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啪”一聲,那道拇指粗細的閃電擊打在陳秋生原先站立的位置上,在地上留下一個直徑一厘米,深隻數分的焦黑小坑。


    這閃電的威力也就一般,不過這道閃電隻是剛進入樹冠蔭蔽區落下的,天知道會不會隨著深入,閃電加大,抑或千百道閃電齊射,那可救扛不住了。


    “這樹可真不好砍!”陳秋生皺眉,站在原地思索了,轉身往其餘方位而去。


    震位上這棵樹不好砍,先將其餘方位的陣眼破去,進一步消弱陣法威力,到時閃電必然減弱,再砍不遲。


    接著陳秋生去了坎位,坎者,水也,攻擊較弱,想來不難對付。


    陳秋生一路急行,很快來到坎位,就見一棵榕樹,矗立在一片二百來平米的水潭中央,分枝遍布水中,好似一片小樹林。


    陳秋生正要去試試那榕樹的成色,走到水邊,卻突然停下腳步,望著身前一汪清泉,若有所思。


    這汪水靈氣很足,還很幹淨,上麵一絲浮塵也無,不僅如此,陳秋生走到前麵,竟然連一絲漣漪也沒帶起,平靜如死水。


    陳秋生從地上撿了片枯葉往水麵丟去,樹葉飛速下落,瞬間落到水麵上,一絲漣漪也沒驚起,便迅速沉了下去,一沉到底。


    “重水!”陳秋生眉頭一挑,卻是認出了眼前這一汪清水。


    重水,是水之精,1000升水中,才能提煉出一滴重水,不過一滴重水,就有百斤重。這還隻是一元重水,繼續提煉,還能得到二元、三元……重水。


    重水體積小,重量大,許多精擅水法的修士,都會提煉其做為法寶,不說二元、三元等重水,光一元重水,隻要一碗,金丹以下,砸著就得骨斷筋折。


    當然,坎位陣眼匯聚起來的這些水,還不是一元重水,因為顏色不對,不過卻有重水的屬性,質量奇大,重力超強。


    “以我的禦風術,怕是飛不起,要是掉下去,怕是要被壓得爬不起來。”陳秋生嘀咕。


    重水雖然麻煩,但沒有主人超控,不過死水,根本攔不住陳秋生,他將寶葫蘆起下,拔下塞子,便扔入水中。


    “這些重水已經是半成品,祭煉幾年,應該能得一方一元重水,山都能砸踏,突襲的話,打死金丹也不是不可能。”陳秋生滿臉笑容,感覺這次來對了,不說別的,光這一汪重水,便不虛此行了。


    重水奇重,湧入寶葫蘆中的速度奇慢,要收完,起碼要兩天時間。


    這麽長時間,陳秋生自然不可能守在這裏,轉身端著羅盤,朝著艮位走去。


    艮為山,艮位上是一棵鐵樹,那結界甚是堅固,真真是不動如山,陳秋生聯係劈了四五劍,竟然都被彈開。


    “喝!”陳秋生怒了,一聲輕喝,施展閃電奔雷拳,電光閃耀間,連續揮出數道電芒,先後擊打在同一位置上。


    “嘭嘭嘭……”電蛇舞動,數聲炸響後,堅如山嶽的結界被撕開一道口子。


    陳秋生立即擎劍在手,劍鋒刺入裂口中,奮力朝下一壓,連拖帶拉。


    “嘶啦……”刺耳有如裂帛的聲音響起,結界被撕開一大道口子。


    七星劍一陣劈砍,結界上立即出現一個可供一人進出的豁口,陳秋生將劍負到身後,閃身便進到結界中。


    陳秋生一進入結界中,立即有一股厚重的壓力落到他身上,感覺身體壓了上百斤重物一樣,體力消耗,驟然增大。


    以陳秋生如今的肉身強度,百斤重擔,與普通人負重十斤差不多,對他的影響並不大——當然壓久了,也會累的,而且還要頂著壓力砍樹,消耗怕是極大。


    陳秋生表情不變,走到樹下,取出斧頭,給斧子開了光後,一斧砍向樹幹。


    “叮!”-聲清鳴,電光閃耀間,斧頭哢嚓一聲,碎成一堆廢鐵。


    陳秋生微微詫異了下,但很快釋然:這斧頭隻是凡鐵凡火所鑄,被法力所化真火鍛燒了那麽久,已在報廢邊緣,剛忘加持法力上去,與鐵柱般的樹杆狠狠狠撞了下,破碎完全能夠理解。


    工具損毀,陳秋生皺了下眉,將木柄扔掉,拔出七星劍,比劃兩下後,又將之收起。


    劍走空靈,不利劈故,用七星劍砍這種堅硬的靈木,事倍功半,還不如用柴刀。他打算看看儲物法器中的戰利品裏麵,有沒有刀斧類的兵器。


    刀斧類武器,殺傷力雖然大,但卻不是修士主流兵器,畢竟隻有純粹近戰的體修,才會選這類武器,主流修士,多是用的飛劍。


    ——所以,陳秋生並未找到刀斧類法器,刀隻找到一把菜刀,這還不如七星劍好使。


    天已近午,差不多到吃午飯的時候了,陳秋生想了想,便破開結界,往陣外而去。


    匯合了在陣外的安成禮幾人,不等其發問,陳秋生便直接道:“那裏是一座九官八卦迷陣,是幾百年前的某位修士以樹木布下,那妖精是其中一棵布陣之樹,久受靈氣滋潤,因而通靈成精。”


    說道這,陳秋生頓了下,才接著道:“要除那樹精,需先破陣。我已砍倒兌位陣眼上的樹了,不過斧頭壞了,你且讓人去拿八把斧頭來,順便帶些飲食過來,這事,沒三天時間,搞不定。”


    安成禮聞言麵色大變,驚惶道:“大師,咱們今天這算是打草驚蛇了,那孽障要是惱著成怒,晚上去我家大開殺戒……”


    “應該不會吧,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思,應該不至於此吧?”陳秋生道,當然,這話,其實他自己都不信。


    “那是妖精,豈能以常理度之。大師,你想想辦法……”安成禮道。


    “嗯。”陳秋生想了想,取出一些紅色辟邪符,問道:“你家幾口人?”


    “五個。”安成禮道。


    陳秋生取出五張紅符道:“這是辟邪符,紅色品質,比黃符厲害十倍,貼身佩戴,諒那樹精不能近身,成本價,五十大洋。”


    “這麽貴?”安成禮驚唿。


    “這隻是成本價,沒算我花在上麵的法力和心思,要不是此行我大有收獲,我拿五張黃符,照樣要這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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