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雨感覺自己的唿吸有些困難,皺起眉頭,緩緩睜開眼。


    沒有焦點的眼睛虛無的看著上方。


    怎麽又夢到那些了。


    想要起身,卻感覺有什麽重的東西死死壓在她身上。


    她掀開被子,徐子卿那個睡相不好的家夥整個身子橫著全壓在她和關溪溪身上。


    “唉。”


    潘雨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揪住徐子卿的耳朵,往上一提。


    “卿卿,起床了。”


    貼在徐子卿耳旁,聲音加大,喊道。


    “恩,知道了,別吵。”


    徐子卿打開潘雨的手,又在她們兩個身上蹭了蹭,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關溪溪被吵醒了,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向潘雨。


    “阿九,怎麽了?”關溪溪混沌的看著潘雨,眼睛都睜不開。


    “沒事,繼續睡吧。”潘雨無奈的說道。


    “恩。”關溪溪仿佛得到了赦令,又倒了迴去,不舒服的推了推徐子卿。


    “卿卿,你壓的我不舒服,移一下。”


    “恩”


    徐子卿模糊的應了一聲,蠕動了一下又睡著了。


    關溪溪早已又睡了過去,也就不在意徐子卿躺在她身上了。


    潘雨一臉滄桑的看著那兩個困的要死的人,斜靠在床柱上。


    徐子卿的頭正好靠在潘雨的肚子上,潘雨的手指順著她柔順的頭發,一下一下梳著,盯著前方,發起了呆。


    ……


    等兩個人終於睡足了,才從床上下來。


    “你們兩個怎麽那麽困啊?”潘雨問道。


    “你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宿啊,我們兩個人可是快要清晨才睡著,你看我的黑眼圈,你看。”徐子卿扒拉著自己的眼睛,湊到潘雨眼前,讓她看。


    潘雨嫌棄的推開徐子卿那張大臉,扭過頭看向關溪溪,問道。


    “溪溪,真的嗎?”


    “恩,就是卿卿說的那樣。”


    關溪溪控製不住的打了個哈欠。


    “臥槽,你咬人幹嘛。”


    徐子卿一口咬住潘雨的手,疼得潘雨驚唿一聲。


    “誰讓你不相信我。”


    徐子卿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理潘雨,打開門,走了出去。


    男生們早已起來,白星月正在空地上練劍。


    徐子卿蹲在林木和趙笙身邊一起看白星月練劍。


    “不愧是玄清師伯教出來的徒弟,真勤奮。”徐子卿情不自禁的感歎道。


    “就是就是。”林木點頭應和。


    “三木你不是死都要學刀嗎?怎麽現在不練了?”趙笙打趣道。


    “我這不是想休息一下嗎?”林木被戳到痛腳,聲音就大了起來。


    “三木,我看你就是不想跟著玄清師伯學劍,才該練刀的吧。”徐子卿壞笑著說道。


    “才不是,我隻覺得用刀的人很男人,我要成為一個很男人的人。”林木反駁。


    “哦,你是想要男子氣概啊,早說啊,你可以和兔爺學習一下,兔爺就十分爺們,恩,非常爺們。”徐子卿確信的點點頭。


    “兔爺……”林木想起那毛茸茸,萌噠噠的動物,表情一言難盡。


    “就憑兔爺打飛了東山頭那隻野山雞,保護了我們的臉蛋,就很爺們。”徐子卿說道。


    “東山頭那隻山雞怎麽招惹你們了。”林木好奇的問道。


    趙笙也露出了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正巧白星月收了劍,往他們這邊走來。


    “你問小白吧,小白也知道。”徐子卿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趙笙和林木兩人的眼睛移到了白星月身上。


    白星月被兩人灼熱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想要跑。


    “小白,來。”趙笙搭上了白星月的左肩。


    “告訴我們東山頭的山雞是怎麽迴事。”林木搭上白星月的右肩。


    聽他們提到那隻惱人的臭山雞,白星月的臉一瞬間陰沉了下來。


    兩人看到白星月不好看的臉色,感覺事情有意思起來了。


    “小白,說唄。”林木說道。


    “滾滾滾。”白星月甩開兩人的手,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林木蹲在徐子卿麵前,問道。


    “咳咳。”徐子卿清了清嗓子,說道:“那隻野山雞不知道怎麽迴事,就盯上了我,溪溪,阿九還有小白,每次看到我們就啄我們的臉,兔爺說是因為那隻野山雞討厭長的好看的人,不過小白被啄的次數最多,兔爺就說小白太娘們了,你們不知道那時候小白的臉,黑的啊。”


    徐子卿笑的打跌,捂著肚子笑的有些脫力。


    “叮”


    一把劍擦著徐子卿的臉插進了土裏。


    徐子卿的笑一下子止住了。


    “閉嘴。”


    白星月冷著臉站在遠處,說道。


    “嗝”


    徐子卿抑製不住的打了個隔,然後一發不可收。


    潘雨和關溪溪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徐子卿不停的打著嗝,被白星月瞪著不敢動彈。


    “小白,怎麽了?”潘雨問道。


    “沒事。”白星月閉了閉眼,壓下惱意。


    “卿卿,你又幹什麽好事了?”潘雨看向徐子卿,問道。


    “我,嗝,說了小白,嗝,被野山雞啄的事了,嗝。”徐子卿斷斷續續的述說著。


    “小白,嗝,對不起,嗝,我錯了。”徐子卿上前拉了拉白星月的衣袖,討好的看著他。


    白星月已經氣消了,看著徐子卿可憐又可笑的樣子,歎了一口氣,在徐子卿身上點了一下。


    “哎,我不打嗝了哎。”徐子卿驚喜的說道。


    “謝謝你了,小白,你真是大人有大量。”


    徐子卿笑的眼都看不見了。


    關溪溪捏住徐子卿的馬尾辮,說道:“卿卿,你這個發型不行啊。”


    “怎麽了嗎?”徐子卿一頭霧水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我一直都是這樣啊,有什麽問題嗎?”


    “今天我們不是要去赴宴嗎?這個發型怎麽行。”關溪溪說道。


    “那小白他們怎麽還是這樣啊。”徐子卿看著和往常一樣的男生。


    “你是忘了你是女生嗎?赴宴可不能掉價,我們可是要豔壓群場的人,怎麽能不打扮一下呢。”潘雨揉揉徐子卿肉乎乎,圓滾滾的小臉。


    “而且衣服昨天就已經給我們備好了,你看小白他們都穿好了,哦,小白還沒穿。”關溪溪看到白星月還沒有換上衣服,卡了一下。


    “那我迴去換一下好啦。”徐子卿說著就往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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