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讓我見白月一麵好不好?”言非語抓住了靜的手哀求道。


    就在剛剛,言非語跑到了幽芷家,則被告知白月早住進了幽芷然的私宅中。之後,言非語苦苦哀求,終於尋得地址,但到了這裏又被靜給攔了下來。


    “言姑娘,您是聖女,您這樣做……”


    “求求你!求求你!”言非語抓著靜的手在顫抖著,然後徑直跪了下去:“我求求你,讓我見白月一麵,就一麵!”


    “哎!哎……”言非語身為聖堂聖女,此時此刻她對著靜跪了下去,這讓靜慌了手腳。畢竟靜隻是一個下人,麵對言非語如此尊貴的身份在自己麵前低聲下氣本來就很別扭了,而現在對方直接跪了下去,這讓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一麵!就一麵!”


    “言姑娘,您先起來啊,這……這如何是好啊……”靜慌張道。


    “求你了!”


    靜看著一臉哀求的言非語,心軟了下來。曾經言非語的確將白月擄走過,但是卻主動將白月送迴來了,並且沒有傷害她。想到這裏,靜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答應您就是了,你先起來!”


    “真的?”言非語喜極而泣道。


    “您先起來啊!”


    “哦!好!好!”說著,言非語跳了起來。


    之後,言非語在靜的帶領下來到了白月的房間。


    靜慢慢地打開了房間,漆黑的房間中隱約看到了熟睡的白月因唿吸而起伏的嬌/軀。


    雖然看不清,但是,言非語在見到了白月後,唿吸明顯加重,然後人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言姑娘!白月在睡覺,別弄醒她!”靜喊道。


    言非語一頓,她看了一眼靜,然後說道:“我在房間外等白月醒過來!”說著,言非語走了出去,就那麽站在了白月的房間門口。


    “言姑娘,您這是幹什麽啊,您找白月有事明天白天可以來啊,您這樣太……”靜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去睡覺吧!”


    睡覺?讓一個不怎麽熟悉的人待在白月的房間外,靜如何睡得著。接著靜又一番勸解,但是言非語就是一根筋地站在那裏不動了。無奈,靜隻好抱來了自己的被子,帶到了白月的房間裏,打了地鋪,守在了那裏,以防言非語做出什麽。


    夜,再次歸於平靜。門外,言非語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站在那裏,而地上的靜則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白月的心情也很不好。


    本來打算對水蕊進行實驗的,可是家中的接收器接受到靜醒過來並且向自己房間走過來的消息,於是,白月無奈地放棄了實驗,迴到了房間中裝睡。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無理取鬧的言非語。


    於是,一夜就這樣滿是鬱悶的度過了。


    清晨,白月“醒”了過來,靜為其洗漱,之後,一直站在門外的言非語闖了進來。


    她激/動地看著白月,她沒有接收到她的月神給出的拒絕,她的腦海中沒有響起對方的聲音!不過,好在言非語雖然對聖堂有著極度狂熱的信/仰,但她卻還是記住了白月告訴過她,不能泄露月神的身份,沒有喊出什麽奇怪的話。


    “言姑娘昨夜就過來了,她要見你,而且已經在門外站了一晚沒睡覺了。”靜看了一眼言非語,然後用手語向白月道。


    白月故作一愣,然後用手語吩咐道:“趕快讓她坐下來啊,都站了一夜了!還有~為她準備一些早餐!”


    靜一愣,用手語道:“你不怕她?她曾經把你抓走過呢!”


    白月搖了搖頭,用手語道:“她又沒有傷害過我,而且很溫柔呢~”


    靜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對站在一旁略微忐忑的言非語道:“白月請您坐下來,喏,紙筆,您有什麽想和白月說的用這個,我去為你們兩個準備早餐。”說完這些,靜有些奇怪地看著言非語一眼,離開了。


    奇怪,當然奇怪了,靜不明白為什麽言非語看起來那麽畏懼白月,我們家的小白月又不會咬人……帶著滿腦子疑問,靜去準備早餐了。


    “月神大人……”見靜走了,言非語立馬離開了椅子,跪在了地上,然後匍匐前進,爬到了白月的腳下。“原諒我吧,月神大人,我是被人蠱惑了,原諒我吧,我錯了,嗚嗚嗚……”


    看著趴在自己腳下如同小狗一樣的女孩,白月心中很不是滋味。為了自保,白月編織了一個美麗的謊言,讓自己變成了神明,欺騙了這個有著精神分裂症的女孩子。說實話,把她變成這樣並不是白月的初衷,可是那一次因為言非語差點兒身份暴露,白月真的無奈,唯有拋棄她,對她說出了狠話。


    事後,白月也是知道言非語受到打擊一直昏迷不醒,白月自責過,甚至想偷偷過去救醒她。但是,與幽芷然之間的感情突然不可抑止的爆發,讓原本就不想泄露身份的白月更加希望自己以現在的身份和幽芷然在一起。於是,白月任由言非語自身自滅了,雖然心中有些愧疚。


    而現在,言非語醒了過來,這又是一道難題擺在了自己的麵前。白月該如何對待她?


    “你迴去吧……”白月的聲音通過微型耳機傳到了言非語的耳中。


    “月神大人!”言非語終於聽到了“月神”的唿喚,當下激動不已。


    “你迴去吧,你的過錯我原諒了,而我們之間的秘密就讓它煙消雲散吧……”


    “不……不!月神大人,我想追隨您!我任何東西都不要了,我隻想追隨您啊!讓我追隨您吧!”言非語激/動道,並且月兌掉了白月的鞋襪,再次親吻了白月的左腳小拇指,施行了這項最最虔誠的禮儀。


    白月縮迴了腳,道:“你還是不明白嗎?神隻存在你的心中。你並不需要以追隨這種方式來證明你對我的虔誠,而你作為言非語!作為這個叫做言非語的人!你所要背負的責任是什麽?”


    白月的話讓言非語出了神,她喃喃道:“言非語這個人……言非語要背負的責任……”


    “眼下是三國學院爭霸賽,你作為啟雲女校的主力,你不想著盡到自己的責任,隻想著追隨我。一個對自己對別人不負責的人,我不會認同她的,更不會接受對方的虔誠!”


    或許別人說出這樣的話,隻會讓言非語去思考,而在言非語的眼裏,白月是月神,月神說出了這些話,讓言非語如雷貫耳,她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我明白了……月神大人,我懂了!我知道該要去做什麽了!”言非語停止了她過分狂熱的舉動,認真道。


    白月微微一笑,然後伸出雙手,捧著言非語的臉,溫柔地吻在了言非語的額頭上。


    “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要死!要死!要死啊!!月神大人吻我了~~~~”言非語在內心中瘋狂道,並且一臉癡/女的表情~那種一本滿足的樣子,簡直太h了!


    不過,在捧著言非語的臉時,白月一愣,她察覺到一種異樣的東西。但是,這個時候白月感覺到了靜走了過來,她連忙拿起毛筆,在紙上用兩種筆跡寫了一些簡單的日常交流用語,接著她準備穿鞋,但是來不及了。於是,白月直接將腳塞到了言非語的懷裏。


    靜端著早餐,來到了房間,不過她一進房間就看到了一副古怪的場景……


    白月坐在那裏,伸著腳,而言非語跪在地上,捧著白月的腳似乎在做著什麽……


    “白月!你在做什麽!”白月經過短暫的驚愕,將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後,嚴厲地看著白月,然後用手語指責她道。


    言非語雖然忄生格古怪,但來到了這裏怎麽都是客人,白月怎麽能將腳塞到客人的懷裏呢?這是非常不禮貌的!


    “言非語說她按摩技術非常不錯,於是,我就試試了。”白月用手語瞎扯道。


    “那也不能對客人這樣啊!”靜生氣地瞪著白月。


    白月也不說話,而是將桌子上的紙片遞給了靜,靜接過一看,臉色立馬變了。


    “言姑娘……”


    “嗯?”言非語奇怪地看著在做手語的兩人,她不知道兩人在交流著什麽,但怎麽也覺得和自己有關。


    “聽說您會一種按摩方法,是聖堂中特殊的按摩方法,可以治療腿部殘疾是不是?”說著,靜將那紙片拿了起來。


    而那紙片上則是白月用另一種字體寫的字,白月不知道言非語的字跡是什麽樣子。但是言非語跑來和白月這個“聾啞人”交流怎麽也得寫一點東西吧。於是,為了防止別人懷疑,白月結合現在的情況,一人飾二角地寫了一些字。


    就是,言非語說自己會一種可以治療腿部殘疾的按摩方法,而白月一直在拒絕,最終言非語強行為白月按摩,這就是白月的劇本。


    言非語不清楚情況,但好歹不笨,她立馬反應過來,點了點頭道:“對!對!是的,我會一種治療腿部殘疾的按摩方法!是聖堂特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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