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濁果然停下了要說的話,目光銳利的看向她。


    那目光似審視也似疑惑,最終不確定的開口道:“你……想去哪裏?”


    “我的意思是。”蘇沫搖了搖頭:“我來自未來……是……被你送迴了這裏。”


    牧濁聽了她的話並沒有迴答,隻是定定的看著她,像是在反複確認她話的真假。


    最終,他張了張口,聲音帶了一絲恍惚:“你……到底是誰?”


    蘇沫權衡之後,認真的看向他的眼睛:“你和韓辭,是什麽關係?”


    “是不是阿深派你來的?!”牧濁忽然怒目道,他的目光變得銳利,像是要將她看穿一般。


    蘇沫搖了搖頭:“是你將我送了迴來,讓我改變這一切。所以嚴格上來說,這次委派我的人是你。”


    “怎麽可能……”牧濁目光恍惚,他強裝鎮定的問道:“我怎麽會送你迴來,未來發生了什麽?”


    “斯蒂索星球毀滅了。”蘇沫鎮定的看向他的眼睛。


    “不可能!”他自然不相信蘇沫的話,可卻發現眼前的女孩在丟出這句話之後便閉口不言,他負在背後的手慢慢滲出一絲薄汗。


    斯蒂索星球有沒有毀滅蘇沫自然不知道,隻是她不知道此刻的牧濁是否值得信任,又能否將韓辭的姓名交托在他的手上。


    所以她不敢冒險。


    牧濁卻擺了擺手,好似當真放棄了出門的打算,引著蘇沫走進房間後仔細確認了房間左右,這才在房間正中的座位坐下,看向站在他不遠處的蘇沫。


    “將一個人從現實世界送迴過去的能力,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一個人有。”


    他率先開啟了話題。


    “可這並不是秘密,也並不足以證明你是值得相信的人。”他頓了頓,問道:“所以你要向我證明,我可以相信你。”


    “如何證明?”蘇沫坦蕩的看向他的眼睛。


    “既然你提到了那個人,那麽現在我來問你……我和他,是什麽關係?”


    是什麽關係?蘇沫抿唇不語。她明明是帶著這樣的問題來的,可如今他卻反而將這個問題拋還給了她?


    兩人的關係,在蘇沫迴到這個年代的時候就已經無數次的放在心底暗自猜測了。隻是……


    “那我可以再問你另一個問題麽?”


    “說。”牧濁皺眉示意她繼續說。


    “穿越時間的代價是什麽?你……會死麽?”蘇沫猶豫的問道。


    牧濁蹙眉,似乎對於她的問題有一絲不解,他的目光交織在她身上,並沒有迴答她的問題,那目光卻像是等待她將話繼續說下去。


    “因為我離開的時候似乎看見……你的身體也漸漸消失了。”


    聞言,牧濁竟“騰”的一下站起身,一步躍到她麵前緊緊的按住她的肩膀。


    在她以為,牧濁會質問她他為何會消失的時候,牧濁卻聲音微微顫抖的問道:“你說……‘也’?還有誰?還有誰消失了?”


    蘇沫初見他這般激動的神情微微愣了一下,可她隨即鎮定了下來,也正因為他的反應而驗證了心底的猜測。


    她看著眼前麵色激動的牧濁,聲音雖然是疑問卻帶著幾分篤定的道:“所以……韓辭是……你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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