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添的話一直在白木的腦海裏麵縈繞,頓時間,她又開始哭成了淚人,已經是聽不進白添說的話。


    這屏障都被加固得很堅硬了,白木現在神魂剛迴來,身子還沒有養好,自然是破不開這個屏障的。


    她隻得一直敲著這屏障,求求蘇長堤能讓自己進去。


    但是蘇長堤又豈會聽不見,但是他現在正在接受神魂剝離,怎麽忍心讓白木看見自己的這副模樣。


    縱使是聽見了白木一直在屏障外麵哭著,他也狠下心來不打開屏障。


    “真的不要緊嗎?!”


    夜魔在一旁護法,聽見外麵白木的聲音是哭得甚是傷心,皺著眉問了問正準備剝離神魂的蘇長堤。


    蘇長堤隻是朝著那個方向心疼地看了一眼。


    “無礙,準備剝離神魂吧,我得趕快迴去。”


    夜魔歎了一口氣,在這些方麵上,夜魔自覺得,論狠心,還是比不上蘇長堤。


    特別是對自己狠心這一方麵。


    白木一遍又一遍地哭著敲屏障,這屏障從外麵也看不見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是蘇長堤清晰地看見了白木在外麵哭成淚人的樣子。


    蘇長堤轉過頭來,不再看外麵的情況。


    “開始吧。”


    蘇長堤淡淡地說,早點剝離完,早點迴去!


    神魂剝離的過程及其痛苦,蘇長堤隻感覺到自己的神魂在撕裂,從那凡人的身上一點一點地慢慢被抽離了起來。


    丹華一直不敢懈怠地看著蘇長堤的情況,生怕出事。


    縱然很痛苦,蘇長堤也緊咬住自己的牙,不敢發出太痛苦的聲音,惹得白木聽見。


    神魂剝離,要是一個不小心,蘇長堤不僅會神魂重創,還會因此沉睡萬年,若是再糟糕一點,那就會被打迴元神狀態了。


    這一點,極其兇險,想到這,丹華和夜魔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點都不敢鬆懈了。


    白木的神魂剛剛迴歸,又經曆了太大的情緒起伏,哭著哭著就已經是暈了過去。


    白添沒辦法,隻得先將白木送迴去雪泠殿才迴來凡間看著蘇長堤的情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神界的大門守衛正值班呢,就看見了遠遠地就走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


    守衛們將兵器都擋在了那男子的麵前,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那男子什麽話都沒有說,但是一雙淩厲的雙眼盯向了守衛們。


    守衛們裏麵有眼尖的立刻就看出來了是自家的儲君,七殿下蘇長堤。


    “這不是七殿下嗎!?大家快把手中的兵器放下!這是七殿下!”


    周圍的幾個守衛半信半疑地看著那個出聲的守衛,又打量著麵前的這個男子。


    忽然間,帶頭的守衛看見了這男子的玉佩,是儲君玉佩沒錯!


    “原來是七殿下歸來!在下方才冒犯了還請大人大有量放過小的……”


    守衛立刻就帶頭說著,還沒有說完呢,蘇長堤就直接走過了他們,一句話都沒說。


    守衛們看著這渾身是血的儲君七殿下,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儲君,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會是這番渾身是血的模樣?!


    蘇長堤迴到神界,沒有迴去自己的扶胥殿,也沒有立刻先去麵見天君,而是徑直地就過來了雪泠殿。


    正舉起手準備敲雪泠殿的門呢,蘇長堤就見到自己手上的血跡,又看了看自己渾身的血跡,狼狽不堪的樣子,還是想著迴去洗漱一番。


    他轉了個身,準備打道迴府收拾一下自己,怕自己這模樣嚇著自己的木木了。


    吱呀一聲,身後的大門忽然被打開,傳來了蘇長堤熟悉又想念的聲音。


    “怎麽?都過來了?還沒進來,哪有迴去的道理?!”


    蘇長堤轉過身,看見白木慵懶地靠在門邊看著蘇長堤,見他這一身血,還是微微皺了皺眉。


    “為夫想著迴去洗洗,不好讓夫人看見這般模樣,有失風範。”


    蘇長堤笑了起來,渾身上下都有血,但是蘇長堤的這張俊臉卻沒沾到多少的血跡。


    笑起來的時候,依舊這麽燦爛好看,白木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是栽在了這笑容裏麵。


    真是沒出息。


    “你也知道你與我有婚約了?不對,那頂多隻能算是私定終身了,還沒有經過天君的同意……”


    “他同不同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蘇長堤這輩子隻娶你一人,也隻要你一人。”


    蘇長堤堅定的語氣,還有那雙認真的眼神看得白木一時間愣住了。


    “夫人這般看著為夫,我會不好意思的。”


    蘇長堤雖然是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是臉上全然沒有露出半點不好意思的神情來,反而是氣定神閑的。


    反而是白木看著這樣的蘇長堤,開始不好意思了起來,一時間竟紅了臉。


    “這時候還在這打趣,你什麽模樣我沒有見過,也不差這一時。”


    說著,白木就轉身,走進雪泠殿。


    剛走幾步,見蘇長堤還沒有跟上來,便轉過頭去說著。


    “怎麽?還不快進來?!”


    “既然夫人都這麽開口了,那可不要想起為夫啊。”


    蘇長堤笑了起來,跟著白木進了雪泠殿。


    白木沒有讓落紅過來服侍,而是自己去雪泠殿的浴池裏準備起了浴池水。


    用手試過了水溫之後,讓蘇長堤趕緊下去泡著。


    白木轉身就準備走,卻又被蘇長堤給拉住了手腕,用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瞧著白木。


    “夫人不來陪陪為夫洗澡嗎?!”


    蘇長堤的表情實在是犯規,這幅可憐的模樣就是要做給白木看的,他知道白木心軟。


    “誰是你的夫人了,你快好好洗,這都是血跡,等會衣服又得弄髒換一套了,我可懶得不行,不想再換衣服了。”


    白木剛說完,就被蘇長堤給拉下了水裏,白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還嗆了一口水。


    她將頭從水麵中伸出來,就看見了蘇長堤正對著自己壞笑。


    “衣服不換就不換了吧,待會我再用仙術幫你弄幹淨就好。”


    蘇長堤身上的血跡已經被衝得差不多了,此時的他發絲掛著水珠,寵溺地看著白木,抱著她。


    “怎麽從凡間迴來變得這麽膩歪?!”


    白木見蘇長堤甚是粘人,見他抱著自己,把頭靠在了自己的肩上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她也隻是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


    就像在哄一個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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