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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員外,先容梅某揣測一二!”梅長蘇向楊觀道拱了拱手,沉聲道,“楊家小姐與護院在相處中暗生情愫,奈何護院出身低微,不為員外所喜。但員外也意識到女兒已到了待嫁之齡,故在斟酌之後決定以擂台賽的方式比武招親。為擇出更好的才俊讓女兒轉投芳心,員外在開賽前對所有參賽之人進行了篩選。”


    “為求公正,這些篩選皆為明試。”說到此處,梅長蘇頓了頓,將視線掃過沈斐後,又轉迴到了楊觀道身上:“但員外沒料到,身為楊家護院的沈斐竟也通過了篩選。眾目睽睽之下,楊員外隻得默許沈斐進入擂台賽。篩選結束,員外拿到了入圍者的名單,欣慰於名單上數位男兒皆為俊傑的同時,卻惱怒於沈斐也名列其內!”梅長蘇飲了口參茶,籲了口氣接著道,“於是員外派出人手趁沈斐不備將其打成重傷!”


    “爹爹,您怎麽能這樣!”楊玨瑩驚愕地瞪大了眼,櫻桃小嘴噘得老高,手中的繡帕被捏成一團。


    “哼!”楊觀道冷哼道,“你還有膽問?若非你從中作梗,求了你大哥、二哥,他豈能入圍?你也不好好想想,沈斐為外院護衛,你住的丁蘭院為內院,若非他使下心計,豈能與你相識?”


    “爹爹!”楊玨瑩嬌嗔地一笑,皺起小巧的鼻道,“去年瑩瑩住的丁蘭院內飛來一群馬蜂,三五天的時間便築了z,全府的人都沒法子,最後是沈大哥去摘下的,您忘了嗎?”


    “我的女婿何須去幹這活兒?”楊觀道嗤之以鼻地道。


    “員外,請容梅某說一句!”梅長蘇輕歎道,“門當戶對固然重要,可若真是兩情相悅員外又何必為難?何不給沈護院一個機會,說不定哪日沈護院就能如季大俠一樣,名揚江湖!”


    “嗬,梅宗主的意思是季布這小子配得上楊府千金?”楊員外冷笑一聲,挑眉問道。


    梅長蘇揉著手指,不緊不慢地道,“以員外的威望和人脈,必在設下擂台賽的同時,邀請了手下門生前來觀賽或參賽。即便員外的門生沒有進入比賽,隻要擂台上的人皆不合員外的心意,也會由他們將守擂之人踢下擂台。季大俠能在擂台上站到第三日,且鮮有人攻擂,自然是入了楊員外的眼。想必是楊員外私下吩咐了門生,讓他們把不入眼的攻擂之人事先剔除了。”


    “……!”季布、沈斐。


    “爹爹!”楊玨瑩揉著繡帕,噘著小嘴道,“您怎麽能這樣?您可是答應過娘,讓瑩瑩自己擇夫的。”


    “咚!”茶盅被重重地摔在了案桌上發出一記聲響,楊觀道怒斥道:“若不是應下了你娘,又豈會容你如此放肆?說,買通季布有沒有你的份!”


    “我……!”楊玨瑩抿著嘴,手指不停地絞著繡帕,低頭不語。


    “這事想必是由楊小姐親自出麵請托季大俠的!”梅長蘇淡然道,“季布既被稱之為俠士必然守著為人處事該有的分寸,若非楊小姐親自出麵再三懇求,他是不會應下沈斐的無禮要求的。”


    “你……!”楊玨瑩皺著鼻子瞪了梅長蘇一眼,傲然揚眉道,“對,是我趁著去繡坊的時候找上季大俠,求他放水的。”


    “瑩瑩!”楊觀道拉高語調道,“不得對梅宗主無禮!”


    “爹爹!”楊玨瑩先是對楊觀道撒嬌般地一笑,隨後又對梅長蘇仰起下巴道,“梅宗主好才智,您不妨再猜上一猜,瑩瑩尋上季大俠是在沈大哥受傷前,還是受傷後?”


    梅長蘇不假思索地答道:“是在沈護院受傷後。以楊小姐的聰慧自然知曉是員外下的黑手。對楊小姐來說,從兄長處要來入圍者的名單並非難事。既已知曉名單,要在徐州地頭尋個人,對楊小姐來說就更易如反掌了!”


    “這不怪我!”見自己的心思被梅長蘇全數點破,楊玨瑩連忙辯解道,“是爹爹先壞了與娘的約定。哼,若非沈大哥受了傷,我也不必尋季大俠幫忙啊。”


    “就算沈護院未曾受傷也是比不過季大俠的!”梅長蘇並未多想,隨口道出了事實。話音剛落,便覺自己的衣袖被藺晨輕輕扯動,頓覺失言,在不動聲色地彈開藺晨的手後,梅長蘇揉著手指慢慢地道,“雖說他們兩人年歲相仿,武藝也難分上下,然沈斐以護院為職,徐州又鮮有宵小之輩上門尋事,實戰經驗自是比不上行走江湖多年、以鋤強扶弱為己任的季大俠的。”


    “那是!”楊玨瑩嫣然一笑,看了眼梅長蘇後目光又跳過藺晨轉向季布,“季大哥在江湖上頗有俠士風範,且通過了爹爹的篩選,要不然本小姐怎麽會尋上他求其幫襯!”


    “……”梅長蘇輕歎一聲,起身向楊觀道拱了拱手,揚聲道:“梅某既未弱冠,也未曾婚娶,按常理是不該插手他人婚嫁之事的。然今日蒙楊員外看重,前來調解……一場江湖糾紛,自當盡力而為。”


    “好一個江湖糾紛!”楊觀道心中暗讚梅長蘇的心細,麵上卻冷笑著道,“梅宗主能說說打算如何‘調解’這場江湖糾紛嗎?”


    這迴不僅是手心,連額頭也泛出了細珠,坐迴席上的梅長蘇斟酌了半天後坦然道:“不如按員外的本意略作修改可好?”


    “楊某願聞其詳!”楊觀道略一抬手,不在意道。


    “楊員外本就準備了商鋪打算交由贏下擂台賽的俊傑打理,以考驗其手段、能力及品性。沈斐既已贏下擂台賽,楊員外何不交出一間商鋪交由其打理,以觀其後行?”


    “嗬嗬,梅宗主想要說的就是這個嗎?”楊觀道冷笑一聲打斷了梅長蘇的話,“靠舞弊贏下擂台賽的人,品性已失,我如何能將商鋪交出,並給予信任?”


    “沈護院雖為贏得比賽而使下手段,卻也可看出他對小姐真心一片。”梅長蘇淡然地道。


    “真心?”楊觀道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似的,仰頭哈哈大笑,“真心一片就可妄為?梅宗主?”


    “不,當然不可!”哪怕事出有因,有些事仍不可,有些底線永不能破。


    梅長蘇暗忖,手指泛出細細的汗珠,在輕籲一口氣後道,“所以梅某按楊員外的本意略略作了修改!”


    “哦?”楊觀道挑眉,輕笑一聲,隨意地拱了拱手,“是楊某心急了些,還望梅宗主海涵!”


    “員外既存有試探之心,何不讓季大俠和沈護院各得一商鋪,用以觀察兩人言行,一年後再做決定?”梅長蘇淡笑道,“一年的時間不算短,誰為俊傑誰為庸才,明眼人自能辨別,更何況楊小姐本就聰穎過人,屆時還怕她擇不出意中人嗎?”


    “……”楊員外微合著眼,心中滿滿的欣慰與自豪。可這些依舊不夠,不夠,遠遠不夠,小殊。


    “爹爹!”楊玨瑩見楊觀道久久沒有接話,隻是低頭垂眉,於是暗暗扯了扯楊觀道的衣袖,嬌笑道,“梅宗主這個法子好,就照著梅宗主的法子試試吧!”


    “哼!”楊觀道在緘默片刻後,緩緩地睜開了眼,銳利的目光投向梅長蘇,冷笑道,“雖說差強人意但瑩瑩既然願意一試,楊某也就認了,梅宗主可願做個證人?”


    梅長蘇對上楊觀道咄咄逼人的目光,坦然道:“既是由梅某出麵調解,這證人自然當得!”


    “好!”楊觀道笑道,隨即抬掌拍了拍,本就在門口候著的仆役立刻魚貫而入。竟像是一早就做了準備的。


    看向一字排開、手捧筆墨紙硯的四位仆役,梅長蘇神色未變,案桌下的手指卻揉搓得越發快了。


    “梅宗主,請落書!”楊觀道使了個眼色,四位仆役便弓身行下一禮,隨即將手中捧著的筆墨紙硯一一呈放於梅長蘇跟前的案桌上。


    梅長蘇淡淡一笑,起身雙手抱拳略帶歉意地道:“當見證人落個文書也是理所應當,然梅某身為江左宗主,自當謹言慎行,還望楊員外見諒!”


    “梅宗主的意思是?”楊觀道挑眉,不解地問道。


    “為防悠悠眾口,由梅某寫下江左盟正式的文書來為此事見證,不知楊員外意下如何?”梅長蘇朗聲道。


    “好!”楊觀道陰晴難辨的臉上有了一絲淺笑,“有勞梅宗主!來人,把案頭的筆墨紙硯撤了,派人去把梅宗主的管事黎綱請來!”


    之前在楊觀道反客為主後,梅長蘇索性讓黎綱與甄平在院內待命,也不忘給暗衛們傳下了密令:靜觀其變。


    不多時,黎綱便被領到了二樓。禮畢後,梅長蘇對其低聲囑咐了一番,黎綱便領命而去。


    “員外勿怪,今日之事耽誤了梅某本欲處理的盟內事務,故而向黎舵主交代一番。”待黎綱離去後,梅長蘇拱手致歉。


    “是楊某叨擾了!”楊觀道淡然地道,“話說,梅宗主上位僅一年有餘,就能將江左盟推上琅琊幫派榜,手段還真是了得。”


    “承蒙江湖友人抬愛,成功調解了發生在江左地頭的幾場糾紛,因而得了虛名罷了。”梅長蘇謙卑地言道。


    “梅宗主說笑了!”楊觀道輕哼一聲,“若不是梅宗主手段了得,豈能以一介書生的身份坐穩宗主之位。”


    “梅某既為書生,自然比旁人更懂禮數。行走江湖,禮字當先,義字當頭。梅某有幸,上位之後得左右扶持,盟下齊心,江左盟揚名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


    眾人聽聞這一席話,卻是各有各的心思。


    藺晨與楊觀道快速對視一眼後,隨即將視線錯開,各自暗歎:好一招四兩撥千斤。


    明明說的是你,你卻把話頭繞到江左盟,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長蘇!藺晨暗自感歎的同時,借著端起茶盞抿茶的契機,目光不經意地掃向季布。


    不出他所料,季布臉上毫不掩飾的向往的神情及久久未動上一口的參茶將他此刻的心緒彰顯無遺。


    真不知道瑩瑩到底看上你哪點了!藺晨暗忖。念及七歲就會掏蛇蛋玩的丫頭,藺晨不由毛骨悚然:幸好這丫頭看上的不是我!


    “宗主,筆墨紙硯取來了!”正當席間眾人各懷心思暗自思量之時,黎綱手捧筆墨紙硯折返迴了議事用的廂房。將筆墨紙硯放於桌上後,黎綱便退至一旁垂手而立。


    梅長蘇淡然一笑,向楊觀道拱手行禮:“員外勿怪,梅某隻是不喜用旁人備下的筆墨紙硯落下文書罷了。”


    楊觀道頷首,以示認同。


    於是梅長蘇從盤中取了紙,在準備提筆時似又想到了什麽,把筆擱迴了筆架上,轉頭看向楊玨瑩:“楊小姐,恕梅某冒昧,為何在眾多護院中,你唯獨傾慕沈護院?”


    “他很細心!”楊玨瑩紅著臉,低下頭揉著繡帕,“那日他除去攀枝摘下馬蜂窩後,還把丁蘭院中的小石子都撿拾幹淨了,就怕我走路時被石子絆倒。”


    “哦!”梅長蘇若有所思地道,“梅某認為,楊小姐身邊不乏心細體貼之人,為何就對他動了心?”


    “梅宗主,您好生無禮!”楊玨瑩絞著繡帕,氣惱地道,“有些事何必追根究底,麵上明了不就行了?”


    “……!”梅長蘇皺眉,心中滿是不悅:麵上明了?我該知道什麽?


    “幸好有沈護院在,不然楊小姐這張秀氣的小臉可就毀了。”一旁的藺晨幽幽一歎。


    “藺家哥哥,您怎麽還幸災樂禍呢!”楊玨瑩瞪了藺晨一眼道。


    他亦有要護著的姑娘,所以藺晨看似無意的一句話立刻點醒了梅長蘇,解開了他心中的疑惑。


    是沈斐以身相護,楊家小姐才……


    “難怪沈護院會贏得楊小姐的芳心。”梅長蘇輕輕地點了點頭,“不知其日後對楊小姐是否仍能以性命相護。”


    “我看上的人,自不會差!”楊玨瑩得意地一笑,看向季布,“季大哥,您說對不對?”


    “我?”冷不防被點到名的季布撓撓頭,不好意思地道:“嗯,楊小姐的眼光不會差的!”


    “哼!”楊觀道冷哼一聲,顯然不讚同女兒的觀點,卻難得地沒開口反駁,隻是把茶盞再次往案桌上一摔。隻是這一摔,力道沒掌控好,茶盞傾翻,參湯混著參片流得滿桌都是。


    梅長蘇低頭思忖一番,裝作沒看見,提筆落書。在寫完一份後,又連著謄抄了五份方才罷手。在六份文書上蓋上了自己的印章後,又摸出銅梅花,在黎綱取過的一盞燭燈上炙烤一番後,於六分文書上逐一烙上了梅花印記。


    而在他提筆落書之際,已有仆役清理了楊觀道的案頭,並為其換上了新泡下的參茶。見梅長蘇摸出銅梅花在手書上逐一打上烙印,楊觀道再次暗讚。銅梅花的來曆他是知道的,更清楚是在何種局麵下鍛造出的這柄銅梅花。可這孩子是否知曉,印鑒可以仿,銅梅花亦可以仿,哪怕他刻意留心了銅梅花烙下的位置。


    “讓員外見笑了!”將六份手書逐一過目細看後,梅長蘇示意身旁的黎綱將其交由楊觀道過目,“今日梅某落筆為證,稍後也想請藺公子當個見證!”


    “行!”藺晨隨意地應了一句,始終帶著淡笑的桃花眼卻不滿地瞪向梅長蘇,微動著唇無聲地道: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是誰說要和我狼狽為奸的!梅長蘇亦動著唇無聲地道。


    另一頭的楊觀道將六份文書快速掃了一遍,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在六份文書上逐一蓋了印章並署名,繼而遞給了身旁的楊玨瑩,“瑩瑩,你先看下,若覺得妥當就落筆留名、按下手印吧。”


    作為主事者,他與梅長蘇都需在文書上落筆署名並蓋下印章,而楊玨瑩、季布及沈斐身為當事人,隻需在文書上落筆留名後按下手印即可。至於作為見證者的藺晨更是隻需在文書邊角落個見證人的名字便足矣。


    楊玨瑩接過文書看了看,文書所述內容讓她感到有些意外,於是不確定地看向父親,見他點了點頭後,又小心地撇了眼季布和沈斐才噘著小嘴在六份文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並按上指印。


    “沈大哥,該你了!”楊玨瑩嫣然一笑,把疊放在托盤上的文書往身邊一遞,“瑩瑩都已看過,你就放心落筆留印吧!”


    “好!”不知是信了楊玨瑩的話,還是楊玨瑩的笑讓沈斐丟了魂,他隻將文書匆匆掃了一遍,便在當事人這一欄內簽下了自己的大名並按下指印。


    與他一樣身為第三位當事人的季布,卻是皺著眉看完了文書,握著手中的筆,正猶豫著是不是該署名時,就聽一旁有人說道。


    “季大俠,梅宗主親自出麵調解的事端,連楊員外都認可了,你還有啥疑惑?”藺晨打了個哈欠,懶懶地道,“都過子時了,不困嗎?”


    “哦,好好,失禮失禮!”季布聽罷,並未多想,隨即提筆落書並按下了指印。


    這都成?


    見季布棄了心中疑惑,梅長蘇不由暗歎藺晨忽悠人的能力。細細迴想,自己不也是如此嗎?之前有多少次被藺晨不鹹不淡的一句給整個繞了過去。


    果然是騙子!


    但不得不說這一招很管用。


    半刻後,六份文書終於傳到了藺晨手上。他微眯著眼逐一過目後,嘿嘿一笑,提筆落名,寫完後直接把文書往梅長蘇案頭上一放:“梅宗主,請過目!”


    梅長蘇頷首致禮,將六份具了署名、印章及指印的文書再次過目後,才揚聲道:“六份文書在坐諸位各留一份……!”


    話才起了個頭,門外便響起了喧嘩嘈雜之聲。梅長蘇皺了皺眉,剛欲開口詢問,便有仆役一頭闖了進來,大聲道:“員外,走水了,快走!”


    “怎麽迴事!好端端的怎麽會走水?”楊員外厲聲道。


    話音剛落,一股濃烈的煙味便彌漫進了議事廳堂,體弱的梅長蘇和楊玨瑩被突如其來的煙味嗆得咳了起來。


    藺晨見狀先在巾帕上倒了茶水遞給梅長蘇,又轉向一旁的楊觀道:“員外,先離開這裏再說!”


    說話間,入室的煙味已越來越濃,室內其餘眾人也先後咳了起來。


    “咳咳咳!好!”楊觀道瞪了一眼藺晨,邊咳邊道,“這樓閣有兩道樓梯,梅宗主一行走左邊,其餘的人跟我走右邊。”


    藺晨暗暗苦笑,伸手扶住因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而彎下腰的梅長蘇。而梅長蘇則趁著彎腰的檔口把案頭的六份文書小心地揣進了懷裏。


    “快走!”黎綱大聲嚷道。


    “你們先走,我殿後,快!”季布附和道。


    在所有人都離開後,季布才捂著口鼻快步躍出廳堂,把二樓的房間逐個查看了一番後,凝神聚力,腳尖一踩二樓走道處的雕花木欄,縱身躍至了院中。


    如此一來倒是趕在了梅長蘇及楊觀道兩撥人之前進入到院中。


    “咳咳!季大俠好身手!”緊捏文書不放的梅長蘇喘氣道。


    “嘿嘿!”季布靦腆地撓了撓頭,“梅宗主,您沒事吧。二樓所有的房間我都看過了,沒人!”


    “有勞季大俠了!”梅長蘇躬身行禮,隨即又對身旁的黎綱吩咐道,“去問問怎麽迴事!”


    “是!”黎綱抱拳退下。


    此刻,楊觀道一行人也從右側匆匆跑來,見梅長蘇像是沒事人般坐在院內的石凳上歇息,不由開口責問道:“這到底怎麽迴事!好端端的怎麽走水了!”


    “梅某已派人去查了!”梅長蘇起身,愧疚地深行一禮,“是梅某大意,適才聽聞員外為這客棧的半個主事之人,想著在員外的地頭誰敢生事,便讓侍衛們去歇息了,不想竟……!”


    “梅宗主真有膽識!”楊觀道冷笑道。


    “不,梅某膽小怕事,故依然安排了暗衛在暗中護佑。”梅長蘇又行一禮,“雖說暗衛之責僅為護我周全,但這樓閣走水,他們亦有失職之處,稍後梅某定當嚴懲!”


    不輕不重的一席話,讓楊觀道不得不把一肚子的怨火堵在心頭。他冷眸一掃,突然驚唿道:“瑩瑩呢?瑩瑩!”


    院內灰頭土臉的一眾人等,唯獨少了俏皮可人的楊玨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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