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英接過施飛霜遞過來的酒,狡黠一笑,說謊道:“因為我喜歡上別人了。”


    “我隻做喜歡的人的皇後。”她還嫌說出的話不夠驚心動魄,又補充了一句。


    言下之意,她不喜歡承燁,不稀罕做他的皇後。


    施飛霜瞠目結舌,黃英愉悅地看著杯中清亮而香鬱的酒液,心中突起豪情,仰頭一飲而盡。


    那酒的味道沒有它聞起來那麽醇厚濃重,低而不淡,飲後餘味無窮。


    黃英心中突然生出些許感歎,她總算明白世人為何要追名逐利了,因為這世間萬般美好,諸如這佳釀,隻有到了一定的位置,才能任你享用。


    黃英飲酒的過程中施飛霜幾次欲言又止,待黃英擱下見底的酒杯,她才開口,問出一個令人尷尬的問題。


    “是……宣王嗎?”


    她絲毫不懷疑施良玉話的真實性,她說不做皇後便是真的不做了。施良玉從不會撒謊。


    她真的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即使她知道這個問題很過分。


    黃英卻毫不介意,反而賣了個關子道:“你答應幫忙我就告訴你是不是。”


    施飛霜眼神複雜地看著黃英,咽了咽口水,由衷道:“你若不當皇後,不喜歡承燁,你也……沒有孩子,我們也不存在什麽競爭關係了,我能幫……還是會幫的。”


    “畢竟,你還是我的……姐姐。”她說到最後這個詞時低下了頭。


    黃英聞言眸光驟亮,她眼帶真摯地看著施飛霜道:“飛霜,就當我求你,動用你背後施家的力量,替我查一查李東漸的母親。”


    “這件事隻有你能幫我,也隻有你能做到。”她特地強調了施飛霜的重要性。


    施飛霜早在心底劃出了界限,損害自己利益的事她絕對不會幫黃英,因為她二人本就沒什麽情分可言,而且她有元熙,不能冒險。


    她做好了黃英獅子大開口的準備,卻沒想到她隻提了這麽一個微不足道的請求。但她說的沒錯,這件事隻有她能幫她。


    黃英見她神情放鬆,知曉她是答應了下來,隨即戲謔道:“怎麽,還想知道是不是宣王嗎?”


    施飛霜白了她一眼道:“我覺得我虧了。”


    黃英的請求無疑迴答了施飛霜的問題,她覺得自己給黃英忽悠了。


    施飛霜又替黃英滿上,看著屋外的鵝毛大雪,感歎道:“你說那老頑固給我起名飛霜,可我活了二十四五年,隻見過飄飛的雪,沒見過飛霜。”


    施飛霜自從進了宮,便再也不願意喊爹,隻以老頑固代稱。


    “他大約是覺得我生的不合時宜,或者本不該出生。”施飛霜自嘲。


    她母親隻是個低賤的丫頭,使了醃臢手段爬上了老爺的床。老爺和夫人本來恩愛百端,卻因為她的降生而生出嫌隙,夫人也因此鬱鬱寡歡,不久便撒手人寰。


    黃英知曉她陷入了黯淡的迴憶當中,突然靈機一動,說道:“飛雪不一定是飄飛的雪,也可以是降雪,所以飛霜,便是降霜之意。你生於霜降之日,父親是希望你像霜一樣清新高潔。”


    “畢竟,霜的前身是甘露,此乃太平瑞征。”


    施飛霜聞言瞳孔劇縮,心靈震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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