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又辱我,好好好,韓某今天非要與你再次大戰三百迴合!”


    一聲暴喝猶如沒悶雷炸響,震得瘟雨紛紛墜落。


    隻見韓孝氣的臉紅脖子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他右手扒住青樹樹枝,嘶吼一聲後奮力將樹枝拔起,眼看著就要衝過來與張浪拚命。


    “我去你大爺的!”


    張浪還沒等韓孝衝過來就先行抬腳踹了過去,完美命中韓孝腹部。一腳將其踹飛了數米之遠。


    韓孝渾身傷口再次崩開,幾根剛剛連結到一起的肋骨“嘎嘣”一聲斷裂開來,痛的韓孝原地抽搐,久久緩不過神來。


    “我告訴你小兔崽子,我不殺你是欽佩你的毅力,但你別再惹我,否則你進不了陽羅殿,反而進了陰間的閻羅殿!”


    張浪目露殺意,神色逐漸冰冷下來。他雖欣賞韓孝,但如若韓孝一直還是這麽“不識趣”的話。他完全不在意手下再多出一條人命。


    “噗!我要與你決一死戰!”


    韓孝怒噴鮮血,平趴在瘟雨中瘋狂掙紮著想站起來,但這次他是真的站不起來了,隻能像條狗似的趴在地上,歇斯底裏的嘶吼著。


    “韓孝,我告訴你,這裏不是魔洲,更不是韓家,你在別人麵前怎麽樣我不管,但你以後在老子麵前,最好收收你的倔脾氣。”張浪緩步走向韓孝,身上散出一股濃鬱的血氣,這都是殺人之後積攢下來的。


    “敗了就是敗了,你出身名門望族,希望你懂得願賭服輸之理,我不殺你已是莫大的恩情,不要再挑釁我的忍耐力,懂嗎?”張浪瞳孔深邃,一步步走到韓孝身邊,氣勢已經疊加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韓孝起初很憤怒,但沒過多久目光就黯淡了下去,失神片刻後,滿臉不甘的抬起頭,一字一頓道:“下次,我,一定,會,戰勝你!!!”


    “那就等下次戰勝了我,你再繼續挑釁。”張浪淡然笑道,頓了一下後再次開口,輕聲道:“現在,請你告訴我,李戰在這方仙庭中做的所有事情。”


    韓孝睜大眼睛瞪了張浪許久,但最後他那顆高傲的頭顱還是低了下去,渾身無力的趴在瘟雨中,頗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他直到現在都無法接受自己敗給張浪的事實。


    張浪也不著急,就這麽不急不躁的等著。


    夜文楓等人也是麵麵相覷,噤若寒蟬。他們懷疑張浪來自某個大勢力,很可能比起魔洲韓家都差不了多少,所以才敢跟韓孝這樣叫板。


    而涉及到這種勢力層麵的爭執,夜文楓不敢管,也管不起。


    柳若凝則是坐在角落裏生著悶氣,根本沒關注張浪這邊的事情,憤憤不平的在雨中丟著小石子,滿腦子都是張浪欺負自己的場景,越想越覺得委屈,甚至想悔婚,不想“嫁”了。


    但是在她的心裏,張浪可是韓家的人,如若嫁到了韓家那便可以在整個湛仙州橫著走,這麽一想……柳若凝又有些舍不得。


    所以她現在很煩躁,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後,韓孝終於開口,聲音沉悶的講完了李戰在仙庭的所作所為,沒有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直到韓孝全部講完,張浪沉默了一會兒,理清自己的思緒,才皺眉問道:“你說,李戰隻說了一個墜字,虛無幻界便陷入了永夜,後來李戰又說了一個雨字,便有瘟雨應聲而至?”


    “嗯。”韓孝沉沉應了一聲,他現在心中受挫,並不想說太多的話。


    “若是如此,那我便懂了。”張浪思如泉湧,眉頭頓時舒展開來,眼中漸漸透出數縷明悟之色,他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緣由。


    “李戰不是湛仙,隻是很清楚虛無幻界的規則,所以才帶著齊溟難去荒漠裏轉了一大圈,偏偏趕在永夜將至時才迴仙庭。”


    “他把時間算的恰到好處,精準到一語落下便有異象附和。”


    “李戰便是以此來騙得仙庭曆練者的信任,使眾修者相信他就是湛仙化身。”


    “這樣做的目的除了征服仙庭曆練者之外,還給我設下了一道埋伏——他算到我十日內必將前來尋仇,所以故意散出兇獸來襲的消息,想借刀殺人,依靠你們將我鎮殺。”


    “而他則能安心尋找陽羅令,此計可謂是一箭三雕,不得不說確實算個絕妙之策。”


    “不過李戰恐怕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仙庭曆練者中,居然有你韓孝這麽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更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恰巧碰見李戰百密一疏的破綻並且將其抓住。”


    “即使如此,李戰仍然想著以金蟬脫殼的伎倆逃得一命,但最後卻因為你的油鹽不進,導致他計劃落空,故而隻能在臨死之際故意將陽羅令之事告知與你。”


    語罷,張浪目光炯炯的盯著韓孝。他敢保證,自己的分析就算與真相有些差池也絕對差不了多少。


    韓孝起初隻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心思聽張浪誇誇其談,但聽到後麵越聽越驚,直到張浪說完最後一句,韓孝忍不住抬頭質疑道:“你說他是故意告訴我有關陽羅令的事情?這樣對他有什麽好處嗎?!”


    張浪聞言一笑,反問道:“你可知這陽羅令共有幾塊?”


    韓孝怔了一下,隨即緩緩搖頭。他原先本以為陽羅令僅有一塊,但如今看到夜文楓與張浪手中同樣有陽羅令便徹底迷茫了。


    “夜文楓手中的陽羅令來自南方,我的陽羅令來自西方,而你的陽羅令來自東方。”


    “曾經我偶遇惡魂族,見其於北方怪山搜尋某物卻不得之,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麽,但現在……我想我知道了。”


    “這陽羅令,共有四塊,現在三塊齊聚於此,剩下的那塊——就在北方怪山!”


    “我再問你,你可知虛無幻界曆練中的最強者是如何決出的?”


    “這個我知道,從虛無幻界中走出的最後一個曆練者……便是最強者。”韓孝下意識應道,但其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補充道:“不對,既然這陽羅殿出現在了虛無幻界中,陽羅令又如此難得,那麽最強者應該是從陽羅殿走出的那個人才對。”


    “你說的對。我也是這樣認為。”張浪目露讚賞之意,不過還沒等韓孝迴應,張浪便再次問道:“可這陽羅令有四塊,如果我們四人同時進入陽羅殿,又同時出來,該當如何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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