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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五,琅琊閣公布新一輪榜單,梅長蘇成為公子榜榜首。


    讓人嘖嘖稱奇的還有,公子榜的榜眼竟然是去年的探花曲吉祥,而去年的榜首和榜眼,一個成為探花,另一個掉出公子榜三甲。


    至於天下幫派榜,榜首依然是少林,第二依然是武當,第三依然是江左盟,而璧秀山莊則被踢出了幫派榜。


    新的琅琊榜通過琅琊閣的消息渠道傳至四州,比起公子榜的變化,江湖人更在意的是璧秀山莊被琅琊閣踢出幫派榜。


    真是任性呢。


    梅長蘇放下天機堂傳來的情報,幽幽一歎。


    院內,藺晨和戈盛正在過招,戈盛在撐了兩個時辰後失去了還手能力。


    梅長蘇守著炭爐、裹緊了身上的裘襖,又看了小半時辰:“黎綱,你覺得誰會贏?”


    “宗主說誰贏就誰贏。”黎綱拱手道。


    “什麽時候會這招了?”梅長蘇踢了黎綱一腳。


    黎綱舔了舔唇,小聲道,“要讓藺公子棄局很容易,比如在炭爐上擱一鍋燉羊肉。”


    “虧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怎麽能做這種齷齪之事?”梅長蘇義正言辭地叱罵。


    “黎綱知錯,請宗主責罰!”黎綱連忙下跪請罪。


    “去幫戈盛,贏了免罰,輸了加倍罰。”梅長蘇沉聲道。


    “是!”語畢,黎綱一個翻身加入戰局。


    要知道,黎綱與甄平常年跟在梅長蘇身側,平日梅長蘇隻要有空就會盯著他們練武,因此黎綱與甄平的武藝早就今非昔比,他一加入戰局藺晨明顯感到壓力,撐了二刻後,藺晨吼道:“長蘇,有你這樣護短的嗎?別忘記了,我還是你的蒙古大夫。”


    “戈盛用的是劍,你用的也是劍。劍,勝在巧勁,而你輕功遠在戈盛之上,因此戈盛敵不過你;黎綱用的是算盤,算盤功以近身博弈論輸贏,若單打獨鬥,用不了一個時辰他便會敗下陣來;但是……”梅長蘇向掌心唿了口氣,用力搓了搓,話鋒一轉,“他們兩個聯手,互補短處,便能封去你的進路和退路。然,隻要你比他們更快,封戈盛的劍法、攻黎綱的下盤,還是有贏的希望的。”


    “別指望我會感謝你。”藺晨冷哼一聲,逞能道,“本公子靠本事贏。”


    梅長蘇無聲地笑了,摸出玉笛吹了一節小曲,四位隱於暗中的影衛隨即現身。


    “你們幾個一起上,讓蒙古大夫狼狽不堪長個記性就好,千萬別傷到他。對了,扯下他衣袖之人賞五兩,順走他扇子之人賞五十兩,順走他錢袋子的,錢袋子裏的錢全賞。”


    “沐公子請賜教!”四位影衛齊刷刷地說了一句,亮出各自的兵器向藺晨招唿了上去。


    “長蘇,你!”


    “藺晨,你不是想聽《廣陵散》嗎?我這就彈給你聽。”梅長蘇似沒聽到藺晨的低吼,興衝衝地道,“記得撐到曲終啊。”


    “嘶。”混戰中,不知是誰扯下了藺晨的衣袖,梅長蘇還沒來得拍手叫好,藺晨已抓住扯下他衣袖的影衛摔了出去。


    對,是摔。


    梅長蘇連忙走過去,扶起倒地不起的影衛,一摸竟是被折了手臂。梅長蘇皺眉:怎麽,他觸及了藺晨的底線?藺晨生氣了?


    還沒等梅長蘇想出應對的法子,第二個影衛也被摔了出來,場內混戰的眾人亦在此刻發現了藺晨的異樣,剩下的兩名影衛想要退出戰局、卻被藺晨截住了退路;黎綱和戈盛想要製止藺晨的失控,卻被藺晨“忽略”。


    以戈盛、黎綱及影衛的實力,當然能製住藺晨,但難保其不受傷,因此他們的行動明顯受製。


    黎綱和戈盛都是熟悉藺晨的人,心知情況有變,相互的配合從攻轉為纏和拖,給剩下的兩位影衛製造逃離戰局的機會。


    “藺晨……咳咳。”梅長蘇大聲吼道,“這事是我安排的,你衝我來。有什麽怨懟也衝我來!咳咳。”


    “沐公子,您有什麽不滿衝我和戈盛來,別和下麵的人較真兒。”黎綱急急地道。


    “藺公子再過幾日,我們就要去金陵了,您若傷了,可怎麽跟蒙統領過招。”戈盛壓低聲音,悄聲道,“我們去金陵路上可以劫富濟貧,入金陵後,可以去太子府、譽王府、紀王府折騰,您要是受了傷……”


    “藺晨,咳咳,你們放開我。”如果不是被影衛拉著,梅長蘇已直接衝過去,“藺晨……咳咳,藺晨別這樣。”


    “宗主,您,您怎麽了?”扶著梅長蘇的兩位影衛齊聲叫了出來,那一抹刺目的紅是血啊。


    “宗主!”黎綱亦叫了一聲,飛身出了戰局,將梅長蘇抱在懷裏,一邊替梅長蘇順氣一邊送上醇厚的內力,“您怎麽了?”


    藺晨皺眉,持劍的動作頓了頓,兩名影衛乘機退出戰局。


    “藺晨。”梅長蘇見狀鬆了一口氣,軟聲道,“我沒事……”


    藺晨漠然地掃了一眼梅長蘇,道:“既無事,自行歇著吧。”


    語畢,收了劍,縱身一躍,上了屋簷,幾個躍身後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外。


    “……”梅長蘇。


    “宗主……”瞧著梅長蘇捂著胸口、神情寂寥的模樣,黎綱忍不住道,“我派人去追。”


    梅長蘇神色落寞地道:“說幾句就會迴來,還是藺晨嗎?咳咳。”


    哪件事觸碰了藺晨的底線?梅長蘇想不通,他推開黎綱,搖搖晃晃地站起,茫然地環顧四周,努力迴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他讓黎綱加入戰局,藺晨叫他沒良心,沒有生氣;他指點藺晨如何製勝,藺晨叫嚷不用他插手,也沒生氣;後來他讓影衛加入戰局,說扯下衣袖給五兩銀子,順走扇子的賞五十兩,順走錢袋子的,錢袋子的錢全都賞……藺晨?


    為銀子生氣?


    不是吧。


    梅長蘇想了半日,仍沒想到答案。掌燈時分,來了一客棧小二,說是要取藺晨的行李。梅長蘇自知理虧,問上幾句,便讓黎綱領著小二取走藺晨的行李。又過不久雲飄蓼來訪,為梅長蘇診了脈,告訴眾人,梅長蘇身體並無大礙,吐血是因為上火而導致的牙齦出血。


    後麵的幾日,天機堂陸續傳來他所關心的諸事:慶林和未名沒有主動出擊的意思,隻是讓陳坤帶著幾個人守著院落,而闖入院內的人先後成了乖乖的口糧;萬肆和到達廊州的墨蓮已有過接觸,但兩人的意向有分歧,另萬肆察覺到模板有異;夏春盯著另一位墨蓮抵達沂州;共有十五名懸鏡使分散各處追查璿璣公主的事情,其中江左境內有八人;已查華秋實的畫作有二十五幅在江左,靜待宗主指示……


    小主人,除了君安,我還收了幾位姑娘,叫她們習舞聲樂,您可安好?十三叔的信;朝露的事兒曲少爺已知曉,他沒有任何舉動,但我覺得他在謀劃什麽事,聶鐸的信;公子,我走了一趟南境,南楚暫無動兵的跡象,您放心……衛崢的信。


    如同以往,梅長蘇將看完的紙箋扔進了炭爐,少時,紙箋化為灰燼。


    案頭擱著湯藥,梅長蘇歎了一聲,端起碗,晃了晃將烏黑的墨汁飲下,他還是沒想明白藺晨為什麽生氣。


    這幾日凡堂口傳來的與璿璣有關的事情,梅長蘇總會手抄一份,讓周鑫給藺晨送去,藺晨接下信,會當場翻閱,並讓周鑫帶迴迴信。


    一封信能寫多少事呢?或許很多,或許不多,但觀點衝突總會有,於是周鑫一次次來迴跑,最多一日跑了五迴。


    在黎綱的建議下,他在潯陽最好的酒樓設下宴席,請帖送至客棧,結果藺晨讓客棧小二取走一半的菜。


    在戈盛的建議下,他挑料子、讓布莊的師傅做了三套新衣送去,結果藺晨讓周鑫帶迴一件缺了一隻衣袖的袍子。他暗喜之餘,親手把扯下的衣袖給縫了,讓周鑫又給送去。


    然後,周鑫拿著五兩銀子迴來了。


    說是沐公子給的賞錢……


    雖說那隻衣袖他拆了縫、縫了拆,折騰了好幾迴,但他好歹也給縫上了,且針腳細密;雖說衣袖比原先短了點,但兩隻衣袖一樣齊啊,用得著給五兩銀子諷刺人嗎?


    梅長蘇也來了氣,當即決定不再“討好”藺少閣主,一切隨緣爾。


    反正藺晨沒有離開潯陽的打算。


    尚有轉機。


    前往金陵的時間定在下月十五,一是確保琅琊榜榜單變化的消息傳遍江湖;二是藺晨不太放心慶林和未名;三是對璿璣和對歐陽陌的部署要進一步協調;四是藺晨應下雲初嶽,在二月雲家義診的時候亦支個攤子。


    這些均是在藺晨沒有“翻臉”前他們商定好的事情,但是現在……


    慶林、未名那邊始終沒有個結果,藺晨會直接跑去插上一腳嗎?梅長蘇覺得就算藺晨跑去插上一腳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


    他能做什麽?除了等,他還能做什麽?


    “宗主,素少爺來了。”恰在此時,黎綱的聲音響起。


    “素玄!”梅長蘇眼睛一亮,他等的救兵終於來了,他慌不迭地站起,向門外衝去。


    “公子,您怎麽了?”衛崢剛想低頭行禮,卻被衝向他的梅長蘇一把抱住。


    “我好像把藺晨給惹毛了。”梅長蘇頹然地歎氣,那神情落在衛崢的眼裏,與當年把靖王惹毛、沒撤了的少年將軍並無差別。


    能把靖王殿下惹毛的隻有少帥,能把藺少閣主惹毛的,世上也就隻有少帥了。


    衛崢暗笑,沉聲問道:“您做了什麽?”


    “比試啊。”梅長蘇不屑地道,“我最多的時候和十幾個人對打,也沒發脾氣,他……”


    “公子,您把前後事情和我說說?”衛崢心中有了揣測。


    “不就是……”梅長蘇輕哼一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果真,衛崢無聲地歎息:少帥要重返金陵,還要走很長一段路。


    “我,我哪裏做錯了?”衛崢的擰眉讓梅長蘇也皺起眉頭,“你直說。”


    “您忘了嗎,他是琅琊閣的少閣主。”衛崢小聲提醒。


    “我知道啊。”梅長蘇狐疑地問,“我比你更早認識他,怎麽會不知他的身份。”


    “琅琊閣的少閣主是誰?”


    “藺晨啊。你怎麽問出這種問題!”要不是眼前這個人神態舉止都是他所熟悉的,梅長蘇一定會質疑眼前的人是不是他副將。


    “琅琊閣的少閣主是藺公子,更是琅琊閣的當家人!在琅琊閣內,除去老閣主,無人懟他,無人命他;在江湖上亮出身份,黑白兩道亦讓其三分;在諸國朝野亮出身份,各國主君禮上三分。”衛崢輕聲道,“您在隸屬琅琊閣的店鋪中做客時,他的人如何對您?”


    梅長蘇猛然抬頭,他竟……


    “是我忽略了。”梅長蘇苦笑。


    屈尊指導黎綱和甄平已經是藺晨的底線了,他居然還讓影衛一擁而上。


    “可是公子,您不覺得藺公子的舉動反常嗎?”衛崢沉聲道,“藺公子固然在意身份,但成功隱藏身份亦是他引以為傲的事兒,按常理這種事情他不會放在心上的。”


    “你是說他借題發揮?”梅長蘇頷首:越緊張越鬧騰?


    沒見藺晨鬧騰啊。


    不對。


    這都和他鬧翻了!


    什麽事讓藺晨緊張到要避開他才能掩飾失態?


    “黎綱,琅琊榜放榜後,江湖上有什麽反應嗎?”梅長蘇斂眉。


    “有不少江湖人投貼求見您,幫派方麵……這幾日冒出不少對我們不利的傳聞,但都被顧堂主和南宮堂主壓下去了。”


    “璧秀山莊有什麽動作嗎?”


    “仍稱莊主抱恙。”


    “金雙要天機堂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已有迴報,但需進一步證實。初步消息是曲吉祥盤下三個鋪子,且用的都是假名。”


    “這些鋪子是不是與璧秀山莊地下賭莊相鄰?”


    “是!”


    “嘖嘖,竟讓他搶了先。”梅長蘇悻悻地道,“不行,這件事我也要插上一腳。”


    “宗主,您想到他要幹什麽了?”黎綱驚奇地問。


    “嗯,買下比鄰的鋪子是為了挖一條通向地下賭場的地道,然後……”梅長蘇邊說邊想。早在幾年前藺晨已幫他在金陵置辦下與靖王府相鄰的宅院,而他早就找好了挖地道的能手,“傳信給金雙,讓他暗示前任殺手頭子,就說挖地道的人手我有,且有辦法幫他保管、轉移、洗白黑


    錢,條件是我取三成。”


    “要三成?”黎綱不確定地問,“他會同意嗎?”


    “會啊,他肯定是找藺晨,而藺晨開價一般是五成。” 梅長蘇得意地揚笑,“且藺晨最多幫他找挖地道的人,而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辦齊了。你說,他會找誰合作?”


    “藺公子已經和您鬧翻了,您……”黎綱小聲提醒。


    “是嗎?”梅長蘇睨了黎綱一眼,“何以見得?”


    “這不是搬出堂口了嗎?”


    “堂口?”梅長蘇失笑一聲,“堂口在哪裏?”


    “宗主,您說堂口在哪裏就在哪裏。”黎綱連忙拱手作揖。


    “把那家客棧買下,如何?”梅長蘇探手從黎綱懷裏摸出烏木算盤,劈劈啪啪地打了一通,末了歎聲道,“代價好像有點高。”


    黎綱、衛崢麵麵相覷,誰也不敢搭話。


    “黎綱,你說有什麽辦法能讓客棧暫時歸在我名下?”梅長蘇晃著算盤問。


    “這容易,對照這家客棧去年同期的盈餘,按兩倍錢給他。”黎綱不假思索地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哪怕這家鋪子是藺公子的,鋪子的老板也不敢拒絕您。”


    “好。”梅長蘇頷首,“這事你親自去辦,兩個時辰後我搬去客棧住,住藺晨相鄰的那間。若他左右的房間都住了不可驅逐的人,我住他房間。”


    “宗主,您……”黎綱先是後退一步,才壯著膽子道,“您這樣做,不太合適吧。”


    “合適不合適,跟我有關係嗎?”梅長蘇挑眉,“這迴我就是不講理了。”


    黎綱一怔,又後退一步:這還是宗主嗎?


    “就如素玄說的,他很在意身份。他在意的身份是什麽呢?是琅琊閣的少閣主,還是尚春堂的少東家?”梅長蘇自言自語地道,“對我而言,他的身份隻是我梅長蘇的摯友。”


    梅長蘇不知道的是,此刻他認下的摯友遠比他想象的快樂。


    “那是當然的,我家的雲丫頭,怎麽可能看上蕭景睿!”藺晨不屑地冷笑,“除了家世,他有哪一點配得上我家的雲丫頭。”


    “去去去,雲姑娘怎麽成了你家的!”秦越踹了藺晨一腳,不悅地道,“你隔三差五的跑到雲家參加義診,這叫什麽?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冤枉,冤枉,我真的是把雲丫頭當自家姐妹的,不然我怎麽會告訴你們雲丫頭的喜好。”


    “你的消息可靠嗎?蕭景睿怎麽會看上雲姑娘的呢?”般若真擰著眉頭、狐疑地問。


    “雲家在金陵有鋪子,有一次被請去靖王府替靖王妃看病,然後就……”


    “聽說了,據說還進宮給太後做過幾頓藥膳。”般若真吃味地道,“要是雲姑娘能給我做上一迴……”


    “雲丫頭給你做上一迴是不可能的了,但……”藺晨話鋒一轉,“我準備和匯香樓合作開一家食肆,專門出售雲丫頭調配的藥膳。”


    “廊州?”般若真和秦越異口同聲地道,“藺晨,你為什麽要在廊州開?”


    “咦?”藺晨咦了一聲,故作稀奇地問,“尚春堂在廊州啊?”


    般若真和秦越雙雙別過頭。


    秦越憤恨地道:“其他地方也有尚春堂啊。”


    “但是其他地方沒有匯香樓啊!怎麽,梅長蘇當了琅琊榜首,你們……”


    “不是。”般若真和秦越又一次同聲。


    “哦。”藺晨黠笑,桃花眸子在兩人身上轉了轉,“有些事是避不開的。”


    “什麽意思?”秦越一愣,“難道他來潯陽了?”


    “對啊。”藺晨笑得很得意。


    “他不是身體不好嗎?這種天氣跑出來,不怕病了?”般若真也是一愣。


    藺晨無奈地搖頭:“喂,我是他請下的大夫!”


    “你治不好他、帶他來雲家?”秦越想當然地問道。


    不氣,不氣。


    長蘇都沒氣到我,更何況是眼前的兩個人。


    哼,背地裏說我壞話就沒事了嗎?


    什麽叫做藺晨如果出生世家也能進入公子榜?


    什麽叫做進不了前三,前五肯定有!


    “他來潯陽,就是為了和雲家商量開藥膳鋪子的事情。”藺晨磨著牙,故作無事地道,“那家鋪子他亦是要占份額的。”


    “什麽?”秦越緊張起來,忙問,“梅宗主也有份?”


    “對啊,哎,他身體不好嘛,想通過藥膳改善體質,而我對這方麵沒研究,所以向他介紹了雲家的藥膳,這不,他親自來了……”藺晨暗暗好笑,他如願地看到般若真和秦越臉色微變。


    “雲姑娘不會常住廊州吧?”秦越小心翼翼地問,


    “不會,但一年總要去上一次的。若是成效好,估計會在其他地方也開幾家。”


    “藺晨,你能說動雲家在我們那裏也開嗎?銀子我們出,送你兩成份額。”般若真按住秦越的手,搶先道。


    “兩成?”


    “三成也行!”秦越反按般若真的手,急切地道,“隻要事情能成,四成也好商量。”


    “你們呀……”藺晨搖頭晃腦,感慨萬分,“長蘇對雲丫頭並沒有非分之想,這一點我肯定。但是……蕭景睿就不同了,要是那個蕭景睿動用家族關係……我怕雲家……”


    “他敢!”秦越喝聲地道,“他敢用強的,我,我……”


    “怎麽著?”藺晨如同看戲、看著眼前的兩人幸災樂禍地笑,“搶迴來?”


    “難道就看著雲姑娘被蕭景睿……”秦越越說越小聲,天泉山莊他或許敢惹,但謝府……


    “難怪琅琊閣的閣主要把你們從榜首、榜眼的位置拉下來呢。相同的話,我也問了梅宗主和曲家公子,他們的迴答才叫絕呢。”藺晨悠然道。


    “他們怎麽說的?”想到曲如意曾帶著曲吉祥去江左求醫,般若真想當然地認為藺晨亦是問過了曲吉祥。


    “梅宗主的迴答相當霸氣:所謂郎才女貌,蕭景睿他除去家世,有哪一點配得上雲姑娘?曲公子的迴答是:他是頭上長角了、還是臉上開花了?仰著父母名聲而活的公子,雲姑娘憑什麽嫁給他呀。”藺晨品了一口茶,笑著道。


    “秦越,梅宗主和曲公子說的話在理。要不我們在這裏住下,等蕭景睿來提親的時候,想法兒把這話傳給他?哼哼,不是琅琊榜上的公子,憑什麽娶琅琊榜上的美人。”


    “也好,就按你說的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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