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罕見的卡殼了一下,如果在這裏毫不猶豫的否決,總感覺,他會失去一些很不得了的東西,比如男子漢的尊嚴之類的。


    所以,在停頓了幾秒鍾後,他那顯得有些僵硬的聲音才吐出來。


    劉增:“但我也不至於,表現得跟你一樣變態。”


    任閑:“錯,你隻是虛偽而已。”


    仿佛是被別人一眼戳穿真相的小醜,一張臉微微發紅,在比刹那還要短暫的瞬間,憤怒湧上心頭,他張口便是一聲哀嚎,又像是怒喝。


    劉增:“神啊!來道雷劈死這個王八蛋吧。”


    任閑:嘖,不過你這家夥,還真是沒用呢。居然連這點小情報都弄不來。”


    劉增:“那還真是抱歉啊!我隻是普通的肉眼凡胎,而不是變態牌人體探測器。”


    某人卻又沒有接招,狡猾的就像是地鼠。


    任閑:“繼續說。”


    劉增:“沈王麟。五傑最後,也是個妹子。運動健兒,身高180,性格豪爽,長相帥氣。”


    任閑:“喂!”


    他皺著眉頭,有些不爽的看著對方。


    劉增:“幹嘛?難不成你又要挑毛病?”


    任閑:“當然要挑,你個混蛋,才三秒鍾而已,你怎麽又變得這麽猛侃侃而談了。”


    劉增:“你真的不懂?”


    任閑:“我憑什麽要懂?”


    他咧了咧嘴角,目光往下移,誰能知道在這個平凡的午後,他經曆了什麽。


    如果隻是用乞丐兩個字就能形容他的現狀,那倒是好了。


    可很顯然,現在的他,用小醜來形容最適合不過。


    無論是那臉,那衣服,還是那仿佛經過魔鬼洗禮得頭發。


    最重要的是,味道,一股子像是香味,又感覺很奇怪的特殊氣味,像是那失去了肉體後,在原地迷茫的靈魂。掛在他的身上,揮之不去。


    五指微微用力,他的聲音像是歇斯底裏的咆哮,但音量又被壓抑在,一個平穩的尺度。


    劉增:“你他娘的沒發現,老子的外套都被人搞掉了?你難道沒發現,我這渾身上下的狼狽?你個逼…”


    任閑:“你個逼!再炫耀信不信抽你啊…”


    某人當然發現了,所以他才沒有問。


    畢竟那股味道,擺明了就是香水,試問一個老爺們有可能用嗎?可能還是有的,但很顯然,對這群一心向死的毛頭小子而言,這個可能性為0。


    那問題來了,什麽樣的手段,才能讓香水如此,不可自拔的纏繞在,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身上。


    看看那一副事後的造型,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所以某人一開始就無視了,但沒想到,這個混蛋一點兒也察覺不到他的溫柔。


    過著就是故意的。


    劉增:“啊!神呢,為什麽人與人總是不能夠相通。”


    任閑:“因為現充死不足惜,從本質上,現充已經是死人了,死人跟生者之間,不相通,那不是理所當然嘛。”


    某人充斥羨慕的瘋言瘋語,這次並沒有讓劉同學生氣,因為劉同學的心思,放在其他地方。


    劉增:“我說怎麽總感覺,你有點即視感…”


    任閑:“啥意思?”


    劉增:“不,沒什麽,隻是自言自語而已,對五傑的印象,就這樣。你要我傳達的消息,我也準確的送到了。至於他們究竟會不會赴約,如果你被他們全部放鴿子了,可不要賴我。”


    某人擺擺手,整個人後仰著,凳子隻靠著兩條腿立著,讓人很想知道,這種微妙的平衡究竟是怎麽保持住的。


    任閑:“放心,他們一個都不會少的。”


    劉增:“你憑什麽能這麽確定?”


    任閑:“很簡單的一個問題,你覺得五傑vs本大爺,孰強孰弱!”


    果然,哪怕是千言萬語之後,隻懂得流氓思想的家夥,依舊是流氓,這跟有沒有具備充足得知識,並沒有關係,隻是純粹的,自心中應然而生的本能反應罷了。


    劉增:“趕緊去死吧,最好徹底化成灰燼。”


    任閑:“弱者的咒罵根本沒有任何威力。”


    劉增:“我幫你傳話,也有要求。”


    某人繼續漫不經心的晃悠著,但就是摔不倒,讓人越看越生氣。


    任閑:“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你自願做我的工具人,一生一世,無怨無悔的嗎?”


    劉增:“誰跟你定下過這種鬼畜的契約了?收獲跟匯報一換一,這是規矩。”


    任閑:“好吧好吧,三百塊夠不夠?”


    劉增:“你能再小氣一點嗎?我不差你那三百塊,隻一個要求,讓我插一腳。”


    某人小小鬆口氣,幸好不是插…其他地方,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畢竟火葬和土葬,就跟甜鹹之爭一樣,從很久以前就存在了。


    任閑:“這是當然的,這次宿舍應對計劃,每個人都是參與者。”


    劉增:“你知道我追求的,不是做一個打醬油的。”


    他的眼神很認真,但並沒有一絲的野望夾雜在其中。


    任閑:“那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這種野心…哦!我懂了。你肯定是對人家小姑娘圖謀不軌對吧,行行,這次就應允你了…”


    你懂個大鐵錘啊混蛋。


    劉增:“我先走了…要不,一起?”


    任閑:“怎麽,這是王的盛邀?”


    又是他聽不懂的話,不過這種論調,即視感真是越來越重了…


    劉增:“嘁,明天再見!”


    任閑:“嗯呢,拜拜,明天見。”


    某人晃悠著,跟發悶的老大爺一樣。


    思索著,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愈發的焦躁了。


    ……


    其實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會忍不住期待。


    有關於,狐狸精報恩的故事,在他的身上發生。畢竟,他雖然不是毛絨控,但對於獸耳娘,還是很欲罷不能的。


    這種愛,絕對是很純粹,沒有任何欲望的喜歡,


    就像是三歲小孩兒吃糖一樣。


    1+1=2的結論。


    不參雜1+1=3的謬論。


    而,在逐漸放棄自己後,他就更希望發生這種事,最起碼,讓他看看獸耳娘唄,雖然曾經的確有親眼目睹過,但,因為當時年少輕狂,他實在不好意思進去,站在新世界的大門麵前躊躇了大半夜,終究是選擇了落荒而逃。


    是的,很狼狽,很丟人,


    所以時至今日,他發瘋一樣的祈禱。


    我錯了,曾經有一隻可愛的獸耳娘等著我抱,可我卻錯過了她,如果上天能夠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即便是一萬年,我也講與獸耳娘不離不棄。


    所以,每當半夜,有人敲門,他都會有些心跳加速。


    跟看小電影結果被青梅竹馬打開門的小男生一樣。


    開門以後,沒有柯南,沒有百特曼,隻有一個皮膚白的都感覺能cos白雪公主的男人。


    激動的心情被沒好氣的聲音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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