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什麽好戰分子。”


    她隻是羨慕罷了.....


    他們打算在樊州多住幾天,阿涼想帶燕正雅去拜一拜這裏很有名的一個菩薩。


    這位菩薩的石像就矗立在離海岸線不遠的地方。


    慈眉善目的十年如一日的看向海麵。


    當地傳說, 就是因為有她保佑,才讓樊州海域從來沒發生什麽台風,海嘯之類的。


    能求子,能求平安,能求長生.....


    總之一句話,就是啥都能求,隻要你誠意夠。


    阿涼雖然不咋信,但這次出來的目的是散心,是玩。


    自然是哪裏熱鬧,哪裏有意思去哪裏。


    她給燕正雅說了次日的行程,他一臉呆滯,“你還信這個?”


    阿涼自出生起,就收了很多不平待遇,要是拜菩薩有用,阿涼指定早去拜了。


    “不信,但好奇。”


    這位幻漩菩薩果然如傳說的一樣,石像高大,香火鼎盛。


    就是這個名字吧,阿涼把腦袋都扣爛了,也不記得現代有個叫這種名的菩薩。


    她的雕塑就是這一個大大的空場上,沒有廟宇,沒有的殿宇。


    就光禿禿的一個雕像。


    百姓祭拜時都是在她眼前的空地上。


    阿涼看著她身邊那個大大的功德箱。


    好家夥,這些信徒就跟銀子是土疙瘩一樣不值錢的往裏麵扔。


    阿涼離得老遠都能聽到裏麵的銀子和銅板丟進去的響聲。


    這可真是錢發出的聲音啊。


    她順手拉住身邊的一個大娘。


    “這裏連個尼姑,和尚,住持方丈之類的人都沒有,這錢以後的往哪兒去了?”


    說實話,她真挺好奇。


    這大娘原本被阿涼拉著心裏不痛快,剛準備刺幾句,沒想到對方問了這麽一句話。


    她當場就是怔住了。


    連身邊姑娘的長相都忘記看,抬頭直愣愣的看著那有兩層樓高的石像。


    喃喃:“對啊,這些錢都去哪兒了?”


    總不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被菩薩取走的吧,怎麽可能。


    阿涼說完這句話後,就拉著燕正雅閃了。


    她拉著燕正雅去拜菩薩了,她跪在菩薩像前虔誠的拜了三拜。


    其實心裏完全是空的,什麽都沒求。


    她相信,隻要她一提,這個問題總能傳出去的。


    她剛來這裏就發現了不對。


    那個功德箱可太突兀了。


    就那麽大喇喇的立在雕像身邊,居然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


    錢財更是如流水的往裏灌。


    當地人拜習慣了,自然不會去注意。


    再說了,不管那個寺廟,那個庵堂,都會有功德箱。


    他們已經忘記這裏是沒有管理的。


    這件事的後續發展,比阿涼想象中更快。


    第三天,已經傳遍了樊州城,而那菩薩像旁邊的功德箱眼看就要滿了,沒人敢去收。


    “你這是臨走之前,還坑了一把樊州知府。”


    “哼!這麽明顯的問題,我不信這位知府大人看不出來,要不這功德箱就是他放的,要不就是放這東西的人賄賂他了。”


    這些錢要是有歸屬還好說,要是沒個歸屬,但卻不知道誰帶走。


    那樊州百姓能答應?


    無主的東西才更招人眼紅。


    就算這錢最後到不了老百姓手中,那他們也得扣出來。


    主打一個我不好,別人也不能好。


    說不定鬧到最後,還能分到三瓜兩棗呢。


    那也總比沒有的強。


    三日後,她拍拍屁股帶著燕正雅出城了,樊州知府都快氣死了。


    趙留言的散布者找了三天,都沒找到。


    不是這個聽說,就是那個聽說。


    到頭來一團亂,不僅當地的老百姓對這件事不滿,就是他治下的大小官員和很多有名氣的商戶也不滿。


    要是錢少他們就不說了。


    關鍵是這個錢很多。


    其實這件事知府完全可以不管的,但不管的話這就是個定時大炸彈。


    他還想往上走一走,升一升。


    哪天被政敵翻出來,那可就成搜刮民脂民膏了。


    不管樊州知府的頭疼,也不想知道這事最後是如何解決的。


    阿涼他們到了冀州。


    那個大庸鼎鼎大名的苦寒之地,流放之地。


    和曾經的寧州窮得不相上下。


    不過嘛,這裏的皮子卻是相當不錯的。


    燕正雅小表弟的皮子生意就是在這裏發家的,這裏的百姓生活水平,可比以前好多了。


    不過,盡管如此,依舊不能改變這裏是苦寒之地的事實。


    環境太差了,城外十幾裏看不到一個村莊。


    這才十月份,那風吹在臉上,就跟刀割一樣。


    這裏的地勢和寧州完全不一樣,平坦得很,這要是有個耕地機器。


    阿涼都不敢想那個場麵,家家戶戶都能成為種糧大戶。


    她都在想等到自己拿下大庸後,該怎麽改造這裏了。


    “又看到了你想挑起戰爭的眼神......”


    阿涼:.....


    不是啊哥,這你都能看出來。


    神啊。


    “天氣這麽差,有點後悔帶你來了。”


    阿涼給燕正雅攏了攏大裘的領子,害怕冷風鑽進去。


    他越來越瘦了,身上的衣服卻是一層又一層,阿涼有時候害怕,他讓衣服給壓倒。


    她在樊州原本是想迴頭的,帶她去南邊的亳州和晉州,甚至是曾經永昭的那四個州。


    可他偏偏說想來北邊,見識見識讓大庸幾代皇帝都頭疼的匈奴人。


    不過既然到了冀州,自然要好好賣些皮子。


    最起碼自己和燕正雅的身上得有一身。


    兩人的運氣不錯,進的店正好是殷宿的店。


    他們殷家原本迴到上京了,還封了爵位。


    他不得意一直待在一個地方,借著出來找好皮子的借口,跑到冀州來躲避催婚。


    最初看到阿涼和一個好看的男人進店時,他還以為看錯了,揉了好幾下眼睛。


    等確定自己沒認錯人後,才結巴著出聲。


    他伸出手指想指對方來的 ,結果又反應過來,人家現在可是一國的王了。


    這樣無禮腦袋會搬家。


    他倆忙把手放下來,“你......您......您......”


    他在糾結要不要跪啊。


    哎呦。


    可難死個人。


    阿涼笑著打招唿,“好久不見啊,別聲張,給我推薦幾張好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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