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霍西貝聽完北骨的解決方法,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姑娘,人都是有私心的,小老兒雖然常年在南疆待著,可骨子裏留的是北國的血,就連姓也是北國的北。我不願看到師父卦象中的一幕發生,原本卦象是無解的,可現在已經有了生路,我必須試上一試。”


    霍西貝臉色異常難看,沒有說話,手緊緊的捂著腹部的位置,血氣翻湧。


    “我說,不行。”她開口,鮮紅的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北骨皺眉:“為什麽?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我看得出來,那位殿下對你有心,我...”


    “閉嘴,不...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霍西貝暈了過去,北骨有些愧疚的看著她,低喃:“對不住了。”


    趙承安聽到霍西貝暈倒的消息,顧不得休息直接跑了過來。


    青魚這些日子將趙承安對阿七的情誼已經看在了眼裏,時間長了習慣了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心酸了,那份還沒說出口且不敢高攀的愛就永遠埋在心裏吧。


    “她怎麽忽然就暈了?”


    “殿下別擔心,阿七姑娘隻是一時氣急攻心,我已經施過針了,很快就能醒過來。”


    “怎麽迴事?”趙承安看向臉色凝重的北骨。


    北骨剛才已經下定了決心的,可此時此刻想到霍西貝方才眼裏的決絕,又忽然不太確定了,到底還要不要這麽做。


    趙承安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壓抑著暴怒,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我問你怎麽迴事,你對她做了什麽?”


    “我沒有。”北骨歎了口氣。


    他不應該猶豫的,“我隻是告訴阿七姑娘,救她的方法,她沒有同意。”


    這幾天青魚已經用了許多的方法,還是改變不了阿七逐漸虧空的身體,補藥對她的效果越來越差。


    趙承安的心裏壓著一塊大石頭,京都那邊飛鴻的消息就沒斷過,他的神經一直繃著,成大事雖然要緊,但對趙承安來說,這個人要是錯過了,他會後悔一輩子。


    “既然能救她,那你還不快點?”


    “無論什麽代價,隻要能救她。”


    青魚和踏雪已經聽不下去了,沒想到自家殿下居然還是個情種。


    “殿下可曾聽說過同生蠱?”


    “你這老頭別瞎出主意!”青魚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怎麽迴事了,皺著眉頭:“殿下,你別聽北骨胡說,阿七姑娘不同意是對的。”


    “青魚。”趙承安忍著頭疼:“出去。”


    “殿下,我...”


    趙承安看向她,那眼神是萬年不化的寒冰,看一眼就覺得渾身寒冷,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一般,青魚收聲。


    “出去。”


    她帶著埋怨瞪了眼北骨,走了出去。


    “還有你。”趙承安看向踏雪。


    踏雪不明所以,跟在青魚身後走了出去,走到院子裏沒有了那強大氣場的壓迫,他才鬆了口氣,戳了戳青魚的肩膀:“哎,你剛那麽激動幹什麽?那老頭說的那什麽蠱是什麽東西啊?”


    青魚停下步子轉過身看著他,聲音裏帶著哭腔:“你是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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