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行星潘多拉（4）
很沒義氣地將崔正甩開，穆白用最大的速度朝著小黑他們所在方向跑去。
快點，快點，早一步遇見小黑，穆白就會覺得早一點脫離危險。他不停地跑著，完全不在乎腳下的植物將他的雙腿劃出許多血痕。尼古拉斯就在身後，那嗜血的眼神是穆白一直無法忽視的。
不管表麵說的多好，穆白的本能告訴他，尼古拉斯就是一個徹底的肉食動物。就算裝得再像人一樣，他還不是人。沒錯，尼古拉斯絕對不是人類，連混種都不是。
穆白拚命地跑著，就算不迴頭，他也知道尼古拉斯感覺到了自己，正在追過來。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奔跑的道路也變得越來越難走。
將靈氣集中到雙眼裏，穆白發現就算是在晚上也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前麵的路。不過，或許是他的力氣消耗了太多。又或許是他的錯覺。移動的速度越來越慢，身體的負擔也越來越重。到了最後，似乎沒走一步都讓穆白覺得非常痛苦。
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停下來吧。你很累了，稍微休息一下沒關係的。”
仿佛是受到了蠱惑一般，穆白終於停止了腳步。他慢慢地倒在地上，幾乎將整個人都藏入了草叢中。
降低靈氣，將波動和周圍的生物統一。穆白趁著自己的意識還清醒的時候開始調整周身的靈氣波動。那次考試之後，福特愛華就和他說過自己在潛藏時發生的狀況。穆白覺得，在夜色下這種偽裝或許還有可能再次成功。
當穆白徹底把自己和周圍的一切融合起來以後，這片灌木又再度恢複了平靜。眾多的植物依舊在星空下安靜地吐息，仿佛之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就算是躺著，穆白的意識還是很靈敏的。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尼古拉斯就追來了。這個速度讓穆白再次震驚。之前他感知尼古拉斯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至少有100公裏。沒想到自己拚盡全力跑了大半天也隻將他甩開一個小時。
尼古拉斯果真是個非常棘手的怪物。
沙沙的聲音從遠處響起，是草叢摩擦著織物的聲音，產生的細微響動讓穆白清楚地感知尼古拉斯的到來。
不知道為什麽，尼古拉斯似乎也感覺自己就在附近。他沒有像穆白最初預料的一般，很快就跑過去。而是慢悠悠地，一遍又一遍在這附近繞著圈子。
尼古拉斯為了更徹底地搜查這篇區域，甚至把自己的尾巴都伸了出來，充當棍子在草叢中鑽來鑽去。有好幾次，幾乎就要碰到穆白的身體了。卻又不非常幸運地從他上方略過。
尼古拉斯的搜查持續了很長時間。長得都讓穆白喪失了自己的直覺。他直愣愣地看著星空，那些在夜空中閃爍的群星仿佛帶著生命一般在炫耀著自己的光輝。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穆白的眼皮慢慢地合上，整個人進入了夢想。
穆白做了一個夢。夢裏他和師父一起在山上修煉。春天的時候師父在打坐，他在摘花；夏天的時候師父午睡他在捉知了；秋天的時候師父在練劍，他在掃落葉；冬天的時候師父在喝酒，他在吃雞蛋。總之都是一些非常愉快的迴憶。對於穆白來說，簡簡單單的師徒記憶比什麽都來的要寶貴。
很久沒有做過這種夢了，和小黑在一起以後穆白幾乎每晚都在做一些非常奇怪的夢。戰火和哭號總是在他的夢裏徘徊。如同壞掉的老式放映機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子裏反複播放。穆白知道，那些很可能都是小黑的記憶。
沒有夢的人是可悲的，隻有噩夢的人則是可憐的。
“小白，小白。”恍惚間，穆白聽見一個女人正在遠方唿喚他。聲音溫暖又輕柔。如果他有母親的話，或許也會聽到這樣溫柔的聲音。
誰，誰在召喚我？穆白茫然地站起身。尼古拉斯早就不見蹤跡，星空還在他頭頂，眼前卻隻有一片茫茫白霧。而那聲音，正式從霧的深傳來的。
如果換一個時間，穆白絕對不會理會這種來路不明的唿喚。但是今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麽，穆白似乎無法抗拒這種誘惑。他努力維持著自己的理智，但是雙腳卻一點都不聽使喚。
慢慢地，穆白一步一步朝著召喚他的地方走去。眼前的霧氣越來越重，濃厚得幾乎透不過氣來。穆白開始好奇，在這霧氣深處到底會出現什麽樣的生物。應該不是危險的吧，它的聲音真的好溫柔。
突然，一聲咆哮從身後傳來，突破層層濃霧，傳來的殺氣讓穆白頓時清醒起來。尼古拉斯還在附近，自己居然就這麽走出來了。
根本不敢迴頭看，穆白急忙找了個看起來比較清楚的方向跑去。就衝著剛才那聲咆哮裏的殺氣，穆白毫不懷疑自己一旦被抓就將麵臨當場咬死的命運。
顧不得許多，穆白又開始了新的逃亡。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背，還是說晚上的地麵實在是看不清楚。穆白這一路跌跌撞撞，幾乎每跑幾步就能踩到一個小坑。速度不但慢，還經常性地跌倒。
感覺到身後的殺氣越來越近，穆白來不及多想，眼看著前麵的坑不大，幹脆直接跳起，打算一次性跳過去。
當身體淩空的時候，穆白才發現，自己剛才跳的根本不是一個大坑，而是一道懸崖。
他的身體在急速下墜，從下麵吹上來的強風在耳邊唿嘯。即便天黑看不清楚，穆白也知道麻煩大了。衝著這個高度，到底必然是個摔死的下場。
想到這裏，穆白唯一能做的就是支起能量罩。既然可以應對尼古拉斯的直拳，那麽多少也能為自己的下墜做個緩衝吧。沒有別的選擇。在即將接觸到地麵的時候，穆白撐開了自己的防護罩。
白色的光球將穆白整個籠罩起來，迎著下墜的衝擊力彈了兩下，然後慢慢散開。穆白的運氣不錯，下墜的力道基本都消散了。他隻是摔了個嘴啃泥。
狼狽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穆白抬頭看看天空，星星的距離還是那麽遠。
小命保住了，那麽接下來隻要安心等到天亮就好。穆白用靈識掃了一下下麵，沒有什麽生物，也沒什麽危險。如果不想惹事的話，就這麽呆一晚上是最好的選擇。
當自己安全下來之後，穆白開始擔心起小黑來了。之前連接到小黑的腦波的時候，很明顯感覺到他要來找自己。而自己逃跑的時候也是衝著小黑的方向過去的。尼古拉斯則追在自己身後。
想到這裏，穆白忽地站起來，不知道尼古拉斯會不會遇見小黑。
穆白當然不認為小黑會怕尼古拉斯，或者在尼古拉斯手裏吃虧。畢竟福特愛華也跟在小黑旁邊，真要是遇上的話，二對一應該也不會吃虧。穆白根據自己最近的學習，發現其實希爾人對所謂的騎士決鬥，一對一挑戰什麽的並不執著。條件允許的時候，他們大多喜歡圍毆對手。
雖然是這麽想的，不過有可能的話，穆白還是不希望尼古拉斯和小黑碰麵。畢竟他是和難纏的對手。正要遇上了說不定會有其他的變數。當然，更重要的是，穆白覺得這個森林很古怪，那種古怪還是無法描述的。
無論穆白在哪裏，這幾天來，他都覺得自己是在被監視著。那不是監視器的感覺，而是活生生的，被什麽生物注視的感覺。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穆白再度催動自己的靈識開始掃描。希望能找到小黑。至於尼古拉斯，以現在的情況，他除非有翅膀，否則隻好選擇跳崖下來和穆白聚會。真要是那樣的話，作為傳統地球人，穆白一定會非常樂意地在下麵等著暗算他。
這次穆白的運氣不錯。當他的靈識展開沒一會，就掃到了小黑的存在。直接連上以後雙方都很激動。因為內核修補的緣故，某種意義上，兩人可以算是共享了部分靈魂。所以就算隔著一段距離，精神交流的問題不大。
簡單地安撫了一下暴躁中的小黑，穆白將自己的困境描述了一下。並告知不用擔心，天亮就可以上來。小黑似乎很不樂意，但是考慮到雙方的距離，還是在晚上休息好，第二天再過來比較現實。
至於尼古拉斯那邊的問題，小黑顯然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不過他確實也對周圍的能量波感到不舒服，在這方麵，雙方的感覺很一致。
或許是有幾天沒見到穆白了，或許是因為那天被穆白拋棄了，總之，小黑現在的脾氣不是很好。對穆白也沒什麽好臉色。別別扭扭地在精神波裏和穆白鬧脾氣。穆白又是個貓奴，壓根就不會和他頂著。
一人一貓好容易連上精神波，結果大半都在膩膩歪歪了。讓一直蹲在旁邊的福特愛華很無語。因為他也順帶連著做旁聽呢。雖然算不上眼瞎，不過耳聾是跑不掉的。
就算穆白全神貫注地討好自家主子的時候。一根黝黑的樹根從地下冒出來，無聲無息地接近了穆白身後。當穆白下意識地轉過頭的時候，那個堅硬的樹根以最快的速度穿透了他的心髒。
穆白張了張嘴，鮮血從他的嘴巴裏流出。失去力氣的身體歪歪斜斜掛在樹根上，像一個殘破的人偶娃娃。
很沒義氣地將崔正甩開，穆白用最大的速度朝著小黑他們所在方向跑去。
快點，快點，早一步遇見小黑，穆白就會覺得早一點脫離危險。他不停地跑著，完全不在乎腳下的植物將他的雙腿劃出許多血痕。尼古拉斯就在身後，那嗜血的眼神是穆白一直無法忽視的。
不管表麵說的多好，穆白的本能告訴他，尼古拉斯就是一個徹底的肉食動物。就算裝得再像人一樣，他還不是人。沒錯，尼古拉斯絕對不是人類，連混種都不是。
穆白拚命地跑著，就算不迴頭，他也知道尼古拉斯感覺到了自己，正在追過來。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奔跑的道路也變得越來越難走。
將靈氣集中到雙眼裏，穆白發現就算是在晚上也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前麵的路。不過，或許是他的力氣消耗了太多。又或許是他的錯覺。移動的速度越來越慢，身體的負擔也越來越重。到了最後，似乎沒走一步都讓穆白覺得非常痛苦。
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停下來吧。你很累了，稍微休息一下沒關係的。”
仿佛是受到了蠱惑一般，穆白終於停止了腳步。他慢慢地倒在地上，幾乎將整個人都藏入了草叢中。
降低靈氣，將波動和周圍的生物統一。穆白趁著自己的意識還清醒的時候開始調整周身的靈氣波動。那次考試之後，福特愛華就和他說過自己在潛藏時發生的狀況。穆白覺得，在夜色下這種偽裝或許還有可能再次成功。
當穆白徹底把自己和周圍的一切融合起來以後，這片灌木又再度恢複了平靜。眾多的植物依舊在星空下安靜地吐息，仿佛之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就算是躺著，穆白的意識還是很靈敏的。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尼古拉斯就追來了。這個速度讓穆白再次震驚。之前他感知尼古拉斯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至少有100公裏。沒想到自己拚盡全力跑了大半天也隻將他甩開一個小時。
尼古拉斯果真是個非常棘手的怪物。
沙沙的聲音從遠處響起，是草叢摩擦著織物的聲音，產生的細微響動讓穆白清楚地感知尼古拉斯的到來。
不知道為什麽，尼古拉斯似乎也感覺自己就在附近。他沒有像穆白最初預料的一般，很快就跑過去。而是慢悠悠地，一遍又一遍在這附近繞著圈子。
尼古拉斯為了更徹底地搜查這篇區域，甚至把自己的尾巴都伸了出來，充當棍子在草叢中鑽來鑽去。有好幾次，幾乎就要碰到穆白的身體了。卻又不非常幸運地從他上方略過。
尼古拉斯的搜查持續了很長時間。長得都讓穆白喪失了自己的直覺。他直愣愣地看著星空，那些在夜空中閃爍的群星仿佛帶著生命一般在炫耀著自己的光輝。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穆白的眼皮慢慢地合上，整個人進入了夢想。
穆白做了一個夢。夢裏他和師父一起在山上修煉。春天的時候師父在打坐，他在摘花；夏天的時候師父午睡他在捉知了；秋天的時候師父在練劍，他在掃落葉；冬天的時候師父在喝酒，他在吃雞蛋。總之都是一些非常愉快的迴憶。對於穆白來說，簡簡單單的師徒記憶比什麽都來的要寶貴。
很久沒有做過這種夢了，和小黑在一起以後穆白幾乎每晚都在做一些非常奇怪的夢。戰火和哭號總是在他的夢裏徘徊。如同壞掉的老式放映機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子裏反複播放。穆白知道，那些很可能都是小黑的記憶。
沒有夢的人是可悲的，隻有噩夢的人則是可憐的。
“小白，小白。”恍惚間，穆白聽見一個女人正在遠方唿喚他。聲音溫暖又輕柔。如果他有母親的話，或許也會聽到這樣溫柔的聲音。
誰，誰在召喚我？穆白茫然地站起身。尼古拉斯早就不見蹤跡，星空還在他頭頂，眼前卻隻有一片茫茫白霧。而那聲音，正式從霧的深傳來的。
如果換一個時間，穆白絕對不會理會這種來路不明的唿喚。但是今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麽，穆白似乎無法抗拒這種誘惑。他努力維持著自己的理智，但是雙腳卻一點都不聽使喚。
慢慢地，穆白一步一步朝著召喚他的地方走去。眼前的霧氣越來越重，濃厚得幾乎透不過氣來。穆白開始好奇，在這霧氣深處到底會出現什麽樣的生物。應該不是危險的吧，它的聲音真的好溫柔。
突然，一聲咆哮從身後傳來，突破層層濃霧，傳來的殺氣讓穆白頓時清醒起來。尼古拉斯還在附近，自己居然就這麽走出來了。
根本不敢迴頭看，穆白急忙找了個看起來比較清楚的方向跑去。就衝著剛才那聲咆哮裏的殺氣，穆白毫不懷疑自己一旦被抓就將麵臨當場咬死的命運。
顧不得許多，穆白又開始了新的逃亡。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背，還是說晚上的地麵實在是看不清楚。穆白這一路跌跌撞撞，幾乎每跑幾步就能踩到一個小坑。速度不但慢，還經常性地跌倒。
感覺到身後的殺氣越來越近，穆白來不及多想，眼看著前麵的坑不大，幹脆直接跳起，打算一次性跳過去。
當身體淩空的時候，穆白才發現，自己剛才跳的根本不是一個大坑，而是一道懸崖。
他的身體在急速下墜，從下麵吹上來的強風在耳邊唿嘯。即便天黑看不清楚，穆白也知道麻煩大了。衝著這個高度，到底必然是個摔死的下場。
想到這裏，穆白唯一能做的就是支起能量罩。既然可以應對尼古拉斯的直拳，那麽多少也能為自己的下墜做個緩衝吧。沒有別的選擇。在即將接觸到地麵的時候，穆白撐開了自己的防護罩。
白色的光球將穆白整個籠罩起來，迎著下墜的衝擊力彈了兩下，然後慢慢散開。穆白的運氣不錯，下墜的力道基本都消散了。他隻是摔了個嘴啃泥。
狼狽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穆白抬頭看看天空，星星的距離還是那麽遠。
小命保住了，那麽接下來隻要安心等到天亮就好。穆白用靈識掃了一下下麵，沒有什麽生物，也沒什麽危險。如果不想惹事的話，就這麽呆一晚上是最好的選擇。
當自己安全下來之後，穆白開始擔心起小黑來了。之前連接到小黑的腦波的時候，很明顯感覺到他要來找自己。而自己逃跑的時候也是衝著小黑的方向過去的。尼古拉斯則追在自己身後。
想到這裏，穆白忽地站起來，不知道尼古拉斯會不會遇見小黑。
穆白當然不認為小黑會怕尼古拉斯，或者在尼古拉斯手裏吃虧。畢竟福特愛華也跟在小黑旁邊，真要是遇上的話，二對一應該也不會吃虧。穆白根據自己最近的學習，發現其實希爾人對所謂的騎士決鬥，一對一挑戰什麽的並不執著。條件允許的時候，他們大多喜歡圍毆對手。
雖然是這麽想的，不過有可能的話，穆白還是不希望尼古拉斯和小黑碰麵。畢竟他是和難纏的對手。正要遇上了說不定會有其他的變數。當然，更重要的是，穆白覺得這個森林很古怪，那種古怪還是無法描述的。
無論穆白在哪裏，這幾天來，他都覺得自己是在被監視著。那不是監視器的感覺，而是活生生的，被什麽生物注視的感覺。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穆白再度催動自己的靈識開始掃描。希望能找到小黑。至於尼古拉斯，以現在的情況，他除非有翅膀，否則隻好選擇跳崖下來和穆白聚會。真要是那樣的話，作為傳統地球人，穆白一定會非常樂意地在下麵等著暗算他。
這次穆白的運氣不錯。當他的靈識展開沒一會，就掃到了小黑的存在。直接連上以後雙方都很激動。因為內核修補的緣故，某種意義上，兩人可以算是共享了部分靈魂。所以就算隔著一段距離，精神交流的問題不大。
簡單地安撫了一下暴躁中的小黑，穆白將自己的困境描述了一下。並告知不用擔心，天亮就可以上來。小黑似乎很不樂意，但是考慮到雙方的距離，還是在晚上休息好，第二天再過來比較現實。
至於尼古拉斯那邊的問題，小黑顯然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不過他確實也對周圍的能量波感到不舒服，在這方麵，雙方的感覺很一致。
或許是有幾天沒見到穆白了，或許是因為那天被穆白拋棄了，總之，小黑現在的脾氣不是很好。對穆白也沒什麽好臉色。別別扭扭地在精神波裏和穆白鬧脾氣。穆白又是個貓奴，壓根就不會和他頂著。
一人一貓好容易連上精神波，結果大半都在膩膩歪歪了。讓一直蹲在旁邊的福特愛華很無語。因為他也順帶連著做旁聽呢。雖然算不上眼瞎，不過耳聾是跑不掉的。
就算穆白全神貫注地討好自家主子的時候。一根黝黑的樹根從地下冒出來，無聲無息地接近了穆白身後。當穆白下意識地轉過頭的時候，那個堅硬的樹根以最快的速度穿透了他的心髒。
穆白張了張嘴，鮮血從他的嘴巴裏流出。失去力氣的身體歪歪斜斜掛在樹根上，像一個殘破的人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