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其實你也可以繞著寒舞宮裸奔一圈試試。”劉通神色古怪的瞥了一眼那名怒氣衝衝的弟子,淡然小聲說道。


    他暗想這貨是不是缺心眼,難道蘇走心看上去像是缺男人的樣子麽?何況張浪這小身板也沒幾兩肉,瘦的都能看見排骨,也就那個還算挺大的。


    ……


    嗯,那個……眼睛還算挺大的,模樣生的倒是俊秀,不過太稚嫩了,蘇走心絕對不會喜歡這種類型的,而且靠裸露拜師這種事情太不切實際,也不知道王治腦子裏都裝的是什麽東西。


    劉通根本沒把王治放在心上,對他的滿腔怨憤視若無睹,扭過頭賊溜溜的看向四周,對身旁眾人低語道:“走了走了,一會兒要是被人發現,我們的名聲可就全毀於一旦了。”


    “小心點,慢慢撤退,不要著急。”


    劉通從地上撿起留影母石,又小心翼翼的按住草叢,不敢發出絲毫聲響,他在草叢中蹲伏前進,步伐極穩,甚至連草葉都沒有踩斷幾根。


    一旁的王治緊緊跟在其身後,他皺著眉頭,雖眼中仍帶有怒色,但終於不再說話,眯縫著眼似乎在思索著什麽事情。


    去寒舞宮周遭裸奔的話……似乎也並無不可,隻要能與那些師妹們朝夕共處,丟點人又能怎麽樣?難道自己的肉體還比不上一個小孩子麽?


    這般想著,王治暗自下定決心,他要找個機會去試一試,一定要想辦法解救寒舞宮那些被張浪“侮辱”了的師妹們,這份護花使者的任務,他義不容辭!


    ……


    耳邊突然聽到草叢中有簌簌響聲,張浪連忙停下舞步,目露疑色,難道這草叢裏還有野兔子麽?


    正好跳舞也跳累了,張浪便極為認真的側耳聽了一下,要是兔子還好,就怕有什麽藏在暗中的兇禽猛獸,正等待時機準備撲上來咬他一口。


    夜風微涼,野草隨之搖曳,張浪仔細聽了許久,卻再沒聽到任何風吹草動,最終他消除了疑心,暗歎自己有點太疑神疑鬼了。


    不過在這危機重重的修真界中最好還是小心為妙,謹慎一點總沒有什麽害處。


    隨手將血衣扔在旁邊,張浪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水藍色的製式長袍,這是供奉殿分發給他的,也是寒雪玄門的統一服裝。


    張浪從東李村一路奔逃出來,根本沒有換洗的衣服,可謂是窮困潦倒,如今幹淨的衣衫也隻剩下這身宗門長袍。


    長袍很大,穿在張浪身上並不合身,但他也沒挑剔什麽,抖落兩下寬鬆的袖子,刷刷兩下縛緊腰帶,哼著小曲往自己的石屋走去。


    練完功就泡溫泉,泡完溫泉再跳段小舞,這生活遠比在東李村中天天擔驚受怕的日子自在多了。


    紅綾舞步張浪已經掌握了個七七八八,他好像對這方麵確實有些天賦似的,僅僅練習了半個時辰左右就已經頗有神韻。


    傷口處傳來陣陣酥癢感,張浪目露奇異之色,他清晰感覺到那股靈力在幫他恢複身體各項技能。在聚精會神下,張浪甚至能隱隱約約能看到自己腹腔中有一縷靈氣猶如小蛇般不斷遊走,極為舒適。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內視麽?”


    手放在小腹上,感受著逐漸發熱的丹田,張浪自語道,他眼中透著堅定的目光,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其實他的心性算是淡薄的,隻想此生不弱於人,能夠悠閑自在的調戲調戲仙女,欺負欺負神佛,再抓兩個妖魔當小弟就知足。


    沒錯,作為一個身懷異寶的重生者來說,這個要求很低了,張浪並不奢求舉世無敵,當什麽諸天萬界第一強者,他隻要沒人敢惹,能橫行無忌就行。


    夢想是很好的,但同樣也很遠,不過石屋卻很近,該怎麽盡快適應寒雪玄門的生活,怎麽過好明天才是張浪現在該想的。


    張浪揮去腦中雜念,迴屋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床褥便躺了上去,隨手把薄被扯過來蓋住肚子,連衣服都沒脫就閉上眼睛香甜的睡了過去。


    明天他要再去一次寒舞宮,給蘇走心跳一段紅綾舞,他倒是對自己頗有自信,相信一定可以得到蘇走心的認可。


    美好的日子即將來臨,對於傳說中的“男修禁地”寒舞宮,張浪可是期待已久了。


    ……


    飄渺仙界的晝長夜短,修者因為有靈氣滋潤自身,也睡不了太久,一般靈徒每天最多睡上三個時辰就足夠了,據傳到了真王境界更是可以連續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但張浪這個靈徒可不是一般靈徒,一睡就睡了五個時辰,醒來天已大亮,被子都被他蹬到了地上,毫無形象的趴在床另一側,右手順著床沿無力的垂下去,一眼看過去仿佛死了似的。


    “唔……老子是……閻王爺。”張浪嘴裏含糊不清的在說著夢話,也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麽,隻見其嘟囔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嗯?我是誰來著?”揉著惺忪的雙眼,張浪腦中一片糊塗,他睡懵了,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次竟然睡的這麽沉,緩了許久才清醒過來。


    捂著腦袋站起身,把地上的被子撿起來扔到床上,走到溫泉處洗漱了一番,張浪驚喜的發現身體竟然在一夜間完全痊愈了,肌膚比之曾經更加白皙滑嫩,連一點傷疤都沒留下,隻剩下幾道還沒消退的紅印罷了。


    丹田中那縷靈力安靜的滯留著,它在逐漸擴大,自主吸收著天地靈氣,雖然速度緩慢但是無比精純。


    拿毛巾擦了把臉,張浪對著再次變得清澈的溫泉水整理了一下發型,欣賞了一會兒自己俊秀的儀表,這才轉身向寒舞宮走去。


    師姐們,我來了!


    ……


    “嘿,大師兄早啊!大早上的幹啥去啊?”


    張浪背著雙手踩著悠閑的步伐,就像個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似的,他在對一個不認識的內門弟子打招唿,心中想著多套套近乎,拓展一下自己在寒雪玄門的人際關係。


    那個被張浪稱作“大師兄”的內門弟子怪異的看了張浪一眼,心想這哪來的二貨,自己明明是寒藥宮小弟子,今年也不過才十六歲,啥時候變成“大師兄”了。


    而且現在都特麽吃完午飯了,哪來的“大早上”?


    ……


    “嘿,二師兄早啊!一會兒準備吃點啥?”


    張浪見“大師兄”沒理自己,也沒在意,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後走了過去,又開口朝著另一個身材肥胖的內門弟子笑吟吟的喊道。


    “二師兄”看起來比“大師兄”要暴躁多了,滿臉橫肉的瞪著張浪,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嘴唇微張,差點罵出來一個“滾”字。


    他是寒山宮真傳大弟子,但修為卡在後期靈徒境久久無法突破,在寒山宮本來就地位不保,受盡冷眼。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個小兔崽子又不知好歹的喊他“二師兄”,根本就是在故意找茬。


    要不是寒雪玄門禁止內鬥,他非得衝上去和張浪單挑不可。


    ……


    “不說就不說嘛,我又不跟你搶吃的,那麽兇幹什麽。”張浪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心想自己好心好意的打招唿,這胖子怎麽完全不懂禮數呢。


    “瞅啥瞅,再瞅……”張浪鬱悶的瞪了迴去,他的眼神更兇,這是多次從裝“閻王爺”的經曆中練出來的。


    “嗯?小子你是來挑釁……”寒山宮大弟子臉都憋的紫青,本來剛才就被許多師弟冷嘲熱諷了一番,正有氣沒地方撒,沒想到剛走出寒山宮就碰到這麽個貨,簡直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眼看著這大胖子就要忍不住動手揍自己,張浪連忙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柔聲接著說道:“再瞅你就多瞅幾眼,隻要師兄開心就好。”


    百笑神功發動,見那“二師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張浪這才長舒一口氣,暗歎修真界果然可怕,連打個招唿都有危險。


    ……


    有了這兩次碰壁,張浪再也不想和來來往往的內門弟子打招唿了,不過他也沒把這小插曲放在心上,仍然宛若閑庭信步似得逛著。


    直到張浪看見有條貌似很溫順的大黑狗正懶洋洋的趴在路邊曬著太陽,張浪臉上這才再次露出一抹笑意,意味深長的對著狗打起了招唿。


    “嘿,王苟師兄早啊!”


    ……


    “嗚……汪!!!!!!嘶……汪汪汪!!”


    ……


    “狗,狗哥我錯了!!你別追我,我們有話好好說。我不罵你了還不行嗎?”


    ……


    “汪汪汪汪!”


    ……


    “你他娘再追老子,老子就拿石頭砸你了!特麽的打狗棒法!”


    ……


    “汪汪汪!汪汪汪!嘶…吼……嗚,汪嗚……”


    ……


    “你鬆開我,我就這一件衣服了,臥槽你別咬……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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