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妾室,用你施舍?


    司沐抽出警棍,背在身後,眼神警惕地盯著對麵。


    陸伯簡伸出手拉司沐胳膊,


    她立即掄起警棍,卻被他用折扇輕鬆擋下。


    還一把將她拽倒在懷裏。


    司沐瞪大眼睛,心中一股寒意陡然升起:“你會武?”


    陸伯簡眼角劃過一抹笑意,手指頭輕輕撫上司沐白皙的脖頸,眸底滿是情欲。


    “司娘子說笑了,我堂堂一個世子,會武不是很正常?倒是你,一個小女娘,竟有這般膽識?


    你可知道得罪了我,有什麽後果?”


    司沐怒瞪著陸伯簡,嘴唇微微發顫:“不管什麽後果,我都不會和你苟且。”


    “苟且?司沐言重了,不過是一場男歡女愛而已,怎麽?你心裏還裝著姓溫的?沒關係,我不在意,身體屬於我就行。”


    司沐狠狠咽了一口水,用力捏緊手指,心裏暗示自己別慌,大不了躲進空間。


    “住手,你這個逆臣賊子,你…”


    司沐話一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你…”


    陸伯簡動作一滯,眼裏閃閃爍著暴怒的寒光。


    雙手死死緊緊壓製著司沐的反抗動作。


    驀地一把就扯開了方桌上的桌布,扔在地上。


    上頭茶杯摔落在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碎裂聲。


    齊祥捏緊劍柄,盯著門高聲道:“世子,您沒事吧?”


    陸伯簡把司沐壓在桌上,側眸吼了一聲:“滾。”


    說完就俯身在司沐的脖頸間不斷親吻著。


    司沐狠狠一口咬在陸伯簡肩頭。


    大聲道:“臭流氓,死變態,趕緊從我身上走開。”


    陸伯簡吃痛一聲,還是不肯停下動作。


    酒精作用下,眼神迷離的他隻覺得格外刺激,哪裏肯停下來。


    門外的齊祥對這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抿著唇,內心不斷地告訴自己世子是自己的伯樂,不能,不能…


    可司沐是他妻子,他已經對不住她一迴了,不能再眼睜睜看著她被這畜牲欺負…


    齊祥抬眸,眼神變得銳利,一把推開了那扇門。


    “世子,你不能這麽做,司沐是個好姑娘,我不許你糟蹋她…


    陸伯簡緩緩起身,冷笑著走到齊祥麵前,盯著他片刻後,突然揮出一拳,打在齊祥臉上。


    齊祥吃痛,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眼神卻越發堅決。


    陸伯簡眼神發狠,抬腳又踢向齊祥。


    “你他媽算什麽東西,也配在這裏教訓我,瞎了狗眼,吃裏扒外的東西…”


    齊祥沒有還手,任由陸伯簡打罵著。


    司沐眼神複雜,看來這個齊祥也不是一個太窩囊的男人。


    “陸世子好大的威風!”


    溫厲擰著眉頭走到司沐身旁,一眼就看到地上的狼藉。


    他視線落在司沐被扯亂的衣服上,眼中滿是擔憂,柔聲叫了一聲:“阿沐!”


    溫厲眼底都是自責,怪他,今天應該一直陪著她的。


    “我沒事,就是齊大人…”


    此時,陸伯簡也停止毆打齊祥。


    他冷笑一聲,嫌棄地甩甩手,仰著頭道:“溫公子你不過是一個商戶,民不和官鬥的道理你不懂?


    本世子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溫厲把司沐護在自己身後,一向溫文儒雅的氣質此刻全無。


    他眸底深黑,目光冰寒,整個人如同一個嗜血的猛獸,渾身散發出狠厲的光芒。


    這一麵,他從未對司沐展露過。


    就連對麵的陸伯簡心裏都一緊,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樓下進來幾個麵目白淨。穿著宮服的人。


    “陸世子可在?陛下有口諭,宣陸世子進宮。”


    陸伯簡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眼三人,這才抬腳下樓。


    “阿沐,不怕,有我在!”


    溫厲轉身摟住司沐,剛才酒樓的人去鋪子裏找他。


    一路上,他心裏如同壓了一塊石頭般沉重,


    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恐懼攫攝,


    聽不到風聲,隻能聽到從自己喉嚨裏發出的那種幹澀響動,


    全身的血液都跟著膨脹。


    此刻,他整個人才鬆了一口氣。


    司沐輕拍著溫厲的後背,被他這樣抱著,內心隻有無盡的安全感。


    她挑眉一笑:“我沒事,放心,也就他有兩下,不然我也不至於這麽狼狽。”


    “對了,剛才多虧齊大人。”


    兩人這才看向地上的齊祥。


    司沐蹲下身急問:“齊祥,你怎麽樣?哪裏疼?”


    齊祥抹了把嘴角的血,強扯出一抹笑容:“我沒事,你剛才叫我什麽?”


    “你都流血了,還還說沒事?可別內髒出血了!”


    溫厲神色微動,蹲下身把齊祥扛在身上,側眸對司沐道:“我帶他去善安堂。”


    司沐:“我也去。”


    溫厲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


    “大夫,怎麽樣?他還好嗎?”


    司沐瞧見大夫出來,趕緊上前詢問。


    大夫微微一笑:“都是些皮肉傷,沒有大礙,我給開些活血散淤的藥喝上幾日。”


    司沐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溫厲瞧著司沐剛才一路上對齊祥的焦急關心,心中遣卷百迴。


    齊祥是為了救阿沐才受傷,


    阿沐此刻擔心也正常,可還是壓製不住那抹隱忍的妒意。


    他凝望著司沐,小心翼翼地拉過她的手:“阿沐,既然齊大人沒事,那我送他迴去。”


    司沐點頭,把醫藥費付清。


    “齊祥,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齊祥搖頭:“我們之間不用這麽客氣,這是我欠你的。”


    溫厲目光在兩人身上迴來掃視,沉聲道:“夜深了,齊大人再不迴去,令堂和令妹該著急了。”


    齊祥輕咳一聲,嘴角又溢出一絲淡淡的血跡。


    “大夫,他怎麽又流血了?你快看看呀!”


    司沐臉色微變,急忙又拉了大夫過來:“您確定他沒有沒出血嗎?”


    被打得滿臉淤腫,不做個ct,核磁共振的,總覺得不放心。


    大夫無奈朝溫厲看了一眼,又給齊祥仔細把了一次脈。


    “小娘子,脈相沒問題,這位大人真沒事。”


    溫厲也在一旁補充道:“阿沐,這位大夫可是禦醫出身,放心,不會出錯。”


    齊祥眸底閃過一抹溫情,這是司沐第一次對他如此關心,感覺很好。


    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司沐自然是信溫厲的,她可能是下意識不想虧欠齊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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