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欣琪安排的一場好戲,就這麽散場了。那個被魏欣琪喊來當人證的奴仆,汙蔑主子本該送去京中奴役所,但因為老太太及魏東認為,此事畢竟事關魏家臉麵,覺的不好聲張出去,就從輕發落了。那奴仆被仗打五十,轟出了魏家。


    魏書琪不清楚魏以南為什麽會幫她,但是經過此事,魏書琪對魏以南也親近了幾分。


    黎羽在魏家平安無事的度過了近十天,此時已是九月初十,一個消息的傳來讓黎羽頗感意外。今年的雪域首腦會被取消,變成了雲老夫人的忌日。


    魏以南的麵皮做的惟妙惟肖,沒有特殊藥水根本撕不下來,也讓人看不出破綻。


    細致的人皮假麵的製作極其的複雜,在這五顯大陸上可以斷定說,沒有人聽聞過,沒有人嚐試過,沒有人能做出這種東西,這消息太過武斷。這也是為什麽當初謝昀季派莫問混到黎羽身邊,假扮倪琴黎羽會沒有懷疑,因為這他們這個時代,無人能做出這種東西。


    但去過數據流,成為過沈珺安,珺安臉上戴著的特殊工藝,黎羽是知道的,甚至這次的這張麵皮做的比當初莫問那種倪琴的假麵皮還要來的真實,至少不是莫問那種能輕易找到邊緣撕下麵皮的半真半假產物,這是黎羽能成功假扮魏以南的重要一步。


    在祁國,皇帝為了遏製官商勾結的趨勢,祁國皇帝傅衍頒布律法,凡是在朝為官不許經商,凡被發現者,沒收財產事小,摘烏紗事大。但正所謂,皇帝有皇帝的張良計,底下的為官者有他們的過牆梯。律法雖頒布有幾年,底下仍有朝中重臣將從商產業,轉過幾個名號,洗脫與自己在朝為官的關係,實則借官權繼續經營、擴大從商產業,魏家是其中之一。


    黎羽借老太太的福,在老太太的院落居住了約莫十天,避免了與魏宅其他關係的直麵較量。第十一天的時候,正好是是魏家門下各個商鋪約定好,每月對賬的時間。老太太有意要讓魏以南慢慢坐上魏家主權的大位,防範落在了魏夫人母係一族手中,今日對賬的日子,老太太假意稱病,讓魏以南代之而去。


    因有明文律法在上,魏以南不得坐有魏家馬車招搖從正門而出,依老太太的吩咐,魏以南帶著兩名隨從,從後小門而出,坐普通商賈馬車離開了魏府。(此魏以南即女主黎羽,後麵的內容,除非必要,其他的內容,我就不再多加說明了。)


    再說另一頭,早已離開了雪域、離開了卞夏、離開了旻朝的雲景飛和卞琳二人,卞琳入鄉隨俗,裝扮與尋常漢人女子無一二致,口音尚在慢慢修改之中,名字該為周琳。雲景飛為防止被謝昀季的人抓到,去了景字輩,去了雲家姓,投靠早年離開雲家,落腳祁國佑今的父親,隨父更改姓氏,名喚邵飛。


    雲延揚自當年被逐出雲家之後,落腳祁國佑今,改名邵淩雲,在佑今的凰雀街道辦起了地下賭場,兼職培養打手尋私鬥毆,對外招牌是一間開在深巷裏頭的藥材鋪。


    自雲景飛來投靠他父親之後,邵淩雲便將自己手中的權力慢慢的在過渡到雲景飛手中。


    這條處於凰雀街道的不起眼深巷裏,隻住著幾戶人家,和一家開在巷口第二個鋪麵的簡陋藥材鋪。這鋪子基本上,沒什麽人來買藥材,所以鋪子裏頭的要藥材種類及其的少,但是每天仍然有一定的客流量來到這間鋪子光顧,不為了藥材,為了賭博,為了尋求刺激。


    而那幾戶住在這條巷子裏的幾戶人家,看起來普普通通,實際住著的並不是尋常百姓,住著的邵淩雲的人,可以說這一整條巷子屬於他們邵家的勢力本部。


    院子裏,擺放著一條長條石台,石台上依次擺放著造型不同的景鬆,雲景飛手裏拿著剪子,不疾不徐的正在修剪著麵前的一盆墨綠色的景鬆。由遠及近,仆從領著一人穿過了外頭門麵的藥材鋪,來到邵家主院區,找雲景飛。兩人被攔停在了庭院門口,由守在門口的兩名打手,其中一人來到院裏做稟報。“少主子,門外有人自稱魏欣琪,讓奴傳話,說您若不見她一麵,定會後悔。要轟走她嗎?”奴仆拱手頓了頓稟告道。


    “姓魏的?允了。”雲景飛把玩著手中剪下的一小節鬆,輕勾起嘴角說道。


    魏欣琪聽到了守衛的迴話,高傲的微抬起頭顱,不屑的掃了眼剛剛攔住她腳步的兩人,自己一人踏門進了陽光正好的庭院裏,在離雲景飛幾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


    “我想要你們幫我殺一人。”魏欣琪沒有任何客套話,語氣裏帶著瞧不上,說著。


    她貴為丞相之女,榮寵一身,說能讓她魏欣琪瞧上的,除了祁國皇帝,沒有別人。平日裏處於權貴上流之中,還願意裝裝溫柔大體,這會與這些在她眼裏不過是下等人的人們談交易,便將原本高高在上,暗下刀子的性子展露無疑。


    “殺何人?”雲景飛並沒有因為魏欣琪不客氣的語氣而清閑的態度有所變化,她未將他看在眼裏,他亦是如此,隻不過表達方式不同,隻不過魏欣琪沒有踩到他的雷區,雲景飛便也無所謂和魏欣琪這種自高自傲的人做一般計較。


    見雲景飛淡定從容的修剪著手下的景鬆,語氣閑適笑問道。


    “魏以南。”好不容易叫魏欣琪等到魏以南走出老太太的庇護之下,她才不放過這個機會除掉魏以南,想跟她魏欣琪搶家產,也不掂量掂量他魏以南幾斤幾兩,魏欣琪如是想著。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魏小姐。”雲景飛並沒有迴頭,而是繼續細致的修剪著鬆枝葉子,暗含意味說道。


    “外來子弟,誰知是何方野種。這是定金,還請宗主替本小姐把事辦好了。魏以南是今日辰時末出的魏家府門,去往北區的鶴望樓,走的是南定街道。規矩你們都知道,不許暴露雇主的身份,殺他一人就好,別牽扯上魏家。”魏欣琪眼不帶眨,說著準備良久的話。


    魏欣琪將一袋黃金放在了庭院的石台上,居高臨下吩咐著。


    “來人,帶魏小姐自行去挑選刺客,以後這種小事,就不必報到我這。”雲景飛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抬眸看向驕傲的魏欣琪,嘴角噙著笑意,同一旁候著的侍人吩咐道。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雲景飛看著魏欣琪,隻帶著笑意,從始至終語氣未改,可當雲景飛抬眸正眼瞧著魏欣琪這一刻,卻讓魏欣琪覺得自己被落了臉麵的感覺,反倒被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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