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這一生自認陰謀多端,心狠手辣,實屬軒轅之恥,所以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有想要替天行道的一日。


    他從反噬中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了自己的佩劍,走向了穆瑾的房間。


    看著熟睡中的穆瑾,白木眼睛眨都沒眨的就舉起了劍。


    因為殺意太濃,他滿心隻想刺死床上的人,因而沒有發現床上的人眼皮微動。


    當劍就要刺向穆瑾的胸膛時,穆瑾猛地睜眼伸手拿住了劍,但出乎穆瑾意料的是,白木此次是切切實實動了殺意。


    因此他是將自己一抹神識刻在劍上,穆瑾非但沒有攔住劍,反而徹底激發了白木劍中神識的殺意。


    穆瑾被洶湧的劍意籠罩著,穆瑾不由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


    但他想了想自己的打算,咬了咬牙一邊閃躲著劍意一邊開口說道:“不知白師叔此舉何意?”


    白木眼神兇狠,“我今日定要替我師姐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孽徒!”


    穆瑾聞言挑了挑眉,衝著白木得瑟道:“師姐?白師叔,我師傅好像沒打算承認你的身份呢!畢竟,你可是害了他親弟弟的人!”


    白木聞言揮劍的手有些停頓,穆瑾見狀更是忍不住挑釁了,“我說,你這身上靈力不純,又是常年用巫蠱娃娃的,想必你這些年沒少做邪門歪道的事吧?”


    白木迴了神,又揮起了劍,隻是這次稍有些慢,穆瑾從容的後退著,一邊繼續說道:“要我說,你今日不論成沒成功,都會被送進問心堂,你肯定得被逐出山門的!”


    白木眼神發狠,冷聲說道:“既然這樣,便拉著你這孽徒與我陪葬,我也不虧!”


    穆瑾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蠱惑道:“但若是你今日與我聯手,你絕不會死,你不考慮考慮嗎?”


    白木停下了揮劍的手,冷冷的盯著穆瑾。


    穆瑾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巫蠱娃娃裏藏了東西,現在巫蠱娃娃被毀了,它也無處可去了,你不為它想想嗎?”


    白木眼神掙紮,穆瑾心下唾棄對方的虛偽,麵上繼續說道:“而且你看看你的師傅,他根本不在乎你,秦瀾說處置你就處置你,他管都不管,你就不傷心嗎?”


    白木說到這裏真的有些許的低沉,他低著頭委屈的說道:“是我對不住師姐,應該受此懲罰!”


    穆瑾冷嗤道:“你情我願的事怎麽就是你的錯?她就是看你不順眼,故意排擠你,既然這樣,你何不為我妖族效力,送這些虛情假意的人一個認錯的機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低著頭的白木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你可真不愧是妖王的子嗣啊,都是一樣的奸詐虛偽!”


    白木揮劍更是幹脆,看著穆瑾仍然遊刃有餘,白木眼神一沉,罵道:“你這不要臉的東西,居然敢偷學秦家劍術!”


    穆瑾一愣,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無意中使出了上輩子秦瀾教導的劍法與步法。


    想到自己這一世尚未正式學習劍法,自己使出的這一招太過招眼,穆瑾不得不停止反抗,在挨了白木的幾劍後,穆瑾連忙捏碎了手中的命牌,敲開了秦瀾的房門。


    趕到秦瀾房門時,穆瑾不住的慶幸,還好秦瀾前幾日給了他一個保命牌,他才得以逃脫。


    看著肆意妄為竟然在自己的峰下動手殺人,秦瀾是切切實實的怒了


    她召出本命劍直指白木,罵道:“白木,你若再向前一步,休怪我無情!”


    白木看著滿眼殺意的秦瀾,忍不住苦笑著解釋道:“師姐,你相信我,我今日是在替你清理門戶!”


    一旁趴在地上的穆瑾適時的蜷縮起了身體,他哭著喊到:“師傅救我!”


    這句話讓秦瀾看著白木的眼神更加厭惡,她罵道:“若真是清理門戶,最該死的就不是他!”


    白木聽聞此話頹然的放下了劍,他察覺到體內已經有些靈力紊亂,遂直接收了劍。


    他站起身,對著秦瀾說道:“師姐,待我解決了需要我解決的事,我定會幫你和師傅清理門戶!”


    說罷便搖搖晃晃的轉身離開了,看著白木離開時那晃悠的步伐,穆瑾生平第一次開始感慨起了秦瀾的糊塗。


    正感慨著的穆瑾卻見秦瀾踢了踢穆瑾,將穆瑾踢出門外後就果斷的關上了門。


    他有些傻眼,扯著嗓子吼道:“師傅~徒弟受傷了!”


    “受傷了就去敷藥,賴在我門口成什麽樣子?”


    穆瑾有些呆滯,他試圖勾起秦瀾的人性,故意壓著聲音呻吟道:“師傅,徒弟疼得動不了了。”


    門內的秦瀾不吃這套,她冷哼一聲笑道:“那看來還是你身體太弱,從明日起,加罰揮劍五千遍!”


    穆瑾有些呆了,他的師傅想事可真是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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