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老的符文光芒大盛,仿佛一顆小型太陽懸掛在他頭頂,刺得我幾乎睜不開眼。


    那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向我湧來,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拚盡全力催動靈力,卻如同螳臂當車,根本無法抵擋這股力量的侵襲。


    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小子,受死吧!” 話音未落,那符文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束,直衝我而來。


    我本能地舉起雙手格擋,卻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將我狠狠地擊飛出去。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喉嚨裏湧上一股腥甜。


    我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隻能勉強支撐著身體,半跪在地上。


    “有才!”沈碧瑤撕心裂肺的唿喊聲傳來,像一根針紮在我的心上。


    我轉頭看向她,她滿臉淚痕,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她的眼神,就像是在控訴我的無能,讓我更加無地自容。


    周圍那些新興門派的弟子,此刻都用一種看笑話的眼神看著我,他們的嘲笑聲像蚊蠅一樣嗡嗡作響,讓我感到無比的屈辱。


    莫峰站在趙長老身後,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也有今天!”


    我咬緊牙關,努力不讓淚水流下來。


    我曾經是多麽意氣風發,多麽不可一世,而如今,卻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踩在腳下。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我感到無比的絕望,一種從未有過的抑鬱情緒,像潮水般將我淹沒。


    趙長老緩緩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充滿了輕蔑。


    “就這點本事,也敢在我麵前叫囂?”他冷哼一聲,抬起腳,狠狠地踩在我的胸口。


    我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我想要反抗,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我隻能無力地躺在地上,任由他羞辱。


    “住手!”沈碧瑤哭喊著衝過來,卻被趙長老身邊的弟子攔住。


    她拚命掙紮,卻無法掙脫他們的束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被趙長老踩在腳下。


    我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扭曲起來。


    我仿佛看到玄風長老的身影出現在遠處,他眉頭緊鎖,看著我,卻沒有立刻出手……他,在猶豫什麽?


    胸口火辣辣的疼,趙長老的腳就像一座大山壓著我,每一口唿吸都帶著血腥味。


    我努力睜眼,視線模糊中,我看到玄風長老的身影。


    他負手而立,眉頭緊鎖,目光在我和趙長老之間來迴逡巡。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像一尊雕塑般矗立在那裏。


    我心中燃起一絲希望,卻又迅速被澆滅。


    他在猶豫什麽?


    難道他也懼怕趙長老背後的勢力嗎?


    我曾經將他視為可以依靠的長輩,如今,他的沉默卻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著我的心。


    “玄風長老,你來得正好!”趙長老收迴踩在我胸口的腳,撣了撣衣袍,仿佛剛才踩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汙穢的石頭,“這小子目無尊長,以下犯上,我替你教訓教訓他。”


    玄風長老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複雜難辨,我看不出是同情還是冷漠。


    莫峰在一旁尖聲笑道:“甄有才,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號稱什麽…頂尖強者嗎?怎麽現在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哈哈哈!”


    他身後的那些新興門派弟子也跟著起哄,他們的笑聲像一根根尖刺,刺入我的耳膜,刺入我的心髒。


    我曾經是多麽的風光無限,如今卻淪為他們的笑柄,這種巨大的落差,讓我感到窒息。


    “莫師兄說得對,這甄有才也不過如此嘛!”


    “就是,之前還那麽囂張,現在還不是被趙長老踩在腳下?”


    “我看他以後還怎麽在修仙界混下去!”


    他們的聲音像潮水般湧來,將我淹沒。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沈碧瑤的哭喊聲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想要迴應她,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趙長老走到玄風長老麵前,拱手道:“玄風長老,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理?”他語氣看似恭敬,實則帶著一絲挑釁。


    玄風長老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趙長老,此事…”他頓了頓,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此事…”他又頓了頓,最終卻隻是歎了口氣,“唉…”


    他這聲歎息,仿佛壓垮了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感覺自己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絕望感將我包圍。


    我曾經以為,我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成為頂尖強者,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可是現在,我卻像一隻被困在泥潭裏的野獸,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法逃脫。


    我緩緩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我從一個雜役弟子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畫麵。


    那些曾經的努力,那些曾經的榮耀,如今都變成了泡影。


    莫峰的聲音再次響起,尖銳刺耳:“怎麽?這就放棄了?你不是很…”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莫峰,你……”


    嘴角詭異的笑容,並非嘲諷,而是自嘲。


    莫峰的聲音越來越遠,像隔著一層厚厚的棉花。


    我閉上眼,不是放棄,而是心累。


    胸口火辣辣的疼還在持續,但比不上心裏的疼。


    我仿佛又迴到了剛穿越的時候,那個瘦弱無助的雜役弟子,每天都在為了一點微薄的修煉資源奔波,受盡欺淩白眼。


    我記得第一次被人打得鼻青臉腫,躲在柴房裏默默流淚,那時我告訴自己,一定要變強,一定要出人頭地。


    我拚命修煉,日以繼夜,從不懈怠。


    我記得第一次打敗同門時的喜悅,第一次完成宗門任務時的自豪,第一次獲得長老認可時的激動……


    那些畫麵像走馬燈一樣在我腦海中閃過,曾經的艱辛,曾經的榮耀,如今都顯得那麽遙遠,那麽虛幻。


    我付出了那麽多,努力了那麽久,最終卻還是落到這般田地。


    趙長老的腳就像一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


    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像一把重錘,敲擊著我的心房,敲碎我的驕傲,敲碎我的希望。


    我看到沈碧瑤焦急的臉,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我想要安慰她,告訴她我沒事,但我卻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她纖弱的身軀擋在我麵前,像一隻護著幼崽的母獸,對著趙長老嘶吼,卻顯得那麽無力,那麽蒼白。


    周圍那些新興門派弟子,他們曾經對我畢恭畢敬,如今卻對我冷嘲熱諷,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他們簇擁著莫峰,像眾星捧月般,莫峰得意洋洋,仿佛他已經成為了修仙界的霸主。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勝利的喜悅,仿佛在欣賞一件被他踩在腳下的戰利品。


    他與我之間的差距,此刻顯得如此巨大,如同鴻溝天塹。


    我曾經以為,我可以超越他,我可以站在更高的位置,俯視他,但現在,我卻被他踩在腳下,任他羞辱。


    我的身體越來越沉,意識越來越模糊,我感覺自己正在墜入一個無底的深淵,周圍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亮。


    我掙紮著,想要抓住些什麽,卻什麽也抓不住。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趙長老的攻擊越來越猛烈,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碎了。


    他的聲音在我耳邊迴蕩,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甄有才,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號稱頂尖強者嗎?怎麽現在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他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我的心髒。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我突然看到玄風長老手中有一道微弱的光芒閃爍,那光芒很微弱,幾乎難以察覺,但卻像一根救命稻草,讓我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他……他在做什麽?


    “趙長老,住手……”玄風長老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卻帶著一絲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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