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拉著井家施一出營門,便當著十幾萬武士的麵前,趕緊握著兄弟的右手,一把抽出了腰間的佩刀,非常假的,威『逼』著井家施就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們都別過來——!我,我現在受到了生命威脅——!你們趕緊都走吧。隻要你們別來找我,我就會活的好好的。真的,我沒有騙你們,你們都趕緊迴去吧。唉,你也威脅兩句呀,這樣顯得真一點兒。”悟空小聲的對井家施建議道。


    所有人都非常無語的看著悟空,他這種完全就是家家酒一樣的,荒唐可笑的綁架表演,能騙得了誰呀?


    井家施翻了個白眼之後,便象征『性』的把刀抬了抬,然後便一言不發的任憑悟空一個人耍。


    “全軍後退——!任何人都不準上前一步——!井家施——!我兒子如果掉了半根毫『毛』,老子就活刮了你——!小丹,爸爸不過去就是了,你趕集把刀放下呀!爸爸……,嗚……!”杜福威說著說著,便嚎嚎大哭了起來。


    悟空最受不了的一點,就是杜福威因他而哭泣,所以,他也隻好大聲的對杜福威勸道。


    “杜總管,我是不會有事兒的,您別哭了好嗎?您畢竟是威震天下的一方霸主,您這樣哭哭啼啼的,豈不有損了您的威名嗎?我求求您了,您千萬不要再哭了,行嗎?”悟空說著說著,他自己差點兒也哭了起來。


    就在此時,一把一米五長的槊刃,突然之間就從天而降,急速的向井家施後腦勺,便狠狠的直刺了下去。


    井家施對此根本就是一無所知,所以,她當然瞬間就直接中招了。


    一身炫麗的紫『色』遮麵鎧甲,突然之間就把井家施包了個嚴嚴實實,鋒利無比的槊刃直接就刺中了紫『色』的頭盔,巨大的衝力,一瞬間便把井家施給頂飛了出去,砰的一聲,便摔在了悟空的麵前。


    眨眼之間,悟空便被一隻金槊魔蜂抱著,嗖的一下便衝向了天際。


    短短兩秒鍾不到,局勢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無論是大穗軍武士也好,還是曆陽軍武士也罷,此時全都已經徹底瘋了!


    “我草你姥姥——!”戰棱憤怒的咆哮了一句之後,便一飛衝天向悟空的保鏢追了過去。


    井家施昏頭轉向的站起身來,對著勝天城便開始破口大罵:“單勇心——!你手下都是弱智嗎——!這麽假的表演,難道都他媽看不出來嗎——!白癡啊——!”罵完之後,她便率領大軍直接向勝天城衝去。


    悟空眨眼之間,便被自己的保鏢帶到了天上,他此時真的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


    如果他現在靜止時間的話,那他絕對就會摔成肉餅,所以,他也隻能一路上大罵著,被保鏢帶迴了勝天城樓。


    “徐是吉——!你到底是怎麽辦事兒的——!我剛剛完美的掌控了局勢,現在全他媽都給毀了——!我不管,剩下的爛攤子,你收拾吧——!”悟空暴怒的把徐是吉罵了一頓後,便直接怒氣衝天的離開了城樓。


    保鏢隊長聽了一路的怒罵,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所犯的錯誤,於是,他誠惶誠恐的便把事情的經過,跟徐是吉詳細的講了一遍。


    “你做的很好,盡到了自己的責任。記住,如果以後再遇到類似於今天的事情,你必須還這麽辦!任何可能傷害主公的人,都必須直接除掉!你疏忽大意一次,主公的生命就可能會受到傷害。好了,你接著去執行任務吧。”徐是吉溫和的對保鏢隊長講道。


    “紫盔紫甲嗎?井家施、師佳景,哈哈……,好呀,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死!這貨現在混的還不賴嗎?竟然還成了我的頂頭上司?我得好好跟他聊聊才行。”徐是吉非常開心的自言自語之後,便站起身來,一整自己的軍裝,威嚴的向門外走去。


    徐是吉也不理會城下,怒氣衝天二十多萬兵馬,他雙手扶著城牆微笑著講道:“杜總管,還有井家施大元帥,我徐某人已經在勝天殿中,備下了好酒好菜。你們可願帶著手下,進我這龍潭虎『穴』,跟我好好聊聊呢?把所有城門都給我打開——!歡迎各位貴客,駕臨勝天城——!”


    隨著徐是吉的一聲令下,勝天城東西南北的所有城門,都緩緩的慢慢打開。


    半個小時之後,杜福威、李佰耀、戰棱、王星丹、井家施、李自通、『毛』問琛,七人外加兩千名親衛,坦然自若的來到了勝天殿前。


    杜福威和井家施相互看了一眼之後,便留下了自己的親衛,隻帶著李佰耀五人走進了大殿。


    “杜總管,還有這位……井家施大元帥是吧?當然,還有各位名震天下的英傑,是吉在此有禮了,都請坐吧。咱們大家呀,也是時候,要好好的談一談了。”徐是吉領著單勇心,微笑著對眾人說道,接著,他便故意坐到了井家施的椅子之上。


    “這個混蛋,絕對是已經知道我是誰了!該死呀!他這麽有尊嚴的家夥,怎麽能投降呢?悟空這個大笨蛋,他當時怎麽不弄死這家夥呀!”井家施淡然的看著徐是吉,在心裏麵瘋狂的大聲怒罵著。


    杜福威就直爽多了,他有啥說啥,直接就對徐是吉問道。


    “小子,我兒子呢?你他媽算哪根蔥?敢在這兒跟老子裝模作樣!你趕緊派人去請我兒過來,這種大事,你做不了主!”杜福威毫不客氣的就對徐是吉命令道。


    徐是吉要是會怕杜福威,他還會是徐是吉嗎?


    “不好意思,杜總管,我家主公說了,剩下的爛攤子,他要我必須收拾幹淨。唉……,我也是苦命人呀。你看,他自己偷懶睡大覺去了,我也隻好幫他好好收拾。坐呀,各位都坐呀,勝天城是咱們自己的地盤兒,不必客氣。”徐是吉熱情的對眾人講道。


    “豈有此理!少主年少無知,難道你也年少無知嗎?這種大事,他怎麽能夠不參與學習呢?你去派人,趕緊把他給請過來!”李佰耀氣憤的對徐是吉指責道。


    “不用了,我兒這幾日連續的奔波,想來一定是非常累了。誰都不準打擾他休息!還有……,李自通,你他媽是活膩了嗎?敢在勝天城中,跟老子談判!”杜福威麵目猙獰的對李自通說完之後,便準備一巴掌拍死這個仇人。


    “杜總管,天下人都說您是寬宏大量,胸懷四海的大豪傑!當年你我戰場爭鋒,我使了一些下作的手段,差點兒害了您的『性』命。難道我有錯嗎?兩軍交戰無所不用其極,您要是怪我的話,就殺了我吧!”李自通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衣服,亮著胸膛便任憑杜福威處置。


    他這麽無賴,杜福威當然是不能殺他的,於是,井家施轉身便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大罵道:“杜總管隻是讓你滾出去而已,你在這兒說這麽多廢話幹嘛?還不快滾!”井家施同時給了李杜二人,一個很好的台階。


    李自通又不是活膩了,他趕緊順坡下路就離開了這裏,於是,大家便都開始找椅子坐下,準備開始正式談判。


    可是,此時又出了一個問題!


    勝天殿中原先的大圓桌之前,隻有四把椅子而已,徐是吉算人頭的時候隻加了三把椅子,一共是七把椅子。


    他認為,井家施、杜福威、李佰耀、戰棱、王星丹,外加他自己跟單勇心,已經足夠坐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李自通和『毛』問琛會來,當然也就沒有準備。


    現在李自通倒是走了,可是,椅子還是不夠呀。


    就在徐是吉準備吩咐奴仆,再加一張椅子的時候,井家施板著臉,對坐在她身旁的『毛』問琛命令道:“這裏也是你這種人,能坐的地方?起來,給我站一邊兒去。”說完,她便神態自若的示意眾人入座,根本就一點兒都不顧及,『毛』問琛的個人感受。


    井家施這麽做,是絕對沒有半點兒錯的,能在勝天殿中就坐的人,不是手握兵權的重將,就是地位崇高的大佬,『毛』問琛說到底隻是井家施的秘書而已,他是真心沒有資格,坐在勝天殿的。


    可是,井家施卻怎麽都沒有想到,隻因自己這個正確的命令,她在以後的日子裏,給自己招來了一個多麽可惡、卑鄙、令她惡心透頂的,天字第一號的麻煩政敵。


    『毛』問琛本來滿心歡喜的,跟著上司跑來參加這種重要的談判,他真的是開心死了,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這種重要至極的場合,當著這麽多大人物的麵。


    井家施僅僅隻用了一句話而已,就把他所有的尊嚴,全部都給掃了個一幹二淨。


    『毛』問琛強笑著起身,站在了井家施的身後,他此時此刻在自己的心裏麵,默默地發下了一個毒誓。


    總有一天,他一定要坐在勝天殿中,跟井家施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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