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皇帝如果不幸駕崩,膝下的兩個皇子都不能繼位,那麽便隻剩下二皇子那個傻子。傻子繼位,你的大皇姐遠嫁他鄉,他有不能把持朝政,為了大梁的江山,本宮隻好留下本宮心愛的太子妃穩固朝堂。到時候……大梁的皇帝表麵上是那梁玉鏘,實際上……卻是他的七妹妹,本宮的,太子妃。”他緩緩說道,一字一句極具誘惑:“到時候不管是大梁,還是大亓,這半邊的天下,都是你我夫妻二人的。大亓兵強馬壯,大梁富國強兵,我們聯手,才是統一天下的唯一方法!”


    梁玉錦從來沒有這樣大的野心,可是大亓太子的話卻讓她熱血沸騰。


    “所謂的男歡女愛郎情妾意,都比上永恆的利益。我可能會讓一個漂亮的女人為妾侍,但我一定會讓能於我攜手打天下的女人,為皇後。”大亓太子不急不緩的幾句話,每一個字走進了梁玉錦的耳朵裏。


    他把手中玉柄的折扇放進她的掌心,輕輕一笑,道了一句“今晚,本宮會全力配合我的太子妃”,而後,便離去了。


    那背影瀟灑,完全不像是個籌謀細密的人。


    大亓太子因為有夜間飲酒的習慣,皇帝聽聞,為表誠意,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命三皇子、六皇子與七公主陪同,邀請大亓太子在大殿飲酒。


    舞姬們舞姿翩然,所有人正飲酒作樂,三皇子梁玉鉦上前道:“父皇,兒臣掌管宮中禁軍,實在不宜飲酒,請父皇準許兒臣迴到崗位執勤。”


    皇帝很高興地應允了,他喜歡自己這樣負責任的兒子。


    梁玉銘的臉色晦暗不明,大亓太子則是又飲酒一杯,似乎也很滿意三皇子的行為。


    這時,突然闖入了一個女子,她發絲淩亂,好像是在地牢逃出來的一樣狼狽不堪。身後的衛兵趕緊行禮:“皇上恕罪,奴才實在沒看到這個女子是從何處竄出來的。”


    “無妨。”大亓太子在此,皇帝揮了揮手讓那衛兵下去,問道:“你是何人?”


    梁玉銘的手已經攥成拳頭,青筋暴起,隻見那女子哭著迴答:“小女子名喚林渺渺,乃是林貴妃的侄女。”


    “原來是林家的。”皇帝看向梁玉銘,“銘兒,林家的。”


    梁玉銘趕緊起身,跪下行禮道:“父皇,是兒臣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婢女,讓太子殿下見笑了。”


    大亓太子禮貌一笑,並不多言。


    “怎的林母妃的侄女,成了六哥哥的婢女了?”梁玉錦好奇地問道。


    “皇上,皇上您救救小女!小女懷了六皇子的孩子,林貴妃知道了,要處死小女……小女才十八歲,小女不想死啊皇上!”林渺渺哭的撕心裂肺,梁玉銘眼眶欲裂:“你胡說什麽!”


    “六皇子過些年也就弱冠了,是應該選皇妃了。林貴妃找個女子給他,也是情理之中。”陳皇後道,“隻是老六,你要管好自己的女人,眼下是什麽場麵,怎能讓她來鬧啊?還不快帶下去!”


    “是!”梁玉銘趕緊應道,低聲道:“林渺渺,還不快走!”


    林渺渺深刻地記著梁玉錦和她說的話,這是殊死一搏,若是放棄了,迴去之後林家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她拚命搖頭:“皇上,小女肚子裏是大梁的長孫,小女身份卑微死不足惜,可是他不能死!求求您救救小女,小女感激不盡!”


    “看來大梁皇帝還有家事要處理,那麽本宮就先行告退了。”大亓太子起身,並未行禮,轉身就要離開。


    “沒想到大梁皇室的家風竟是如此,真是叫人開了眼界。”大亓太子的侍從嘲諷道。


    “太子留步。”皇帝道,“朕既答應陪太子飲酒,自然不能失約。此女子句句皆為謊言,斷不能讓別有用心的人壞了我大梁的風氣。”


    大亓太子轉身,輕蔑地笑了:“你們大梁總說我們是野蠻人,可是如今大梁皇帝竟然為了所謂的顏麵要親自殺死自己的長孫,實在叫本宮……大開眼界啊!”


    “你!”皇帝一口氣堵在胸口,喘不上來,梁玉銘趕緊上前扶住他:“父皇,您沒事吧!”


    “逆子!”皇帝一把甩開他,“你,品行不端,拎不清局勢,竟把兒女情長放在國家大事前麵,簡直辜負了朕的教養!”


    “父皇!”梁玉銘一向是翩翩公子潤如玉的形象,向來也勤懇讀書,勉勵自己,從不肯懈怠,此時他如何看不出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便趕緊跪下行禮道:“父皇,此事定是個誤會,兒臣從未碰過女人,怎會有孩子?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他的目光從未有過如此多的恨意,直直地射向陳皇後。大亓太子卻是笑了:“哈哈哈,原來,堂堂大梁的六皇子,已經快要弱冠,竟還是個處子?!皇帝,難不成你們大梁的皇子,都在修煉童子功不成?”


    皇帝一聽,氣得根本說不出話。以往他即便是心有怒火,身為帝王卻也知道如何喜怒不形於色,怎的現在……他感覺自己氣得喘不過氣了呢!


    “方道士,還愣著做什麽,父皇都這樣了,還不快快呈上金丹!”梁玉錦喊道。


    方道士?莫說是旁人,就連陳皇後每日待在宮中,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物。


    隻見一個穿著道士服的人小跑出來,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來,裏麵正是一顆金光燦燦的丹藥。


    他捏起丹藥就要往皇帝嘴裏送,卻被陳皇後製止了:“你是何人?給皇上吃的什麽東西!”


    皇帝卻自己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接過丹藥塞到了嘴裏,這才覺得順了口氣,方才好了些。


    他沒有解釋方道士,而是道:“讓太子見笑了,此乃朕教子無方。”


    “父皇!”梁玉銘還想解釋什麽,就見皇帝揮揮手道:“來人,六皇子行事不端,即日起,剝奪一切手中權力,收迴一切職務,禁足三個月,什麽時候反省了,再說。”


    陳皇後暗自笑了笑,卻恍然看見外頭火光四起,嘴角的笑頓時凝固,大聲嗬斥道:“外麵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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