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遊見方便再次發癢,於是再次出手點了方便的穴道,方便再次動彈不得,連忙問:“展兄,你又想幹什麽?”此時,眾長老見狀,也連忙喝問展遊想幹什麽。展遊都沒有迴答,反而問眾長老:“喂!議事廳在哪?”眾長老中的前長老生氣地說:“喂!是我們在問你話,你到底想幹什麽?”展遊還是沒有理會,反而一把將方便拎起來再問了一遍議事廳在哪。方便心中已經大概猜出展遊想幹什麽,於是說出了議事廳的地點。接著,展遊便拎著方便一口氣跑到了議事廳。然後將方便扔到了地上並解開了方便的穴道,任由方便不斷地撓癢。


    展遊站在一旁,看著方便撓了好一會兒癢,後邊的眾長老才緊趕慢趕地跟了上來。其中,前長老一跟了上來,又立刻質問展遊想幹什麽。展遊這時才不慌不忙地迴答說:“他中了毒,撓一次癢要花半個多時辰,浪費時間,所以我才點了他的穴道並把他帶到這裏來讓他慢慢撓癢。”眾長老聽說方便中了毒,無不擔心著急。其中,眾長老質問說:“什麽,中毒?幫主怎麽會中毒,是不是你害的?”展遊聽了,瞪了一眼中長老,中長老害怕地全身顫抖,說不出話來。這時,前長老站出來恭恭敬敬地問:“那個,展大俠,能請你說一說我們幫主為什麽會中毒嗎?”他見展遊對方便並無惡意,於是說話便客氣了起來。展遊也很滿意他的說話,於是迴答說:“我不知道,你想知道的話,問你幫主就是了。 ”前長老於是便問方便為什麽會中毒。然而此時的方便隻顧著全身撓癢,完全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麽。前長老頗感無奈,和其他幾位長老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一旁的展遊發話說:“行了,半個時辰後他就不會癢了,到時候再問他就行了。眼下我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幫忙。”後長老說:“我們隻聽幫主的,憑什麽幫你?”展遊不屑地說:“哦,是嗎,可是你們幫主已經答應了要幫我的。”後長老說:“就算我們幫主答應了你,那也得等我們幫主撓完了癢之後。”展遊“哼”了一聲說:“行。”接著,又出手點了方便的穴道。方便再次動彈不得。眾長老又急了,連忙問:“你想幹什麽?”方便也同時急切地問:“展兄,你又想幹什麽?”展遊對方便迴答說:“沒什麽,省點時間而已。”接著,又對眾長老說:“行了,你們幫主現在已經不撓癢了,現在可以幫我了吧。”左長老這時又站出來恭恭敬敬地展遊說:“展大俠,我們還是得問過幫主才行,幫主說幫我們就幫。”展遊不耐煩地說:“真是麻煩。”說著,突然又拎起方便到自己麵前說:“喂,聽到沒,趕緊讓你的長老們幫我做事。”方便此時渾身癢得要命,隻想快點解開穴道撓癢,當下立即說:“展兄,你放心,我明白。”接著又對眾長老發話說:“各位長老,從現在開始,展兄說的話就等同於我說的話,你們要好好聽從展兄說的話。”眾長老見幫主發話了,也隻好聽從了。方便這時對展遊說:“展兄,可以幫我解開穴道了嗎?”展遊點了點頭,將方便放在一邊,隨手解開了方便的穴道。方便又繼續全身撓癢。


    眾長老十分擔心,紛紛上前關心詢問。然而方便還是隻顧撓癢,壓根沒空搭理他們。這時,展遊在一旁說:“你們幫主也說了要你們聽我的話,現在可以幫我辦事了吧?”左長老於是說:“既然是幫主親自發話了,當然可以,請問展大俠有什麽事情吩咐?”展遊迴答說:“我有兩件事情要你們去辦。第一件事,我要你們派人去城中東南角的一家悅來客棧中監視兩個人:一位是六十歲左右的老者,他瘦骨嶙峋的,很好辨認;另一位則是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他的肋骨被我給打斷了,現在應該正在床上動彈不得,也很好辨認;你們派去的人一定要遠遠地監視他們,不論發生什麽情況,一定要立刻進行匯報。第二件事,我要你們幫我找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做陸展,也是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者。好了,就是這兩件事情。”左長老聽了後說:“這第一件事情我們倒沒啥問題。隻是這第二件事,那個叫陸展的人除了他的名字、年齡外還有沒有其它的描述,比如他的身體樣貌如何?”展遊迴答說:“他的畫像,我倒有一張,不過是他年輕時候的。”說著,便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用細繩紮起來的圖紙。接著,將圖紙放到了一張桌子上展了開來。眾長老圍過來觀看,隻見是一張人物全身畫像,畫像上的人長得是肥頭大耳,虎背熊腰,活脫脫的就是一個胖子。展遊又說:“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應該是這個叫陸展的人三十歲左右時的樣子,隻是不知道他現如今是什麽樣子。”左長老說:“沒事,知道他的身材樣貌就行了,哪怕現如今他有什麽變化,也應該變化不大——那個,展大俠,這張畫像可以借給我們嗎?”展遊點了點頭說:“拿去。”左長老於是將畫像拿去,並交給了西長老說:“這兩件事情就交給西長老去處理了。”西長老迴答說沒問題。接著,左長老又向展遊問:“對了,展大俠,你可知道那個叫陸展的人現在大概在哪裏嗎?”展遊迴答說:“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還在益州。”左長老聽了說:“既然是在益州,那展大俠就放心吧,我們黃天幫對益州一帶十分熟悉,除非那個叫陸展的人他加入了五鬥米教,否則我們一定會找出他來。”展遊聽了又說:“就算找不到他人,有他的消息也行。”心想:“這下應該可以對爹有個交代了。”


    原來,展遊此次進入益州主要是為了完成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執行曹爽的命令,阻攔軍情傳遞。不過後來因為寧隨、陸展的阻撓,於是便不管這件事情了,轉而改為找他們二人報當時穴道被封之辱。這第二件事情就完成自己父親的囑托,打探陸展的下落。本來展遊早就已經遇到了陸展,隻不過當時並沒有詢問他的名字,因此也就不知道自己對眾長老所說的那個六十餘歲的老家夥就是自己一直在打探的陸展,隻知道他是一個姓陸的老家夥而已。


    話說陸展在江湖上已經銷聲匿跡了二十五年左右,又如何找得到呢?原來是展忠的一位朋友曾經到益州去辦過事情,當時在一條街道上碰巧看見了陸展,而展忠的這位朋友恰好也與陸展是舊相識,於是便叫了一聲陸展的名字,不過陸展並沒有迴答他,而是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那人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加之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便也沒有多加理會。後來迴到中原,見了展忠,閑談之間便說起了此事。展忠知道後也特別留意了起來。後來展遊被曹爽安排到益州去執行任務,展忠便囑咐展遊打探陸展的消息。而那張陸展的畫像正是展忠根據當年的記憶親手畫出來的。


    卻說這展忠為何要尋找陸展呢?原來卻是當年展忠搶了遊玲後,陸展雖然不再追究此事,但是心中終究對遊玲難以忘懷,於是整天渾渾噩噩、借酒消愁,魂不守舍的,以至於後來甚至被仇家偷襲,至今下落不明。而展忠和遊玲得知此事後,便認為這都是自己造成的,於是二十五年來一直在苦苦尋找著陸展。


    當下展遊又說:“行了,我的事情已經交代完了,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了——對了,給我安排個住處,我要睡了。”左長老心想:“真是個不懂禮貌的家夥。”然而嘴上卻還是恭敬地說:“沒問題,展大俠,老朽親自帶你去。”接著,領著展遊去休息了。其他長老見展遊走了,又紛紛去關心起了方便。


    過了好一會兒,左長老才迴來,恰好在這時,方便全身也終於不癢了。眾長老見方便不癢了,紛紛詢問起了方便為何中毒。方便不由得支支吾吾了起來。


    原來,上代幫主曾經定下過一條幫規,那就是任何人都不準進行奸淫擄掠之事,違者重罰。如果幫主也犯了此事,就會被廢掉幫主之位。方便雖然清楚這條幫規,但還是按耐不住內心深處的欲望,因此才接連做出了那等事情來,也正因為這樣才中了陸展的毒。本來,方便在邀請展遊去黃天幫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該如何為自己中毒的事情措辭,可誰知因為發癢被展遊點了穴道,趴在馬背上顛簸了一路,到現在都有些神誌不清,以至於將原本想好了的措辭都忘得差不多了。此刻被眾長老這麽一問,因想不起措辭而支支吾吾了起來。


    左長老見幫主遲遲不肯說出來,還以為幫主是擔心自己的麵子,於是對方便說:“幫主你放心,這裏就我們幾個人知道,不會告訴渠帥和其他弟子的,幫主可以放心地說。”其他幾位長老聽了,都想:“對哦,幫主肯定是擔心自己的麵子才沒有說的,果然還是左長老最懂幫主。”於是紛紛附和左長老說的話。方便此時心裏正努力迴想著之前準備好的措辭,突然之間靈光一閃,記了起來,於是告訴眾長老說是自己發現了采花賊後追了上去,眼看就要製服了采花賊,誰曾想采花賊來了個同夥,朝自己射了一鏢,自己中了鏢後,發現鏢裏有毒,於是連忙逃跑。眾長老聽了後,都是紛紛稱讚幫主俠肝義膽,彩虹屁是一個接著一個,說得方便都有些覺得飄飄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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