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山腳下的時候,四月水明明感覺到對方氣息微弱,是不久於人世的樣子,可現在看看這少女,完全沒有一點病,根本不像一個生機快要斷絕的修士。


    想來這是少女故意引誘四月水做出一個錯誤的判斷,以讓他們不得不上山尋找她……


    因為少女是化神修為,四月水隻是元嬰修為,自然是打不過對方,人家就一揮手,放出的一股風就把四月水吹下山,這實力的確恐怖。


    如今這少女對她竟然有這種心思,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聽她的意思,是足足在這裏等了她傷千年,卻從來沒有下過山,那麽隻有一種可能。


    她是不能下山的。


    是不是隻要她想辦法離開泰山,對方就鞭長莫及,追不到她?


    四月水說對方是個妖修,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麽妖修,若是知道她的真身,說不定可以對症下藥……


    就在越樂樂想這些雜七雜八的時候,對麵那少女道:“姐姐,你就好好陪我吧,我可以提高你的修為啊,隻要我到了渡劫修為,就可以破開這裏的陣法,隨意出進此處。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自由自在,灑脫不羈。”


    越樂樂沒有想到皇帝這次被人種妖氣是因為自己,心中十分愧疚,再聽到少女如此說,心中又是憤怒又是悲哀。


    她神色冷漠,別過眼道:“我現在隻是築基期,你已經化神,且不說我們修為上的差距,就光說我們身份上的差別,就注定我們不能在一起。何況,你我都是女子……人妖相愛,天地不容啊!屆時我們其中必有一方要不得好死。你難道要看到那樣的結局嗎?”


    少女這迴沉默良久。


    帶著哭腔道:“真的,我們真的不能嗎?”


    “你要是想讓我死,我無話可說。”


    越樂樂站在那,聲音冷淡。


    “我,我並不知道這事情,我沒有想那麽多……”少女竟然嚶嚶嚶哭起來,哭得越樂樂有點於心不忍,但是她必須這樣做。


    “現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嗎?”越樂樂問。


    “可是我隻有你一個認識的人,這泰山上,除了那些低階妖修,就沒有別人,我很無聊的。”少女哭唧唧,“你要是去了,我該找誰玩去?”


    “你離不開泰山?”


    “是的,我被一個高人給封印在這裏,除非到了渡劫修為,否則永遠出不來這裏的。這也是我為什麽非要給皇帝種妖氣,讓你們千裏迢迢來這裏的緣故。”


    越樂樂想了想,問:“是不是隻要有人上山找你玩,你就會放我迴去?”


    少女已經打消了香煙和越樂樂一生一世的想法,她用力的點點頭:“嗯!”


    “這好辦啊。”越樂樂一拍大腿,“你不要讓泰山妖怪遍地走,好好打理泰山上的花花草草以及蟲魚鳥獸,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前來打獵或者采野果什麽的,那時候人自然會多起來,屆時你就挑你看得上的人,和他們作伴玩耍。但是我要告訴你,你可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人心難測。”


    “真的?”少女還有點不相信,就這麽簡單?她以前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好了,辦法我已經給你出了,你現在可以放我下去了吧?要是沒有效果,你大可以再在皇帝身上種妖氣啊!”


    少女思考良久,最終,同意的點點頭。


    然後,一揮手,眼前頓時出現一扇門,門開了,露出外麵的世界。


    “你走吧!”


    越樂樂出來,下山,禦劍,迴到皇宮。


    就看見皇帝,四月水,以及宋言,都是一籌莫展,愁眉苦臉的樣子。


    她現出身體,開口道:“你們這是怎麽了?有什麽難事嗎?”


    一開口說話,所有人都猛的抬頭,驚訝的看著她。


    “你,你怎麽下來的?”四月水問。


    “聽他們說,你被妖修困住了?你怎麽逃出來的?”皇帝問。


    “有沒有受傷?”宋言問。


    越樂樂:“……”


    她把在泰山上的事情給眾人簡單說了一下,大家聽了,都沉默了。


    “你的前世一定來過這裏,就是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離開的……”四月水皺眉,“要是你能記起前世的記憶,我們也不用這麽一籌莫展,說不定早就出去了。”


    “可現在……”


    兩人突然不說話了,互相對視幾眼,決定還是不要在受害人皇帝麵前說這種事。


    見皇帝無恙,三人離開皇宮,迴到國師府。


    “既然皇上是陣眼,那我們如何利用陣眼打開陣法,順利出去?”這個問題宋言一直想不明白,就開口詢問。


    “我看過一個上古遺陣,上麵說這種陣法以活人為眼,若是想要破除,必須以活人鮮血為引,連接陣法內的天地,過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出去。”越樂樂如實說道,她這幾天心情很差,“可是這種陣法的破陣之道未免太過殘忍,若真按照這種做法去破陣,皇上非死不可。這樣的話,即便我們出去,也犯了殺戮,屆時我們渡劫的時候,天道就會把這件事給算到我們頭上,對我們渡劫十分不利。”


    如果他們殺的是修士,那還好說,可是對方明顯不是修士,隻是個徹徹底底的凡人啊!


    修士是不能隨意殺害凡人的,不管初衷是為了什麽。


    殺了,就是殺了。


    “那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宋言問。


    越樂樂仔細迴想,直到燭台上的蠟燭都燃了一半,才怏怏道:“沒有了。”


    三人想了半宿,也沒有想到什麽好辦法,也沒有出去,就直接在一個房間裏麵打坐修煉。


    國師府的下人已經見怪不怪,對於這些修道之人,他們都挺敬畏的。


    修道之人不分男女,國師雖然是個女子,但是並不看重這些。


    三人同一個房間修煉,他們很默契的帶上門。


    第二日,天色明亮。


    “咳咳。”越樂樂還有點咳嗽。


    宋言問:“你的傷好的怎麽樣?”


    “好了大半了。”她擺擺手,“再過幾日就可以完全恢複,你們不用擔心,我好著呢。”


    ……


    距離越樂樂受傷已經有半年,她現在活蹦亂跳,天天在街道上逛。


    宋言也喜歡熱鬧,就和越樂樂一同結伴而行。


    隻有四月水,喜單獨,就一直窩在國師府,好久才出去一次。


    走了半天,突然遇見一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人,那人見到越樂樂,連忙拉住她的袖子,聲音沙啞:“國師,快救救我啊!”


    這聲音莫名有點熟悉怎麽迴事?


    越樂樂剛開始不在意,正要擺脫對方繼續逛街。


    一聽到這聲音,就一愣。


    她慢慢迴頭,把這人的頭發給往外弄了弄,露出一張滿是泥垢的臉。


    這臉雖然肮髒,但是有點眼熟。


    “哦哦哦!”她指著對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驚訝非常,“你是……丞相?!!!”


    一旁的宋言:“這是怎麽迴事?”


    ……


    這乞丐模樣的人正是丞相,他跟著越樂樂迴到國師府,越樂樂讓人給他準備了洗澡水和換洗衣物。


    等丞相洗完澡,換上幹淨衣服,越樂樂才問:“你這是怎麽迴事?不是去尋找機緣了嗎?我給你算了一卦,你並沒有生命之危啊!而且機緣很大……你怎麽……你怎麽成了這般模樣?”


    “的確沒有生命危險,我也的確得到了機緣,但是並沒有恢複記憶,而且……而且……”


    “而且什麽?”就連一向冷淡的四月水都湊過來問了一句。


    丞相哭喪著一張俊美非常的臉,“而且我被一個女人給看上了……”


    又是爛桃花啊……


    “咳咳,這是好事啊,你怎麽弄成這樣子?”宋言奇道,他還不知道這家夥的桃花究竟有多麽旺盛,而且還爛。


    “究竟是怎麽迴事?”越樂樂給丞相倒了一杯茶,讓對方喝上幾口,緩一下神。


    丞相接過去茶杯,咕咚咕咚,一氣喝完。


    然後,他放下茶杯,開始說起自己曲折而精彩的故事。


    說完後,眾人一陣沉默,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可憐的丞相。


    “我去了南嶺,那裏人煙稀少,聽說有不少機遇。我倒是找到一個山洞,進去了,就得到一本關於恢複記憶的秘籍。”


    得到秘籍,丞相自然出來,想要迴京城去。


    但是就在這時候,一個路過的女子看見了他,往後,他走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無論如何到都甩不掉對方。


    女子多次表白他,他對她沒有興趣就直接拒絕。


    如此好幾遍,女子也不灰心喪氣,仗著力氣比他大,就強行把他打暈,帶到自己住的部落。


    原來這女子還是某個部落的女王……


    他被人用繩子捆住,丟在所謂的新房裏麵,等待中著接下來的洞房花燭夜。


    就在這個時候,他假裝裝暈,看守他的侍女見他暈過去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就急急忙忙出去找大夫去了。


    就在這個空擋,他睜開眼睛,因為袖子裏麵還有一把匕首,所以用了一點心思,把匕首一點點弄出來,開始割繩子。


    所謂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繩子被他用匕首順利割斷,他連忙跑出去。


    這時候部落裏的人幾乎都在載歌載舞,他趁著這時間段,急急忙忙出去。


    可是過了還不到半個時辰,就被人發現逃跑。


    對方帶著一群人來尋找他。


    無可奈何,他隻好脫去外麵的錦衣華服,隻穿一身裏衣,並且在旁邊的泥溝裏麵滾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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