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柳如山正站在擂台上,目光如炬,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全場。


    當他看到眼前的那位白衣青年時,臉上露出一絲興奮,但很快便恢複平靜。他雙手抱拳,聲音洪亮地自我介紹道:“鳳棲城柳如山,請賜教!”


    然而,那名白衣青年卻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下一刻,隻見他身形如風,迅速衝向了柳如山。柳如山心中一驚,暗自感歎對方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以至於自己都來不及結印。


    就在他準備應對的時候,白衣青年突然停下腳步,穩穩地站在了離柳如山幾尺遠的地方,靜靜地注視著他。


    “嗯?這是什麽情況?”台下的雲家眾人麵露困惑之色,紛紛議論起來。他們原本以為白衣青年會趁機發動攻擊,沒想到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停了下來。


    “又是這樣,他總是要等待別人先出手。”一旁的觀眾咂咂嘴,對白衣青年的傲慢態度表示不滿。


    有人甚至憤怒地說:“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像他這麽眼高於頂,遲早會吃虧的!”


    “不對,他的氣息太穩了,沒有一點破綻。”雲清光皺著眉頭說道,他在此處看了幾場戰鬥,已經將這白衣青年的招數與源術看得清清楚楚,但卻依然找不出他身上的弱點所在。


    柳如山目光凝重地盯著眼前這人,心中也有著同樣的感覺,不過他早就做好了苦戰一場的心理準備。隻見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右手握拳,如疾風般朝著青年的肩頸處揮去。


    然而,那白衣青年似乎早已洞察到了他的動作,幾乎在同一時間向後退了一步,肩膀微微向後一縮,輕易地避開了這一拳。


    柳如山見狀,順勢改變招式,再次下劈而去。青年身形靈活地向後一仰,帶著勁風的手臂幾乎貼著他的身體重重地落下。


    此時的場景,與剛才青年對陣大漢時一模一樣,柳如山拳腳並用,每一次攻擊都迅猛而有力,猶如狂風暴雨一般。


    可是,那青年卻如同能預知未來一樣,無論是退後還是轉身,亦或是輾轉騰挪,總是能恰到好處地避開每一次攻擊,未曾被擊中過一次。


    幾十個迴合之後,柳如山穩穩地站住了腳,停止了攻擊。他緊盯著眼前這個強勁的對手,心中暗自嘀咕著:剛才的交手中,自己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體力,但卻始終未能碰到對方的衣角,這實在是有些奇怪。


    這時,白衣青年終於開口說話了:“拔劍吧,你的招式太過粗淺了。”


    然而,這句話剛一說出口,就引起了柳如山的不滿。他發現對方手上並沒有佩戴芥子戒,於是搖了搖頭說道:“既然你不用兵器,那我也不會用。”


    聽到柳如山這番話,周圍的觀眾們紛紛叫好起來。“真是條好漢,一身傲骨啊!”“這個人肯定是一個純粹的武者,真令人欽佩!”


    這些讚揚的聲音不斷傳入雲清光的耳中,讓他氣得全身發抖。“到底是怎麽迴事?本想讓他在台上出醜的,結果反而讓他在眾人麵前露臉了!”


    “有趣,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手段!”白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興味,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眨眼間便又重新站在了柳如山的麵前。


    他臉上依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但手中卻悄然捏住了一道源術,顯然對柳如山多了幾分戒心。


    柳如山見狀,心中暗喜,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他毫不猶豫地結出“惶恐印”,隻見黃色絲線如同射出的箭矢一般,以驚人的速度射向白衣青年。


    與此同時,他快走幾步,迅速靠近白衣青年,試圖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展開近身戰鬥。


    然而,就在黃色絲線即將擊中白衣青年時,他的眉心突然閃過一道神秘的青光。緊接著,他的腰身靈活地一扭,竟然輕而易舉地躲開了所有襲來的黃色絲線。隨後,他更是一個後跳,瞬間與柳如山拉開了距離。


    “先覺印!”這道青光並沒有逃過在場眾多人的眼睛,尤其是那些曾經見過類似情景的人,更是忍不住大聲驚唿起來。


    “真的是夏族的先覺印嗎?”旁邊有人難以置信地問道,並向那位喊出“先覺印”的人投去求證的目光。


    “當然,我之前見過一次,眉間青光,其威煌煌!”那人想起了過往之事,心中仍存有一絲恐懼,顫抖著聲音說道。


    雲清光聞言,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眼神空洞,喃喃自語道:“原來是夏族,難怪這青年有如此風采!”


    “大哥,這夏族不也是和我們一樣的世家嘛?”雲家有些源者很是不解,他們不明白為什麽雲清光會對其他城池的家族如此推崇備至。


    “不是的,他們不是世家,是古族!夏族之名從遠古一直傳承到今日!”雲清光壓下內心的紛亂思緒,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才說出自己所知道的隱秘。


    “慶安城一族獨大,城中的勢力除了城主府,就隻有夏族最為強大,其餘所有的勢力都附屬於夏族,甚至連城主府也得聽從夏族的命令,畢竟他們的實力太過強大。”


    “有多強?”雲家族人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們紛紛咽了口口水,好奇地問道。


    “古族之力,可敵一域!”雲清光沉默了半晌,語氣沉重地緩緩吐出幾個字。


    台上的柳如山麵色凝重,眼中閃過一絲忌憚,緩緩開口道:“早就聽聞夏族的威名,今日一見這先覺印,果然名不虛傳!”雖然嘴上誇讚,但他心中卻是一沉。


    夏族的“先覺印”乃是族中一道基礎源印,然而卻極少有人能將其領悟。之所以如此,便是因為此印一旦修煉至極致,甚至能夠觸摸到時間真意。


    這等難度,可想而知,要悟出此源印,簡直比登天還難。


    而此時此刻,白衣青年竟然施展出此源印,且不說威力如何,光是這份領悟力便足以讓人驚歎。這“先覺印”的作用可以放大自身的感知,察覺到柳如山的起手動作,從而提前躲閃。


    柳如山迴憶起有關“先覺印”的說明,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遇上這般棘手的源者,自己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有效的克敵之法。


    此時,台下傳來陣陣驚歎之聲。“這源術好厲害啊!”“是啊,居然能躲開柳如山的攻擊。”“這位白衣青年真是太厲害了!”


    然而,麵對眾人的驚歎,白衣青年的麵色卻絲毫未變,似乎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他淡淡地說道:“你的源術也很奇特,隻是準頭不行。”說罷,他再次擺出戰鬥姿態,準備迎接柳如山的下一波攻勢。


    “是嘛?那就多來幾道!”柳如山再次結印,渾身源力如浪濤般湧動,手指翻飛變化之間,一道道黃色、橙色、藍色的絲線從他的指尖飛出。隻是這次絲線並未飛向那青年,而是繞著柳如山慢悠悠地打轉。


    白衣青年一愣,不知道這是什麽招數,暗暗發動“先覺印”,卻發覺柳如山氣息平穩,靜如枯木,沒有一點要攻擊的意思。


    “這是要和我耗下去嘛?”他微微皺眉,心裏並不想在柳如山身上浪費時間。


    二人對峙了片刻,觀眾都等得有些著急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白衣青年耳中:“不要拖了,他的源術很怪,不能再讓他施展了。”


    白衣青年此時才發現,柳如山的身旁已經有三四十道三色絲線了,心中暗道不妙。他一個箭步向前,手裏捏了許久的源術揮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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