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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大俠?季大俠?”梅長蘇見季布目光發直,暗自好笑。藺晨曾經也是這樣看他的吧。


    “梅,梅宗主……”季布直直地盯著梅長蘇手中的冊子,舔了舔唇,欲言又止。


    “季大哥若是喜歡,就謝過梅宗主把書冊收下吧!”季布身邊的楊玨瑩小聲道。


    “啊?可,可以嗎?”季布目露渴求地望向梅長蘇,聲音打顫。


    梅長蘇笑而不答。


    “真笨!”楊玨瑩低聲罵了一句,隨即溫婉一笑,舉步上前從梅長蘇手上取了冊子,行了福禮後才落落大方地道:“瑩瑩代季大哥謝梅宗主借閱《金刀三十六式》。待瑩瑩將此書謄抄完畢再和季大哥親登府邸將書冊送還……他日若有緣梅宗主還可將此書贈與其他江湖豪傑。”


    高!梅長蘇毫不吝嗇地暗讚道: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嘴。竟硬生生把贈書說成是“借閱”,輕描淡寫地動搖了他原本十拿九穩的局麵。


    “楊小姐客氣!”梅長蘇做不出藺晨咬牙切齒、滿臉憤恨的模樣,隻得皮笑肉不笑地道,“季大俠能有你這位紅顏知己三生有幸。”


    “梅宗主說笑了!”不似一般的女子聽聞此言立即羞紅了臉,楊玨瑩卻是嬌笑道,“瑩瑩不過使了些小手段,爭取到了早年定下的姻緣罷了!”


    “哦?”梅長蘇麵上雖不動聲色,內心卻起了波瀾:難道是季布毀了早先定下的姻緣嗎?這,這……


    “梅宗主若有興趣,瑩瑩便將此事全盤告知,也好讓梅宗主給評個理,瑩瑩與季大哥之間究竟誰對誰錯。”


    “季大俠、楊小姐請說!甄平上茶!”


    “梅宗主不必客氣,瑩瑩自幼不吃外食!”楊玨瑩笑眯眯地道。


    “梅某知道,所以派人去藺公子處討要了一份茶點!”梅長蘇淡然地看向楊玨瑩,見她還心存疑惑,便“好心”地補了一句,“就是楊小姐口裏那個長得像樹一樣,笑得像花一樣的藺家哥哥!”


    “哦,既然是從藺家哥哥處要來的吃食,瑩瑩自是吃的!”楊玨瑩莞爾一笑,“唉,梅宗主,當年瑩瑩年少,形容不來藺家哥哥玉樹臨風、謔浪笑敖的模樣,便信口稱他為‘長得像樹一樣,笑得像花一樣的哥哥’。沒想到他不但一記便是好多年,還到處和人說!”


    若在以前,梅長蘇定是信了,而如今的他卻但笑不語,以眼神示意甄平奉上茶點。


    這事會發生在何時?


    玉樹臨風該是在藺晨長大之後,而絕不是寄養在楊家的那個十歲左右的小藺晨。那麽今年才到破瓜之歲的楊玨瑩在藺晨十五六歲時會有多大?


    “梅宗主,您在聽嗎?”楊玨瑩撇了撇嘴,略帶不滿地道。


    “梅某在聽!”梅長蘇溫和地笑了笑,“楊小姐放心,今日的談話斷不會傳入他人之耳!”語畢,抬眸看向一旁的黎綱和甄平。


    黎綱和甄平隨即躬身行禮,雙雙退下,並一左一右地合上了偏廳的門。


    “其實也沒什麽!”此刻的楊玨瑩終於有了女孩家該有的羞澀,“藺家哥哥也是好人,幫我從琅琊閣買了不少季大哥的消息!”


    “琅琊閣!”梅長蘇故作驚訝地道,“藺晨與琅琊閣有關係?”


    “不不不!”楊玨瑩連連搖頭,略顯得意地道,“藺晨哥哥隻是和琅琊閣閣主關係比較好,借他的名字向琅琊閣買消息可以打八折!”


    “啊?!”梅長蘇配合地失口叫道。


    “真的,我讓二哥去琅琊閣買季大哥的消息。原本開價一千兩,但在他報出藺家哥哥的名字後,琅琊閣的仆役馬上把二哥引到後堂,隨後把價格減去了兩成!”楊玨瑩笑道。


    梅長蘇低聲笑了笑,歎道:“要不是楊小姐說了此事,梅某還真不知道身邊的藺大夫會有這麽大的能耐呢!”


    楊觀道是知道藺晨身份的,但從楊玨瑩的敘述看來,楊家上下除了楊觀道,其他人均不知道藺家父子的身份,這份情義值得敬佩!


    “楊,楊小姐,琅琊閣是怎麽說我的?”季布紅著臉,尷尬地問道。雖然他很想得到琅琊閣的青睞,但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琅琊閣的眼皮底下,總有些……!


    “嘻嘻!”楊玨瑩眨了眨眼,淘氣地道:“二哥去問的又不是季大哥你的人品,而是你的行蹤!”


    “啊?問我的行蹤?”季布的臉更紅了,小聲道,“這,這,為什麽……?”


    確實笨!不知道你的行蹤怎麽把你誘到徐州?梅長蘇揉著手指暗忖。至於人品,楊員外一早就打聽清楚了吧!


    “季大哥,這怪不得瑩瑩,是你失約在先的!”楊玨瑩鼓著小嘴氣惱地道,“是你應下瑩瑩,待瑩瑩及笄之後就來提親的!”


    梅長蘇情不自禁地暗想:季布一定是被你楚楚可憐的外表騙了,才會與你互許終身。


    “我,我沒想到你是楊家小姐啊!”季布結結巴巴地道,“要是知道,我,我……!”


    “沒有嗎?瑩瑩一開始就告訴你瑩瑩姓楊的!”楊玨瑩鼓著腮幫子道。


    “……!”季布。


    “梅宗主,您都聽到了吧,季大哥承認了是他負的我!”剪眸一轉,楊玨瑩幽怨地道,“我好不容易才讓爹爹允下讓我自己來擇親,卻……!”話未說完,楊玨瑩捏起繡帕掩麵,嚶嚶地抽泣起來。


    “……!梅長蘇。


    “楊小姐,別哭啊!”季布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急道。


    “……!”梅長蘇。


    “嗚嗚,季大哥他,收了瑩瑩繡的錢袋子,吃了瑩瑩煮的米粥,許下迎娶瑩瑩的承諾,卻,卻……!”楊玨瑩擠出幾滴淚花後,皺著鼻子把頭一側,哽咽著道,“梅宗主,您倒是評個理,是誰的錯!”


    “呃……梅某尚不知前因後果,沒法兒評理啊!”雖說憑借楊玨瑩的話梅長蘇已經把事情推測出了七八分,但想到藺晨曾三番兩次地揣著明白裝糊塗,在猶豫一番後,還是誠懇地道,“楊小姐不妨把前因後果詳細說上一說。”


    “不是說了嗎?”楊玨瑩揉著繡帕,扭捏著道,“是季大哥負瑩瑩在先啊!”


    “……季布!”梅長蘇歎道,“枉你被人稱為大俠,怎能翻入楊員外家的內院呢!”


    “沒,沒啊!”季布急忙道。


    “……”楊玨瑩貝齒咬著朱唇,秀氣的小臉上怨懟的表情隱隱可見。


    “啪!”梅長蘇拍了下案桌喝道,“好你個季布,到了此時還在惺惺作態拒不承認!”


    楊玨瑩低著頭絞著繡帕,心裏不由埋怨:爹爹,這梅宗主什麽人啊,明擺的事情還要問個清楚。


    “沒,沒啊!真的沒有!”季布急得滿頭是汗。


    “沒有?哼,楊小姐為大家閨秀,平日外出均有貼身丫鬟作陪。如果不是你心懷不軌翻牆入內,豈會與她相識?楊小姐又怎會送出親手繡的錢袋子,甚至為你下廚做羹湯?”梅長蘇冷聲道。


    “我,我……”季布想要爭辯,可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


    也不枉這丫頭心心念念記掛著你!梅長蘇不動聲色地瞟了眼擰著柳眉的楊玨瑩。


    “楊小姐,莫急!”梅長蘇思忖一番後誠懇地道,“這事楊府既然不方便出麵就由梅某來辦,稍後梅某定會給楊小姐一個交代!”


    交代?我要你交代什麽呀!楊玨瑩哭笑不得地暗忖。可天生不服輸的她豈能因眼前小小的“困難”而道出她擒“夫”的手段?


    “梅宗主不必勞心了。”楊玨瑩緩緩站起,盈盈下拜,勉強笑道,“爹爹已許下了這門親事,今日瑩瑩是來送……”


    “不行!”密切注視著楊玨瑩每個表情的梅長蘇自然能看穿她的惺惺作態,“員外助我多次,我絕不能讓惡人毀了他掌上明珠的清譽!”


    “季大哥不是惡人!”楊玨瑩再也顧不上裝腔作勢,噘著小嘴辯道,“是我救過他一命,按理來說,他就該以身相許!”


    “咳咳咳!”梅長蘇差點笑出聲。


    “難道不對嗎?”楊玨瑩見露了底,當即也不再隱瞞,“三年前本小姐曾在清泉寺小住一段時日,機緣巧合下救了身受重傷的季大哥。不僅給他送去了傷藥,還親手熬粥給他喝,並趁著禮佛間隙繡了個錢袋子給他!”


    “……”梅長蘇。


    “……”季布。


    “本小姐好心讓他住到廟裏想幫他請大夫。他卻不要,說什麽佛門清靜之地容不得血腥。好吧,他見不得,本小姐見得。本小姐自己劃破手弄來傷藥,還跟廟裏的小師傅學了熬粥。梅宗主,你說說本小姐那麽委曲求全到底求什麽呀!”


    “……”梅長蘇。


    “本小姐親手繡的錢袋子就給了他一人,連爹爹要本小姐都沒繡!”


    “……”梅長蘇。


    “……”季布。


    “梅宗主,您說說,季大哥是不是該以身相許!”


    梅長蘇搖了搖頭:“楊小姐,自古隻有男子救下女子後,女子以身相許;女子救下男子……”


    “男子就什麽也不用做嗎?”一改剛才的嬌柔,楊玨瑩不屑地道。


    梅長蘇揉著手指輕歎道:“若是立場對換,我想季大俠是不會挾恩圖報的!”


    “瑩瑩哪有挾恩圖報!是季大哥自己應下要娶瑩瑩的!”未得半刻,楊玨瑩又變迴了嬌柔秀美、人畜無害的“楊家小姐”。


    那是,十個,不一百個季布加起來都得被你玩得團團轉!


    “梅宗主不信瑩瑩說的話嗎?”楊玨瑩低聲抽泣了兩聲,“季大哥,你說當初是不是你主動說‘待小姐及笄後,前往楊府迎娶小姐的!”


    “啊,這,這……”進入偏廳已有小半個時辰,季布臉上的紅潮壓根兒就沒褪下過,這會兒更是紅得如同煮熟的蝦殼般。


    “咳咳!”梅長蘇輕咳兩聲,淡淡地道,“楊小姐隻告訴季大俠自己姓楊,並沒告訴他令尊是誰吧?”


    “……”楊玨瑩。


    “……”季布低下了頭。


    “梅某妄言,楊小姐是不是在季大俠養傷時還對他說過類似‘已近及笄年歲,仍未有媒人上門’的話?”梅長蘇淡笑著道。


    “……”楊玨瑩。


    “季大俠行走江湖多年卻未得姻緣。聽聞此言後,又見正值豆蔻年華的楊小姐活潑可愛、甜美文秀,不免心動,於是說了‘待小姐及笄後,自會前往楊府奉上彩禮迎娶小姐!”


    楊玨瑩羞澀地笑了笑:“梅宗主真是了得,竟猜對了七八分!瑩瑩當初瞞下身份是有不對之處,可季大哥也沒細問呀!”


    怎麽問?定是被你那楚楚可憐的外表給騙了。


    梅長蘇暗暗苦笑:“楊小姐費盡心機,隻為贏下季大俠的允諾,這……好嗎?


    “沒什麽好不好的,隻是……!”楊玨瑩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爹爹手下不乏俊傑,哥哥身邊不缺英豪。瑩瑩雖說年少,但也知曉楊家在徐州的勢力……瑩瑩如不從爹爹口中討下‘姻緣親定’的承諾,指不定哪天爹爹心血來潮就來個拉郎配……若對方並無歸屬,瑩瑩倒也認了,若對方有婚配在身,這不成了瑩瑩的罪過嗎?”


    歪理邪說!


    等了近兩年沒在藺晨身上上演的橋段今日卻在一“大家閨秀”的身上見識到了。梅長蘇暗暗咋舌,端起香茗淺嚐一口後,淡淡地道:“楊小姐說得在理!”


    “嗯,爹爹和哥哥們也都這麽說!”楊玨瑩點頭。


    這一家都什麽人啊!


    “梅宗主,您是不是覺得瑩瑩刁蠻任性?”見梅長蘇緘默不語,楊玨瑩暗自冷笑,想起父親的叮囑刻意問道。


    他想說是!


    可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梅長蘇收斂心緒後言道:“楊小姐不過是性子直爽,談不上刁蠻任性。”


    “嘻嘻,梅宗主這話說得和藺家哥哥一樣!”楊玨瑩笑道,“當年正是他和哥哥們說起季大俠的事才讓瑩瑩芳心暗許的。”


    梅長蘇不經意地瞟了季布一眼,暗暗嘀咕:你好歹也是七尺大漢,怎麽就一個字都不說呢。


    “藺公子對江湖人的評論想必是從琅琊閣閣主那聽來的吧!”梅長蘇順水推舟地道,“其真實性還是相當高的!”


    “是啊,是啊!”楊玨瑩拉著身旁的季布得意地道,“琅琊閣對季大哥的評價是——‘頗有俠義之風’。”


    “琅琊閣這樣評的?”梅長蘇暗自好笑:這句話看似吹捧,其實隻要不為江湖敗類套誰都適合。


    “後來又說:季大哥頗有為民除害、自我犧牲的俠士風範!”楊玨瑩得越說越得意,“這是在季大哥允下瑩瑩之後的事!”


    “咳咳咳!”頗有為民除害、自我犧牲的俠士風範。說得一點都不錯!


    “梅宗主,您沒事吧!”楊玨瑩皺眉,起身正欲再遞紅帖,卻聽梅長蘇道:“梅某體弱讓楊小姐見笑了!”


    楊玨瑩欲言又止,猶豫一番後再次雙手遞上紅帖:“瑩瑩和季大哥就不打擾梅宗主休息了,望梅宗主五日後能撥冗前來捧場!”


    梅長蘇還想知道一些事:比如楊玨瑩救下季布時是否知道他的身份?楊員外知不知道楊玨瑩喜歡季布的原因?季布的品性到底如何?季布真是被楊玨瑩的身份嚇到才沒去提親的嗎?


    但這些均為楊家家事,他無權過問。於是起身接過紅帖,淡淡地道:“有勞楊家小姐親臨府邸送紅帖,梅某既在徐州地頭自當親臨。”


    又不是我想來的。楊玨瑩腹誹道,臉上卻笑著行下福禮:“梅宗主不必客氣,也不必相送,瑩瑩的坐轎和丫鬟均在後院候著,由小二帶路便是。”


    “黎綱,替我送送季大俠、楊小姐!”梅長蘇強忍憤懣,衝著門口喊道。


    候在門外的黎綱與甄平聽到梅長蘇的喊話,便叩門入內。黎綱很快便把季布和楊玨瑩帶出了偏廳,甄平則替梅長蘇換上了熱茶侍立一旁。見梅長蘇手捧紅帖看了半天沒言語,甄平不禁小聲問道:“宗主,這帖子有什麽奇怪嗎?”


    “這是紅帖卻不是喜帖!”梅長蘇把帖子看了又看。


    “那我們去不去?”甄平小聲問道。


    “去!”於公於私他都該去,隻是……該備什麽禮?


    喜宴區別於一般的宴席,若是送禮不當丟的可不隻是他一人的臉。


    該如何是好?


    “藺兄,楊某先行謝過!”在另一院落內楊觀道深行一禮言道。


    藺如風頷首笑了笑,扶起楊觀道:“不必言謝,是那孩子自己爭氣。”


    “但僅是這樣還遠遠不夠。”此刻的楊觀道眸中閃過一抹黯淡,“以他現在的性子怕是連瑩瑩都鬥不過!”


    “員外,瑩瑩那丫頭我都要避讓三尺呢,長蘇怎麽會是她的對手!”藺晨笑道。


    “你還有臉說?”楊觀道怒目一瞪,“如果不是你在他們幾個麵前說季布怎麽怎麽好,瑩瑩怎麽會看上他?”


    “冤枉啊!”藺晨誇張地道,“不是您委托我去找的嗎?要年齡相當、脾性好、家世清白、不為商賈、也不為朝綱中人。對了,還得是能在徐州安家、土生土長的大梁人。”


    “……”藺如風。


    “我隻說要土生土長的大梁人,又沒說要在徐州安家!”楊觀道冷哼道。


    “怎麽,員外舍得瑩瑩遠嫁?那倒是我好心辦壞事了。”藺晨煞有其事地道,“好,我這就去把今年公子榜榜首般若真和榜眼秦越請來!”


    “你這小子存心給我添堵吧!”楊觀道慍怒道,“別忘記自個兒應下的事。”


    “有我在還有什麽不放心的?”藺晨滿不在乎地道,“倒是員外還需做好兩手準備!”


    楊觀道歎了口氣道:“不知道他會不會怪我。”


    “怪了,我也無怨!”藺晨清冷地言道。


    楊觀道愕然。他沒想到藺晨會這麽說,但轉念一想,這才是他認識的藺晨——不求別人理解,隨性做事的藺少閣主。


    “晨兒!”藺如風神色凝重地道,“梅宗主的身體被你調理得不錯,但你確定他如果選擇……能承受得住嗎?”


    “如果他選擇另一條路就可以不承受嗎?”藺晨冷笑著反問道。


    “……”藺如風。


    “……”楊觀道。


    “他要想成事,誌比金堅與心比鐵硬缺一不可。”藺晨眉頭微擰,似乎有人向這邊走來,想必梅長蘇與楊玨瑩的談話已經結束,隨即向藺如風及楊觀道遞了個眼神,“誌比金堅你們看到了,心比鐵硬隻能靠他自己慢慢鑄就……”


    楊觀道輕輕點了點頭:“藺公子,你隻需照顧好他,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


    “這話我愛聽!”藺晨得意地笑了笑,卻冷不丁被身旁的藺如風踹了一腳。


    “員外前前後後照顧你兩年有餘,你就這麽報恩?”藺如風瞪了藺晨一眼,怒道。


    “藺兄,莫要生氣,藺公子不過說笑罷了。”楊觀道笑道,“去年他在我這頭聽聞梅宗主病倒了,連宴席都顧不上吃就連夜趕去了廊州。”


    明明是你拿胭脂要挾我去的!藺晨暗罵一句,臉上卻帶著笑意道:“員外說得是,長蘇是我朋友嘛,彼此幫襯也是應該的!”


    “瑩瑩像是離開了,楊某也不宜再叨擾,先行告辭!”之前接到藺晨眼神示意的楊觀道在見到了自家的仆役後,適時地結束了談話。


    “喂,員外!”藺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你手下的那個叫什麽佑的藏好了沒?可別因他壞事啊!”


    “咚咚咚!”楊觀道敲了敲轎子的窗格,氣勢十足地道:“繞去福香樓買一份醬香兔煲!”


    “是,老爺!”仆役迴道。


    “你這豬腦子到底怎麽想的?”楊觀道終於忍不住開口罵道,“居然讓梅長蘇寫降書?”


    “老爺,是您說要讓梅宗主失顏麵的啊!”從員外的得意“門生”降格為隨身仆役,楊佑心裏說不出的苦。


    “你還有理了?”楊觀道怒斥道,“我是讓你給梅長蘇一個教訓,在鄞州地頭製造混亂或是取走他貼身之物皆可,你怎麽就會想到去綁架他,還讓他寫降書?我沒對你說過梅宗主身子骨不好嗎?”


    “老爺,我,我給梅宗主請了大夫啊!”楊佑爭辯道,“雖說是個遊方郎中,但醫術還不錯!”


    “要是不是有他,你今天還會站在我麵前?亦或是拿我去投誠?”楊觀道冷哼道。


    “老爺,楊佑的命是您救下的,怎麽會把您賣了呢!”楊佑慌忙道。


    “哼!諒你也不敢!”楊觀道冷笑。


    “老爺……?”


    “罷了,罷了,你既叫我一聲老爺,我會想法兒護下你的小命!”但要我外甥高興!


    “……”楊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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