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後,唐月輕護送著清荷迴門,拜見了高懷德,高夫人。又進宮答謝了趙老大。趙老大看起來臉色不好,可又笑意盈盈,唐月輕心中疑惑不解,隱隱有些擔憂。


    李繼隆和唐月輕建立的馬場已經初具規模,依靠李沂和張恆遠的關係,許多優良的軍馬都被源源不斷的流入山丹軍馬場。即便韓德讓下了嚴禁向大宋流通軍馬的禁令,可有錢誰不賺呢?


    在這個時候,晉王來尋唐月輕,想把自己的幾個兒子送來城紀書院,長子在國子監,是不可能來的,次子又有疾病,身體不能行,最終,晉王的三兒子,年僅七歲的趙德昌進入城紀學院。


    趙德昌不願意,小臉憋的難受,畏畏縮縮的一臉不情願,唐月輕哈哈一笑,將寇準和覺明招過來,趙德昌見有兩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好奇心驅使著他上前,還摸了摸覺明的小光頭,覺明連忙後退,寇準絲毫不管他是晉王的兒子,也順手摸了摸他的頭。


    晉王和唐月輕看的相視大笑,寇準拉著趙德昌和覺明出去了,二人又談了一些事情。


    送走無事獻殷勤的晉王後,唐月輕又開始專心修書。這次與以往不同,清荷就在一旁替他研墨,少女的發飾換成了婦人裝束,更添了一分明媚。


    “相公,又要作什麽引的東京婦女萬人空巷的書?”


    唐月輕哈哈一笑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隻是紅袖添香,人生快事自然才思泉湧。”


    清荷聽了,麵露笑容,心中卻是微微苦澀。因為成親那晚,唐月輕爛醉如泥,她以為是巧合,可如今成親半個月了,唐月輕都沒有碰她,隻是禮讓甚恭……


    想著想著,她搖了搖頭,繼續專心的研墨。相公心中過不去的坎,還需時日打磨,何況……她自己心中也覺得不妥,隻是吃醋罷了。


    吃李漣的醋。


    “《牡丹亭》……”清荷望著唐月輕寫在紙上的三個大字,不禁瞪大了眼睛:“可是與那《拜月亭》一般的文章?”


    “是,倒也不是。”


    唐月輕沒有再理會清荷,認真的提筆寫字。一個字值很多錢呢!


    多少?


    一本《拜月亭》五十文,拋去給孫承恩二十五文,給夥計發報酬每本五文的成本,唐月輕還能剩二十文。


    他總共賣出去七十萬本。


    這個時候的大宋,一貫錢等於一千文,他淨賺了一萬四千貫。這就是為什麽唐月輕拚了命把後世那些流傳千古的橋段拿來複製粘貼的緣故。什麽都不幹就能白白賺上萬貫銅錢,這隻是一本,粗略算一下,十本就是十四萬貫,一百本就是一百四十萬貫。


    一百四十萬貫是唐月輕的目標。這是個什麽概念呢?大宋一年得稅收才剛剛兩百八十萬貫。唐月輕還有登臨意,還有軍馬場。


    富可敵國。


    至於其他原因,唐月輕並不是沒有考慮,第一,他的地位穩固,能給朝廷創造收入,又有底氣,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會動他。趙老大不會,下一任帝王也不會。動唐月輕,就是動大內府庫,就是動京中無數門閥權貴,這不是軍隊能擺平的。


    第二嘛,這些錢都是平白得來的,朝廷沒有必要斬斷一條不得吹灰之力的財路,而且唐月輕的仇家也都不會拿錢說事。畢竟貪財的唐月輕,要比帶兵的唐月輕安全溫順的多。這也是他做給趙老大看的。


    你問抄襲?


    寫這些文章的人還沒出生呢!誰抄誰還真不好說,搞不好唐月輕還要告他們抄襲呢,畢竟先來後到嘛……


    《牡丹亭》講述了自詡為杜甫之後的南安太守杜寶,有一個女兒叫杜麗娘。十六七歲,生得貌美文雅,寫得一手好字,做得一手好詩。女工針鑿更是精巧。善丹青。很受父母的鍾愛。


    但是,杜麗娘的父母對她管教得異常嚴酷,除了書房和繡樓,不許她走出院落一步,隻許丫環春香伴陪,除父親和老師陳最良外,不得與任何男性接觸。


    杜寶為使女兒成為知書達理的大家閏秀,特請開藥鋪的落第秀才陳最良為麗娘的老師,以倫理道理調教女兒,命春香伴讀。


    陳最良是個腐儒,對兩個女孩子大講《詩經》裏麵的“關關睢鳩“,作為聖賢之書,受到天真爛漫的春香的戲弄。


    無邪的春香到後花園采摘鮮花時,捕到了兩隻白蝴蝶,拿到繡房裏,引得麗娘春情大發,在春香的導引下,來到了後花園遊春。


    後花園裏,姹紫嫣紅,百花爭豔。春鳥之聲不絕於耳,翩翩蝶舞挑動春光。碧波之內,遊魚可數。牡丹亭邊,芍藥欄側假山嶙峋,好一派動人的春色啊!這春色使麗娘目不瑕接,久居樊籠,如今像一隻快樂的小鳥,飛翔在自由的空間裏。


    麗娘陶醉了,在春香出後花園迴房應命之時,她倦倦地伏在牡丹亭裏悄悄地走入夢鄉。


    這時,從柳樹後閃出一個風流倜儻公子,手中舉著一枝柳條兒。他叫柳夢梅,自詡柳宗元之後。


    柳夢梅向杜麗娘招手,麗娘欣然走過去,夢梅言說,夢中曾見麗娘,如約前來相見。麗娘羞澀之中,表示也似曾相見。夢梅向麗娘賦詩一首,輕挽麗娘轉過芍藥欄,到假山石後。夢梅為麗娘寬衣解帶,麗娘半推半就,二人雲雨一番,花神出麵,飛撒花瓣驚醒二人,夢梅含笑而去。麗娘急喚夢梅。


    她從夢中驚醒,春香見麗娘在牡丹亭內倦睡,忙扶她進繡房。


    杜母聞此事,訓誡麗娘要守閨閣之道,不能再到後花園去,並嚴禁春香帶小姐出閨房亂走。


    麗娘對夢中之事深懷不已,以焚香禱告為名,讓春香帶自己重遊花園,尋夢中所見。


    尋夢不見夢梅,鬱悶寡歡,與春香遒情,自畫像留春容。後臥病不起,杜母拷問春香,並請尼姑庵師傅石姑為其祈禳。與此同時,又請陳最良為麗娘診病。


    麗娘思念夢梅愈深,病入高肓。臨終前,遺囑春香把她的自畫像放在假山石下,等待夢梅來取,並常唿喚麗娘之名。


    麗娘病死後,父母為她修了梅花庵,令石姑在庵主事,命陳最良在園中守墳。


    麗娘之父杜寶奉旨升遷淮揚安撫使,春香與杜母同去淮揚上任。


    嶺南才子柳夢梅與其友韓子才相約到杭州遊玩。夢梅在途中得欽差使臣苗舜賓資助,冒雪到南安,失足落水被陳最良救住梅花庵,在那裏養病讀書。


    麗娘魂入冥府,胡判官上任,欲收麗娘為第九房妾,麗娘不從,胡判官對其用刑,並關入枉死城。


    柳夢梅在後花園散心,假山石下拾到麗娘自畫像。上有夢中為麗娘題詩,掛在書房裏天天看畫,思念麗娘。


    梅花庵石姑又收徒弟小尼姑。二尼為麗娘魂祭奠。


    冥府中,監察禦史已聞胡判官有貪汙受賄的行為,早想在冥王前彈劾胡判官。但胡判官為冥王之妻弟,沒有十足把握,是無從下手的。正在這時,遇麗娘魂一案,禦史就想以此開刀,精心策劃,上書彈劾胡判官。


    禦史在冥王麵前極力奏本枉死城鬼魂麗娘如何聰慧,並言她為情而死,堪稱古今奇觀。冥王心動。提審麗娘魂,一見甚愛,查生死薄,麗娘陽壽未盡,應準其返迴陽間。禦史趁此機會彈劾胡判官貪髒枉法強占民女,冥王賜尚方寶劍,令其勘察胡判官罪行。


    麗娘接冥王令牌,準許到陽間探親。麗娘魂迴到南安杜府後花園,與夢梅在夢中多次幽媾,使夢梅每日觀麗娘自畫像神情恍惚,對麗娘倍加思念。


    石姑和小尼姑為麗娘魂之時,其魂出現,將供桌上的蠟燭熄滅,二尼驚唿麗娘魂顯靈。麗娘又在夢梅夢中與其相會,並共發海誓山盟,結拜成夫妻。


    一見夢梅,凡心大動的小尼姑,多次想與夢梅相會,但都被拒絕。而對夢梅早已有心的石姑,百般提防小尼姑和夢梅單獨接觸。


    麗娘與夢梅每夜相會,歡聲笑語,被小尼姑察覺,誤以為夢梅和石姑相交;石姑卻誤以為是和尼姑相交,於是,二尼相互捉奸。


    冥府中,胡判官不死心,無視禦史的警告,千方百計想占有麗娘魂。他令小鬼向夢梅索命,想以此要挾麗娘從命。因此,本不該進冥府的夢梅,卻被小鬼鎖進了枉死城。


    麗娘魂聞知此事非常著急,隻好將自己所藏積蓄,向胡判官行賄,換取夢梅陽壽。夢梅還陽後,遵麗娘囑,和石姑等人將麗娘墓掘開,開棺,灌還魂湯,使麗娘還魂。


    事發後,麗娘和夢梅帶石姑遠赴杭州,小尼姑投奔它寺。


    陳最良發現麗娘墓被盜,星夜趕往淮揚報告杜寶。


    北朝拓跋氏欲南下奪取杭州,封叛將李全為溜金王作內應。李全與妻商計圍淮安打揚州。淮揚吃緊。杜寶奉命移鎮淮安。水路慢,杜寶改擇陸路。杜母與春香乘船迴臨安。


    李全緊圍淮安,杜寶帶兵殺入城內,於是陷入圍困之中。


    陳最良到淮安城外被李全捉住,李全妻楊氏,設計揚言殺掉了杜母春香,放走陳最良,讓他迴到淮安城內向杜寶報信。


    陳最良果然到淮安後報告杜寶,杜母春香被殺,麗娘墓被盜。杜寶設計命陳最良返迴李全營內,傳達招安之意。


    陳最良帶信給李全,李全接受招安撤軍,淮安解圍。


    杜母和春香迴到杭州,兵慌馬亂之中投宿旅店,巧遇麗娘、石姑,母女相認。


    柳夢梅到杭州赴試,過了日期,他在考場門前大哭求情。可巧主考官是曾資助過他的欽差使臣苗舜賓,因而特許他參加考試。


    柳夢梅考試完畢,受麗娘之托,到淮安看望嶽父杜寶,杜寶不認,並以盜墓賊罪名將柳夢梅拿下吊打。


    陳最良金殿送奏書,被封為黃門奏使官,因魏兵南侵科舉榜遲發,現魏兵已退,聖上下召發榜,柳夢梅高中狀元,金瓜儀從。


    柳夢梅原家鄉的郭駝子到杭州尋找柳夢梅,可巧與奉旨尋找狀元柳夢梅的朝廷命官相遇。郭駝子被捉住,令其帶命官尋找柳夢梅。


    杜寶因退魏兵有功,官升平章。柳夢梅強認杜寶為丈人,並告知麗娘已複活。杜寶不信,繼續吊打柳夢梅,並擬判罪。正在這時,郭駝子帶命官到,確認為狀元,杜平章不服,要上告聖上,給柳夢梅治罪。


    軍校向杜麗娘報喜並宣旨讓杜母、麗娘五更麵聖。


    萬歲升朝,親審杜柳之案。聽證人李全等人的證詞後,聖上斷麗娘確已複生,杜母與春香未死,聖上主婚,準柳夢梅和杜麗娘結為夫婦,令杜寶認女認婿,闔家圓駕而終。”


    唐月輕並非無腦抄襲,他將原本的金國攻打臨安改到南北朝,否則趙老大要是問金國是個什麽鬼東西,他答不出來就搞笑了。何況如今天下一統,你說有人攻打身處大宋腹地的杭州,這不是沒事找抽嗎?


    果然,《牡丹亭》一出,香檀書館又一次擠滿了人,登臨意都沒有香檀書館熱鬧火爆,唐月輕坐在登臨意的三樓,看著人滿為患的大街,不禁默默的在心裏念道:“湯老爺子,勿怪,勿怪,晚輩這也是為了生活……”


    樓下傳來幾道聲音:“賢王又出好書了,真乃當世文聖!”


    “便是孔聖人再生,也要讚歎一番咧!”


    “小生敢打包票,日後再也沒有如此好作了!!”


    ……


    唐月輕趕忙起身關了窗戶,防止被雷劈。對麵的福清大師一臉好奇的問道:“這世間真有地府?你當真相信佛家的阿鼻地獄?枉死城在何處?”


    “……”


    唐月輕閉口不答,福清已經煩了他好久了,不去看絕美的愛情故事,非要問什麽枉死城,也不嫌晦氣?


    清荷坐在二人旁邊,翻看著《牡丹亭》的書籍,癡迷在裏麵的世界中。無法自拔。看的倦了,抬頭偷偷瞄一眼唐月輕,心中泛起道道漣漪。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牡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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