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被破，四人被傳送到一片密林中，雖然大陣被破了，但穆歂一行人損失重大，原本一行八人，現在還剩下四人，而且四人中除了穆歂之外，其餘三人在大戰隕龍之時，都或多或少的帶點傷，四人中脾氣最為暴躁的何莫直接開口罵道：“該死的小畜生，竟然敢陰爺爺，別讓我抓到你，否則我先把你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莫正在自顧自的罵著，穆歂的臉色也不好看，這一次的損失太大了，雖然從雷殿而來的自己幾人一個都沒死，林峰的死他也不關心，但畢竟林峰是跟他一同來的，最可恨的就是以他的境界竟然會被一個小輩陰了，要不是那個“隕龍滅殺陣”經曆了不知多少年的時間銷蝕，靈力已經消失大半，自己這一次很可能就折在這裏，想到此處，穆歂就恨的牙癢癢。
現在已經不是雷烈對劉焱的仇恨了，而是穆歂心中也已經滋生出對劉焱的仇恨了，被一個小輩所陰，差點隕落於此，心中自有一股惡氣，不殺了劉焱，此惡氣不出，念頭就不會通達，念頭不通達，就容易產生心魔，以穆歂如今的境界，一旦產生心魔，對以後的修行很不利，所以他一定要殺死劉焱，最次，也要把劉焱抓住折磨折磨他。
當下，穆歂製止了何莫的謾罵，幾人開始打坐調息，恢複自身的消耗，一柱香之後，四人相繼睜開雙眼，穆歂和幾人商議了一下，隨便找了一個方向，離開了密林。
一路上穆歂一直都在想著如何才能抓到劉焱，現在穆歂已經知道了，那個該死的大陣，並沒有把幾人傳送的太遠，也就是離“隕龍滅殺陣”百裏遠的地方，雖然並沒有把四人傳送的太遠，但也已經失去了劉焱的蹤跡，咬了咬牙，穆歂決定行一次險招，那就是用神識搜索，就算搜索不到劉焱，能搜索到劉焱的蹤跡也是好的。
這一招可以說是真正的險招，這是哪裏，這是“十萬大山，”是妖獸的天下，而且還是“十萬大山”的內圍，用神識窺視別的修真者，那可是大忌，這一忌諱，在妖修中同樣適用，不過，穆歂也有自己的考慮，自己四人中除了李瞳境界低之外，自己，何莫還有程淵的境界都還可以，況且自己幾人手中還有底牌，隻要不碰到合體期的妖修，幾人基本上都能應付，可是萬事都有個萬一，萬一碰到了合體期的妖修，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說，穆歂的這一招是個真正的險招。
在穆歂打算行險招的時候，劉焱和小貂正跟著鵬翼一路往大山更深處走著。
走到現在，劉焱和小貂可是真有點膽顫心驚，妖獸的等級製度可比人類嚴苛的多，像“十萬大山”的外圍，那是金丹期以下妖獸的活動範圍，在稍微進入一點“十萬大山”內圍，那是金丹期妖獸的活動範圍，深入“十萬大山”萬裏之內那可就是元嬰期妖修的活動範圍，到了這裏可就是內圍中的內圍了，這裏可是高境界妖修的天下了，當然，在這裏並不是說沒有低境界的妖修，隻是很少，即使有，也隻是充當手下等角色。
萬一在這裏碰到一個高境界的妖修，以三人的這點修為，那可是被人秒殺的份，這怎能不讓劉焱和小貂膽顫心驚，就在剛才，三人可是看到一對由金丹後期妖修組成的隊伍在巡視，能用金丹後期妖修做巡視隊伍，可見他的主人的修為得有多高，不過沒等這隊隊伍發現三人，就在鵬翼的有意繞路下，三人躲過去了，不過也不是每次都能繞過去，三人也戰鬥了幾場，隻是碰到都是一些蝦兵蟹將而已，主人不出現，隻憑一些蝦兵蟹將，根本奈何不了三人。
看著一臉輕鬆的鵬翼，劉焱知道自己不開口問詢一下不行了，如果鵬翼真的不管不顧一直往大山深處而去，自己和小貂還真不敢往裏去了，於是開口問道：“鵬兄，我們這是去哪？”
聽到劉焱的話，鵬翼轉頭看向劉焱，微微一笑，說道：“劉兄不必擔心，我們也算是共患難過的，我不會害你們，我帶你們去見老頭子，還有半日的路程就應該到了，等到了老頭子那，我們就安全了，即使後麵那幾人追來，我們也不用怕了，而且，你還可以問一問老頭子有沒有你要尋找的那個什麽‘朱羅果’，就算老頭子沒有，他也應該知道，這大山裏邊什麽地方有，在這大山裏邊，老頭子可比我熟悉多了。”
聽到鵬翼的一番解釋，劉焱和小貂也不多言，三人就這麽一路小心翼翼的往老頭子那趕去。
在劉焱三人往老頭子那趕去的時候，穆歂四人也正在往大山深處趕來，就在不久之前，穆歂對一個元嬰中期的妖修進行了一次搜魂，尋到了一條線索，這是穆歂搜魂了好幾個妖修，才得到的一條線索，這個元嬰中期的妖修恰巧是一個飛禽類妖修，他是從空中看到的劉焱三人，當時這個妖修還想攻擊劉焱三人，隻是感覺到三人的氣息都不弱於自己之後，隻好作罷，通過這次的搜魂，知道了劉焱的行蹤之後，穆歂二話不說，直接追了下去。
半日之後，鵬翼三人已經接近了老頭子的住所，而在這時，穆歂四人正在陷入一場大戰，這個地方距離劉焱三人已經不足五百裏的路程，到了大山更深處，穆歂竟然還不知收斂，依舊用神識搜索，終於惹怒了一個出竅後期的妖修，雖然此妖修的境界比穆歂低，但是憑借妖獸天生強大的肉體，硬是和穆歂戰的一時不分上下，不過，終究是相差了一個境界，最後，妖修不敵穆歂，負傷而逃，主人逃了，但他的手下卻逃不了，最終被穆歂一個個搜魂，說來也巧，在這群妖修中就有幾個曾經和劉焱三人中碰到過，而且還大戰了一場，這是發生在半日之前的事，確定了之後，穆歂四人，直接加快速度，直奔劉焱三人所走的方向而去。
我們到了，隨著鵬翼的話音，劉焱望向前方，入眼是一片空地，空地上隻有一間茅屋，茅屋前三丈處有一石桌，兩個石凳，桌上有一盤棋，而在其中一個石凳上正坐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老者一身粗布麻衣，腳穿草鞋，精神矍鑠，隻是一張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此時的老者正在自己下著棋。
一位普通的老者，就像是炎京城中那些整天為了生計而奔波的老人一樣，的確是普通，因為劉焱在這老者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身為修真者的威壓，但即使如此，劉焱也絲毫不敢小看這位老者，從鵬翼當初的隻言片語中，劉焱就能聽出，老者並不一般，因為能從“上古大陣”中把鵬翼安全救出，還能把出入大陣的方法交給鵬翼，就能看出，此老者的境界肯定不低。
“老頭子，我來了，”聽到鵬翼的聲音，老者似乎是被從沉思中驚醒，抬首望向了劉焱三人處，等看清了來人，老者微微一笑，眼中充滿了溺愛。
“小鵬兒，今天怎麽來我這了？”
“不來不行啊，後邊有人追殺我們，來人境界太高，我們三人不是對手，所以上老頭子你這避難來了。”
聽了鵬翼的話，老者眉頭微皺，眼光卻直接看向了鵬翼旁邊的劉焱和小貂，開口道：“人類修真者？”
這時鵬翼介紹道：“這是劉大哥，這是劉大哥的兄弟，小貂，要不是劉大哥救了我，我這時已經死了。”
老者臉上的厲色一閃，誰這麽大的膽子？然後向劉焱微一點頭，微笑道：“多謝小友出手救了小鵬兒。”
“不敢，迴前輩，事情並不像鵬兄說的那樣，”說到這裏，劉焱苦笑一聲，其實後麵之人是追殺我和小貂而來，鵬兄是受了我倆的牽扯。
老者還想開口說些什麽，鵬翼直接開口打斷了老者，對了，老頭子，這次劉大哥進入大山，是要尋找一個叫“朱羅果”的煉丹材料，你的庫藏那麽多東西，看看有沒有這個什麽“朱羅果。”
這個鵬翼也真夠有些嘴無遮攔，一句話，差不多把老者的底都露幹淨了，劉焱心中苦笑，不過老者似乎並不在意。
“朱羅果？”這種果子我倒是知道，不過我身上並沒有這種果子，聽完老者所說，劉焱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還沒等劉焱開口詢問，哪裏能找到這“朱羅果，”老者就直接道：雖然我身上沒有“朱羅果，”但我知道哪裏有，隻是那地方的天地靈氣十分暴烈，以你的修為恐怕進不了那裏，還望你想清楚。
多謝前輩提醒，隻是晚輩所煉丹藥隻差這一味主藥，晚輩打算去一趟，試一試，還請前輩指點。
嗯，眼看勸不住劉焱，老者索性不再勸，直接說道：“從這往西三千裏之地，有一山穀，名曰‘混亂山穀’，‘混亂山穀’中的天地靈氣十分暴烈，‘朱羅果’就生長在混亂山穀深處。”
“多謝前輩指……”
小畜生，終於讓我追到你了，這次看你還往哪跑。
劉焱話沒說完，就聽到後方傳來一聲大吼，然後看到一隻由靈氣組成的大手，直朝自己抓來，劉焱想要反抗，隻是靈氣大手的速度太快，也就是吼聲剛停，靈氣大手就已經到了近前，劉焱在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靈氣大手，老者雙眉一皺，直接對著靈氣大手一揮袖，也就是這麽輕輕的一揮袖，穆歂發出的靈氣大手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靈氣大手消失的同時，穆歂、何莫和程淵也到了近前，自從從那幾個妖修的記憶中知道，劉焱三人離自己四人隻有半日的路程之後，穆歂四人也顧不上在打坐調息，直接就追了過來，終於在此時追上了劉焱三人。
先趕到的是穆歂、何莫和程淵，因為他們三人的境界相對要高一些，而李瞳比之三人境界要低，落後三人一截。
不過，當三人站定之後，發現除了劉焱三人之外，還有一位白發老者，穆歂的眉頭一皺，在感到了老者所發出的威壓之後，穆歂臉色蒼白，然後口中艱澀的說道：“渡劫期大妖。”
不錯，老者這時已經把自身身為大妖的威勢散發了出去，即使老者發出了威壓，劉焱也看不出老者的境界，劉焱隻能感覺到，麵對此時的老者就像麵對一片無盡的虛空般，使自己根本興不起反抗的心思。
在老夫的地盤，想殺老夫的客人，你們三個好大的膽子，今日你們三個就不用走了，話落，老者一爪抓向穆歂三人，穆歂三人剛想逃走，卻發現自己三人周圍三丈之內空間破碎了，空間破碎產生的裂縫直接把三人吸了進去，身體直接被空間亂流絞的粉碎，三人的元嬰剛剛逃出，也直接被空間亂流吞沒了。
這時，剛剛趕到不遠處的李瞳，正好看到這一幕，嚇得麵如土色，老者朝李瞳看了一眼，直接朝李瞳發出了一道指勁，指勁很快到了李瞳的近前，李瞳當機立斷，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枚紫色的玉佩，把玉佩一把握碎，在玉佩碎的同時，李瞳周圍空間出現了一陣漣漪，隨即李瞳消失在了眾人眼前，看到這一幕，老者雙眉一皺，自語道：“空間類寶器。”
李瞳被玉佩傳送到離老者住所千裏之外的一處山坳裏，現身出來的李瞳，直接噴出了一口血，雖然成功逃脫了，但此時的李瞳也受了重傷，老者發出的指勁最終還是傷到了李瞳，如不是當時被空間的波動阻了一下，李瞳就不是受傷這麽簡單了，逃出來的李瞳連打坐調息都不敢，直接認準了方向，往大山外圍而去，李瞳現在一刻都不敢在這裏多待，隻想趕快出去，“十萬大山”內圍真他媽太恐怖了。
“十萬大山”內圍真他媽太恐怖了，這也是劉焱此時心中所想，這是什麽境界，一爪抓破空間，把三個自己現階段需要仰視的存在一擊殺死，這不恐怖，什麽叫恐怖。
殺死三人之後，老者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隻是有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劉焱對老者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何莫正在自顧自的罵著，穆歂的臉色也不好看，這一次的損失太大了，雖然從雷殿而來的自己幾人一個都沒死，林峰的死他也不關心，但畢竟林峰是跟他一同來的，最可恨的就是以他的境界竟然會被一個小輩陰了，要不是那個“隕龍滅殺陣”經曆了不知多少年的時間銷蝕，靈力已經消失大半，自己這一次很可能就折在這裏，想到此處，穆歂就恨的牙癢癢。
現在已經不是雷烈對劉焱的仇恨了，而是穆歂心中也已經滋生出對劉焱的仇恨了，被一個小輩所陰，差點隕落於此，心中自有一股惡氣，不殺了劉焱，此惡氣不出，念頭就不會通達，念頭不通達，就容易產生心魔，以穆歂如今的境界，一旦產生心魔，對以後的修行很不利，所以他一定要殺死劉焱，最次，也要把劉焱抓住折磨折磨他。
當下，穆歂製止了何莫的謾罵，幾人開始打坐調息，恢複自身的消耗，一柱香之後，四人相繼睜開雙眼，穆歂和幾人商議了一下，隨便找了一個方向，離開了密林。
一路上穆歂一直都在想著如何才能抓到劉焱，現在穆歂已經知道了，那個該死的大陣，並沒有把幾人傳送的太遠，也就是離“隕龍滅殺陣”百裏遠的地方，雖然並沒有把四人傳送的太遠，但也已經失去了劉焱的蹤跡，咬了咬牙，穆歂決定行一次險招，那就是用神識搜索，就算搜索不到劉焱，能搜索到劉焱的蹤跡也是好的。
這一招可以說是真正的險招，這是哪裏，這是“十萬大山，”是妖獸的天下，而且還是“十萬大山”的內圍，用神識窺視別的修真者，那可是大忌，這一忌諱，在妖修中同樣適用，不過，穆歂也有自己的考慮，自己四人中除了李瞳境界低之外，自己，何莫還有程淵的境界都還可以，況且自己幾人手中還有底牌，隻要不碰到合體期的妖修，幾人基本上都能應付，可是萬事都有個萬一，萬一碰到了合體期的妖修，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說，穆歂的這一招是個真正的險招。
在穆歂打算行險招的時候，劉焱和小貂正跟著鵬翼一路往大山更深處走著。
走到現在，劉焱和小貂可是真有點膽顫心驚，妖獸的等級製度可比人類嚴苛的多，像“十萬大山”的外圍，那是金丹期以下妖獸的活動範圍，在稍微進入一點“十萬大山”內圍，那是金丹期妖獸的活動範圍，深入“十萬大山”萬裏之內那可就是元嬰期妖修的活動範圍，到了這裏可就是內圍中的內圍了，這裏可是高境界妖修的天下了，當然，在這裏並不是說沒有低境界的妖修，隻是很少，即使有，也隻是充當手下等角色。
萬一在這裏碰到一個高境界的妖修，以三人的這點修為，那可是被人秒殺的份，這怎能不讓劉焱和小貂膽顫心驚，就在剛才，三人可是看到一對由金丹後期妖修組成的隊伍在巡視，能用金丹後期妖修做巡視隊伍，可見他的主人的修為得有多高，不過沒等這隊隊伍發現三人，就在鵬翼的有意繞路下，三人躲過去了，不過也不是每次都能繞過去，三人也戰鬥了幾場，隻是碰到都是一些蝦兵蟹將而已，主人不出現，隻憑一些蝦兵蟹將，根本奈何不了三人。
看著一臉輕鬆的鵬翼，劉焱知道自己不開口問詢一下不行了，如果鵬翼真的不管不顧一直往大山深處而去，自己和小貂還真不敢往裏去了，於是開口問道：“鵬兄，我們這是去哪？”
聽到劉焱的話，鵬翼轉頭看向劉焱，微微一笑，說道：“劉兄不必擔心，我們也算是共患難過的，我不會害你們，我帶你們去見老頭子，還有半日的路程就應該到了，等到了老頭子那，我們就安全了，即使後麵那幾人追來，我們也不用怕了，而且，你還可以問一問老頭子有沒有你要尋找的那個什麽‘朱羅果’，就算老頭子沒有，他也應該知道，這大山裏邊什麽地方有，在這大山裏邊，老頭子可比我熟悉多了。”
聽到鵬翼的一番解釋，劉焱和小貂也不多言，三人就這麽一路小心翼翼的往老頭子那趕去。
在劉焱三人往老頭子那趕去的時候，穆歂四人也正在往大山深處趕來，就在不久之前，穆歂對一個元嬰中期的妖修進行了一次搜魂，尋到了一條線索，這是穆歂搜魂了好幾個妖修，才得到的一條線索，這個元嬰中期的妖修恰巧是一個飛禽類妖修，他是從空中看到的劉焱三人，當時這個妖修還想攻擊劉焱三人，隻是感覺到三人的氣息都不弱於自己之後，隻好作罷，通過這次的搜魂，知道了劉焱的行蹤之後，穆歂二話不說，直接追了下去。
半日之後，鵬翼三人已經接近了老頭子的住所，而在這時，穆歂四人正在陷入一場大戰，這個地方距離劉焱三人已經不足五百裏的路程，到了大山更深處，穆歂竟然還不知收斂，依舊用神識搜索，終於惹怒了一個出竅後期的妖修，雖然此妖修的境界比穆歂低，但是憑借妖獸天生強大的肉體，硬是和穆歂戰的一時不分上下，不過，終究是相差了一個境界，最後，妖修不敵穆歂，負傷而逃，主人逃了，但他的手下卻逃不了，最終被穆歂一個個搜魂，說來也巧，在這群妖修中就有幾個曾經和劉焱三人中碰到過，而且還大戰了一場，這是發生在半日之前的事，確定了之後，穆歂四人，直接加快速度，直奔劉焱三人所走的方向而去。
我們到了，隨著鵬翼的話音，劉焱望向前方，入眼是一片空地，空地上隻有一間茅屋，茅屋前三丈處有一石桌，兩個石凳，桌上有一盤棋，而在其中一個石凳上正坐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老者一身粗布麻衣，腳穿草鞋，精神矍鑠，隻是一張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此時的老者正在自己下著棋。
一位普通的老者，就像是炎京城中那些整天為了生計而奔波的老人一樣，的確是普通，因為劉焱在這老者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身為修真者的威壓，但即使如此，劉焱也絲毫不敢小看這位老者，從鵬翼當初的隻言片語中，劉焱就能聽出，老者並不一般，因為能從“上古大陣”中把鵬翼安全救出，還能把出入大陣的方法交給鵬翼，就能看出，此老者的境界肯定不低。
“老頭子，我來了，”聽到鵬翼的聲音，老者似乎是被從沉思中驚醒，抬首望向了劉焱三人處，等看清了來人，老者微微一笑，眼中充滿了溺愛。
“小鵬兒，今天怎麽來我這了？”
“不來不行啊，後邊有人追殺我們，來人境界太高，我們三人不是對手，所以上老頭子你這避難來了。”
聽了鵬翼的話，老者眉頭微皺，眼光卻直接看向了鵬翼旁邊的劉焱和小貂，開口道：“人類修真者？”
這時鵬翼介紹道：“這是劉大哥，這是劉大哥的兄弟，小貂，要不是劉大哥救了我，我這時已經死了。”
老者臉上的厲色一閃，誰這麽大的膽子？然後向劉焱微一點頭，微笑道：“多謝小友出手救了小鵬兒。”
“不敢，迴前輩，事情並不像鵬兄說的那樣，”說到這裏，劉焱苦笑一聲，其實後麵之人是追殺我和小貂而來，鵬兄是受了我倆的牽扯。
老者還想開口說些什麽，鵬翼直接開口打斷了老者，對了，老頭子，這次劉大哥進入大山，是要尋找一個叫“朱羅果”的煉丹材料，你的庫藏那麽多東西，看看有沒有這個什麽“朱羅果。”
這個鵬翼也真夠有些嘴無遮攔，一句話，差不多把老者的底都露幹淨了，劉焱心中苦笑，不過老者似乎並不在意。
“朱羅果？”這種果子我倒是知道，不過我身上並沒有這種果子，聽完老者所說，劉焱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還沒等劉焱開口詢問，哪裏能找到這“朱羅果，”老者就直接道：雖然我身上沒有“朱羅果，”但我知道哪裏有，隻是那地方的天地靈氣十分暴烈，以你的修為恐怕進不了那裏，還望你想清楚。
多謝前輩提醒，隻是晚輩所煉丹藥隻差這一味主藥，晚輩打算去一趟，試一試，還請前輩指點。
嗯，眼看勸不住劉焱，老者索性不再勸，直接說道：“從這往西三千裏之地，有一山穀，名曰‘混亂山穀’，‘混亂山穀’中的天地靈氣十分暴烈，‘朱羅果’就生長在混亂山穀深處。”
“多謝前輩指……”
小畜生，終於讓我追到你了，這次看你還往哪跑。
劉焱話沒說完，就聽到後方傳來一聲大吼，然後看到一隻由靈氣組成的大手，直朝自己抓來，劉焱想要反抗，隻是靈氣大手的速度太快，也就是吼聲剛停，靈氣大手就已經到了近前，劉焱在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靈氣大手，老者雙眉一皺，直接對著靈氣大手一揮袖，也就是這麽輕輕的一揮袖，穆歂發出的靈氣大手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靈氣大手消失的同時，穆歂、何莫和程淵也到了近前，自從從那幾個妖修的記憶中知道，劉焱三人離自己四人隻有半日的路程之後，穆歂四人也顧不上在打坐調息，直接就追了過來，終於在此時追上了劉焱三人。
先趕到的是穆歂、何莫和程淵，因為他們三人的境界相對要高一些，而李瞳比之三人境界要低，落後三人一截。
不過，當三人站定之後，發現除了劉焱三人之外，還有一位白發老者，穆歂的眉頭一皺，在感到了老者所發出的威壓之後，穆歂臉色蒼白，然後口中艱澀的說道：“渡劫期大妖。”
不錯，老者這時已經把自身身為大妖的威勢散發了出去，即使老者發出了威壓，劉焱也看不出老者的境界，劉焱隻能感覺到，麵對此時的老者就像麵對一片無盡的虛空般，使自己根本興不起反抗的心思。
在老夫的地盤，想殺老夫的客人，你們三個好大的膽子，今日你們三個就不用走了，話落，老者一爪抓向穆歂三人，穆歂三人剛想逃走，卻發現自己三人周圍三丈之內空間破碎了，空間破碎產生的裂縫直接把三人吸了進去，身體直接被空間亂流絞的粉碎，三人的元嬰剛剛逃出，也直接被空間亂流吞沒了。
這時，剛剛趕到不遠處的李瞳，正好看到這一幕，嚇得麵如土色，老者朝李瞳看了一眼，直接朝李瞳發出了一道指勁，指勁很快到了李瞳的近前，李瞳當機立斷，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枚紫色的玉佩，把玉佩一把握碎，在玉佩碎的同時，李瞳周圍空間出現了一陣漣漪，隨即李瞳消失在了眾人眼前，看到這一幕，老者雙眉一皺，自語道：“空間類寶器。”
李瞳被玉佩傳送到離老者住所千裏之外的一處山坳裏，現身出來的李瞳，直接噴出了一口血，雖然成功逃脫了，但此時的李瞳也受了重傷，老者發出的指勁最終還是傷到了李瞳，如不是當時被空間的波動阻了一下，李瞳就不是受傷這麽簡單了，逃出來的李瞳連打坐調息都不敢，直接認準了方向，往大山外圍而去，李瞳現在一刻都不敢在這裏多待，隻想趕快出去，“十萬大山”內圍真他媽太恐怖了。
“十萬大山”內圍真他媽太恐怖了，這也是劉焱此時心中所想，這是什麽境界，一爪抓破空間，把三個自己現階段需要仰視的存在一擊殺死，這不恐怖，什麽叫恐怖。
殺死三人之後，老者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隻是有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劉焱對老者更加的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