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 ss="top_book">強烈推薦:</strong>


    “碰到墨蓮了?”撫摸著扳指的歐陽陌漫不經心地問。


    “是的。”李鷹沉聲道,“她被懸鏡司的人盯上了,屬下幫了一把。”


    “哪個懸鏡使?”


    “夏春!”李鷹嬉皮一笑。


    “快活了一把吧。”歐陽陌不屑地冷笑。


    “要不是我犧牲色相與她假扮夫妻,她怎能逃過夏春的眼?”李鷹毫不避諱地說,“更別提還有江左盟的眼線。”


    “怎麽,你是在江左境內碰到她的?”歐陽陌冷聲問。


    “對,我碰到她的時候,正值小年。她不知怎麽地被夏春盯上了,於是尋到了我。哼,這娘們一早就知道我在撫州卻裝作不認識……”李鷹悻悻地道。


    “你也被江左盟的人盯上了。”一句毋庸置疑的肯定語氣,歐陽陌說出這話時出奇的冷。他掃了李鷹一眼,厲聲問:“留在璧秀山莊的人沒鬧出動靜嗎?”


    “有,我來江左的路上也放出了不少消息。”李鷹遲疑了一下,皺眉道,“但不知為何,我們放出的消息很快就被其他消息……”


    他們要的江湖傳言是歐陽莊主將退隱江湖,但江湖上卻說歐陽陌被囚、璧秀山莊已落入李鷹之手;他們要的江湖傳言是璧秀山莊將辟出一塊產業、用於江湖弟子切磋武藝,但江湖上卻說璧秀山莊名存實亡;他們要的江湖傳言是江左盟野心勃勃,想一統江湖,但江湖上卻說,梅長蘇病體支離,江左盟分成四大勢力,四大堂主各掌一方;他們要的江湖傳言是歐陽陌欲收李鷹為義子,可江湖上卻說歐陽陌有一私生子,其忠仆正四處尋他……


    “梅長蘇到底是何方神聖!”李鷹幫著墨蓮避開懸鏡使夏春的追蹤,實際也是利用墨蓮、避開江左盟的眼線。時至今日,歐陽陌有些懊悔,如若當初要是能放低點姿態,那麽……


    “不能留她!”璿璣是盟友,但這個女人要做的事情太過瘋狂,“這個女人知道我們太多事情,絕不能讓她落到懸鏡使手裏。”


    “屬下知道。”李鷹冷笑道,“我已定下一計,可借助慕容柏之手將她除去。”


    歐陽陌頷首:“那些人清理完畢了嗎?”


    “除了朝露,其他的人都清理掉了。”李鷹拱手道。


    “朝露跑了?”歐陽陌怒道。


    “莊主息怒!”李鷹抱拳道,“她在墜入汾江前已身中劇毒、且心脈已斷……”


    “墜入汾江?汾江以左就是江左盟的地盤,你想過後果嗎?”


    “莊主,朝露墜江雖是意外,但屬下認為,這是我們的契機。”李鷹詭笑道,“懸鏡使正在汾江兩岸查找墨蓮等人的下落,您說……”


    正月初五,梅長蘇和藺晨換上新衣前往雲家。新衣是顧青派人送至客棧的。隨新衣一起送來的信劄,讓梅長蘇知曉陳坤等人目前所在,而這一趟顧青打了頭陣,萬韋以落後一天的腳程趕來潯陽。


    梅長蘇暗暗欣慰,陳坤的行動已超出了他的預期,足以讓他在藺晨麵前長臉,但在雲家得到的消息卻讓梅長蘇禁不住傷神。


    嫂嫂去日無多,而霓凰被蕭選召喚入京。


    他合上眼,想著霓凰指天立誓的模樣。


    但眼眸中浮現的卻是他領著赤羽營在金鑾殿上,在蕭選麵前指天立誓的景象。


    南楚到底有多少人會將一個女將軍放在眼裏?


    他不得而知,但他知道,想要獲取穆王府軍情的人留不得。


    就算他是景睿同父異母的弟弟又怎樣?


    滅了他,能護霓凰;


    滅了他,能給南境帶去數年安定;


    滅了他,能讓宇文霖更重視景睿。


    一舉三得,何樂不為?


    可是,宇文厲,他比景睿還小一歲吧。


    為什麽……


    在雲家的別院,他見到了雲初嶽,也見到了雲飄蓼。


    席間,他向雲初嶽說起了衛崢和雲飄蓼的婚事,說起了即將來雲家提親的蕭景睿。出人意料,雲初嶽對蕭景睿來潯陽提親之事並不在意。


    “梅宗主放心。想那蕭景睿也是翩翩公子,即為公子,當按規矩辦事,飄蓼若不點頭,他自然不會強求。”


    “蕭景睿是翩翩公子不假,但雲前輩何以認為他的兩雙父母不會插上一腳?”


    “梅宗主覺得他的哪對父母會插上一腳呢?”雲初嶽反問。


    “這……”梅長蘇說不上話來,無論哪一方出手,都會被認為恃強淩弱,所以……


    不會。


    看向藺晨,藺晨正抿嘴偷笑。


    存心看我笑話!梅長蘇瞪了藺晨一眼。


    好久沒看了,溫習一下亦是好的。藺晨無聲地道,毫不掩飾眼眸中的幸災樂禍。


    閑聊一陣,雲初嶽給他診了脈,末了看看他又看看藺晨,在一聲輕歎後,淡淡道:“梅宗主不要仗著有護心丹和養生丸而肆意妄為。”


    肆意妄為?梅長蘇沒想到雲初嶽會用這個詞,想想過往著實任性了些,尷尬地笑道:“是,我會注意的。”


    “飄蓼,你也來診一下。”雲初嶽喚過雲飄蓼,沉聲道,“你我各開一張藥箋,對比藺公子的藥箋看看差異。”


    “雲伯伯,您以前一向是叫我晨兒的。”藺晨咕噥地道,“藺公子多見外。”


    雲初嶽沒有理會藺晨的叫嚷,提筆寫下藥箋後,方道:“你再親,能抵得上我女婿嗎?”


    瞧著藺晨怒懟的模樣,梅長蘇暗覺好笑,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漸漸平複下來:原本的擔心是多餘,雲家真的把衛崢當成了半子、當成了女婿。


    “藺公子,你的呢?”女兒遞來的藥箋與他如出一轍,雲初嶽欣慰之餘抬首看向藺晨。


    “是晨兒!”


    藺晨的強調引來梅長蘇的側目,藺晨怎麽變成這樣了?


    “飄蓼!”雲初嶽喚了一句。


    “晨兒弟弟,醫者不分家,飄蓼想看看你寫的藥箋。”雲飄蓼行了個福禮,淡淡地道。


    晨兒弟弟?


    梅長蘇笑出了聲。


    “還是叫我藺公子吧。”遞出紙箋,藺晨悻悻地道。


    “這才是好孩子嘛!”雲初嶽接過紙箋,丟下一句足以讓藺晨跳腳的話。


    “長蘇,你看有人欺負我。”藺晨扯著衣袖煞有其事地道,“你要為我做主。”


    “為你做主?”梅長蘇差點笑岔,“你需要我為你做主?”


    “沒看到有人欺負我嗎?”藺晨繃著臉,憤憤地道。


    梅長蘇呆了呆,過了年不是應該長一歲嗎,怎麽藺晨像小了十歲?


    “藺公子……你這藥方和你父親商量過嗎?”雲初嶽皺眉問。


    “沒有,但我和晏大夫商量過。”藺晨將雙手插入攏袖中,不在意地道。


    “他怎麽會同意你的方子?”雲初嶽疑惑地問。


    “他沒同意啊,他的方子與您的相似。”藺晨實話實說,“是長蘇決定要用我的方子。”


    “梅宗主,藺公子向你解釋過他與晏大夫兩家方子的用意嗎?”晏大夫和雲家父女的藥箋皆以固本培元為基,輔以其他藥物來增強身體各項機能,而藺晨的方子則以小劑量的□□來壓製火寒毒,輔以其他藥物將身體機能調節到最佳狀態……


    “嗯,藺晨和我說過。”梅長蘇點頭道。


    “可知利害?”雲初嶽指著藥箋問。


    “晏大夫的方子或能予我更長久的歲月,但無法給我足夠的體力和精力去做我要做的事;藺晨的方子雖不能改變我的體質,但隻要火寒毒不發作,我至少能如常人般生活。”梅長蘇又一次看向藺晨,笑道,“藺晨他……懂我。”


    “既是梅宗主自己的決定,我也不能多說什麽。”雲初嶽歎聲道,“飄蓼,去拿兩支老參給藺公子。”


    “謝過雲前輩!”梅長蘇拱手行禮,誠懇地道,“我會讓雲姑娘得到她應有的身份。”


    雲初嶽笑著點頭,撫須正欲說什麽,有家丁匆匆來報:“老爺、梅宗主,管事從江邊帶迴一位受重傷的姑娘……”


    “飄蓼,你先去看下。”雲初嶽吩咐道,“石文,你去把管事請來,讓他把事情詳細說一下。”


    “管事說,最好讓沐公子先去看下,說是,那姑娘身上有沐公子的折扇!”石文忙道,“這是與他同去的江左盟弟子吳明說的。吳明現在留守江邊處理善後,說是等處理完事情,再向梅宗主稟報。”


    梅長蘇想了想,使了個眼色:“雲前輩,我和藺晨先去看看,稍後再向管事詢問……”


    “無妨。您請自便!”雲初嶽迴了一禮,目送梅長蘇和藺晨離去。


    誰說公子無雙?


    眼前的兩人,還有每年都會來上幾次的秦越、般若真,均稱得上公子如玉、舉世有雙。


    走了一半,梅長蘇突地停下腳步,身邊的藺晨見他停下也跟著止步。


    “那把扇子,是明德問你要的吧?”梅長蘇遲疑地問,“重傷的姑娘是他什麽人?”


    “4崦說鑷燃c叮 陛殼岷咭簧把в兇ぱ帳酰髏饕訝鐾罰慈雜滌卸罐20昊愕木廊菝病n頤患嬡耍菝韉濾鯰k歉鼉廊恕!


    梅長蘇撣了撣衣袖,嫌棄地撇了藺晨一眼:他不該問的,眼前的家夥和前任4崦送紛郵且宦坊跎


    緘默片刻,梅長蘇道:“我先迴堂口。”


    “迴堂口?”


    “我不懂醫,不如先迴堂口處理事務。”


    “也好!”


    遂,兩人分道揚鑣,梅長蘇迴堂口,藺晨前往雲家藥堂救治朝露。


    在堂口,梅長蘇聽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從萬韋口中知道了這幾日在江左、在廊州發生的大事要事。


    堂口的弟子出現在江邊並不是巧合,而是他愛吃的菜式中有一道白魚,所以雲家會去江邊買魚,所以堂口的弟子會出現江邊……


    梅長蘇放下紙箋,皺著眉問跟前的人:“你是怎麽迴答查問這事的懸鏡使的?”


    “遇到這種事情,這裏的百姓會將人送往雲家藥堂。”周鑫並不是剛剛在江邊處理事情的堂口弟子,而是潯陽地區的負責人。而對梅長蘇來說,如今他已鮮少在人前露臉。


    你是要做琅琊榜首的,琅琊榜首怎麽能輕易讓人瞧見?


    對於藺晨的說法,他不敢苟同,但減少露臉的次數確實能給他增添神秘感。因此他每次出行的時候不是帶著黎綱就是帶著甄平,需要拋頭露臉時,就將他們兩人推到幕前。


    這一次沒有他們隨行,梅長蘇隻好自己出麵。


    雲家在潯陽有三處藥堂,逐一查訪最快也要小半天,等懸鏡使遍尋不到再找上雲家,該問的藺晨都問了,後續怎麽處理,有藺晨在,不會有問題。


    “把天機堂傳來的邸報拿來我看吧。”梅長蘇揉著手指淡淡地道。


    “是,宗主!”少時,周鑫送來信劄,拱手一禮,悄然退下。


    梅長蘇隨手翻了翻,露出欣慰的笑。


    最上麵的兩份,一份出自陳坤之手,一份出自黎綱之手,其餘數份則來自各大堂口。


    除來自陳坤、黎綱的兩份信劄以火漆封口、未被拆閱外,其餘的信劄均留有查閱後重新封口的痕跡。


    梅長蘇想了想,將陳坤和黎綱的信劄放在一邊,將其他的信劄置於跟前一份份看了起來。


    比起尚在處理、需他定奪的事,他更喜歡看已處理完畢、需他知曉的事。


    一目十行,僅用半個時辰,梅長蘇便把這些信劄看完,信中所述內容和他所見所聞相符,這是不是證明江左在他掌控之下了呢?


    梅長蘇想了想,拿起信劄又從頭至尾地看了一遍。末了,將信劄收攏在一起,合上了眼。


    他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信劄上的事情是他關心的,處理的方式是照著他的思路的,處理結果也是他想要的。


    也就是說江左盟各大堂口,以他的思路來解決發生的問題,以他要的答案給出結果。


    這是他要的嗎?


    當然不是。


    萬事沒有絕對,怎麽能用一種思路解決多個問題。


    可是,說他們處理方法有問題,或是由他給出更好的答案也是不對的。


    如果藺晨在,聽到他這樣的想法會給出兩個字:作妖!


    梅長蘇自嘲地笑笑。


    藺晨……


    總能跟任何人都打成一片。


    渾身是刺的他,沾滿鮮血的明德,都會情不自禁拿他作朋友。


    底線!對了,是底線!


    藺晨的心中有底線,這底線隨人而變,所以每個人和他相處都會愉悅,都會把他當朋友。


    那麽,他是不是也能給出一個底線,告訴他們不能觸碰禁忌,在這範圍內他們怎麽處理都是可行的?


    這事兒等年後再和陳坤商量吧,是時候將手中的權利交一部分給他了。


    梅長蘇暗暗下了決心。


    睜了眼,摸上了黎綱的信劄。


    留在廊州的是黎綱吧,應該是和萬肆有關的事了。


    如他所料,黎綱送來的信劄確實與萬肆有關,但上麵提到的人卻讓梅長蘇皺起了眉頭:墨蓮。


    怎麽可能?


    她在撫州與李鷹短暫接觸後去了對岸,且前往的方向是潭州?怎麽會在廊州出現?


    濃眉一挑,梅長蘇用朱砂在信劄上做了個記號,擱在案頭,拿起陳坤捎來的信劄。


    相比黎綱的,陳坤捎來的消息更多。


    範勇、華旎、班卓清已被送迴廊州,慶林和未名以梅宗主和沐公子的身份前往塗州。


    塗州王彥一事已盡在陳坤的掌握中,不僅在歐陽陌的身邊有探子,還有一菜販負責傳遞消息。


    陳坤穩著局勢,守而不攻,也壓著慶林和未名的舉動。


    梅長蘇想了想,笑了。


    提筆給陳坤寫了信。


    喚來周鑫,命他將信迅速送出,才長籲一口氣。


    李鷹到了江左,那麽誰在璧秀山莊坐鎮?


    這幾個月,他在藺晨的幫襯下控製了流傳在江湖上有關江左盟和璧秀山莊的消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消息讓歐陽陌吃了不少暗虧吧。


    梅長蘇冷嘲地笑了笑。


    這種人,不配做他的對手,讓慶林和未名陪他玩吧,玩大了陳坤收拾,陳坤收拾不了他再出麵解決。


    趴在席上打盹的阿虎,突地睜了眼,搖起了尾巴。


    “藺晨,事情辦完了?人怎麽樣了?”梅長蘇抬首道。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一個?”藺晨撈過阿虎、撓著它的下顎,悠然地問。


    “先聽好消息吧,好消息總是讓人愉悅。”梅長蘇淡淡地道。


    “把瘟神送走了,沒留下尾巴。”被撓舒坦的阿虎叫了一聲、亮出腹部,示意藺晨繼續。


    “嗯,壞消息是什麽?”


    “沒能救迴她。”藺晨語氣微凝,沉聲道,“她傷得太重且中了毒,我……”


    “她有留下什麽話嗎?”梅長蘇打斷了藺晨的話,插口問,“需要通知明德嗎?”


    “我已經通知明德了。”藺晨輕歎一聲,“歐陽陌把4崦說娜瞬畈歡嘍紀讕x恕!


    “留下為數不多的,都是歐陽陌的心腹吧?”梅長蘇沉聲問,“或者說留下的是與歐陽陌打過天下的人?”


    “不全對,但也差不多了。”想著朝露拚盡全力、用手勢告訴他前後始末,藺晨一陣心悸,“她所知道的人,不外乎兩種:一種嗜血成性,一種為權勢而瘋狂。怎麽,你以為做了幾件讓歐陽陌大傷元氣的事情,4崦司兔鶩炅耍渴率瞪希4崦嘶褂瀉眯┤耍韉亂倉皇翹倒鄭侵苯郵苊諗費裟埃獯甕恐萃躚逡話咐鐧陌酌己蛻芯褪敲韉輪晃牌瀋2患淙說納筆種弧!


    “我知道。”明德是經過多方思慮後,才領著聶鐸殺入4崦耍彩悄歉鍪焙蛩胖潰卸轡簧筆置諭狻4床還槊韉掄乒埽安還芰耍唇病7賜裂塚庖淮偉酌己蛻屑熱宦讀肆常揖筒荒莧盟鈄爬肟蟆!


    “大言不慚。”藺晨很不給臉地拋出一句,“你知道有多少人要他的腦袋嗎?”


    “你知道有多少人要我的腦袋嗎?”梅長蘇頂了迴去,沒好氣地道,“我兩世為人,要我腦袋的人怎麽說都是他的兩倍。”


    “能這麽比?”藺晨呆了呆。


    “為什麽不能!我還想給他找個伴呢?”梅長蘇半真半假地道,“李鷹如何?有他相伴,白眉和尚不會孤單了吧。”


    李鷹,歐陽陌左膀右臂的李鷹?


    好家夥,野心不小呢。


    藺晨忙端起案頭的茶盞飲上一口、掩飾自己的失態:“你打算怎麽做?”


    “我跟陳坤說,讓慶林和未名設法除掉歐陽陌派去騷擾他們的人,每除去一人我給一根三百年的房梁,除去白眉和尚我給一根五百年的金絲楠木,除去李鷹我給一根八百年的金絲楠木。”


    “梅宗主好大的手筆。敢問一窮二白的梅宗主,上哪裏去找五百年和八百年的金絲楠木?”不知為何藺晨有種不好的預感。


    “找徐州的楊員外買啊!”梅長蘇大大咧咧地道,“他人脈廣,有的是門路,至於價格……藺晨,到時候你替我殺價啊!”


    楊員外有什麽門道?到頭來還不是找他。殺價,居然要他殺價!


    可惡。


    藺晨憤恨地想著,悶聲道:“長蘇,你可以更無恥一點。”


    “瞎說,我的牙又白又整齊,哪裏無‘齒’了!”梅長蘇一本正經地道。


    藺晨飛快地盤算一下,道:“長蘇,做人要厚道。我把這事解決了,璧秀山莊……”


    “明德好歹跟你去了南楚,你好意思將璧秀山莊架空嗎?”梅長蘇毫不留情地打斷藺晨的話,“這樣吧,你看中哪個婢子,我倒可以讓明德送你。”


    藺晨睨了一眼梅長蘇,悶哼一聲:不和你計較,堤內損失堤外補,這次去金陵……


    “不許鬧出事端!”像是看穿了藺晨的心思,梅長蘇直言道,“等解決了璿璣,還怕補不迴來你的損失嗎?”


    “最好是!”藺晨悻悻地道,“你真的放心把事情交給慶林和未名?不怕他們把事情搞砸?”


    “不怕,我和陳坤說了,慶林和未名辦不了的,他負責救場;如果他壓不住,我再出麵。”


    “真夠狠的。”壓得住,是職責所在;壓不住,陳坤這個總舵主也算做到頭了。


    “是嗎?”梅長蘇淡淡一笑,隨即把心中的設想告訴了藺晨,“其實早些時候,我就有這樣的構想,也試著這樣做過,可是陳坤總放不開手腳,我想利用這次機會讓他施展下能力。”


    語畢,梅長蘇把黎綱的信劄推到藺晨麵前:“看看這個。”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迴首十年蕭瑟處-琅琊榜前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裘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裘月並收藏迴首十年蕭瑟處-琅琊榜前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