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瑪麗在鎮門口分開後,陳秋生便迴家了,方到院門口,他便喊道:“我迴來了!”


    “表哥,你迴來了?”陳秋生話音方落,一個嬌小的靚麗身影便帶著銀鈴般的笑聲,歡快地奔了出來,卻是前任的表妹杜子菡。


    對,是前任表妹,陳秋生是很不希望有這麽個難纏表妹的!


    “表妹啊,你怎麽在家,不用上學嗎?”陳秋生好心情隨著杜子菡的出現瞬間消散,有些頭疼地道。


    “放暑假了,都在家無聊地待一個多月了,你可算迴來了,以後終於有人陪我玩了。”杜子菡歡喜地抱著他手道。


    陳秋生有些後悔,為什麽要坐船,老實走路不好嗎?還能鍛煉速度,偏要趕迴來讓杜子菡玩……


    “表哥,走,進去吧!”杜子菡拖著陳秋生就往裏走。


    “表哥,你去秦省遊玩,路上有沒有給我買禮物?”到客廳坐下後,杜子菡立即出聲問道。


    “……”陳秋生無言,難怪這麽熱情,原來是奔禮物去的。幸好在武漢時,給所有人都買了禮物,不然這迴就糊弄不過去了。


    “當然有買了,囉,這是給你買的!”陳秋生翻出一個禮物盒道。


    杜子菡立即把禮物盒拆開,裏麵是一個很精致的音樂盒,她立即歡喜的抱住陳秋生,在其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陳秋生大驚,做賊心虛地看了下四周,沒見到姑爹、姑媽及表弟,才稍微安心,問道:“姑爹、姑媽和子豪他們去哪了?”


    “子豪跟媽去鋪子裏了,老爸去找周伯下棋了。”杜子菡擺弄著音樂盒道,叮叮咚咚的聲音還算悅耳。


    陳秋生“哦”了一聲,對表妹說聲自己要去洗澡後,便將其甩開,將大包小包搬自己屋裏放好。


    洗過澡,換身幹爽衣服,陳秋生立即變得神清氣爽,見表妹準備生火造飯,便讓她不用忙了,他要請客!


    他發了兩筆橫財,不用出去,總覺得渾身不自在,月光族的尿性,看來是很難改了。


    陳秋生讓表妹去叫姑爹、姑媽、表弟到鬆鶴樓占個雅間後,便往任家趕去,準備叫上任婷婷,一起去請九叔。


    “小姐還沒迴來!”任家管家道。


    “還沒迴來?”陳秋生皺眉,看來明天得寫封信去問問,還有這麽久,應該收到不少信才是,待會迴去找找。


    陳秋生離開任家,便朝義莊跑去,到的時候,文才飯已在鍋上煮著了,正在洗菜。


    “文才,別忙了,我請客,鬆鶴樓!”陳秋生道。


    “秋生你迴來了?”文才有些歡喜地道,然後對著客廳喊道:“師父,秋生迴來了!”


    陳秋生可不敢讓師父迎接自己,連忙跑到大堂,對起身的九叔行禮道:“師父,我迴來了。”


    九叔盯著陳秋生看了會,發現其修為又有提升,顯然沒有懈怠修煉,滿意地“嗯”了一聲後道:“迴來得正好,我明天恰巧要做場大法事,去幫忙吧!”


    “大法事?”陳秋生眉頭一挑,卻是一般喪葬、安宅隻是小法事,大法事,明顯是有厲害邪物作祟,不好收伏,要起壇鬥法。


    “運河上有水鬼作祟,卻是要做場法事才行。”九叔道。


    注:水鬼、水妖什麽的,縱然道行不高,但在水裏,卻是占據地利,不作大法事,還真收伏不了。


    “明天一早我就過來!”陳秋生點頭道,然後把自己請客的事情說了,九叔沒有推遲,換了衣服,帶上文才便與秋生往鎮上走去。


    將自己去四目師叔那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遍,轉達了千鶴道長的問候,一行便到了鬆鶴樓前。


    吃飽喝足迴到家後,陳秋生便問姑媽有沒有自己的信件,卻是得到了十多封信。


    這些信,也不全是任婷婷寄的,也有青青和小花寄來的——他走路,大小船的換乘,卻是沒有一路火車的信件走得快。


    挑燈將信看完,又寫好迴信,陳秋生才躺平睡覺,一覺到天明。


    洗漱穿衣,采食了東來紫氣,吃過早點,陳秋生才背著長生劍出門。


    他並未直接去九叔那,而是先去郵局把昨天寫的信送出去,才晃晃悠悠去往義莊。


    ………………


    “師父,這離我上次遭遇水鬼的地方很近,怕是同一個!”第二天,和九叔來到要做法事的地方,陳秋生四下看了會後對九叔道。


    “嗯,上次事情多,把這事耽擱了,想不到讓其成了氣候,連害了數條人命!”九叔歎氣道。


    這時一個衣著華麗的富態中年大叔在幾個鄉紳的簇擁下從遠處走來,阿威帶著兩個大頭兵跟在後頭,原來那富態中年卻是本鎮劉鎮長。


    長門鎮之所以如此繁榮,全靠便利水運。水鬼作祟,阻塞水運,關乎整個鎮子。水運阻塞一天,便是財路被斷一天,那可都是錢。尋常百姓損失可能不大,這些家大業大的鄉紳土豪,絕對肉痛!


    “九叔,都照你說的布置好了,可以開始了嗎?”劉鎮長到近前後問道。


    九叔點點頭,在劉鎮長一行的引領下,來到一臨河高地上。


    那高地邊緣,放著一條長案,邊上有高香三隻,粗長防風紅燭一對、裝滿香灰的古舊銅爐一隻、尺高鐵塔一座、十數麵長鏡、兩副弓箭、隔一尺便貼一張黃符的紅繩等物品,長案兩邊又各有兩根二丈高、光滑筆挺的竹條立著。


    除這些外,還有十來個身穿紅衣,胸口貼著辟邪符,膀大腰圓的漢子。


    “九叔,這是出事水域周圍最高的地方了,已按你說的布置好了,你看看,有沒有什麽紕漏。”鎮長擦擦額頭的汗水道。


    九叔看了眼,對鎮長點點頭,表示無紕漏,然後對秋生、文才兩個道:“揚符!”


    陳秋生和文才兩個,立即上前,將各自拿著的巨大符布抖開,栓在長案兩邊的竹條上,升國旗般升到頂點,然後將尾部固定住。


    陳秋生、文才兩個揚符的時候,九叔已穿好了道袍,帶上了道帽,瞬間由一個屌絲中年,化身道貌岸然的道門宗師。


    “師父,符掛好了!”兩人把符布揚掛好後,文才廢話道。


    九叔翻個白眼,我又不是瞎子,還要你提醒,高冷地道:“布壇!”


    陳秋生、文才兩個立即將黃布鋪到長案上,將香爐、香燭等物放到長案上。


    九叔上前,先是點燃蠟燭,焚香請動周天諸神護佑法壇,然後將八卦鏡開光放到法壇上,以架子撐住,鏡麵對準河麵。


    “……寶塔鎮河妖!”隨後九叔又給寶塔開光,一通冗長咒語後,將鐵塔狠狠磕到法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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