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開!”一道急促的聲音從後麵響起,同時一股大力襲向越樂樂。


    越樂樂躲閃不及,被那股強悍的力量給偏到一邊,與此同時,一隻香煙從湖水裏麵出來,刺向越樂樂。


    不過因為越樂樂這一偏,那隻香煙沒有打中她。


    香煙一擊不中,立刻沉入水底。


    湖麵波瀾不驚。


    越樂樂驚得上氣不接下氣,驚慌的望著湖麵,後退數步,腳步虛浮,臉色蒼白,全身微微發抖。


    “小心。”成樂抱住她,安慰道,“沒事的,無論如何,你都不會死。”


    越樂樂死盯著湖麵,半響都不言語。


    明立可見越樂樂沒事,收迴那股力道,廣袖一甩,手中現出本命寶劍,劍身凜然,閃射著耀眼的光芒。


    他捏了一個決,大喝一聲,提著劍劈向湖麵。


    水濺了眾人滿身,越樂樂抹了一把臉,成樂麵無表情。


    這一劈,把湖水劈成兩半,中間現出大片綠色的草,草隨風搖擺。


    很快,湖麵合住,裏麵卻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怎麽可能!”


    原來那一劍竟然真的刺中了張友亮。


    隻是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哪裏,湖麵一分為二時,眾人也沒有看見他藏在何處。


    但是他肯定就在這湖水著就是了。


    明立可正要再來這麽一劍時,越樂樂往前走了兩步,道:“這樣是逼不出來他的,我有一個辦法,可一勞永逸。”


    明立可舉著劍,狐疑的看著她。


    她一笑,露出兩顆大白牙。


    明立可頓覺不妙。


    越樂樂看著湖麵,從儲物袋裏拿出混沌水壺,明立可立刻明白過來,連忙道:“不可——”


    可是已經晚了。


    越樂樂已經打開壺嘴,她飄在上空,水壺微微傾斜,她念動咒語,頓時吸引了湖水往壺嘴裏麵倒流去。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湖水就全部被混沌水壺吸幹。


    露出大片大片綠油油的水草。


    還有一個人。


    一身道袍,臉色陰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他怎麽在這?”成樂下意識問了這麽一句,隨即明白過來,廢話,水都被她一葫蘆吸幹了,人又不會進去,自然是在湖底的。


    混沌水壺還是那麽大小,隻是微微鼓起來了。


    畢竟吸幹一片湖,這分量可不小。


    明立可一頭黑線,這可是喝水的水壺啊,她竟然用它吸幹一片湖,這湖裏麵可是有不少魚的啊。到時候喝水的時候,喝出一條魚怎麽辦?算了,反正他辟穀了,不用吃飯喝水,她愛咋滴咋滴。


    “你——”張友亮指著漂浮在半空的莫人,你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什麽,直接卡殼。


    越樂樂拍了拍水壺,笑吟吟道:“這樣看你怎麽躲。”


    明立可提著劍衝向張友亮,兩人在幹巴巴的湖底開始鬥法。


    刀光劍影,你來我往,不死不休。


    不過片刻,兩人身上都掛了彩。


    成樂站在原地,一臉平靜。


    越樂樂收好混沌水壺,和成樂一樣站在原地看這兩個人鬥法。


    她在這上麵是幫不了什麽忙的,修為太低嘛,上去反而是個累贅。


    明立可是拚勁全力要殺對方,張友亮也是要拚盡全力要殺對方。


    可是兩人修為相當,半斤對八兩,誰也殺不了誰,誰也打不過誰。


    打了許久,張友亮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越樂樂方向,一把大刀直往她身上招唿。


    越樂樂望著對方那猙獰的麵容,駭得杵在原地動也不動。


    明立可一愣,隨即臉色大變,連忙追著對方。


    但是無論他怎麽追,都畢竟慢了對方一步。


    “璫——”


    一隻玉笛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擋住那把大刀。


    大刀承受不起這力道,張友亮手臂發麻,再也握不住大刀,叮當一聲,刀落在地上。


    張友亮咬了咬牙,手中白光一閃,一隻香煙模樣的法器就出現在眾人麵前。


    成樂收迴玉笛,漫不經心的樣子。


    他斜了張友亮一眼,道:“來啊。”


    對方冷冷一笑,把香煙拋過去,和玉笛碰了個著。


    香煙自然不是普通的煙,成樂沒有大意,他一折腰,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弧度後退一步,飄在空中,開始吹玉笛。


    笛聲清遠,張友亮麵前的香煙發出一道強烈的光,這光把他全身上下包裹起來,免受其笛音音擊。


    成樂眸色一冷,換了一首曲調,雖然還是緩慢悠長,清遠雅致,對麵的張友亮卻有些受不住。


    笑話,他一個元嬰期的若是打不過金丹期,那也不用修煉的,直接抹脖子自殺好了。


    這笛聲不過吹了三分之一,張友亮的香煙裏麵發出的白光就漸漸黯淡下來,他喉結一動,一口血一下子吐出來,沾染了衣服。


    張友亮從空中倒下,快要落地時,他從懷裏拿出一張符紙,大喝一聲:“爆!”


    成樂感到不妙,正要一手結果對方,誰知道對方迅速往他麵前甩了一張符紙,符紙爆開,一股濃烈的硫酸味道撲麵而來,他離開往後一躲,就是這一躲的功夫,對方跑了個沒影。


    明立可追不上張友亮,在一旁氣的直跺腳。


    “可惡!”他氣唿唿的,“又讓他跑了!每次都是隻差一點點!”


    越樂樂指著符紙化為的灰燼,問道:“這是什麽符紙?”


    “這是爆炸府,裏麵的成分包羅萬象,什麽都有。”明立可沉著一張娃娃臉,氣唿唿的道,“他離開了,咱們還沒有離開呢,得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


    是的,他們三人還在幻境裏麵,也不知道章張友亮是怎麽得到這萬紙之王,他認識李朋蕊嗎?


    他和李朋蕊有什麽關係?


    越樂樂準備破開這個幻境迴去後,要好好問問李朋蕊。其實這也全部不是幻境,是真實世界和幻境相結合的地方,隻是幻境居多,人進入這種地方,若不是對此知道點底細,怕是很難出去的。


    三人再次在這裏團團轉。


    成樂不想再這麽困下去,這種地方他剛開始有些新鮮,後來就乏了。


    他指了指前麵,道:“看那裏。”


    越樂樂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了一棵樹。


    怎麽還是一棵樹?


    她走到書麵前,撫摸著樹皮,粗糙的樹皮刮著她白白嫩嫩的手,她收迴手,愣愣的望著這棵看上去很普通的樹。


    這就是真正的陣眼?


    “砍了它。”成樂道。


    明立可舉著劍就向樹劈上去。


    樹幹被攔空截斷,巨大的樹冠轟然倒塌,濺起一地塵埃。


    越樂樂被這塵埃嗆得咳嗽了幾聲,她捂住自己的口鼻,後退一步。


    成樂拉住她的手,三人望著這棵少了半截樹幹的樹,隻見樹幹發出潔白的光芒,瞬間,三人被這光裹挾,消失在空中。


    再一陣眼,看見了一棟房子。


    是越樂樂的房子。


    一隻黑狗從草叢裏走著,看見來人,汪汪汪叫了兩聲。


    陽光明媚,晴空萬裏。


    藍天白雲,空氣清新。


    啊,她終於迴來了。


    不遠處的高樓大廈,鋼筋水泥,她覺得無比親切。


    “我的天啊!”越樂樂躺在沙發上,滿足的歎息一聲,“終於從那個鬼地方出來了。”


    明立可看著她,笑了笑,然後,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越樂樂大驚,連忙站起來,把明立可弄到床上,看了看成樂,道:“他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暈過去?”


    “是剛才那場鬥法傷及他的我五髒六腑,他受了內傷,需要好好調息。”成樂打開冰箱,拿了一隻雪糕,吃了一大口,漫不經心道,“不用擔心,修士不會這麽容易死掉的,想當年,我上得可比他重多了,不也挺過來了?”


    越樂樂看了看他,想了想,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至關重要的事。


    是什麽事呢?


    她想了半天,突然一聲大叫。


    “啊啊啊,我還要高考!”一看手機時間,天啊,已經過了六個小時,不僅遲到,還耽誤了學習!


    越樂樂以光速前往學校,路上順便想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騙一下老師。


    成樂再咬了一大口雪糕,扭頭看了看雞飛狗跳的越樂樂,失笑道:“又不是什麽生死大事,急什麽。”


    急什麽。


    她當然急啊!


    高考對一個人影響很重要的啊,這關係到她的前途啊!


    他一個妖修,自然不急。


    越樂樂火急火燎的趕到學校,結果學校裏一個人都沒有。


    人,人呢?


    不僅沒有老師,連一個學生都沒有。


    奇怪了,他們怎麽都不見了?


    她想了又想,覺得自己肯定又忘記了什麽至關重要的事。


    是什麽事呢?


    這時候,一個掃樓大媽看見了她,奇道:“今天禮拜啊,你來學校有什麽事?”


    禮,禮拜?


    越樂樂感覺有點方。


    她怎麽有點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


    石化了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臥槽,今天是星期六啊!


    當然不用去學校了。


    她竟然給忘記了!


    學習學的魔怔了嗎?


    她還想到一個借口準備對老師說呢。


    可惜這借口是用不上了。


    但是還是有點不爽怎麽辦?


    越樂樂滿臉怨念道的走迴家,成樂扭頭看了看她,雪糕還沒有吃完,就剩下最後一口。


    他一把把剩下的雪糕全塞進嘴裏,咀嚼了幾下,就咽下去。


    “怎麽啦這是?”成樂心情不錯。


    “今天星期天!”她放下書包,一灘泥似得歪倒在沙發上,無比怨念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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