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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左廊州


    喧嘩過後,蓮霧巷歸於平靜,一頂坐轎在一健壯男子的引路下,直奔江左盟總舵所在地。


    雖說過了宵禁,但對於如今的江左盟而言,轎簾上繡有紅梅的坐轎,能在江左十四州任意時間內自由通行。


    “做得不錯,阿佑。”出了蓮霧巷,原本在坐轎內打著酒鼾的萬韋笑著撩開簾子,泛著紅暈的臉上不見了醉意。


    沒在意萬韋的裝醉,楊佑嘻嘻一笑:“小肆又不是我兄弟,我幹嘛要說。”


    年初迴了徐州一趟,老爺看出了他的心思,歎了一口氣,要他常迴徐州看看,便催促他返程。


    從徐州迴來,陳坤等人開始喚他“阿佑”。他自己是喜歡這個稱唿的,所以當陳坤問他要不要留在江左盟,他不假思索就答應了。


    “滿屋皆是贗品,能隱忍不言且麵色不改,於你而言真是不容易啊。”萬韋打趣道。


    “萬堂主。”楊佑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小肆院內的幾件東西,我在其他地方見過。”


    “什麽東西?”四名轎夫皆是聾人,萬韋沒什麽忌諱。


    “案頭上的玉如意和翡翠子母壺,與我們在付家庫房找到的玉如意、子母壺很像。”楊佑低聲道,“還有掛在正堂的韓旭子的字。”


    “我想起來了,當時在知道這幾件東西皆為贗品後,李鷹當著我的麵悉數銷毀,怎麽會……”萬韋擰眉。


    “不對!”楊佑突地停下腳步,微微想了想,臉色驟變,將手中提著的燈籠往一旁的轎夫手上一塞,“萬堂主,您先迴去,我去去就來。”


    “喂喂,阿佑!”萬韋隻覺眼前一花,楊佑已消失在眼前。他歎了一聲,從身旁摸出“不求人”朝著兩名轎夫的肩上各打了一下,接到指令,轎夫停下腳步放下坐轎。


    下了轎,萬韋張望了下四周,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摸出銅哨用力吹了吹。


    “萬堂主!”寂靜的夜,在他坐轎前突然出現一身著夜行衣的年輕男子。


    “跟上他,別讓他發現!”萬韋指著即將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淡然地吩咐。


    “是!”年輕人應了一聲,向後一翻,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宗主的手腕果然了得!”萬韋忍不住讚道,“換成幾年前,盟內就算有這樣身手的人,也必然多嘴問一句為什麽。什麽時候找宗主說個親,我家三個女兒都待嫁閨中呢,嘿嘿!”


    “哈哈哈!”當陳坤、甄平、顧青、南宮澤聽到這句話後,笑成一團。


    “喂,喂,你們笑啥啊,還是兄弟嗎!”萬韋掃了他們三人一眼,沒好氣地道,“我家的閨女也算是小家碧玉吧。”


    “別惱,別惱!”甄平安慰道,“宗主會答應的。”


    “宗主會嗎?”萬韋眼眸一亮。


    “會!”甄平笑道,“上次在柳州的時候,他便說了,要是我們幾個有了心儀的人,一定要和他說,他親自為我們說親。他既肯為我們說親,定然也會為你家的千金說親啊。”


    “那就好!”萬韋剛說了一句,門外就響起了叫嚷聲。


    “陳舵主、甄舵主、顧堂主、萬堂主、南宮堂主,我迴來了。”堂內眾人被這一長串叫喚愣在當場,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出聲。


    “這個愣小子配我家小女剛好!”萬韋笑道。


    “你們等等!”一頭竄入的楊佑直奔案頭,研磨落筆,不,是研磨畫畫。片刻後,一幅以簡單線條勾繪的畫躍然紙上,邊指著邊道,“這個和這個是付家的、這個和這個是靜州寧家的、這個和這個是廊州屈家的、這個是我家大少爺的……呃,都是贗品。”


    擱下筆,楊佑指著畫上的物件得意地道:“剛剛和萬堂主說起萬肆,突地記起還有幾件東西我也似曾相識……故而折迴去查看。一番複查後發現,有五件我也是見過的。”


    “你能肯定嗎?”陳坤臉色一沉,問。


    “能!”楊佑點頭,“其中紅釉瓷瓶是我家大少爺大婚時所用之物.”


    “確定出自楊家?”甄平忍不住追問道。


    “這個……”楊佑尷尬地笑了笑,張望了下四周,小聲道,“瓷瓶上的紅梅是我家小姐畫的。除去紅梅,小姐還在瓷瓶上繪了一對鴛鴦,且把鴛鴦畫在了梅樹上。”


    甄平、陳坤等人麵麵相覷:這……


    “老爺舍不得說小姐,便讓她多畫幾筆,借用枝葉把鴛鴦掩去。因小姐用色巧妙,不知情的人隻會將鴛鴦的眼睛當成黑點並將其視成為瑕疵。我仔細看了那對瓷瓶,果不其然,鴛鴦的眼睛隻是小黑點。”


    “……”陳坤、甄平等人。


    “陳舵主,我得迴徐州一趟,把這件事告訴老爺。”楊佑躬身道。


    “離了你,我再尋一個人盯萬肆怕是不易。”陳坤微微想了想,“不如這樣,萬堂主,您跑一趟徐州,向楊員外說明情況?”


    語畢,朝著萬韋眨了眨眼睛。


    楊佑可是楊員外的人,你要他做女婿,怎麽地也要探探員外的口風吧。


    萬韋讀出了陳坤沒有明說的話,他轉著念珠,嘻嘻一笑:“使得使得,我正好有生意要和員外談。”


    “阿佑,萬肆的事,既是宗主交付你的,你得有始有終才是。”看出楊佑的不快,陳坤拍了拍楊佑的肩,語重心長地道,“放心,這小子蹦q不了幾天了。”


    “宗主容不下他了?”楊佑直白地道。


    “是他自己把後路斷了。”陳坤冷聲道,“你數數,隻你一個人,就替他收拾了多少爛攤子。”


    “這個倒沒什麽。”楊佑不好意思地抓耳撓頭,“我剛來的時候,你們也替我收拾了不少爛攤子。隻是……我受不了他的見風使舵、油嘴滑舌和狠辣無情。”


    “狠辣無情?你從何處覺得他狠辣無情?”一直沒有開口的甄平聽到這裏,忍不住插口問。


    “前幾日,有隻貓跑進他的院子生了一窩小貓,大概是叫聲擾了他,他把那窩幼貓全扔進了灶爐……”


    “什麽!”在場的眾人齊聲驚唿。


    “你前幾日說要抱幾隻小貓養,難道就是……?”顧青忙道。


    “對!”楊佑黑著臉,“我問過吉嬸,吉嬸說,可以養在她的院子裏,我本來……”


    “這是啥時候的事?為何沒聽你說起?”甄平問。


    “那天有不少兄弟幫他搬家,以他能言善辯的能力,我若沒有抓到現行,他……”楊佑憋紅了臉,嘀咕道,“但真要見了,我會忍不住和他開架。”


    陳坤與甄平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微微地點了點頭。


    “對了……”楊佑目光遊走四方,掙紮一番,輕聲道,“小肆說,他的院子不小,問我要不要住到他院裏。陳陀主、甄舵主,你們說我要不要去啊……”


    “不去!”陳坤和甄平齊聲道。


    楊佑有些疑惑,忍不住問:“我是沒有答應他。可,這是為什麽啊,你們不是要我盯著他嗎?”


    “哪怕在明麵上,你的位置亦是高於他的,怎麽能住到他的院子!”陳坤瞪了楊佑一眼,冷聲道,“如果他一再堅持,我找幾個天機堂的弟子住進去。”


    楊佑想了想,接著說:“投奔秋娘的兩個女子,身上的胭脂味很重,不像是大戶人家的妾室。”


    “她們的來曆天機堂在查,有舉動定與小肆有關,故而你得把小肆盯緊。”陳坤歎聲道,“等天機堂的弟子住進院落,你就能輕鬆些了。”


    “天機堂有女的嗎?”楊佑突地開口問,“要是有,想辦法弄些胭脂捎去給小姐。小姐身邊有個老太,有辦法辨出胭脂的出處。隻要知道胭脂的出處,再查那兩名女子的身份就容易了。”


    “哦?楊小姐手下有這樣的奇才?”


    “對,是個瞎眼老太太,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嗅覺和觸覺特別靈,能辨出胭脂的出處。”楊佑笑道,“小姐曾從各地找來幾千種胭脂水粉,這個瞎眼老太隻用鼻聞和手撚,就說出了所有胭脂的出處。”


    “幾千種?”眾人驚唿道。


    “準確的數字是三千五百八十四種。”說到這裏,楊佑禁不住得意起來,頗有一榮俱榮的感覺,“我記不住味道,但過眼的瓷罐是方是圓、長啥模樣都給記下了。”


    “她是怎麽被找出來的?現在還在楊家嗎?”陳坤和甄平對視一眼,陳坤問道。


    “她是沐少爺找來的,本來小姐是想將她留在徐州福香堂的鋪中,但不知為什麽最後在外麵弄了間小房子給她住。小姐有事情請教她,亦是親自上門,從不將她叫到店中。”


    “楊小姐還派人照顧她吧。”陳坤問。


    “對啊!”楊佑點頭,“派去的人還是楊小姐的奶娘呢。”


    也隻有你會認為是楊小姐派去的,陳坤等人相視一笑。


    “這有何難?找幾個有女眷的盟眾過去就行了。”陳坤側頭看向甄平和顧青,“要不,我們就把喜長老她們放出來的婢子給送去?”


    甄平心中咯噔一下,喜長老放出來的幾個婢子,恰是早年混進江左盟的滑族女子,這幾個婢子被喜長老收拾得沒了脾性。於去年年尾請示過宗主後,由喜長老做主將她們分別嫁給了堂口的弟子。


    這,可行嗎?


    有什麽事可私下向陳坤討教,但在台麵上,你需給足他的麵子,特別是顧青、萬韋和南宮澤在場的時候。


    腦海中,猛地閃過他迴廊州前梅長蘇的細細囑咐。


    “嗯!”不等顧青發話幫襯,甄平頷首道,“我亦想趁著機會把璿璣的眼線一一找出來。”


    “我沒什麽意見,隻是……”顧青斟酌了一下,皺眉道,“隻是她們向著江左盟倒也罷了,若不是,我們如何向堂口的弟子交代?”


    “安排已有身孕的女子住進院落。”陳坤眸子一寒,“有了孩子的女人相對安分。”


    “此外,我再安排一個女子以她姊妹的身份一同住進去,用於日常照料。”陳坤眸中閃過一抹寒光,“從投靠我們或向我們求助的女子中選一個。”


    以其家眷為人質?換成他絕對不會想到這一手,他的江湖閱曆果然不如陳坤。甄平暗忖,臉上神色不變:“那就從吉嬸身邊的婢子裏挑一個過去。但……以堂口普通弟子的身份,不該有這樣的禮遇。不如折中一下,逢單日去照料其生活起居?”


    “可,這樣也方便消息傳遞。”陳坤頷首,“這件事我們可以先做起來,但要盡快告知宗主。阿佑,你盯了小肆一天了,去休息吧。”


    “是!”楊佑應了一聲,行禮告退。


    在楊佑走後,萬韋歎了一聲,“唉,宗主那頭也亂著呢。可別再有其他事情了。”


    “本想讓宗主趁著出遊散散心,哪曾想到……”陳坤重重一歎,“我有個想法,諸位替我看看是否可行……”


    璧秀山莊


    晚春,漳州的夜還有幾分寒意,無月的黑夜。


    璧秀山莊的庭院內,歐陽陌手持金刀上下飛躍,一道道金光在黑夜中劃過,不多時院內的空地上多了一地的殘葉。


    可惜了。


    望著一地的菩提葉,李鷹暗道可惜,腦海中不知為何冒出一首詩: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他這麽想著,情不自禁地念了出來。不是顯擺,而是因為這首詩為他知曉不多的詩詞之一。但他沒想到的是,他一念完歐陽陌便收了招式,一個翻身站在了他的麵前。


    “你在念什麽?”火光映著歐陽陌的臉,忽明忽暗。


    “沒,沒什麽。”李鷹低下頭去。


    “那首詩,再念一遍!”歐陽陌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冷聲道。


    李鷹動了動唇,昂首挺立,大聲將剛剛念過的詩又念了一遍。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歐陽陌重複了一遍,問,“你不覺得這首詩很適合梅長蘇嗎?”


    “什麽?”李鷹不解地問,“莊主為什麽這麽說?”


    “梅長蘇父母雙亡,能擺上台麵的親戚隻楊觀道一個。”歐陽陌憤然道,“可你看看,明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江湖路數卻相當熟稔;明明是個文人,但使起手段來,卻……他根本就不像個江湖人,倒有幾分像軍中謀士!”


    “軍中謀士?莊主您開什麽玩笑,就梅長蘇那身板……”李鷹不屑地搖頭,“我看他的套路多數來源於楊觀道,這幾年我們與他的幾筆生意沒占上半分便宜。”


    “不。”歐陽陌冷聲道,“我從沒覺得楊觀道與我針鋒相對,但梅長蘇……李鷹,你說他會不會是4崦四臣獾穆┩悖棵煩に帳俏頌娓改副u鴆擰


    “不會吧,如果是他的父母死在我們手上,楊觀道怎麽可能……”李鷹不以為意地道。


    “他為江左盟宗主,請楊觀道做個娘舅不難吧。”


    “這……”


    “這樣就不難解釋他為何總與我針鋒相對了。”歐陽陌自顧自地道,“可有一點我還是很奇怪,為什麽他不習武呢?”


    “如果他真是4崦四臣獾穆┩悖薔筒黃婀炙安渙宋洹!崩鈑ダ湫Φ潰拔斫不棟訝鬆賬潰荒胂不督爍釕仙習俚叮換褂心敲醇父觥綣筆蹦曖祝芸贍艸晌媾畝韻螅┝頌舳纖氖紙罱漚睿盟隕悅稹


    歐陽陌冷哼一聲,月影曾要他立規,要殺手們幹活利落,不許折騰。


    但……


    為了讓殺手們保持嗜血的性情,他非但沒有製止,反而變相鼓勵這種做法。


    “莊主。”李鷹謹慎地看著歐陽陌,小聲道,“梅長蘇的身世是他查的,您說會不會他……”


    歐陽陌眸中寒光一閃,咬著牙狠狠地道:“以為養了一條聽話的狗,沒想到竟是一匹白眼狼!你另想法兒查出梅長蘇的身份。”


    “有個人倒是能替我們查出梅長蘇的來曆。”李鷹垂首行禮,“然,屬下認為,我們不宜再與她有太多的接觸。”


    “璿璣嗎?”歐陽陌悻悻地道,“最近她做的幾件事情如同玩火。調查梅長蘇的身世,還是上琅琊閣求問吧。”


    “琅琊閣?琅琊閣閣主會迴答嗎?”


    “李鷹啊李鷹,你能不能動動腦子!”歐陽陌憤然道,“梅長蘇是上了琅琊榜的公子,問問琅琊榜公子的師承和來曆,琅琊閣憑什麽不迴答?”


    “莊主英明。”李鷹豁然大悟,拱手行禮。


    “這件事不能由我們出麵!排在琅琊美人榜第八的吳挽波,其父親曾受過我們的恩惠,讓他去問。”歐陽陌負手而立,沉聲道。


    “可是他一心想把吳挽波嫁給您啊。”李鷹小聲道。


    “告訴他,等他把這件事辦成,我自會去吳家提親。”歐陽陌半真半假地道,“怎麽說對方亦是琅琊榜上的美人兒。”


    “說的是……”


    此刻天色開始放亮,已有負責打掃的仆役拿著簸箕掃帚來了院中,見到歐陽陌與李鷹在院內談話,行下一禮後退了出去。歐陽陌見狀正打算揮退李鷹迴屋休憩,就見一衣裳襤褸的手下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莊主不好了!”來人見到歐陽陌,當頭拜下,慌不迭地道,“莊主,大事不好了!”


    “什麽事?”歐陽陌冷若寒蟬。


    “您命人打造的刀劍被人搶了,包括那把烏金遊龍刀!”來人磕頭道。


    “什麽!”李鷹上前一步,對人怒道,“一百八十四件刀劍千餘斤重,你們居然能讓人搶了去!”


    “李鷹。”歐陽陌低喝一聲,截斷了李鷹的話,轉頭看向跪在眼前的報信人,“對方是誰?因何沒能製止?其他人呢?”


    “那幫賊子在我們的飯菜和馬槽裏下了巴豆,我們……”來人大汗淋漓,結結巴巴地道,“他們把刀劍裝在棺材中,用船運走。我們好不容易才截到一艘船,可是船沉了……莊主饒命,莊主饒命。”


    歐陽陌轉著手腕冷笑:“看清楚為首的人是誰了嗎?”


    “是個俊郎的公子,銀發白衣,他說,他叫明德,是您的老相識,因為手頭緊、向您借筆銀子!”


    歐陽陌臉色一變,指著跟前的人問:“他有多少人?”


    “他,他身邊的人不多,僅有四個,但個個都是高手,我們……我們不敵。莊主饒命,莊主饒命啊。”


    “饒你?我身邊不留沒有腦子的人!”沒等跟前的人反應過來,歐陽陌已一掌擊中那人的天靈蓋。


    那人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紅色和白色的液體交織在一起,流了一地。


    “莊主,月影身邊的幫手起碼有六個。”無視地上的屍首,李鷹漠然地道,“隻有這樣,他才能有人手看守沉入江水的刀劍,在我們的人跟著他的船離開後進行打撈。”


    “他哪裏來的人手?”歐陽陌反問,“他行走江湖多年,你聽聞他結交過江湖朋友嗎?”


    “他能隱忍這麽多年,瞞著您暗中培養勢力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李鷹低聲道。


    “如果他有自己的勢力,還需要借助梅長蘇來詐死嗎?”歐陽陌白了李鷹一眼。


    “可是,送來賭坊地契和滑族女子之人,口音不是江左一帶的。”李鷹訕訕地道。


    “但可以是投奔江左盟的江湖異人!隻是梅長蘇至今都不曾插手過江左十四州之外的事情。”歐陽陌重歎一聲,“但我總覺得梅長蘇與月影之間是有聯係的,隻是找不到他們之間的聯係是什麽!”


    “莊主,我們不如發下英雄帖,就說有人劫了我們的刀劍,發帖號召江湖人……”


    “混賬!”歐陽陌一揮手,李鷹的臉上便多了一個紅印,“璧秀山莊已經失去了天下第三大幫的位置,你不嫌丟人嗎?”


    “可是,月影他……”李鷹急切地道。


    “剛剛這個人是怎麽說的?”歐陽陌踢了踢腳邊的死屍,“在小影眼裏,那些玩意兒是銀子。盯緊江湖各大門派,包括江左盟,我倒要看看,江湖上誰敢收我歐陽陌的刀劍!”


    “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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