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洛蕭雨提出巫者“黑白”論,又以斑布先進的機械能力為依托,大力開發機械武器,給普通人力量。


    就這樣,三十年前到現在的社會秩序被固定下來,世界最終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迴歸現實


    中心城下,洛蕭雨與angle猛烈對抗,她們身上都掛了彩,單論傷口,angle的傷口更深,但是angle身體恢複速度很快。


    “不能這樣下去!”


    又一次看到angle身上的傷口在她眼前愈合,隻剩下一條淡色的疤,洛蕭雨心裏焦急不已。


    在格鬥中,她的體力逐漸流失,繼續與angle對抗下去,隻會浪費時間。


    單論體力,完全製服angle的可能很低,必須選擇最快捷有效的方法!


    一隻藍色針管從袖口滑出,落在她的指尖,洛蕭雨不動聲色記住針管的方向,悄悄劃開針帽露出針尖,把它隱藏在指縫中。


    “蕭雨,你是不是累了?”


    她的動作放緩,對麵angle有了喘息的機會,她擦去頭頂的汗,目光炯炯看著她。


    這句話深層含義是:你準備投降了嗎?


    洛蕭雨停頓幾秒,眼中帶著決然奔向angle,她的速度閃電一樣快、非常快,幾個唿吸間出現在angle身後。


    這次她們必須有個了結了!


    ……


    半個小時後


    中心城一片安寧,寂靜地仿佛整個世界都不存在。


    頭頂黑色夜空中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一切都被籠罩在黑暗中,就像往常一樣。


    在這灰暗的天色裏,一道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來,走向這裏的女人衣服破破爛爛、步伐跌跌撞撞,她慘白的臉上一陣青黑。


    在她背後,一個半圓狀的金屬球跟著它,球的飛行軌跡也像她的動作一樣呈現“s”形。


    空中出現聲音,有齒輪摩擦細細瑣瑣的聲音,也有女人的腳步聲和喘氣聲。


    當她經過中心城的門口時,灰暗的天空突然明亮,一束光落在她身上,那是機甲的亮光。


    “你來了?”


    平淡無奇的語氣、好友聊天一樣的語調,一個手執雙槍的男人平靜站在她麵前,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女人抬起頭眯起眼睛,突然出現的強光讓她在這時失去了看清東西的能力,她眼前隻有一片明晃晃的白。


    “你是“凡塵”?”


    女人下意識問道。


    說完這句話,她眼前逐漸明朗,一張長相陰沉的臉進入她的眼簾,那樣熟悉。


    “對。”


    男人沒有否認。


    女人恢複視覺後,警惕地看向四周,四周沒有一個人,隻有這個男人站在這裏。


    目光再次落在男人身上,他那簡單的黑色體恤,結識有力的身體,包括手中兩把槍,都讓女人產生一種錯覺。


    他真的是凡塵嗎?


    傳說中占據修斯的黑巫,黑巫口中的領導者,沒想到竟然如此……平凡。


    手劃過後腰,在那裏有一把撿來的機械槍,可以用來防身。


    不遠處男人看到她的動作,開口說話。


    “你不用提防我。”他收起兩把槍,“隻要舉手就可以了。”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幾個小紅點落在女人胸口,是狙擊手。


    警惕地看向四周,女人聽到很多錯雜的唿吸聲,這些唿吸能讓她清晰辨認出周圍有幾個人。


    ……七、八、九。


    隻有九個人。


    女人心裏思考著,空中突然傳來一道粗暴的聲音。


    “老大,別可憐她!洛蕭雨已經死了,讓我們殺了她!”


    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黑巫說。


    “別搶話。”


    男人聲音冷漠扭頭迴道。


    姐姐已經死了?


    女人腦海中這句話循環往複迴蕩,她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反應過來,眼中有些自責。


    她竟然很快接受了這件事……


    “我還不準備殺她。”


    男人繼續說。


    他這句話引起了洛秋水的注意,剛才走過來時,她就感覺不安,剛才那些小點應該已經落在她身上了。


    如果他們在剛才開槍,她逃不掉,現在隻是一具屍體,但是他們沒有這麽做。


    想到這裏,秋水的目光再次落在麵前男人身上,這張臉、這種說話的語氣,她應該見過,在哪裏呢?


    “凡塵!為什麽要放過她?洛蕭雨已死,殺掉她,洛怡再也沒有消除巫力的能力,我們就可以安心生活了,不是嗎?”


    凡塵沒有迴答,他低頭摸摸槍套中的槍,手指習慣性地劃過指腹,似乎在思考。


    觀察到他這個動作,秋水再次疑惑起來,“我們……是不是見過?”她忍不住問。


    凡塵抬起頭,那雙眼睛、那片勻稱的劉海、那撫摸指腹的動作,和……


    凡塵唇角上揚,一個笑容落在她麵前,讓她腦海中閃電般出現很多東西。


    “獵衣、竹林、衣櫃亡靈……npc!”


    腦中電光火石一閃,秋水驚愕地抬起頭。


    他是那年她在平安時代遇到的花花公子,是富士山前指導他們的npc!


    那個溫柔的笑容,那些和藹的態度,那些體諒的語言與正直的態度……


    那個人,是凡塵?!


    “你想起來了。”


    凡塵的目光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讓秋水膽顫。


    “你早就在監視我?”


    這個問題她不敢想。


    凡塵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去富士山那天,是你改變了平安京式神的記憶數據,讓他們想起來他們的真實身份,讓他們崩潰、去傷害陰陽師?”


    秋水什麽都明白了。


    那天,她帶著式神與他相遇原來不是偶然,那天他帶去一樣東西,修改了平安京運行係統的設定,破碎了平安世界。


    這不是唯一的事,在更早以前,她就見過他!


    在她沉迷於主線時,有人順著她的手環找到她的位置,破解了她的防火牆,找到她的秘密和關於壓製巫力的血清的事。


    那麽……


    “你曾經幫我救雪女,幫我融入主線,都是為了窺探洛怡的秘密,是嗎?”


    秋水聲音顫抖問。


    凡塵沉默了一秒,默默點了點頭,他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這個騙子!”


    秋水憤怒地瞪著他。


    現在她想吸幹他的血!咬下他的肉!讓他嚐嚐心愛的家人被奪走是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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