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個並不是他們的主基地,就算真的廢棄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鶴見玄青悄悄地鬆了口氣。


    基地的防禦措施啟動,身處這處基地的組織成員們先是一愣,隨後臉色大變,動作利索地收拾起了東西。


    將能夠隨身攜帶的u盤一類物品裝好後,組織成員們便開始向著基地外撤退。


    至於剩下的厚重紙質資料,當情況惡劣到需要毀掉這處基地時,自然會隨著基地一並消失。


    隻不過,本來早就熟練的流程,這一次卻出現了問題。


    先是幾個人出現了怔愣顫抖等問題,隨後越來越多的人陷入了幻覺中,有人驚恐之下開槍自保,卻不小心擊中了就在身側的同事,混亂逐漸在這個基地中蔓延開。


    “發現蜘蛛的位置了嗎?”鶴見玄青神色凝重地問道。


    “沒有,基地大部分監控被物理損壞,無法捕捉蜘蛛的身影。”諾亞方舟的聲音中染上急切。


    “盯著剩下的監控,有異狀及時通知我。”


    “是,德萊先生!”


    安排下去之後,鶴見玄青再次迴到了之前的審訊室裏。


    琴酒依舊站在房間的正中,但鶴見玄青這次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注他了。


    鶴見玄青幾步上前走到那位幻術師麵前,用銀針抵住幻術師的脖頸,語氣平靜。


    “既然你說你是幻術師,那你應該能察覺到蜘蛛的幻術,也能解決他的幻術吧?”


    “怎麽?你想讓我幫你對付蜘蛛?”幻術師冷笑著說道。


    “這可不是幫,這是為了救你自己。”鶴見玄青意味深長,“你猜,如果這裏的情況不可控,我會不會直接把你留下,讓你和這個基地一起成為絢爛的煙花?”


    幻術師瞳孔驟縮!


    “等等,那這個基地中的其他人呢?!”


    “能夠為組織而死,這是他們的榮幸,組織會善待他們的家屬。”鶴見玄青笑著說道。


    幻術師心頓時亂了,眼睛落在房間中間的琴酒又猛然一喜。


    “那他呢?!他現在可還沉浸在我編織的噩夢中,你留下我,他也一樣會死!”


    鶴見玄青側頭看了一眼琴酒,頭微微垂下,整張臉都隱藏在陰影下,他無法分辨出對方此時的狀態。


    “他自然也是一樣。死在這裏,隻能說明他實力不濟。”鶴見玄青聲音冷酷。


    “不可能!你的噩夢中明明出現了他,你怎麽可能不在乎他?!”


    “你能看到我的幻覺?或者說噩夢?”


    “對!”幻術師語氣飛快,“而且他的噩夢中也出現了你!”


    “我?”琴酒的噩夢?


    哪怕是現在這個有些危急的關頭,鶴見玄青也不可避免地產生了幾分好奇,他竟然能成為琴酒的噩夢素材?


    “你說說看,要是我感興趣,說不定你就不用死了呢?”


    “他的噩夢內容跟你差不多,他當時正是強弩之末,沒有反擊的餘力,看到你的時候,是真的在擔心你直接動手殺了他。”


    幻術師飛快地將自己看到的內容說了出來。


    而由此記憶生成的噩夢,自然是金發少年在幻覺中毫不猶豫地對著銀發少年動了手,銀發少年在幻覺中開始拚死反擊。


    “啊?”


    原來琴酒那時候沒有後手了啊?他當初如果動手,說不定真的能幹掉琴酒,獲得琴酒的高昂積分。


    鶴見玄青不知道自己是該覺得遺憾還是慶幸。


    琴酒死了,當初那一批孩子裏唯一能活下來的自然是他,琴酒的代號說不定也會是他的,但琴酒繁多的任務更可能會是他的!


    鶴見玄青陷入沉默,這樣算下來,好像還是琴酒活著最劃算了。


    他又迴頭看了一眼還沉浸在噩夢中的琴酒,然後好巧不巧地對上一雙充滿殺氣的綠眸,隻不過那雙眼睛並沒有聚焦,看的人似乎也不是他。


    “讓他醒來。”鶴見玄青敲了敲綁著幻術師的審訊架。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幻術師梗著脖子叫囂。


    鶴見玄青眨了眨眼,用了更加顯眼的槍支抵在幻術師的脖頸上,輕飄飄地說道。


    “當然是,你現在隻能聽我的呀。”


    “可,你如果殺了我,我會帶著那個家夥一起死的!”


    “哦,然後呢?”


    漫不經心的聲音傳入幻術師的耳中,讓他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你剛才還在問我他看到了什麽?!”幻術師控訴道。


    “隻是好奇而已。”鶴見玄青小幅度地歪了下頭,不解地問道,“殺手就不能好奇了嗎?”


    “不是,這,你……”


    鶴見玄青不耐煩地用槍敲了敲他的腦袋:“你還有三秒鍾的時間做決定。要麽,你們一起活著,要麽,你們就一起死。”


    “三。”


    “喂,不是,哪有這樣的……”


    “二。”


    “我就算是放了他,你也不一定會留著我吧?!”


    “……誒,看來你們現在隻能一起死了。”鶴見玄青高高興興地將槍口對準了幻術師的腦袋,“再見。”


    “等等,我做!”


    千鈞一發之際,幻術師大聲喊道,看著麵前一臉遺憾的金發青年,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渾身虛軟,心髒激烈地跳動著。


    “嗯?”鶴見玄青迴頭看了一眼依舊站在原地不動的琴酒,再次看向幻術師的眼神裏充滿了惡劣的笑意。


    “我已經解除了他的幻術,他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幻術師虛弱地說道。


    “是嗎?”鶴見玄青迴頭看向琴酒,試探性地問道,“琴酒?”


    迴應他的是琴酒意味不明的眼神,以及腔調古怪的反問:“我實力不濟?”


    鶴見玄青緩慢地眨了下眼。


    被掛在審訊架上的幻術師爆出一聲粗口。


    這兩個家夥都是什麽人,怎麽都這麽快就能擺脫噩夢的影響,保持清醒的意識?總不能真是他學藝不精,比不過蜘蛛吧?


    幻術師生無可戀,滿臉茫然。


    鶴見玄青沉吟一聲,收迴了自己手裏的手槍,開始和琴酒商量正事。


    “蜘蛛消失了,那家夥也是幻術師,基地目前情況不太好。”


    琴酒看他一眼,冷靜地收迴視線:“舍棄這個基地,立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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