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寫到柳如山名字時,竹簡突然豎了起來,櫃台上的竹簡堆裏也有一根竹簡微微抖動。少年眉頭一皺,隨意一伸手,便將那根快要跳起來的竹簡抓在手中,然後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之後,抬起頭來,麵無表情地說道:“三千,太少了。”


    “三千源石都能買一般三印源者的命了,你莫要坐地起價!”黑袍人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度。


    少年隻是淡淡的瞅了他一眼,然後直言不諱地說道:“生死鋪的規矩就是這樣,買命的價格隻會越來越高,柳如山的命已經被別人買走了,價格是四千源石。”


    “怎麽可能?誰會出這麽高的價?”黑袍人似乎難以相信居然還有人比自己更恨柳如山,“按照規矩,買家的信息是絕對不能泄露出去的,不過你現在也可以選擇暫時先不買,如果這次的買命人出手失敗了,到時候你再來買也不算太遲。”少年看著他那副明顯有些囊中羞澀的樣子,好心地給出了一個十分誠懇的建議。


    黑袍人沉默片刻,隨後發出一陣低沉而壓抑的嗓音:\"那位買命之人究竟何時動手呢?\"


    少年麵無表情地看著黑袍人,似乎早已洞悉一切。他冷靜地迴答道:\"柳如山目前身在源師塔內。依照往例,他將會在十天之後離開源師塔。屆時,便是買命人動手之機。\"


    少年對於柳如山以及源師塔的情況如數家珍,仿佛這些信息早已深深烙印在他腦海之中。他略微思索一番,精準地計算出時間,並給予黑袍人一個明確的答案。


    “好,生死鋪名聲在外,馬某自然相信,告辭!”黑袍人聽聞此言,心中頓時有了底氣。他站起身來,微微拱手作揖,表示謝意。然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邁出大門,身影漸漸消失在人流之中。


    望著黑袍人遠去的背影,少年緩緩放下手中的竹簡,若有所思地自語道:\"姓馬……果然是那一位嗎?嗬嗬,被源師給盯上了,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太好過啊。\"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仿佛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充滿了期待。


    而源師塔內的柳如山已經整整坐了一天一夜,此時此刻的他仿佛化身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另一邊的雲清雨則雙腿伸直靠著石壁,雙目無神,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生無可戀的狀態。


    雲清雨微微晃動了一下身體,語氣顯得有些消極:“這位前輩在劍法上的造詣實在高深莫測,我完全無法理解他的每一劍。尤其是他的劍痕深度,幾乎毫無差別,簡直就像是精心雕琢出來的一般。”


    盤膝而坐的柳如山同樣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正當他苦思冥想之際,突然間聽到了雲清雨的這番話語。這句話猶如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瞬間進入了他的腦海,並與其他靈感相互交織、碰撞,進而融合成了一個奇妙無比的想法。此時此刻,柳如山隻覺得自己的思維變得異常清晰,原本那些雜亂無章的思緒如同被一陣清風吹散,唯有那個閃爍著光芒的靈感留了下來。


    他突然間站起身來,眼神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仿佛在一瞬間領悟到了某種真諦。他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的長劍,口中喃喃自語道:“我終於悟了!”


    緊接著,他以驚人的速度揮舞出三劍,每一劍都帶著淩厲的氣勢和無與倫比的力量。這三劍如同閃電般劃過虛空,讓人眼花繚亂。


    雲清雨看到他如此表現,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訝。她急忙奔過來,目光緊緊鎖定在石壁上。


    隻見那三劍看似分別落在三個不同的位置,但實際上它們之間的距離極其微小。最終斬出的劍痕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深,而且每一劍的深度幾乎完全一致。


    雲清雨手指著石壁,嘴巴張得大大的,卻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好一會兒,她才迴過神來,喃喃說道:“那位前輩想必擁有著登峰造極的控製力,能夠將三劍精準地劈在同一處位置,因此才能造成如此深邃的劍痕。”柳如山不禁發出一聲長歎,他雖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自己使出全力也隻能劈下淺淺的痕跡,這無疑表明他的源力與那位前輩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你做到這樣已經很難得了,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憑借此劍法打敗窮奇?”


    雲清雨先是讚歎了一句,隨後又想起來擺在他倆麵前最大的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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