個能力,但是又不貪圖這些東西。”


    “那我要的東西呢?”張帆看著埃爾文。


    “目前我手上隻找到這些。”埃爾文將一個文件袋放在浴缸旁的茶幾上,“你要知道,即便是我的權限,要查清一些東西也需要時間,你得等等。”


    張帆抽出袋子裏的文件看了一眼:


    查理男爵、星核、無人之地……


    這的確是他想要的東西。


    “你就不問我拿這些東西要幹什麽?”張帆有些好奇地說道。


    “我沒興趣。”埃爾文搖搖頭,目光冷峻地俯視著整座學院,“我隻對如何將這些蛀蟲趕出我的地方感興趣!”


    最近這些年來,元老院那幫人不僅把手伸向軍部,現在還開始染指萊恩全國各大軍校,在學員與教師中安插自己的棋子。


    埃爾文一生大部分時間都奉獻給了萊恩軍院,在他心裏,學院就是他的私人領地,任何人都不能觸及,即便是權勢滔天的查理侯爵也是如此,哪怕是萊恩大公,也……


    “那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張帆迎著陽光吐出一口霧氣,“但是……”


    “但是什麽?”埃爾文問。


    “但是你不能把插頭插迴去?水太冷了啊我去!”


    “我感冒了就沒人幫你做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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