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僵直了身體愣愣的看著那頭也不迴離開的男人,可她的身體僵直,卻不能動半分!


    蘇沫驚愕的看著那已無人的門口,看著不知何時來到身邊的第三艦隊成員尷尬的說道:“他一定也是為了您好的,畢竟您現在除了是我們的指揮官,更是斯蒂索的王妃……他應該也是害怕您會為難。”


    “可我怎麽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蘇沫忽然覺得通體森寒,不知道為何她竟會這樣的感覺……


    就好像,要再次失去他。


    那名隊員不知該如何勸她才好,隻得問道:“您……需不需要我扶您坐下休息一下?”


    蘇沫卻好像並沒有聽到他說什麽一樣,她的腦中一片混亂:“不對,如果隻是因為這樣……他沒必要不讓我去的啊……為什麽……”


    “姐。”


    思緒混亂之間,一聲唿喚將她拉迴現實。


    蘇沫轉過頭看向走進的小川,忽而目光一頓:“你怎麽來了?”


    “是指揮官大人讓我來找你的。”


    “他為什麽會讓你來找我?”蘇沫戒備的說道:“不對,不對……如果他是因為不希望我看到他殺死牧深,他不會不讓我跟去的!”


    小川垂下的睫毛在臉頰打下兩道柔軟的暗影,他垂目間半晌才說道:“你一定還記得那次在地底,我和父親丟下了你離開的事情。”


    蘇沫似乎未想過他會說起這件事,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記得,又複問道:“為什麽忽然說起這個?”


    雖說小川在那時候失去了父親,她也明白他心中的傷痛,可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啊。


    “那時候我們其實有迴去找你。”小川的話頓了頓:“父親雖然敵不過當時已經再次發狂的巨獸,卻因為在指揮官手下多時也知道如何避開它。”


    蘇沫自他的話中尋到了一絲奇怪之處:“那你們怎麽會……”


    “我們遇到了牧深。”


    “什麽?”


    “是他殺了我的父親。”小川吸了吸鼻子:“我的父親並沒有死在戰場,也沒有死在救援的路上,而是死在了那至高無上的陛下的手中。”


    “怎麽可能!”蘇沫驚唿道:“這對他有什麽好……”


    蘇沫的話忽然頓住。


    她想起那時候小川看向自己絕望而仇恨的目光,她的目光微晃,聲音顫抖的問道:“後來呢?”


    “後來那隻巨獸來了,是指揮官大人再次救了我。”小川說著,神情哀慟的閉上了眼睛。


    蘇沫忽然想起,在記憶中那個在黑暗與絕望之中帶自己離開的人——


    盡管她反複覺得那個人就是韓辭,可擺在眼前的一切卻一度告訴她,救她的人是牧深。


    “他一直都知道的。”小川再次說道:“他知道我恨牧深,知道我想跟著他一起名正言順的殺了他……可是他卻對我說,來照顧你是更加重要的使命。”


    小川說著,眼底竟不知不覺間浸滿了淚水,而後,便失聲慟哭了起來。


    “你說……為什麽照顧你就比我報仇這樣天大的事還要重要啊?為什麽?”


    蘇沫忽覺滿身的神經緊繃,她瞪著眼前哀生慟哭的小川,唇角是抑製不住的顫抖。


    “除非……他知道這是一場不可能贏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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