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韓俶連忙製止,卻被她一把推開。


    她臉色酡紅,嘴裏喃喃著什麽,叫人聽不真切。


    “蘇瑤,你醉了。”韓俶皺著眉,“我先扶你去休息。”


    “我不要!”她一口迴絕,拿著酒壺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人生幾何,月影斑駁;不若飲酒,苦痛消磨……”


    她說著,晃蕩了一下酒壺,卻發現那壺酒已經快要空了。


    “咦?”她似乎很驚奇,抬眼看向韓俶,吐字不清:“韓俶……你說,成親的時候……需要飲酒嗎?”


    “自然。”韓俶站得筆直,負手而立,絲毫不亂。


    她聽聞,便急切地問道:“那我們一同喝酒,是不是就是成親了?”


    韓俶一愣,看著她期盼的目光,還是搖了搖頭:“並不。”


    “那……那要怎麽辦……”她說著,竟然帶著哭腔,開始耍賴:“我不管我不管!你和我一起喝酒,喝那個書裏寫的……那個什麽合什麽酒,我們就成親了!”


    她說著,便把那最後一口酒灌進了嘴裏,想給韓俶也喝一口,可惜那酒壺卻空了。


    她有些為難,愣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麽奇妙的點子,眸子一亮,朝著韓俶三步並兩步跑去,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就對著他的唇印了上去。


    韓俶的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覺得自己的唇上軟香軟香的,好像初春不經意飄過唇瓣的幼嫩的桃花瓣。


    青梅酒的香流露在唇齒之間,韓俶愣了片刻,閉上了眸子,摟緊了她的腰,反客為主。


    次日清晨,靈瑤睜開眸子,隻覺得腦子一陣一陣的鈍痛,偶然間瞥見了自己待的地方,便趕緊起身,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在廊下就睡著了。


    哦,身旁還有一個家夥,靈瑤蹲在他身旁,晃了晃韓俶:“韓俶,韓俶!”


    韓俶悠悠轉醒,看到她的一瞬間有些錯愕,然後便有些不自然地轉過臉去。


    “你怎麽了?”靈瑤問道,“你的耳朵怎麽這麽紅?”


    “無事。”韓俶站起身來,看她這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想必昨兒晚的事都不記得了——她千萬不要記得,太令人窘迫!


    瞥到她手指的戒指,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你的戒指……很重要?”


    “你說這個?”靈瑤下意識轉動了自己的指環,“怎麽了嗎?”


    “無事,隻是想問一問……可否一借?”


    他說完,等著她的迴答,心髒卻突突跳得厲害。


    “好啊。”她答應得很爽快,“隻不過,若是想糊弄人,我手上的這枚就可以,若是想要真的,就得去一趟九湖山的玄光墓。當年魔教進攻天擎派,我爹爹靠著赤玉戒打敗魔教教主,它不單單是一個做工精致價值連城的戒指,擁有這枚戒指,亦可以獲得非凡的力量。”


    這個是韓俶不知道的,他聽聞此事,一時間竟有些動搖。


    師父究竟知不知這赤玉戒的力量?


    “赤玉戒本是爹爹送給娘親的定情信物,與魔教大戰之後,赤玉戒本該歸還娘親,可是娘親已經不在,爹爹又重病,這赤玉戒便在混亂被那玄光奪去,想必應該在他的墓中。”


    “可是玄光乃是一位正義劍客,怎麽會……”


    “不知道。”靈瑤打斷他的話,“我素來懶得揣摩別人的心思,也懶得管。這件仿品,是為了紀念我的娘親與爹爹而已。”


    韓俶沉默不言,過了片刻道:“蘇瑤,已經到了天擎派晨練的時辰了,你要不要來看看?”


    “我便不去了,我與他們都不熟,還不去留在這裏,自己練習一番。”


    “好,那我先去晨練——你若出去,莫要忘記麵紗。”韓俶說著,便起身離去了,步子匆匆。


    “好。”


    靈瑤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時間有些迷惘。剛剛韓俶在說謊,她也在說謊,謊言多了,便一個字都讓人不敢再信了。


    “宿主,你竟然欺騙金主大大!”二七突然道。


    “你的金主大大,也在欺騙我。”靈瑤淡淡道。


    “我都告訴你有人在利用他了,”二七道,“你應該矢誌不渝地站在金主大大這邊啊!”


    “你說,我經曆的這些世界,所有的攻略對象都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他們究竟是不是一個人?”靈瑤突然問道。


    “不是!”二七斬釘截鐵地飛速迴答,“在第一個世界宿主確定了段修然為攻略對象,我便把每個世界的人的容顏都變成了段修然的樣子,以方便宿主確認。”


    “所以……他隻是韓俶對嗎……”她喃喃道。


    “對。”二七絲毫不猶豫地迴答。


    “沒事。”靈瑤閉上眸子,“無妨。”


    像是在寬宥自己。


    韓俶並沒有去晨練,而是去了江兆鶴的書房。


    他來時江兆鶴正在與一位弟子說著什麽,韓俶瞧著那人眼熟,卻記不起是誰。畢竟他也不怎麽關注自己的同門。


    “師父。”韓俶進門行禮,江兆鶴則是對著那位同門師兄道:“和年,你先下去。”


    “是,師父。”季和年抱拳行禮,然後退了下去了。


    路過韓俶時,還朝著他點頭示意。


    “怎麽了?”江兆鶴問道。


    “弟子問過蘇瑤,原來她手上的那枚戒指是假的。”韓俶開門見山。


    “哦?”江兆鶴的眸子深了深,“那真的戒指在哪兒?”


    “在玄光墓中。”


    “玄光?”江兆鶴有些不相信,“他可是出了名的劍客,怎麽會搶奪赤玉戒?”


    韓俶不說話,江兆鶴便又道:“不過知人知麵不知心,他表現給世人的樣貌,也許是經過喬裝的也說不定。不過,還有一個可能……”


    他頓了頓:“你說,會不會是那沈蘇瑤……在騙你?”


    “蘇瑤心性單純,弟子從未見過她說謊。何況弟子提及赤玉戒時,她表情沒有很吃驚,反而無所謂,說明赤玉戒除了對她有思親的意義,沒有別的用。”


    江兆鶴卻是半信半疑:“不論怎樣,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去那玄關墓一看便知。”


    他轉過身子,似乎思考了一會兒,才道:“俶兒,你與你和年師兄,還有天瑤師姐,一同前往那玄光墓,勢必要把真正的赤玉戒帶迴來。”


    “弟子認為,不必興師動眾,弟子與蘇瑤一同前去即可。”


    “沈蘇瑤的武功高超,為師是想著,你們三個大約可以製服她。”


    “師父……”


    “萬一她說謊,你們還可以爭奪一番。玄光墓機關重重,若是一時不慎……也有可能。”江兆鶴淡淡說道,韓俶心中微驚,卻麵無表情地道了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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