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
方詩牧平靜的問道：
“我的血，比九尾狐的血還要厲害？”
易水寒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我的血，不過是最普通的ab血型罷了，又不是什麽熊貓血，怎麽會有……”
方詩牧突然想到了什麽，
“易前輩的意思是，我體內的那個家夥？”
“是！”
“所以，我還是嬰兒的時候，你往我體內植入那兩顆魂晶，也是為了將來能夠幫你療傷？”
“哦？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是？還是不是？”
“是！也不是！”
方詩牧平靜的看著易水寒，等待著下文。
“往你身上植入魂晶，是因為你是難得一遇的特殊體質，而且，我那時已經發覺自己的修為可能要跌境。再不行動，估計修為下降，以後就沒機會再進行植入了。
跗骨之蛆並不是一開始就讓我的修為境界跌到正九品，最初過了整整二十年，我才由正一品跌到從一品；之後僅過了十年，便由從一品跌到正二品。
隨著修為境界的不斷降低，修為的下降速度也越來越快，再後來的十餘年，我的修為境界下降了二十多級。
估計這個春節過完，我的境界就跌出九品之外了，變成不入品。”
方詩牧再次被震撼到，這麽強悍的嗎？一個處於修行天花板的強者，竟然毫無招架之力。
“你知道你體內的兩顆魂晶，是誰的嗎？”
“不是很確定，不過大概猜得到。蚩尤嗎？”
“是！”
方詩牧瞳孔收縮，“真的是蚩尤嗎？那個傳說中的戰神，巨人族的首領，所謂的赤族的王。”
“不是傳說，是事實。”
“他不是被軒轅黃帝打的魂飛魄散了嗎？”
“這個才是傳說。”
“證據？”
“因為——”
易水寒脫下上衣，露出了後背的紋身——一個手持法杖、身穿紅袍的老者，對著斜上方的一輪紅日凝神仰望。
“我是誇父轉世！”
“我一度以為，我是誇父轉世，因為……”
“因為你總是夢到誇父的過去？”
“是。”
“那是因為，涿鹿之戰中蚩尤戰，他的魂魄有一小部分不知所蹤，殘存的分為兩部分，地魂被九天玄女奪走，剩餘大部分都是誇父被奪迴，並隨身攜帶。”
易水寒歎了一口氣，好像在迴憶往事。
“涿鹿之戰後，作為赤族大司祭的誇父，帶領殘部退守王都，但是黃帝很快帶著聯軍乘勝圍住王都。
赤族王都城池堅固，聯軍久攻不下，就決開黃河，水淹王都。幾十天後，城牆倒塌，赤族兵分三路突圍。
誇父率主力向西突圍……”
“等等！”方詩牧突然喊道，“向西突圍？金族不是在赤族的西方嗎？”
“金族是在赤族西方，可是圍城之時，聯軍的主力卻並不是西邊，他們也沒想到誇父敢向金族老家的方向突圍。”
“懂了，攻其不備。”
“對突圍出去的三路巨人，聯軍由於一時摸不清每路的實力，不敢分兵追擊，隻能集中力量，按照東南西三個方向的順序，各個擊破。”
“這三路都沒逃出去？”
“大部分都沒逃出去。”易水寒有些落寞，“零星的逃脫還是有的，但這些人後半生也隻能東躲西藏了。”
“追擊的領隊之人是？”
“應龍！”
果然，正如《山海經·大荒北經》中記載的，“應龍已殺蚩尤，又殺誇父，乃去南方處之，故南方多雨。”
“不對啊！”
方詩牧想到了什麽，
“如果應龍帶人按照東南西的順序，逐次追擊，以巨人的行軍速度，金族應該追不上誇父他們才對。”
“怎麽講？”
“我的幾個夢裏，應龍所帶的追擊軍隊，並不是騎兵，而是步兵。普通人步兵的行軍速度，肯定比不上巨人的行軍速度，哪怕巨人遇到重重阻攔。”
易水寒沉思了一會，“誇父當年的記憶是這樣的，可能裏麵會有什麽隱情。可惜現在無法查證了。”
“那不說這些了，但有些事情，還請易前輩解惑。”
“青峰嶺水庫那個法陣，是用來做什麽的？還有多少類似的法陣？另外，之前聖母塚南麵呈北鬥狀的七座土山，幾十年前被人平了六座，是你的手筆？”
“當年，在這方圓數百裏之內，我共布下了七七四十九座法陣，用以進入大野澤封印的另一邊。”
“當年？是指你還任鳴蛇副司令員的時候？”
“是的。”
“我不太明白，易前輩那時既然是鳴蛇的副司令員，為什麽還要喬裝打扮，一個人來……難道？蕭撫他？”
“當年，蕭撫這一派，借著破四舊，全力破除各地的封印，你剛剛說的那個北鬥七星陣，也是他們的手筆，或者說，是底下拍馬屁的人，無心而為。”
“你們的目的都是什麽？”
“蕭撫的目的，破壞大野澤的封印，把裏麵的東西放出來。我的目的嘛，我沒那麽高尚，雖不是想把裏麵的東西放出來這麽壞，但也沒想過耗盡修為去保住那個封印。”
易水寒呆呆的看著方詩牧手裏的殘陽。
“我的目的，隻是進入大野澤那個封印的另一邊，找到我需要的東西。據可靠情況，蚩尤的精、氣二魄，應該都在那裏。”
“那裏，或者說大野澤封印的另一邊，到底是哪裏？”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根據鳴蛇當年掌握的資料，周朝建立沒多久，周公姬旦、太師薑子牙共同布下了大野澤封印。
不但把追隨商紂王的殘餘封印了進去，甚至連追隨周武王、為周朝興盛立下汗馬功勞的們，也一同封印了進去。
從那之後，魔族被封印進大野澤，外麵的神、人、鬼三族也各居其界，井水不犯河水。整個西、東兩周，以文治國，再不提之事。
至於封印的那一邊到底什麽樣，沒人知道。就算當時什麽樣，有人知道、也有記載，但這三千多年過去，肯定也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哦，對了，這石壁上怎麽說的，關於大野澤這個。”
“應該是孔子從‘西狩獲麟’這件事，發覺封印破損，有異獸闖入我們的世界，於是率門人重新修補了封印，雖然代價有點大，但封印應該一直維係到現在。”
“原來這封印真的被破壞過，修補過的，肯定沒有原裝的牢固。”
易水寒突然對方詩牧鞠了一躬，把方詩牧嚇了一跳。
“易前輩這是？”
“方小友，隻有麻煩你搬救兵了。”
“搬什麽救兵？”
“大野澤的封印，可能近日就要完全被打破了！”
方詩牧平靜的問道：
“我的血，比九尾狐的血還要厲害？”
易水寒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我的血，不過是最普通的ab血型罷了，又不是什麽熊貓血，怎麽會有……”
方詩牧突然想到了什麽，
“易前輩的意思是，我體內的那個家夥？”
“是！”
“所以，我還是嬰兒的時候，你往我體內植入那兩顆魂晶，也是為了將來能夠幫你療傷？”
“哦？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是？還是不是？”
“是！也不是！”
方詩牧平靜的看著易水寒，等待著下文。
“往你身上植入魂晶，是因為你是難得一遇的特殊體質，而且，我那時已經發覺自己的修為可能要跌境。再不行動，估計修為下降，以後就沒機會再進行植入了。
跗骨之蛆並不是一開始就讓我的修為境界跌到正九品，最初過了整整二十年，我才由正一品跌到從一品；之後僅過了十年，便由從一品跌到正二品。
隨著修為境界的不斷降低，修為的下降速度也越來越快，再後來的十餘年，我的修為境界下降了二十多級。
估計這個春節過完，我的境界就跌出九品之外了，變成不入品。”
方詩牧再次被震撼到，這麽強悍的嗎？一個處於修行天花板的強者，竟然毫無招架之力。
“你知道你體內的兩顆魂晶，是誰的嗎？”
“不是很確定，不過大概猜得到。蚩尤嗎？”
“是！”
方詩牧瞳孔收縮，“真的是蚩尤嗎？那個傳說中的戰神，巨人族的首領，所謂的赤族的王。”
“不是傳說，是事實。”
“他不是被軒轅黃帝打的魂飛魄散了嗎？”
“這個才是傳說。”
“證據？”
“因為——”
易水寒脫下上衣，露出了後背的紋身——一個手持法杖、身穿紅袍的老者，對著斜上方的一輪紅日凝神仰望。
“我是誇父轉世！”
“我一度以為，我是誇父轉世，因為……”
“因為你總是夢到誇父的過去？”
“是。”
“那是因為，涿鹿之戰中蚩尤戰，他的魂魄有一小部分不知所蹤，殘存的分為兩部分，地魂被九天玄女奪走，剩餘大部分都是誇父被奪迴，並隨身攜帶。”
易水寒歎了一口氣，好像在迴憶往事。
“涿鹿之戰後，作為赤族大司祭的誇父，帶領殘部退守王都，但是黃帝很快帶著聯軍乘勝圍住王都。
赤族王都城池堅固，聯軍久攻不下，就決開黃河，水淹王都。幾十天後，城牆倒塌，赤族兵分三路突圍。
誇父率主力向西突圍……”
“等等！”方詩牧突然喊道，“向西突圍？金族不是在赤族的西方嗎？”
“金族是在赤族西方，可是圍城之時，聯軍的主力卻並不是西邊，他們也沒想到誇父敢向金族老家的方向突圍。”
“懂了，攻其不備。”
“對突圍出去的三路巨人，聯軍由於一時摸不清每路的實力，不敢分兵追擊，隻能集中力量，按照東南西三個方向的順序，各個擊破。”
“這三路都沒逃出去？”
“大部分都沒逃出去。”易水寒有些落寞，“零星的逃脫還是有的，但這些人後半生也隻能東躲西藏了。”
“追擊的領隊之人是？”
“應龍！”
果然，正如《山海經·大荒北經》中記載的，“應龍已殺蚩尤，又殺誇父，乃去南方處之，故南方多雨。”
“不對啊！”
方詩牧想到了什麽，
“如果應龍帶人按照東南西的順序，逐次追擊，以巨人的行軍速度，金族應該追不上誇父他們才對。”
“怎麽講？”
“我的幾個夢裏，應龍所帶的追擊軍隊，並不是騎兵，而是步兵。普通人步兵的行軍速度，肯定比不上巨人的行軍速度，哪怕巨人遇到重重阻攔。”
易水寒沉思了一會，“誇父當年的記憶是這樣的，可能裏麵會有什麽隱情。可惜現在無法查證了。”
“那不說這些了，但有些事情，還請易前輩解惑。”
“青峰嶺水庫那個法陣，是用來做什麽的？還有多少類似的法陣？另外，之前聖母塚南麵呈北鬥狀的七座土山，幾十年前被人平了六座，是你的手筆？”
“當年，在這方圓數百裏之內，我共布下了七七四十九座法陣，用以進入大野澤封印的另一邊。”
“當年？是指你還任鳴蛇副司令員的時候？”
“是的。”
“我不太明白，易前輩那時既然是鳴蛇的副司令員，為什麽還要喬裝打扮，一個人來……難道？蕭撫他？”
“當年，蕭撫這一派，借著破四舊，全力破除各地的封印，你剛剛說的那個北鬥七星陣，也是他們的手筆，或者說，是底下拍馬屁的人，無心而為。”
“你們的目的都是什麽？”
“蕭撫的目的，破壞大野澤的封印，把裏麵的東西放出來。我的目的嘛，我沒那麽高尚，雖不是想把裏麵的東西放出來這麽壞，但也沒想過耗盡修為去保住那個封印。”
易水寒呆呆的看著方詩牧手裏的殘陽。
“我的目的，隻是進入大野澤那個封印的另一邊，找到我需要的東西。據可靠情況，蚩尤的精、氣二魄，應該都在那裏。”
“那裏，或者說大野澤封印的另一邊，到底是哪裏？”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根據鳴蛇當年掌握的資料，周朝建立沒多久，周公姬旦、太師薑子牙共同布下了大野澤封印。
不但把追隨商紂王的殘餘封印了進去，甚至連追隨周武王、為周朝興盛立下汗馬功勞的們，也一同封印了進去。
從那之後，魔族被封印進大野澤，外麵的神、人、鬼三族也各居其界，井水不犯河水。整個西、東兩周，以文治國，再不提之事。
至於封印的那一邊到底什麽樣，沒人知道。就算當時什麽樣，有人知道、也有記載，但這三千多年過去，肯定也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哦，對了，這石壁上怎麽說的，關於大野澤這個。”
“應該是孔子從‘西狩獲麟’這件事，發覺封印破損，有異獸闖入我們的世界，於是率門人重新修補了封印，雖然代價有點大，但封印應該一直維係到現在。”
“原來這封印真的被破壞過，修補過的，肯定沒有原裝的牢固。”
易水寒突然對方詩牧鞠了一躬，把方詩牧嚇了一跳。
“易前輩這是？”
“方小友，隻有麻煩你搬救兵了。”
“搬什麽救兵？”
“大野澤的封印，可能近日就要完全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