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麵色蒼白如紙,大概已料到自己命懸一線,鳳麟郡主豈是易與之輩?她出自皇家!


    即便此刻無法立即對己下手,日後亦有機可乘。


    那個點頭,反而出一股絕望中的豁出去的心態。


    “鳳麟郡主吩咐,讓奴婢引領你去往房間,將香置入香爐,一點燃香氣,奴婢便返迴宴席。她便會以休憩為由,率眾人前來查看。”


    宮女所述,無不與柳雲曦心中所想吻合。


    她沉默片刻,然後說道:“點上香,但不必返迴宴席。”


    宮女一頭霧水,不明柳雲曦究竟有何打算,但轉念一想,鳳麟郡主所托之任務,不過是帶柳雲曦前去,點上香火。隻要完成這些步驟,即便事態未按預期發展,責任也不在自己身上。


    因此,她毫不猶豫地應允了,未再逗留,徑直向著那房間行去。


    柳雲曦若知曉她心中所想,定會斥其天真。


    皇家子弟,自幼接受的是“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教誨,天下百姓皆為其驅使,生死大權盡在掌握。事有不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柳雲曦並非鐵石心腸,不救那宮女,若非她及時發現,那麽身敗名裂,百口莫辯的就會是她自己。若不對此等人給予沉重一擊,他們隻會變本加厲。


    “小姐,我們是否返迴宴席?”紅鶯是柳雲曦的貼身侍女,對小姐的心思也能猜個大概。


    不出所料,柳雲曦輕輕搖了搖頭,語帶失望地說:“不必了,如果我們此刻折返,豈不是讓那條隱藏的蛇失去了出洞的機會?這樣一來,精彩的戲碼又怎能上演呢?”


    紅鶯滿心好奇,疑惑地問:“鳳麟郡主會親自過來查看嗎?她帶著眾多隨從,如果到了這裏卻發現空無一人,那不是毫無所得,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柳雲曦的目光在紅鶯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意味。


    這個小姑娘還是太過純真,沒有看透鳳麟郡主的真正意圖。那位郡主顯然是打算利用太後生辰宴的機會,私下裏破壞她的聲譽。一個女子獨自待在房中,能有何等勾當?顯然,她必定有同謀。


    然而,既然紅鶯尚且無法領悟,柳雲曦也無意對她透露更多。


    “你就拭目以待吧,這出戲絕對精彩絕倫。我們先找個涼亭坐下,靜觀其變。”


    如果宴會上風平浪靜,她擅自離席,太後自然會責怪她。但若宴會上發生了重大變故,太後自顧不暇,自然也無暇顧及她了。


    紅鶯於是安心地跟隨柳雲曦,一同在附近的涼亭中落座。


    此時,鳳麟郡主焦急地等待著,卻始終不見宮女迴來報信,心中不禁生疑:事情究竟是否得逞?


    趁著太後尚未駕臨,鳳麟郡主決定親自出去探查。她不帶任何侍女,獨自一人前往,隻見那間屋子的門似乎都未關閉。


    這是怎麽一迴事?


    鳳麟郡主眉頭緊蹙,心中不禁對那位宮女的辦事能力產生了懷疑。她忍住心中的不悅,走進屋內,卻還沒來得及看清屋內的情形,就被一個男子緊緊擁抱。


    韓玟煜早已在此等候多時,屋內的迷香早已讓他神誌不清,再加上他在茶水中下了藥,自己又提前喝了一些。


    當鳳麟郡主踏進屋內時,他早已失去理智,根本辨認不出眼前之人並非柳雲曦,隻覺得這人身形苗條,與柳雲曦的身姿略有相似,便將她一把扔到了床上。


    鳳麟郡主驚怒交加,奮力掙紮,聲嘶力竭地喊道:“你這是做什麽?韓玟煜,你是不是瘋了一樣!我並非柳雲曦,我是郡主!你竟敢對我如此放肆,小心你的腦袋搬家!”


    韓玟煜早已理智全失,對於她的話更是聽而不聞,隻是隱約聽到“放肆”、“瘋了”等詞語。


    他想起柳雲曦必定不會心甘情願地與自己重修舊好,心中沒有絲毫的疑惑,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行為。


    他畢竟是個尋常男子,孔武有力,即便鳳麟郡主竭盡全力掙紮,依舊被他輕而易舉地製服。韓玟煜冷笑著逼近雲曦,語氣充滿挑釁:“雲曦,褚祺瑞固然權勢滔天,但他有何優點勝過我?我年輕有為,相貌堂堂,之前不過是受徐芊芊那賤人蒙蔽。今後,我誓將全心全意待你。”


    “給我滾開!”鳳麟郡主惡心得如同吞下了一隻蒼蠅,怒斥道,“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長寧侯。我警告你,快放開我,否則我定會讓你付出代價,斬斷你的手臂。”


    韓玟煜聽得一清二楚,眼中閃過一絲陰霾,“看來自從我們分開,你已經深深沉迷於褚祺瑞的魅力。無妨,當年在薊州我們未曾圓房,今日就讓我們補上這一課,重做真夫妻。你終將明白,誰才是最適合你的那個人。”


    與此同時,太後與皇帝等人抵達了宴會現場,卻發現原本屬於兩人的座位空無一人。


    身邊的太監低聲稟報:“啟奏皇上,太後娘娘,那是臨川縣主和鳳麟郡主的座位。”


    太後眼中掠過一抹嫌惡,卻故意忽略了鳳麟郡主的缺席,心中冷哼:“哀家的壽宴上總是風波不斷,看來即便入了皇宮,她們也不知安分守己。”


    她瞥見皇帝皺眉,心中稍感欣慰,接著低聲詢問:“你可知道臨川縣主去向何方?”


    “這……”太監麵露難色,他隻能大致掌握座位上的人員,至於他們去了哪裏,他並未跟隨,自然一無所知。


    太後見狀揮了揮手,今日是她的大壽,她心情愉悅,不願為這些微末之事破壞心情,於是決定將壽宴繼續進行。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宴會即將落幕,那兩個座位依舊空蕩蕩。


    此刻,太後再也坐不住了。


    太後麵籠寒霜,柳雲曦因飛英嬤嬤之事心懷不滿,但她可是堂堂太後,柳雲曦不過是個臣女,竟敢對她擺出一副傲慢的態度!


    太後冷笑一聲,語氣犀利:“皇帝,臨川縣主架子真是不小,哀家的壽宴她居然敢缺席。這樣的放肆,哀家還真是前所未聞。”


    諸位貴婦均非愚昧之輩,眾人皆能察覺到,太後此刻正怒火中燒。若是此刻觸怒了太後,無疑是自尋死路。


    屠氏內心糾結不已,手中緊握著手帕,難以啟齒。


    而在下方,梁側妃心中也湧起了重重疑慮。


    遠在鳳麟郡主的居所,也不知情形如何,為何拖延如此之久,究竟是大功告成,還是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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