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玄虛幽幽的叫了靈言一聲。


    靈言笑嗬嗬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小虛兒,不要打擾我,一邊去。”


    玄虛看著那邊和孩子們吹牛逼的自家師父,有些頭疼。


    “不要把孩子們都教壞了。”


    靈言瞬間不樂意了,“我怎麽教壞小孩子了,我沒有把你好好培養起來嗎?你這個不孝徒,真是要氣死我了。”


    玄虛無奈的看著戲精的靈言。


    靈言哼了一聲,心裏記下了一筆,甩甩袖子,頭也不迴的走了。


    李莫看著靈言走遠,小聲的在徐子卿耳邊說道:“姐姐,這個哥哥好奇怪。”


    “乖,閉嘴,不能說,而且,這個是老祖宗,不是哥哥。”徐子卿捂住李莫的嘴,溫柔的笑著。


    “唔”


    李莫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們迴去歇著吧。”玄虛看著那邊臉色蒼白的都快像鬼的人,說道。


    其實他們在吃過玄虛喂的藥丸之後,也就隻剩了一些皮外傷,除了疼,沒什麽大礙。


    除了那個倒黴蛋林木。


    “姐姐,我扶著你走。”李莫乖巧的扶著徐子卿迴了屋,然後馬上就又出來扶其他人。


    因為白星月和趙笙沒有讓李莫扶著,所以就被李莫給盯上了。


    “哥哥,水。”李莫端著一杯熱水,怯生生的看著白星月。


    白星月接過水,輕輕的恩了一聲。


    李莫就歡天喜地的出去了,然後又接了一杯熱水,給趙笙送過去了。


    “謝謝,小莫真乖。”趙笙溫和的說道。


    “小莫不乖,不乖。”李莫低下頭,說道。


    “誰說的,小莫最乖了。”趙笙揉了揉李莫的腦袋。


    李莫呆呆的看著趙笙,溫暖的手掌放在自己頭上,旋即又離開了。


    李莫抿了抿嘴,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等到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李莫心中的悲傷再也壓製不住了。


    她躲在一個無人注意的小角落,抱著自己的雙腿,頭埋入其間,雙肩顫抖著。


    突然,她感覺自己的腿被輕輕碰了一下。


    她抬起頭,大滴大滴的淚水落下。


    靈言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扔給她一個手帕。


    “我們飄渺宗的弟子,隻能讓別人哭,永遠也不能自己哭。”


    李莫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一臉堅定的看著靈言。


    “老祖宗,我記住了。”


    靈言嫡仙的臉有些崩裂,老祖宗,我有這麽大嗎?


    “不許叫我老祖宗。”


    李莫呆呆的看著靈言,“可是姐姐他們就是這樣叫的。”


    靈言咬了咬牙,吹牛逼太過入迷了,忘了這茬了。


    “不管如何,不許叫。”


    “哦。”


    ……


    林木醒過來就感受到了一種甜蜜的負擔。


    “阿九,阿九。”他小聲的叫道。


    潘雨醒了過來,迷茫的看著林木。


    林木趁著潘雨移開了臉,把自己已經麻木的胳膊給抽了迴來。


    潘雨看著林木一係列動作,臉色有些不好看。


    “三木啊。”潘雨陰森森的叫道,“你這是嫌棄我嗎?”


    林木身體僵了僵,馬上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怎麽會,阿九你在這裏守著我,我很高興的。”


    聲音越來越低,林木認真的看向潘雨,如酒一般的嗓音輕輕訴說著。


    潘雨不自在的推開林木,“不要這樣看我。”


    林木哦了一聲,可憐巴巴的看著潘雨。


    “唉,受不了你。”潘雨突然抱住林木,“你以後不要在做這樣的事了。”


    林木輕輕笑了笑,迴抱住潘雨,“我絕不會看到你受傷而無動於衷,我會強大起來,保護你不受一點傷害。”


    “我也不想看到你受傷。”潘雨小聲的說道。


    林木沒有迴答,隻是靜靜的抱住潘雨。


    “你迴答我。”潘雨揪住林木的衣領,嚴肅的看著他。


    “哪怕是死,也要是我死在你前麵。”林木認真的看著潘雨。


    “那你死了,我怎麽辦?”潘雨眼中冒出了淚花,說道。


    “那隻是特殊情況,為了你不成為寡婦,我還是很惜命的。”林木嬉皮笑臉的說道。


    “滾。”潘雨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樣我好傷心啊。”林木捧著心口,傷心的說道。


    潘雨看著林木睡下,走出了房間。


    她靠著門口,麵無表情。


    三木,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這樣做的。


    ……


    靈船平穩的行駛著,飄渺宗的島沿逐漸顯露出來。


    一個白色的身影立在高處,等待著船上的人。


    徐子卿看到那道身影,有些心虛。


    “呦,小竹子,好久不見。”靈言驚奇的看著君竹,說道。


    “靈言師伯。”君竹衝著靈言打了一聲招唿。


    “你怎麽有空出來啊,不修煉了嗎?”靈言笑眯眯的搭上君竹的肩膀。


    “過猶不及。”君竹看著靈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真不好玩,還是以前有趣,現在怎麽變得這麽悶,跟你師父一個德行。”靈言想起以前很好玩的君竹,有些嫌棄的看著如今的他。


    “師父,這叫沉穩,穩重,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不著調嗎?”玄虛不客氣的拆台,他早已變迴原本的模樣。


    “小虛兒,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兒啊。”靈言咬牙切齒的說道。


    “彼此彼此。”玄虛客氣的說道。


    靈言又在玄虛專屬的小賬本上記了一筆。


    君竹視線移到後麵跟過來,有些心虛的徐子卿。


    “阿卿,過來。”君竹叫道。


    聽到有些熟悉的名字,靈言眯著眼看過去。


    這個黃毛丫頭就是小竹子心心念念的人嗎?


    不過,怎麽成了小竹子的徒弟了。


    靈言詭異的在君竹和徐子卿兩人之間看來看去。


    徐子卿被看的有些發毛,快步走向君竹。


    “小竹子,既然……”靈言剛想說些什麽,卻被玄虛捂著嘴給拽走了。


    “小虛兒,你幹什麽?”靈言不滿的看向玄虛。


    “師父,她還不知道自己是那個人的轉世。”玄虛看著不靠譜的師父,生怕他去多事。


    靈言皺著眉說道:“那小竹子知道她是她的轉世,為何還收她為徒。”


    “因為在這之前,我們都不知道。”玄虛一臉便秘的樣子。


    老子也不想的,誰讓君竹手裏的東西那麽久才發出反應。


    “這可有意思了,靈澄那家夥可是個老固執啊,這要讓他知道了,那可真是一場好戲啊。”靈言哈哈一笑,笑的極其猥瑣,但因為那張好看的臉,卻有一種特別的韻味。


    玄虛看著自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師父,很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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