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樂樂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抬頭看了看掌門,道:“你說就是,隻有我力所能及,一定不會拒絕。”


    “前些日子,我派走丟一名元嬰長老,直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消息。”蜀山掌門摸了摸花白胡須,“我和其他師兄弟找了他好久,都找不到,不知道他究竟去了何處,魂牌上的魂燈很黯淡,我想,他應該受了重傷……”


    都能走丟長老?


    越樂樂想了想,道:“可是我這裏又沒有他的線索,我又對他不熟悉,你讓我一個外人找你們長老,是不是有點……”


    掌門苦著一張臉,解釋道:“我也不想麻煩你啊,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她向前探了探身體。


    “我給他卜了一卦,能救他的,隻有你。”


    “為什麽?”


    “因為你修為最高啊。”


    “……”越樂樂嗒的一聲,放下茶杯,嗬的笑了一聲,“他叫什麽?性別?喜歡什麽?討厭什麽?有沒有道侶?他的父母兄弟都在嗎?性格怎麽樣?人品如何?……”


    “……”蜀山長老樹皮一樣的臉皮一抖,k苦哈哈道,“這……我隻知道他是男人,修為元嬰,至於喜好,不知道,其親人道侶,亦不知……他並不怎麽說話,待人……有點冰冷……”


    “畫像給我,讓我看看,他長什麽樣子……”越樂樂伸出手,晃了晃手。


    蜀山長老沉默片刻,竟然搖搖頭,道:“實不相瞞,他的樣子,我們全派上下,都沒有看清楚過,包括我。”


    “……”越樂樂默默收迴手,無語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半響。


    她眨眨眼,問:“你這樣子,讓我怎麽找人?除了他的修為性別,你什麽線索都沒有給我,你讓我怎麽找?啊?雖然你卜卦上說,我能找到他,但是你也應該知道,凡事都有萬一,世上都有意外,也有可能,我找不到他……”


    掌門:“……”


    又過了半響。


    越樂樂歎息一聲,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他經常去的地方在哪裏?在離開你們蜀山的時候,他可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掌門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越樂樂:“……”


    她喝了一口茶水,有些無奈道:“那他是怎麽失蹤的?直接在你們這裏不見了的?”


    掌門點點頭。


    越樂樂:“……”


    讓她找一個不知道麵貌身高矮胖,也不知道其喜好厭惡的一位元嬰修士,實在很有難度啊!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消息,緩緩扭過頭看著掌門,幽幽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你,不會連他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吧?”


    掌門還是搖搖頭。


    在越樂樂臉色越來越黑的情況下,急忙搶救:“雖然我們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字,但是我們在這裏經常叫他午長老……”


    “他,姓午?”


    “呃,應該,吧。”


    “唉……”越樂樂無語的看著對方,一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掌門頓時急了,道:“前輩一定要找到他呀,晚輩有很重要的事情尋他……”


    “那你總可以告訴我,你找他是什麽事情吧?興許這是個線索。”


    “這,這,呃……”掌門急出一腦門的汗,“不是晚輩不願意告訴前輩,這事,實在是……有點難以啟齒……”


    越樂樂瞥了他一樣,皮笑肉不笑的道:“哦。”


    “……算了,還是說了吧……”掌門搖搖頭,苦哈哈的道,“午長老在好多年前就住在我們蜀山上,我們這裏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來曆,他話很少,也不多出去交遊結伴……”


    “哦,然後呢?”越樂樂來了興趣。


    “因此直到三年後,我們才知道他已經早就離開這裏,卻不知道去了何處,這時候我派一位長老受了重傷,需要……需要……”


    “我說你怎麽又吞吞吐吐了?別可是可是了……”


    掌門捏緊胡須,手一抖,繼續道:“這事情說出來實在丟人……”


    “可你都說了一半啊,你要麽說完,要麽就幹脆別說。”


    “那位長老需要一位冰靈根元嬰修士與他雙修,才能治好他身上的傷……”


    那要找的元嬰修士正好是冰靈根。


    “可他們都是男的啊!”


    “說啊,就是這個緣故,我們才火急火燎的尋他,誰知道他竟然悄無聲息的不見了,氣息也斂的一幹二淨……”


    這種事,要是她,她也不會幹。


    而且……掌門不是說那位午長老受了傷嗎?讓一個傷患以自己的冰靈根去醫治另一個受了傷的修士,這種事,怎麽看怎麽……


    越樂樂想了想,道:“能不能帶我去見一下那位受重傷的長老?說不定我可以治好他……”


    掌門點點頭,走出房間:“請隨我來。”


    兩人一路急行,路途中遇見的弟子一一向他們行禮。


    左拐右拐,終於在一座竹屋前停下來。


    掌門開了門:“請。”


    “嗯。”她點點頭,走進去,就看見一個黑衣男子躺在床上,身上生氣幾乎殆盡,靈力少的可憐。


    越樂樂仔細一看這人,總覺得哪裏見過他,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黑衣男子睜開眼睛,扭頭看了看她,神色突然激動起來,開口:“前輩?你怎麽來這裏了?”


    “???”


    越樂樂微微睜大眼睛,疑惑道:“你認識我?”


    對方激動的就要爬起來隻是重傷未愈,起來的時候牽引住傷口,又猛烈的咳嗽了幾聲。


    “趕緊躺下……”掌門心疼的道。


    越樂樂點點頭:“我覺得哪裏見過你,大概年代久遠,記不得你的名字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林則之啊!你曾經救過我的,那時候,我還是一介凡人,就在青山派那裏,二十年去前的青山派啊!”


    “嗯?”越樂樂疑惑道,“可你現在是蜀山……臥槽……你竟然是那個要報仇的凡人乞丐?”


    她記起來了,當初在青山派,是遇見過一個乞丐,還給乞丐幾個饅頭,指引他去修仙,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竟然修煉成蜀山的長老……


    “你不入青山派了嗎,怎麽又成了蜀山長老了?”


    “青山被滅門了……”他神色黯淡,想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整個人都沮喪起來,“我倒是已經報完凡間的仇了,可是青山派在和另一個門派火拚,除了我,都死了。當時,我一個人又力量薄弱,沒有辦法給自己的門派報仇雪恨,隻好加入蜀山,因為資質尚可,修為也不低,就做了蜀山的長老,在三年前,我獨自一個人滅了滅青山派的門派,也是這件事中,讓我受了重傷,一直拖到現在都沒有好……咳咳……”


    他一氣說了這麽多,劇烈的咳嗽起來。


    越樂樂前來,給他把脈,良久,慢慢放下對方手腕,道:“你的傷,我倒是有一個辦法……隻是看你肯不肯……”


    “你說,什麽代價都可以。”林則之興奮不已。


    掌門摸了摸胡須,新中也是喜滋滋的,看來林長老的傷可以治好了,這讓他怎麽不開心?


    越樂樂說出辦法和代價後,林則之沉默了,蜀山掌門沉吟道:“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呃,沒有。”越樂樂掃視林則之一眼,“除了與他雙修,就隻有這個辦法了,但是雖然你會成為凡人,卻還可以重頭修煉,你現在是元嬰,有一千年的壽命,完全可以慢慢起來的嘛。”


    “好吧。”最後,林則之同意了。


    掌門卻憂心忡忡的,萬一這途中出現點意外可怎麽辦?


    可是他看了看越樂樂的神色,又看了看林則之的神色,把剛剛要說出空口的話硬生生咽下去。


    算了,這種事,這種結果或許是最好的。


    ……


    越樂樂所說的辦法,可以完全治好林則之的尚,但是代價對於一個修士來說,太過沉重。


    需要修士放棄自己苦苦修煉的靈力,變成徹徹底底的凡人。


    想要迴到原來的修為,又得從頭開始,一步一步,苦苦修煉。


    此事了了,越樂樂就要離開蜀山,她想去找找母親和明立可,多年未見,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怎麽樣。


    這時候,顏之歲拉住她的袖子:“還沒有告訴我,如何在一百年內上界……”


    哦呀,她一拍腦袋,竟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掌門,我們先在這裏休息兩天,不介意吧?”


    掌門點點頭,道:“不介意,前輩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要是能當我派的客卿長老,更是求之不得。”


    “那就免了。”越樂樂推開門,顏之歲跟著進去。


    掌門摸了摸胡須,站在門口呆了半天,才緩緩迴到自己煮的房間。


    顏之歲跟著越樂樂進來。


    越樂樂道:“你可要想清楚,若是用了這個辦法,你就再也不能愛上他人,從此之後,失去愛與恨,即便你能遇見她,也能記得和她的場景,但是……”


    “我願意。”顏之歲道。


    越樂樂長長歎息一聲,最終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顏之歲按照越樂樂的吩咐,盤膝而坐,又長又黑的頭發披散在他肩頭,他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越樂樂伸出手,在他幾個關鍵穴位點了幾下,然後放出神識,進入對方神識中,結果因為修為上的差異,神識一下子被對方趕出來,頓時,越樂樂神識一痛,連忙掏出一粒凝神丹,吃了下去,平緩了一下身體上的難受,道:“不行啊,進不去你的神識,就無法抽離你的情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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