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靈瑤根本不介意,“隻是我時間有限,還望江掌門早早安排。”


    “自然。來人,送沈宮主去仙寧居休息。”江兆鶴宛若已經不再因為季和年的死而悲切。


    一個弟子上前道:“沈宮主,隨晚輩來。”


    靈瑤目不斜視地離去。見她走遠了,江兆鶴才道:“罷了,你們倆先起來,隨我來。”


    “是。”韓俶與天瑤一齊道。


    隨著江兆鶴去了書房,他坐了下來道:“你們坐。”


    “多謝掌門。”二人行禮,便坐了下來,畢竟趕了一天的路,也屬實是累得慌。


    “說說吧,你們季師兄的事。”江兆鶴坐在那裏,手肘卻支撐著桌子,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天瑤立即起身,情緒激動:“掌門,是沈蘇瑤!”


    她剛說一句話,便流下了淚水,帶著哭腔道:“是沈蘇瑤,她用我的簪子一下子便命中季師兄的後心,季師兄當場斃命,我與韓俶師弟武功不如她,故而沒敢多言……”


    “你說,是沈蘇瑤殺了年兒?”江兆鶴皺著眉問道,可不知是不是錯覺,韓俶竟覺得他好似鬆了口氣。


    天瑤點頭,十分確信。韓俶卻站起來,抱拳行禮道:“師父,是因為季師兄欲要殺我,蘇瑤才……”


    “韓俶!”天瑤看向他,眼中寫滿了失望:“季師兄已經枉死,難道你還要為兇手開脫嗎!”


    “可是……”他話還未說完,便見江兆鶴抬手,示意他莫要再說,道:“俶兒,你與天瑤剛剛歸來,定是勞累不堪,不若先去休息。”


    話都這樣說了,韓俶自然不能不識好歹,便抱拳行禮道:“那弟子先行告退。”


    “等等。”江兆鶴叫住了他,“莫要再去那仙寧居,男女授受不親。便去那書閣頂樓的臥房吧,前些日子剛讓人換了狐狸皮的墊子,你著實需要好好休息。”


    “是。”韓俶說完,行過禮之後離開了。


    靈瑤剛到仙寧居,便察覺這裏有人,她立即警惕起來,屏氣凝神,放輕腳步,推門而入,隻見那裏坐著的並不是別人,而是她之前一直在找的燒疤大叔。


    “是你!”靈瑤關上門,盯著他道:“你究竟是誰!”


    那個大叔自顧自地喝著桌子上的茶水,輕輕瞥了一眼她的手,隻見那赤玉戒還在,才道:“你還不算不愚笨,沒有被那江兆鶴欺騙。”


    “什麽意思?”


    “你已經猜出些了,難道不是嗎?”燒疤大叔起身,猛然看見她臉上的傷疤,便皺著眉恨鐵不成鋼道:“女子果然都是癡兒,隻會感情用事!”


    “你怎知我是感情用事?!”靈瑤不愛聽了,“我此番出去,不過是為了完成我玄光叔叔的遺願罷了!”


    “玄光?”那燒疤大叔一愣,“你把他的龍骨金陽劍給了……韓俶那小子?”


    看來這個燒疤大叔知道的事兒還挺多,靈瑤麵上卻裝作平靜:“馬上就是我與絲茗約定的期限了,明日我便啟程迴無心宮,太晚了,我想休息,您自便。”


    “你明日便迴去了?”他一驚,又自言自語道:“是啊……你若不按時迴去,絲茗定會著急……”


    靈瑤看著他,卻沒說話。


    她目光灼灼,帶著審判的意味,燒疤大叔卻哈哈大笑了起來:“果然是掌門的女兒,你這是在逼我啊!”


    他說的掌門不是江兆鶴,而是沈蘇瑤的父親,沈兆光。聽他這語氣,她成長成這般,好似他很高興?所以……他定是與父親有關係的。


    思及於此,靈瑤挑了挑眉道:“前輩始終是前輩,晚輩怎敢逼迫?”


    “哼,休要得了便宜還賣乖!”燒疤大叔坐了下來,道:“你也坐,莫要出聲。”


    靈瑤聽話地坐了下來,隻見那燒疤大叔閉上眼睛,像是在聽什麽。


    末了,又見他趴在了地板上,而後才站起身來,檢查了一下門窗,確定無人在四周,才道:“你這女娃娃,竟真的讓那些弟子一個個的望而卻步,不敢靠近這仙寧居了。”


    “自然,我看起來兇巴巴的樣子,再加上江掌門的命令,怎會有人來擾?”


    “既然如此,我便把這東西交給你。”燒疤大叔突然小聲說著,在滿是補丁的衣裳裏小心翼翼地掏出來一布包交給靈瑤:“世人皆知,沈掌門乃是思念亡妻,再加上奮力抵抗魔教,元氣大傷,最終撒手人寰。可我卻知道,他死的那天,他的房間起了一場大火。”


    “大火?”靈瑤一聽,便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何,是不是因為我父親他大勢已去,所以這天擎派照看的弟子便懈怠了?”


    “不是。”燒疤大叔否認道,“因為專門負照看你父親的,是我。”


    靈瑤一喜:“這麽說,你是……”


    燒疤大叔看著她,點了點頭。


    “你是父親的貼身侍從,應童,應叔?”


    他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你還活著!”靈瑤激動著站起身來,“我經常聽絲茗說起你與父親,我以為……我以為……”


    她以為他早就死了。


    “沒錯,我還活著。因著掌門知道自己可能命不久矣,而你又在無心宮,他便將掌門之位留給了江兆鶴,並且把天擎秘法《君子十二劍》傳給了他。”燒疤大叔道,“江兆鶴為了樹立自己仗義的形象,雖把握了天擎命脈,卻還是尊沈掌門為掌門,得了江湖上一致好評。我也本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可卻沒想到他其實是個蛇蠍之人。”


    靈瑤皺著眉,聽他繼續道:“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去幫沈掌門煎藥,可誰知掌門的房間突然起了大火,那場大火明明那樣猛烈,可這偌大的天擎派竟無一人來救火,我一個人實在無法對抗那火勢,隻好想辦法想先把掌門帶出來,可是我一闖進去,竟發現掌門已經沒了氣息。我卻不想他死在那裏,便拚命地拖拽他,卻被那倒下的帶著火的房梁砸了個正著。”


    他說著,竟有些淚目:“我知道那縱火之人不會放過我,便連夜逃離了天擎,第二日便知道了沈掌門逝世的消息。江兆鶴誆騙世人卻瞞不了我,因為我隻是個侍從,不認得大字,更不會武功,腦子更是榆木,便趁著還有記憶,趕緊將我那晚的記憶畫了下來,隻盼著有朝一日,此事能水落石出。”


    靈瑤聽聞,打開那個布包,裏麵是一張疊的整整齊齊已經泛黃了紙,她抬起眼:“應叔,這便是你畫的?”


    “嗯。”應童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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