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佑出手了,他將一枚棋子從手中彈出,射穿了周濤的腦門,上一秒鍾還口口聲聲的要道歉,表現出一副認錯的模樣,可下一秒鍾直接就把周濤給殺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不隻是司徒烈猜不透,就連身為羅天佑的父親羅天翔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性格。有些時候表現的彬彬有禮,有些時候表現的豪邁粗獷,有些時候又表現的兇殘狠辣,在羅天佑身上仿佛聚集了好幾個不同的人格,在那裏不停的變換,可偏偏他又能保持著自己的意識,實在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幕把司徒烈給看懵了,剛剛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他看到眼前閃過一道黑影,然後周濤就死了。一枚普普通通的棋子,就能實力還要高過自己一頭的陸濤秒殺,並且在射穿周濤頭顱之後,還鑲嵌到了牆壁裏,棋子沒有損壞半分,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此時的司徒烈已經被驚的說不出話來,還沒等他迴過神,羅天佑仿佛瞬移一般出現在他麵前。一股陰森至極的恐怖殺意將他籠罩,羅天佑那冰冷而又嗜血的目光令他心驚膽顫,臉上的獰笑嚇得他兩腿發軟,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處世不深的司徒烈手足無措,一下子就慌了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而羅天佑也不跟他廢話,帶著一臉的森然獰笑,伸手扣住了司徒烈的咽喉與手腕,將他整個人頂在牆壁上,出手不算快,可司徒烈硬是沒法做出反應,直到羅天佑將他整個人提起壓在牆壁上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想要運轉真氣掙脫出羅天佑的束縛。


    可就在司徒烈想要運轉真氣的時候,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氣海被凍住了,提不起一絲一毫的真氣,羅天佑的掌心正源源不斷的湧出真氣,強行侵入到司徒烈的體內,將他的氣海徹底鎮壓。


    這股真氣非常的特殊,陰邪無比,還帶著一絲腐蝕性,在壓製住司徒烈的氣海的同時,還在腐蝕這他的肌肉經脈以及五髒六腑,司徒烈頓時麵露驚恐之色,雙腳亂蹬,另一隻手掌死命扣住了羅天佑的手腕,想要將他這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掌挪開。


    可羅天佑卻是殘忍的笑了笑,手臂一震,將司徒烈的掌骨震碎,然後輕輕一撕,就像撕紙片一樣將司徒烈的手臂給硬生生的撕了下來。


    噴湧而出的血水散滿了半邊牆壁,將羅天佑的上身染紅,羅天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瘋狂,臉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嘴角咧到極限差點沒延伸到耳根,笑的令人心寒,令人毛骨悚然,令人不寒而栗,這樣的笑容絕對能成為所有人的噩夢。


    本來強烈的劇痛會讓司徒烈慘嚎出聲,可偏偏羅天佑的手掌卡住了他的咽喉,令他想嚎都叫不出聲,隻能在那裏拚命掙紮,卻又掙脫不出羅天佑的束縛,死亡臨近他又什麽都做不到,這樣的極端恐怖,已經快要把他給逼瘋了,心中後悔之前對羅天佑的不敬,隻是現在後悔真的晚了。


    眼看著羅天佑擊殺周濤,並且扯掉司徒烈的手臂,一旁的羅天翔完全不為所動,隻是坐在那裏一口一口的抽著雪茄,完全沒有阻止羅天佑的打算。


    不是羅天翔不想阻止,而是他沒有那個去能力阻止。而且羅天翔心中很清楚,發了瘋的羅天佑會幹出什麽事,如果要強行幹預進去,恐怕連他自己都會有生命危險。


    要知道這個狀態下的羅天佑可是六親不認的,就算是親爹也照樣能下得去手,這就是羅天佑自我封閉的原因之一。因為在絕對清醒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會時不時的狂性大發,做出一些連他自己都感到後悔的事。


    至於這兩名金宵閣的弟子,也隻能怪他們不走運了,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羅天翔這個時不時就會轉變成惡魔一般的兒子,而且他們兩個雖然是金宵閣中一個長老的弟子,但對羅天翔來說死了也就死了,金宵閣那邊不缺這樣的弟子,也不敢找他們羅家興師問罪。


    “我的道歉還算有誠意吧!可以大聲的迴答我麽?”羅天佑笑著說道,隻是這份笑容在司徒烈的眼中實在是太過恐怖,咽喉被鎖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也沒法因為斷臂傳來的劇痛慘嚎出聲,隻能在那裏呻吟著。


    “為什麽不迴答我呢,我這麽有誠意的道歉居然不迴答我,太沒禮貌了,必須要稍微懲罰一下才行。”羅天佑一拳轟在司徒烈的臉上,隻聽轟然一聲巨響,將他半個身子轟進了牆壁裏,整個房間仿佛正在經受著地震的衝擊,搖晃不停。


    司徒烈的上半身徹底陷進了牆壁中,下半身耷拉在牆壁外,一動不動的垂落在半空中,鮮血順著牆壁湧出,畫麵看上去像是一部低成本的恐怖片,卻給人一種血腥而又震撼的感覺,血腥味彌漫在房間之中,格外的刺鼻。


    要知道羅天佑所在的房間牆壁的厚度,達到了一米左右的距離,甚至還在裏麵加了一些特殊建築材料,其堅固程度就算被反坦克導彈正麵轟中都不會被摧毀,可從羅天佑這一拳的勁力可以看出,這間病房應該是困不住他的。


    “老頭子,我突然有點想出去了,能給我安排一下麽?”在將司徒烈轟進牆壁裏之後,羅天佑轉過身看向羅天翔的背影,笑嘻嘻的開口道。


    羅天翔默默的點了頭,偏過腦袋看了羅天佑一眼,開口道:“明白了,我會給你安排的,天佑,出去以後你想去哪裏。”


    羅天佑嘴角高高掛起,此時的他上身被鮮血染紅,笑起來的模樣異常的陰森可怖,雙目湧現出嗜血的光芒,邪笑道:“當然是去看比賽啦!”


    羅天翔輕輕的歎了口氣,站起身後頭也不迴的走出房間,當他走出精神病院時天空略顯昏暗,天上下著蒙蒙細雨,十數名黑衣大漢湧了上來分開兩排昂首挺胸,一名俊秀青年默默的撐開雨傘走到羅天翔身邊為他擋雨,而羅天翔則是漫步向前,腦海中都是羅天佑那血紅的上身,以及那陰森的笑臉。


    “老天爺,你給了我們羅家有史以來最璀璨的新星,但是你知道麽,這顆新星是頭魔物呀!”羅天翔抬頭看向灰蒙蒙的天空,退開身邊的青年,任由雨點拍打在他的臉上,發出了一聲感歎,話音之中夾帶著濃濃的無奈與蕭瑟。


    在羅天翔離開病房之後,羅天佑走到床邊,拿起巧克力,根本不管自己一身的血汙,將巧克力放在嘴裏啪的一聲咬斷,雙目緊盯著電腦屏幕中已經被定格住的姚飛,微笑道:“姚飛啊!希望你能取得這屆地上最強的冠軍寶座,等你消化了那枚龍骨丹,實力大進,到時候我們好好的聊一聊吧,嘿嘿!”


    這段小插曲發生在距離姚飛千裏之外,而此時的姚飛正站在譚冰麵前,歪著腦袋,一臉鬱悶的開口道:“我贏了比賽,你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麽還是這幅冷冰冰的表情。”


    譚冰坐在長椅上抬頭看了姚飛一眼,冷冷的說道:“我向來如此,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姚飛撇了撇嘴,大咧咧的坐在譚冰身邊,小聲問道:“冰,你會笑麽?”


    譚冰聞言微微皺了皺,轉頭看向姚飛,冷聲道:“你把你剛剛的話再重複一次,我好像沒聽清楚。”


    見譚冰麵色不善,姚飛一下子就沒了氣勢,低著腦袋嘀咕個不停,念叨著很好奇譚冰笑起來會是什麽樣子。而譚冰也沒有理睬他,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腦袋裏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此時上午的比賽以告一段落,姚飛贏了,宮本龍之介也並沒有不服氣,反而很有禮貌的向姚飛表示祝賀,同時還非常虛心的詢問姚飛那招馬蹄崩拳的發力竅門。


    姚飛自然不可能將這樣的辛秘全盤托出,隨便敷衍了幾句,直到譚冰到來,宮本龍之介才識趣的離開,臨走前還邀請姚飛去日本做客,到時候再好好打一場,分出真正的勝負。


    麵對宮本龍之介的邀請,姚飛也是欣然接受,之後,宮本龍之介就在一隊豪車的接送下離開了,看著一連排的勞斯萊斯車隊揚長而去,姚飛心中暗歎,這年頭還真是誰都有來頭的,光看之前那十數名黑衣大漢的氣勢就能感覺得到,宮本龍之介背後的勢力肯定小不了。


    不過這隻是題外話,當宮本龍之介離去之後,姚飛與譚冰共進午餐,倒也沒有多餘的話,兩個人隻是埋頭猛吃,要說譚冰的飯量也不小,二人吃了七人的分量,可把餐廳的服務員嚇的夠嗆。


    酒足飯飽過後,二人開始散起步來,距離下午的比賽還有一個多小時,看譚冰的模樣絲毫沒有緊張感,似乎局勢就在他掌握之中,這反而讓姚飛感到好奇起來。


    之前譚冰在與白俊交手的時候,姚飛就已經能看出譚冰的實力,絕不會隻僅限於後天小成之境這麽簡單。可不論姚飛如何刨根問底,譚冰始終保持沉默,問了半個小時也就聽譚冰迴了一句經典語錄:“以後你就知道了。”


    再然後,二人就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實在是沒話說了,姚飛也隻能整古做怪的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譚冰會笑麽?也不知道是她笑點太高高過珠穆朗瑪,還是因為她有先天缺陷,從小到大她就隻笑過一次,是在她生日的時候,而且還是在戰王雇傭軍裏戰王親自給她過的生日,那一次笑過之後,令戰王雇傭軍將近八成的隊員為其魂不守舍,魂牽夢繞。


    可現在呢!這個問題正在困擾著姚飛,以譚冰的五官與臉型來說絕對是一等一的美人,而且是屬於那種冷酷之中帶著三分英氣,很難想象她笑起來是什麽樣子,這也讓姚飛心中更加好奇了。


    “好了,不要想這些無聊的事,一會我跟羅丹對決的時候,你一定要把他每一個動作,每一招,每一式都看清楚,看明白,我會盡全力逼出他的全部本事,你一定要認真對待,明白了麽?”


    譚冰開口打斷了姚飛的猜想,姚飛聞言微微一愣,臉上的表情重新嚴肅起來認真的點了點頭,開口迴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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